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大唐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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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 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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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多病之躯,可若等到杨玉瑶大腹便便再下嫁,杨府少不得颜面无存,是以,若说当年杨玉瑶下嫁裴郎子是无奈之举,现如今却是有的选择余地的。远的且不说,打从迁居长安城这三年里,络绎不绝托人登门攀亲的王孙贵族可不少,这杨府的门槛也都快被城中的媒婆踏破了,纵便是杨玉瑶带着裴徽姊弟二人改嫁,那求之不得的府第也多大十几户,且多是长安城里的富家子弟,皆是慕名而来,怎奈杨玉瑶偏要去跟杨玉环争夺一个男人,李唐家的门第虽高,但自古都道“皇家少恩情”,圣心难揣,伴君如伴虎,倘如有一日,杨玉瑶与杨玉环二人中有一人犯下甚么过罪,稍有不慎那可就是祸及家门的大事一桩。

    故而在杨八娘看来,诸如李隆基那等的男人,只可远观之,才是为明智。是人都知,后。宫是个多是非之地,而以杨玉瑶与杨玉环的性子,两人势必甚难共事一夫,若都待在那皇宫里终有一日也会惹祸上身,累及杨府上下不得安宁。

    杨玄琰火冒三丈,杨玉瑶也使性子泪奔回房,杨八娘与长姊又宽慰了小半日父亲,夜里又好说歹说了杨玉瑶一通,翌日辰正时辰,两人就出府赶往太真观,本打算见杨玉环一面说个情,未期却被挡在了观门外。

    接待其二人的倒是丹灵,只道是杨玉环身有不适,近日不见客,便把杨八娘姊妹二人拒在了门外,连太真观的山门都没请二人入座歇息腿脚。

    杨玉环拒不见客,杨八娘姊妹二人只好原路打道回府,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杨玄琰,杨玄琰听后又是好一阵儿长吁短叹,自知杨玉环这是在对杨府施压,迫不得已暂且只有静待几日,只望此事可尽快翻过去。

    太真观。

    杨玉环终日落落寡欢在观中,触景生情,难免时时以泪洗面,一日比一日既无心诵经亦食不知滋味寝不安。

    自那日负气出宫,一晃又过去了七日,再有十来日就迎来年节,宫中却还没传来信儿,也不知李隆基何时召其回宫。这几日,其闭门在观中,倚望着山门,回忆着那年与李隆基在观中的诗情画意,几欲望穿秋水,只差等成一块望夫石了。

    那日在南宫,确实是其一时言辞过激妒火中烧失了理智,可那也只因对李隆基一往而情深罢了,若不是把李隆基真情实意地放在心尖上,又怎会那般在意有别的女人与之争宠,试问这世间的男女,有哪个女人愿与其她女人同事一夫?除非不够深爱其的夫君,不把其的夫君看作其的天。

    譬如如江采苹那等的女人,事隔多日,杨玉环也想不通为何李隆基竟会那般的在意江采苹,若说江采苹是个温良的好女人,试问这世上的女人有几人不想温顺如小鸟依人,可这世上却又有着太多的争斗,别说是在那深宫高墙之下,即使换在平民百姓之家,妻妾尚水火不容,若说女人毒如蛇蝎,那也是被她的男人所逼诱而成的。是故在杨玉环来看,江采苹的大度,只能说是江采苹待李隆基的情意不够深,而其带李隆基却是用情至深,也是为情所困故才悍妒,如此,又怎甘心输于江采苹,怎甘在李隆基心里凡是凡事都把江采苹放在首位,岂甘心江采苹在李隆基心底所占的分量比其更重,其不甘,也有着太多的不服,才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以此下策搏上一搏,退一步以扳回一局。

    殊不知,这七八日下来,坐不住的可不只其一人,杨府上下也日愈惶忡,为这一门荣宠,尤其是杨玄琰最是坐卧不安。

    是日,午后,杨府还不请自来的一位远客,此人不是旁人,却是杨钊。门丁入府通报时,杨玄琰正与杨玉瑶站在庭院里说话。

    “你这是去作甚?”

    刚才杨玄琰正忧郁的在堂中自斟自饮,借酒浇愁,却见杨玉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从堂前走过,也不知身上扑了哪味香,一身的浓香逼人。

    眼见杨玉瑶扭着腰肢朝府门方向拐去,杨玄琰心头微沉,急步追阻在庭院中。平日里杨玉瑶极少出府,今日却略施粉黛要出门,看这妆扮可不像是要上街闲逛的样子。

VIP章节 第483章私逃

    面对杨玄琰的问质,杨玉瑶看似有些底气不足,却又故作不在意地回了声:“儿要进宫!”

    一听杨玉瑶这是做欲进宫,杨玄琰这几日才消下去的火闷登时又窜上心头:“你你这时候,进宫作甚?”狠一狠心,又沉声补了句,“难不成还嫌不够丢人现眼!”

    听着杨玄琰劈头盖脸的责斥,杨玉瑶细媚的眸子涌上一层雾气,轻咬着朱唇,紧绞了下手中丝帕:“阿耶这般羞辱儿,儿倒要问一问,儿几时丢了阿耶的颜面了?”

