《宝贵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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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 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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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可以将自己的心毫不留情的撕裂的孩子,又岂会放过阮素臣?纵然两人之间有无法割断的联系,那种联系对邵九来说也是一种耻辱的象征吧?

  所以,当一炷香之前,阮素臣与邵九双双走进她佛堂时,她彻底的愣住了。

  她想不到有任何原因,能让这个少年回头,但很快,阮素臣便将原因告诉了她,那个元婴让她心如刀割。

  竟是阮素臣趁邵九来谈判之际,在他的茶里下了毒,而迫使仿佛已经成型的局面,发生了始料未及的逆转。

  她从未想到阮素臣会这么做,在她的心中,阮素臣一直是一个不齿耍手段的人,而如今却。。。

  但更让她惊讶的邵九,邵九仿佛处于一种虚弱无比的状态中,从来微微上翘的唇角没有意思弧度,冰凉而苍白。

  他说,愿赌服输。愿意亲手舍弃那么多年来布置的一切,只要能活下去。

  “你真的愿意放弃那一切?”骆氏难以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愿赌服输,那是他的性格。她并不是了解这个孩子,而是,这一点,他的父亲亦是如此,这也是遗传?他的父亲,那个她愧疚了一生的男子,便是那般,忠肝义胆,信守承诺,成不自负,败也从容。

  “我死过一次,不想再面对一次死亡。”邵九望着她,一字一字地道,“当初我好不容易才活下来,若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又拿什么来夺回一切?”

  他的唇边有一抹苦笑,看起来绝望而灰暗,真正如同一个走到悬崖的人,再无前路。

  “那么,臣儿。。。”骆氏急切的看向阮素臣。

  此刻,她的担忧转变了方向。她害怕的是,阮素臣并不肯放过邵九。

  阮素臣面无表情地道:“只要娘给我宝龄的解药,他的命,我不屑要。我会让他交出暗军,收回北地军的军权,他的身份早已暴露,那个时候,他已没有可以仰仗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杀他?到大局稳定那日,我便会给他解药。”

  那药,严格来说,并非是致命的毒药,只是一种能让人什么都做不了的药。

  “臣儿,你…决不食言?”骆氏的目光如一簇幽暗的火苗,带着爱哀婉的期盼。

  她终究还是在意邵九多一点吧?阮素臣心中刺痛,别过头,冷冷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长长的一口气,从骆氏喉咙深处吐出,她浑身已是冰冷的汗。

  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骆氏凝神望着佛龛上的佛像,喃喃道:“思庭,我终究无法做到替你重新夺回失去的那一切,无法赎我这一身的罪孽,只是。。颜儿,那一切,都比不过颜儿,思庭,我不求你的原谅,我这一生,只求颜儿能平平安安,至于我。。。”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幽幽的笑容“只要看到颜儿真正平安了,我都没有一句怨言。”

  

  贰佰伍拾玖   遇袭

  鸡鸣的时候,陆离来敲宝龄的屋门,此时距离宝龄来到这里已是第五天,之前陆离为了避嫌,将隔壁唯一的意见柴房收拾了一下,每晚便住在那里,每日日出的时候,陆离便会如同一般的农家人一般,挑挑水,做一些杂货,很少来敲宝龄的门,所以宝龄有些惊讶。

  她披着衣裳去开门,看到窗外天边的第一缕阳光才微微从云端冒出头,而门外的陆离却提着一个箱子,不觉挑了挑眉:“什么事?”

  陆离的神情与平日有些不同,沉声道:“城外的军队已经撤兵,我们要随着北地军撤回北地去。”

  去北地?宝龄错愕地瞪大了眼睛,还为反应过来,陆离已经打开箱子,箱子里放满了一些女性的衣裳,大多是后后的棉衣:“北地严寒,我买了些御寒的衣裳,事不宜迟,立刻启程吧,”说罢似乎顾不得避嫌,拉住宝龄便往外走。

  这几日陆离虽已不如刚开始那般不自然,但亦从未与她有过过多的接触,除了每日来看看她“好不好”,其余时间都是独处为多,此神情举动大异于往常,宝龄亦觉出了反常的气氛,连忙拉住他:“等一下!”

  陆离回过头看着她,她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北地军为什么撤出去了?为什么我们又要去北地?”

