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大唐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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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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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是去了哪儿了,这遛弯儿也该有个时辰限度吧?莫不是在玩失踪?”

    听着彩儿的怨尤,月儿低着头瞅瞥仍在保持缄默的云儿,两弯月牙儿般的眸子闪烁了下,睨望了瞥西阁里间,这才看似唯诺的细声细语接话道:“莫道人坏话了,不然,岂不是在造口业?再者说,小娘子还在里头呢,躺下是早躺下,睡未睡却不知”

    “小娘子未睡,那又如何?还不让人说道了?其还不是仗着小娘子宠溺,才敢这般没规矩?”反观彩儿,当即翻白眼道,“实话跟你讲吧,吾见其头一眼,就不怎喜欢这人。人长的本就丑。见天里,却还穿的不男不女,唉!反正吾是真想不明白,小娘子以前怎生能让这样的一个人,伺候到现在。倘换做是吾,不被其侍候成个病秧子,必定也会被其气的少活几年!”

    貌似月儿愈往下压,彩儿反倒愈怨气高涨。一派非但未会意到月儿的提示。反而越抒越觉窝囊的样子。这下,月儿见状,复又忙出声相劝了句:“别再说了。背后讲论人不是,不好”

    “怕甚?吾只不过是在实话实说,就事论事罢了,有何不可说。说不的之理?”不屑地撇撇嘴,彩儿遂冷哼道,“吾倒要拭目以待。待其回来,此次怎地自圆其说,向小娘子作何交代。吾偏就不信这邪了。看小娘子往后里还如旧惯着其不!”

    看着彩儿的凶蛮相,仿乎与其口中的那人,有着深仇大恨,月儿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欲言又止:“这又是何苦?吾等同为宫婢。本该相濡以沫,与人为善才是。况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在彩儿眼里,月儿一贯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卑怯又懦弱,却从不曾知,原来月儿尚是个善类,竟也有如是有主见的一面:“呦,还别说,吾今儿个才发现,月儿倒是个慈悯心肠啊!”

    对视见彩儿嘴角勾起的那抹嘲弄,月儿小脸顿赧然,无以作应之际,但见云儿从旁正色插接道:“有人来了。”

    云儿的听察力例来灵敏,突闻云儿这响儿提醒,彩儿以及月儿于是不约而同暂止嘴仗。果不其然,云儿话音才落地,阁门口处亦已“蹬蹬蹬~”急奔进道人影来。

    待仨人细一看,来人倒非他人,正是采盈时,只见彩儿即刻就率然冲上前去:

    “你这人,怎回事?几时了,还知回来呀?作甚去了,弄至这般晚,难不懂的,吾等尚需为你一人留门?怎地连一点规矩也不懂呢,这儿是皇宫,非是鸡三狗四的烂糟地儿,家有家法,宫有宫规,懂不?”

    采盈前脚尖才跨过西阁门槛,后脚跟尚未跟着迈入阁门着地,当头即遭彩儿啐了一长通,登时不无晕乎,懵怔住身姿。

    见状不妙,月儿忙不迭跟上前,压低着嗓音轻扯了扯彩儿衣角:“姑且作罢吧,小娘子才上榻,切莫扰了小娘子休憩为是。”

    闻月儿所言,彩儿尚未来得及应语,却听采盈已然抢先问道:“小娘子回来西阁了?”

    采盈这一问,不止是把月儿给问的明显有点愣神,彩儿的脸色,刹那间亦变得更臭:“你还知关询下小娘子是否已回来,早作甚了?小娘子若是等着你来关心,黄瓜菜早是搁凉透!”

    彩儿的火药味过重,以致月儿站在边上,楞是插不上空隙说话。既然阻不了彩儿的火爆,月儿只好及时朝采盈暗示性的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示意采盈暂且不要与彩儿计较口舌上的一时之快,退一步为益。

    纵使采盈被彩儿吼得一头雾水,但当其捕捉见月儿的眼神时,心下则不免又惊又喜,当场就抬腿欲走去江采苹的卧房。却未期,竟再度遭彩儿拦截在身前,硬挡住去路。

    再一再二不再三。对于彩儿的胡搅蛮缠,这次,采盈当然再难权作视而未见听而未闻:“问奴作甚,奴却想有教下你,你意欲作甚?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对人责斥,凭甚?奴可有得罪于你?莫名其妙闹够的话,劳烦你快些闪开,好狗不挡道,奴全无这兴致听你瞎咧咧!”

    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可是眼下,彩儿的蛮不让步,与采盈的忍无可忍,华丽丽交锋到一起,却是几近濒临掐架的田地。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一直旁观在侧未发言表态的云儿,立在阁内较为靠里的地方,兀自不徐不缓地笑脸迎向江采苹卧榻所置的西阁里间,随即就听其请示道:

    “小娘子醒了?奴扶小娘子起身稍坐会儿可好?”