    “你”看着女儿顶撞自己,杨玄琰一时气得有些好一阵儿干咳,指着杨玉瑶刚要训斥,这时,门丁却来报门外有一来客,姓杨名钊,自称是家主的侄儿,特来登门造访叔父。

    见是杨钊上门,杨玄琰遂让门丁相请入堂,本想先让杨玉瑶也回房,奈何杨玉瑶却硬是杵在庭院里不肯回房,父女俩正僵持着,门丁已是引了杨钊入府来。

    “钊儿见过叔父大人。”待看见杨玄琰正站在庭院里时,杨钊慌忙紧走几步,赶上前来见礼。

    今岁千秋节时,杨钊奉令入京贡奉蜀锦,还进献了杨玉环姊妹四人价值万缗的蜀中名贵土特产,以讨亲近,是以这大半年里与杨府已然走得极近,早一跃而成杨府的常客。

    察觉杨玄琰隐有怒气,杨玉瑶立在那儿也吊着个脸子,杨钊略一思忖,又陪笑道:“三娘这是怎地了?可是谁又惹得三娘不快,阿兄找其讨个理儿去!”

    白眼相向着杨钊,杨玉瑶看一眼杨玄琰,轻哼一声,也未答话。心知杨钊之所以来杨府跑得勤。实则也是看在杨玉环时为贵妃的情由上,这才屡献殷勤,其实是意在借着杨府交好杨玉环,意欲攀亲上位平步青云而已。

    瞋目对杨钊不理不睬的杨玉瑶,杨玄琰沉下脸看了眼杨玉瑶:“你且回房!”话音虽不高,却夹带着怒意。

    前几日杨玄琰当着其姊妹三人的面,喝斥了一回杨玉瑶,今日竟又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再回呵斥其,杨玉瑶心中一酸,不由得红了眸眶。倒也未再与杨玄琰争执不下,扭头就奔回房里去。

    杨钊把眼前的情势尽看在眼里,毋庸多问。可想而知杨玄琰之所以责斥杨玉瑶十有九成是与杨玉环一事有关,而其今个之所以不请自来,也是为杨玉环一事而来。但瞧刚才的状况,还要先旁敲侧击一番杨玄琰的想法才不失为妥当。

    待随杨玄琰步入正堂,分宾主坐下。府上婢妇又奉上茶水过后,杨钊才故作关切的问道:“适才瞧着三娘,似有不快之气,恕钊儿冒昧,叔父可是在为三娘与贵妃的事儿动气?”

    抬手示意杨钊用茶,杨玄琰深深叹息了声:“这家丑不可外扬。想是你也听说了,贵妃负气出宫,直到今儿个还闭门在太真观。这叫吾怎不烦扰?”

    杨钊端着茶水,也跟着叹了口气,同是满为忧忡的样子:“叔父不避讳与钊儿说这事儿,便是把钊儿当自家人看待,钊儿有一言。且不知当讲与否?”

    看眼杨钊,杨玄琰眉头一拧。杨钊也是杨氏一族的后生,论辈分,与其还没出三辈儿,也算是近亲中的一个,而杨钊更是个巧为钻营的人,仅是这半年里就已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小金吾兵曹参军上爬为掌管樗蒲文簿的度支郎,听闻月前其还上了一本奏折,上谏李隆基下敕将各州府库存的食帛变卖掉,买成轻货运送进京城,各地丁租地税也变买布帛送达入京,以充实国库以备不时之需,这一翻一倒间光是倒卖倒出就为国库赚了近一倍的库银,得益于此杨钊已又迁升为度支员外郎。

    现下杨玄琰正当焦头烂额无计可施的关头,今个杨钊登门,许是还可为其出谋划策,从中化解一二。

    思量及此,杨玄琰呷一口茶,微缓颜:“吾听闻,钊儿前不久已擢为度支员外郎,着是可喜可贺!”

    杨钊忙放下茶水,对杨玄琰毕恭毕敬地揖了礼:“钊儿能有今日,全凭仗叔父恩待!”

    杨玄琰抬一抬手,示下杨钊坐回:“吾赋闲在府,已是老迈之身。”说着,又长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只望玉瑶姊妹几人都觅得门良缘,也便于愿足矣。”

    听出杨玄琰话里话外的叹惋之气,杨钊继续陪笑道:“叔父忧思过虑了。叔父乃太尉齐国公,时,杨府门楣光耀,连钊儿都感沐皇恩,想是欲高攀府上姻亲的骐骥才郎大有人在,叔父何须犯愁?”

    杨玄琰苦笑着摇了摇头:“话是这般说,事儿却不这般轻巧,你是有所不知,吾有多为你那三个姊妹操心。尤为是玉瑶,唉!”

    杨钊低头呷一口茶,心中有了盘算:“钊儿可听说,当今陛下待三娘也甚为青眼有加,它日杨府想是”

    未等杨钊把话挑明了讲,杨玄琰摆一摆手,眉宇间又拧上一抹愁绪:“玉瑶的性子,吾深知,不宜待在宫中。”顿了顿,才又叹气道,“玉瑶虽年长几岁,却是个直钝性子,吾岂可任由其再行进宫,平与贵妃添嫌隙。”

    杨钊心下略沉,听杨玄琰的话音已猜出前刻在庭院里,想必杨玉瑶就是在吵着出门进宫,这倒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遂笑道:“以钊儿愚见,三娘与贵妃姊妹情深,俱是叔父之女,古来二女共侍一夫也可谓可遇不可求之大喜良缘,叔父又何必这般介怀。”

    杨玄琰摇头又叹息了声,若是杨玉瑶能与杨玉环同在宫中伴驾,其自知是大喜事一桩,不但可为杨府再添光彩,姊妹俩往后里在宫中也可多个照拂,也正因此,之前杨玉瑶几次三番进宫时才未拦阻,然而照近日的情势来看,此事却是难达成心愿。否则,杨玉环也不至于负气出宫。一连几日过去还留在太真观,就连日前杨八娘与其长姊前往太真观看探时,杨玉环都未见待,而只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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