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大唐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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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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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仪宫的路,并不难寻。况且有采盈这个导航仪在,云儿也早就熟识宫里的路径,江采苹只需让两人引路即可。心中着急,脚程就相应缩短,一刻钟后,仨人已步至婉仪宫不远处的假山前,远远地就望见李隆基以及随驾的诸奴仆正站在苑门外。单看情势,尚不算糟,应有挽回余地。

    江采苹刚欲唤李隆基,恰值李隆基已然迈入婉仪宫。随着子。宫的拉扯,江采苹顿觉腹部吃痛。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隆基的身影消失在苑门口处。

    “小娘子可是有何不适?”察觉江采苹异样,云儿赶忙搀扶住江采苹,瞟眸婉仪宫方向,旋即道,“既已寻见陛下,奴等姑且陪小娘子先行回阁,静候陛下少时返阁可好?采盈,来。”

    会意云儿暗示之下,采盈二话未说,侧身挽住江采苹臂腕,作势先折回梅阁,再行从长计议今个之事。未期,江采苹摆手道:“无妨。汝等切莫声张,扶吾近前些,稍作休息即好。”

    为免惹得江采苹不快,别无选择下,云儿和采盈只好小心翼翼的先扶江采苹慢慢步向前方。李隆基步入婉仪宫,鉴于李隆基曾经颁下的圣旨,高力士与小夏子等人却还留在苑门外,待扭头看见江采苹竟也跟来这边时,不由惊诧,原作备即时入内禀报,却被江采苹抬手制止住。

    侧耳倾听下婉仪宫内的动静,苑门内却是出奇的安静。好像刚才是江采苹看花眼一样。然,婉仪宫的寂静,却叫人直觉窒息的莫名不安。

    江采苹现下身怀皇嗣,高力士自然不宜轻易违逆江采苹之意,毕竟,近几日,凡是凡事,连李隆基均让江采苹三分。

    “陛下既是前来兴师问罪的,意欲定嫔妾个甚么罪名,不妨直说。”

    片刻,苑门内总算传出声人语。且,声音十分耳熟,想是武婉仪在打破沉默。

    又是好会儿的落针可究,但闻李隆基沉声道:“你可知罪?”

    “嗤~”

    闻见武婉仪的嗤笑,江采苹不禁蹙眉。但听武婉仪续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嫔妾一如往日,照常还是那句话,不管陛下信与不信,嫔妾无愧于心。”

    江采苹不解的凝睇苑门,几**穿间隔在婉仪宫内外的这半侧门扇。尚在环抱着半侧门扇的几个小给使,留意见江采苹目光之时,其中有人瞬息打了个冷颤。高力士连忙示意其等莫出声。

    不过是半扇门之隔而已,江采苹却猜不通,究竟门里门外藏有多少不为其所知的隐秘。这偌大的皇宫,到底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先时在梅阁,李隆基一见那枚长命锁,明显恨得咬咬切齿。但这枚长命锁,却是武婉仪前两日才赠送予江采苹腹中皇儿之物。当日,从武婉仪主奴俩人的字里行间,江采苹净可猜测出,这枚长命锁肯定有着它意,却不想,竟引发出今日这等情形来。

    宫门深似海。看来,该归咎于其对这座皇宫以及这宫中的人与事,了解的尚不够深

正文 第150章 说情

    江采苹暗生思忖间,但闻“啪”地一声响,似是某物被甩扔在地的音儿,紧跟着,李隆基大发雷霆的呵斥声,清晰地透过半侧门扇传出婉仪宫苑门外来:

    “好个问心无愧!朕当年念在你思念皇儿的份上,不忍于心,故才将这枚长命缕交还你手上,权当是看在早夭的皇儿面上,念及你还是个人母,让你有个寄托念想。十余年来,不想你非但未痛改前非,反而不思悔改,变本加厉在宫中兴风作浪!”

    垂首看眼被扔回屐边的那枚长命缕,武婉仪原本已够苍白的面容,越为变得面无人色了分,凝视着李隆基满脸的怒气,良久,方自嘲般的苦笑了下:“听陛下言外之意,岂非认定嫔妾就是那翻潭的老鼋,唯恐天下不乱?陛下明知这长命缕,之于嫔妾而言,究是意味着甚么,何故非要在嫔妾心头上插把刀呢?陛下如此待嫔妾,反不如把嫔妾推出端门,斩首示众了。”

    江采苹静听在婉仪宫苑门外,心下狠狠地抽搐了下,不知是腹中皇嗣牵带的缘故,亦或是在为武婉仪默哀。不过,就在刚才,听见长命缕掉地的那刻,江采苹仿佛透视得见,武婉仪的心,同时也被李隆基摔碎捏伤。这年头,女人的命运,总是系在男人的恩宠之上,是以,一旦失宠失势,下场无疑是凄惨的。即便是当年的则天女皇,纵观其一生,多舛的命途,实则终归是掌握在男人的手中,命定的路由始至终捏在其所爱、并为之付出真爱的那个男人的手心里。

    现下武婉仪一席话,显是愈加激怒李隆基的满腔怒焰,听似几近咆哮道:“你这是在威胁朕?别以为朕不忍把你移交宗人府审判,朕是顾念旧情。可朕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说,长命缕何故在江梅妃那!”