正文 第091章 情缘根种

    这日,高力士端着茶点步入御书房,只见李隆基正倒背着左手直立于御案前,神宇间貌似有所沉思。

    “陛下,司膳房为陛下送来几样茶点,另有碗羹汤,估摸着较合陛下口味,且请陛下尝尝鲜”

    早先夕食之时,高力士就留意见,李隆基并未怎用膳食,仅才挑着菜色花式吃了几口而已。近些日子,尤其是这两三日间,每每御膳传摆上食案之后,李隆基仿乎总有点提不起食欲,纵然是面对再令他人闻着看着俱堪称为色香味俱全的膳食,李隆基顶多也就勉强夹几筷子。

    这不,今日亦一样。高力士唯恐再照目前状况下去,保不准龙体难免欠安,御膳不合胃口,尚可以变着法子做改换,但若是李隆基生出个好歹,届时,可就非是进膳不宜这般简单的事了。故才专程跑了趟司膳房,并亲自盯守在那长达小半个时辰之久,督责御厨以及众司膳厨役又精心备了这些茶食,但求或多或少可吊起李隆基的丁点胃口。只要李隆基食欲大振,那司膳房上下的忙碌便有所值,而高力士的这片苦心,也算未白费。

    “陛下?”半晌,未候见李隆基置以表态,高力士遂满堆着笑态径自凑向前小半步,“陛下,这羹汤趁热喝,方为大补”

    “搁边侧。”

    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高力士原是迫不及待的想让李隆基吃点东西,这才又是催促司膳房又是跟着亲力亲为里外忙活李隆基的膳食。高力士自然镜明,即便无需其特意前往司膳房叮嘱,那些当差于司膳房的人,每日亦在为了迎合帝王口味,千方百计搜寻食物奇谱。然而,就算宫中再多的人为此上心。纵使连带着高力士亦因由这件事跑断腿,倘若李隆基自己提不起兴致来,别人的煞费周折,临了终究还是归于无济于事。

    毕竟,李隆基乃是当今天子,一国之君。一个小屁孩,耍淘挑食,为人父母者。大可拿出身为家严家慈的架势。甚至动用家法耳提面命之按时定量吃饭,但李隆基不同与寻常人。

    现下,李隆基既已发话,且径直打断高力士谏言,高力士见状,即唯有听命行事的份。须懂。帝皇的口谕,那也是圣旨。

    待将持于手的茶点轻搁在案,高力士于是哈着腰身缓退往门外。显而易见。李隆基此时不容人打扰,连同高力士在内,亦不例外。但就在高力士即将恭退出御书房门槛时。却听李隆基又唤道:

    “力士”

    “老奴在。”闻李隆基唤,高力士忙不迭复又压着碎步,应声当即从门槛处急奔回御书房里,侍立在下敬候李隆基吩咐。

    稍时静寂,李隆基方再开金口:“且上来看看。朕这幅画,作的怎样?”语毕,却一如适才,连扫均未扫瞥高力士人。

    反观高力士,闻罢李隆基说示,脸上则闪过一丝讶异。心下虽不无诧然,不过,高力士仍是立时怀揣稳那条跟随了其已有数载的净鞭,而未敢显疑在面上,即刻侧绕至李隆基身边去。

    高力士本以为,李隆基闭门在御书房这大半日时间,是在批阅奏折。孰料,直至这刻才知,李隆基竟是在专心致志的作画。

    尤其是,当高力士靠至御案旁时,心底更为一惊。

    高力士的反应,尽管细微,却也未能逃过李隆基的法眼。

    “老奴惶恐。”察觉李隆基龙目轻挑,高力士慌忙就地俯下身。而伏于地的那刻,余光却依是忍不住又斜了睨铺展在御案上的李隆基所作的那幅画。

    其实,并非这副画本身有何怪哉,稀罕的实则在于,那画上所画之人,委实出乎高力士意料之外。

    “起吧。”高力士这模样子,触及于李隆基目,倒并未惹龙心不悦。但见李隆基随手朝高力士抬下早就上挽至肘部的衣袖,示意高力士起身之后,便再次凝神向身前的那幅画上,“莫不是,朕久未作画,已是笔上生疏?”

    “老奴愚钝。陛下这张画,可谓作的惟妙惟肖,呼之欲出。实在是老奴眼拙,不懂的欣赏。”

    眼见李隆基自惑,高力士忙从旁奉承。虽说不尽是须臾吹捧,李隆基这画,作的也确实生动传神,画中人跃然纸上,格外宛然如生,可当高力士直抒完这席己见,却有分悔兮,后知后觉反省到,自个这番话,马屁拍错点,似乎颇为前后矛盾,矫揉造作有不相一致之嫌。

    “哦?”而高力士此言一出,李隆基入鬓的长眉,亦随之挑皱,“如此说来,朕这画,倒也称得上不失水准可言了?”

    “是。”高力士才汗兮兮作应出声,却闻李隆基附询道:

    “那以力士所见,此画这点之处,朕应于其上描以何种颜色,当以粗黑亦或是赤红点缀之,方可作出这整幅画的清灵之气,同可将这画上之人,显衬得愈加娇美三分?”

    “这”这下,高力士无可避免陷于进退两难的窘境。不敢正视的窥眼李隆基手指的画上一角,好会儿,亦未能吭哧出个之所以然。

    高力士早该知晓,李隆基唤人赏其大作,断不是单纯的在随便找个人赏阅其所作之画的好坏才是。

    “依朕看,粗黑赤红皆不合适,当属时下的素颜之姿,摹之尤佳极妙。”片刻冷场尴尬,李隆基自言自语般说着,遂提笔“刷刷”勾画向御案上的画景,“力士且看,此画当下如何?”

    李隆基所画之景,高力士只需一眼,即可辨识出,乃是宫中的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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