  陆离目光一凝:“此时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还是先上马等于北地军汇合,我再,慢慢告诉你。”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公子也会在那里与我们汇合。”

  陆离不知道最后加一句话对不对,他知道此刻的宝龄与邵九的关系已不复从前,但他心中却有一种感觉,分明两个人应该水火不容了,这其中却又含着一种微妙的欺负,特别是当他昨夜收到邵九的来信,只道了此刻的局势之后,这种感觉便更强烈了。

  他们败了。

  邵九在信中写的极为简略,陆离还是明白了。

  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惊,让他猝不及防。在这之前,所有的优势似乎都在他们这边,除了宝龄中毒。

  难道是因为。。。

  陆离信中无比复杂,但此刻,他只能照邵九信上的安排去做,立刻带着宝龄与北地军汇合去北地,无暇思考这些细节。他相信邵九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说完这句话,他望着宝龄,见宝龄微微一愣,慢慢的咬紧了唇,他的心不觉一紧,虽然要看守宝龄这样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对他来说太简单不过,但眼前这个却又不止是任何一个普通女子,她是宝龄,他不明白,倘若此刻宝龄拒绝他,或是想乘此机会走掉,他会不会心软,失去理智地放她走。

  然而宝龄却在稍纵即逝的愣忡后,便道:“走吧。”

  陆离的想法,宝龄不是没有想过,外面的局势到底怎么样了,这几日她几乎像是与世隔绝,纵然有心也无法知道,而为什么北地军会撤军,为什么要去北地,这些陆离以没有回答她,那么多迷惑,再加上她与邵九之间那种关系,何况,她此刻不能不说还是有些担心阮素臣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本该拒绝,至少应该弄个清楚再决定。

  但,她知道就算拒绝也没用,陆离听命于邵九,他无法自己决定任何事,何况,陆离平日虽然的确对她算是不错,但她与邵九相比,陆离应该不会犹豫,那么,她拒绝或是强行里考都是根本不可能的吧?

  既然如此,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陆离说,邵九也会去与北地军汇合,这几日她都没有见到他,除了担心阮素臣那一边,她又何尝没有想过他?纵然她告诉自己不用,他正朝着自己的目标一步步千金,并且看来很是顺利,根本不需要她的担心,却还是控制不了的会想起,他去了哪里?究竟在做什么?

  所以,这一切等见到了邵九,便可以问清楚了吧?

  宝龄跟着邵九来到这里的时候本就没有带什么东西,而陆离也已经提她准备好了衣裳,所以她语序收拾东西便直接跟着陆离离开了茅屋。

  门口没有马车,只有一匹黑色的马,陆离朝她伸出手:“没问题吧?”

  她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抓住他的手,一瞬间便上了马。下一秒,马匹便飞奔而去。

  四周俱是窄小的田边小径,马匹无法撒腿狂奔,却也跑的不慢,初春清晨凌冽的寒风钻进宝龄的衣袖,她将身子缩起来,朝前靠去。想让自己暖和一些,她本事下意识的举动,然而前面的人在那一刻却没有任何异样,仿佛那是很自然的距离。

  原来陆离平日一张脸冰冷冰冷的,身体还是很暖的,见陆离没有不自然,宝龄也索性便伸出手抱住他,这样既暖和又安全。奇怪的是,这样看似十分亲密的姿势,宝龄却没有高手到尴尬,反而奇迹般的安静下来,如同…抱着自己的亲人一般。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宝龄不觉一愣。这个时候,身下的马却忽然蹬起前蹄,嘶叫一声,蓦地停了下来,突然的刹车,让宝龄吓了一跳,要不是紧抓着陆离,怕是早已掉了下去。

  等身子坐稳,她才朝前看去,这一看,不觉愕然地凝注。

  他们所行的是一条极小的田埂路,几乎只能容纳一匹马的宽度,而此刻,前方不远处,竟同样有一匹马,与他们壁纸的相对,马上坐着的是一个男子。

  这个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身形瘦削,容貌其实极为普通,就如同一个随时可能路过的路人,然而,宝龄心头不知在呢么掠过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因为眼前这个男字鼻子是那种典型的鹰钩鼻,一双眼睛如同阴霾的天气,积着厚厚额乌云,给人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只是,宝龄能确定,根本不认得这个人,甚至没有见过。难道,是陆离所认识的?她不觉看向陆离,她看不到陆离的神情,只觉得他的后背似乎呈现出一种绷直的状态,不再如同方才那般轻松。

  其实,陆离也不认得这个人,只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双眼睛,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常年来的训练,让他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处于一种警戒的状态,他看了一眼左侧,左侧是一片天地,虽然马匹会踏坏田里的农作物,但在这个一个时刻,倘若要顺利经过,也只得退一步,他没有闲暇时间来与眼前这个人对持。

  他拉起缰绳,想要让马匹让开一些,就在那一刹那,忽然,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蓦地抬头,身体想要下意识地闪避,却在顷刻间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僵直着没有动弹,砰的一声,那种声音如同破碎的嗓音,下一秒,马匹一阵骚动,陆离的身子巨大的晃了晃,整个人缩了起来。

  “你怎么了?”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宝龄机会还未反应过来,当她看到对面马匹上的人手中的东西时,整颗心陡然见沉落。

  那黑乎乎的东西,虽然隔得很远,但她还是看到了,是…枪!

  对面的人似乎也微微一愣,仿佛他想要射并非是陆离,而微微有些懊恼,下一刻,他再一次举起了枪。

  “趴下!”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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