    闻李隆基发难之词,江采苹心头倏然闪过一抹极度复杂的异样。好像那枚雕琢的精巧绝伦暖润滑泽,正面錾有“长命富贵”、反面缕有麒麟图案的玉质长命缕,实乃李隆基与武婉仪及其皇儿之间的一样专属之物,永不允他人沾手似的。故,李隆基其实是在为武婉仪将长命缕赠送给江采苹腹中的龙种而暴怒。一瞬间。江采苹楞是有种自己实为介入者的错觉

    “此乃嫔妾日前赠予江梅妃腹中皇儿留作纪念之物。”

    武婉仪的语调,仿乎异常平淡。江采苹又似乎可以切身体味到武婉仪内里的伤痛欲绝。

    俯身捡拾起地上的长命缕,武婉仪神情微有恍惚的续道:“陛下是否觉得,这枚长命缕乃不祥之物,晦气?”

    斜睨轻轻摩挲着长命缕的武婉仪,李隆基看似嫌恶地撇过头。作势转身离开脚下这处尽是枯枝败叶当阶罩的地方。时下春暖花开的大好时节,四野明净,整座皇宫处处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奈何唯独这婉仪宫,格格不入。荒凉至这种田地,置身其中,竟觉阵阵阴凉之气,嗖嗖袭背。

    “陛下!陛下留步!咳,咳咳~”

    李隆基尚未扭头走人。武婉仪已是声嘶力竭的低唤出声。许是情绪突兀过激的缘故,并当场剧烈的干咳不止起来。

    “婉仪,切莫动肝火呀。婉仪这身子,可经不起折腾了。”搀扶在武婉仪身边的翠儿,立即眼疾手快地替武婉仪捶了捶削肩,抚了抚骨瘦如柴的背脊,以便于武婉仪呼吸顺畅些。

    眼见李隆基脚底也一滞,武婉仪摆手示意翠儿退下,径自步上前小半步,正对向侧身对着其的李隆基,抬首蹙眉道:“陛下,嫔妾待在这婉仪宫,已有十余年之久。嫔妾这副身架,怕是捱不了多少时日了。日思夜盼陛下来,嫔妾坐等了十余载,恐难以续候驾十余载相见一面了,陛下今日既来,可否听嫔妾诉诉衷肠?它日嫔妾九泉之下,也就无怨无悔别无遗憾了。”

    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武婉仪的话,均已说到这份上,再铁石心肠之人,想必也难以无动于衷。

    “陛下,嫔妾自知出身低贱,伴驾的时日里,从未曾生过奢贪之念。”武婉仪言之切切,似乎陷入往昔怀绰之中,“嫔妾当年不过是武惠妃身边的一名婢子,若非陛下那夜醉酒,错把嫔妾当做武惠妃,岂有嫔妾的今日可言?”

    李隆基龙颜一变:“你是在怨艾朕与贞顺皇后了?”

    江采苹心中一颤,着实不知,原来武婉仪与已故的武惠妃,个中渊源如是甚深。但听李隆基的口吻,却是偏宠于武惠妃,站在武惠妃一边的。

    武婉仪不无恍惶的摇摇头:“嫔妾不敢。武惠妃待嫔妾,不薄。陛下难不成忘却,当武惠妃得知嫔妾已是陛下的人时,非但未追责嫔妾,反而诚恳陛下加封嫔妾为婉仪之事了吗?仅就于此,嫔妾何怨之有?武惠妃着是大度”

    “朕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你好自为之!”李隆基正色打断武婉仪,语毕提步即走。坦诚讲,往事历历在目,可惜物非人非事事休,李隆基是一刻也不想再多呆在婉仪宫,触景伤情了。

    “陛下,请听嫔妾把话说完。嫔妾真的等不及再行候驾了”熟料,武婉仪就地跪下身,一把拖拽住了李隆基衣摆,再三哀求道,“陛下,嫔妾已是将死之人,以往的是非恩怨,陛下还不肯宽谅嫔妾麽?陛下,悼王李一、怀哀王李敏与上仙公主之死,委实与嫔妾无关呀!嫔妾纵有天大的胆子及委屈,也不敢加害皇嗣呀,陛下要相信嫔妾,嫔妾不曾干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听至此,江采苹敬候在门外,不由骇诧。悼王李一、怀哀王李敏以及上仙公主,三位皇子皇女皆为武惠妃与李隆基生下的皇儿。据传,这三位皇嗣皆生的姿容端丽,尤其是开元初出生的上仙公主,着实是个漂亮的女儿,可惜在襁褓中时就已蚤薨。而悼王李一与怀哀王李敏俱夭折。为此,李隆基与为人母的武惠妃当时甚为哀恸,故而当李清亦即现今的寿王李瑁出生之后,李隆基这才命其兄宁王李宪抱养李清,并责交宁王妃元氏亲自哺乳之,待李清顺利长大成人后,方才改名为李瑁,赐宅邸赏封号。

    但闻武婉仪接道:“陛下。嫔妾甚是喜爱上仙公主。又岂会加害其?嫔妾害一位公主,作甚?陛下莫忘却,嫔妾的皇儿,可是腹死胎中呀,失去皇儿的那种剜心之痛,嫔妾深感于怀。刻骨铭心,嫔妾如何下得了手再去加害其他皇嗣?陛下想过未有?”

    李隆基负手于原地,盯视着跪求于其身旁的武婉仪。蓦地一脚踢向揪着其衣摆未放手的武婉仪:“那朕的太华公主呢?你又作何释!”

    武婉仪神情瞬僵,口中喃喃自语了句:“太华公主?”

    “最毒妇人心!朕便是对你过于仁厚了,以至于你今日仍执迷不悟。妄图再行加害朕与江梅妃的皇儿!所幸朕发现及时,不然,以你这副歹毒心肠,定然让朕又痛失掉一个皇儿!今下思来,朕悔不当初。当年未将你处以极刑!来人!”

    闻见李隆基在苑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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