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喜欢上一个女子,必定眼中只有一人的。
“郡主这个地方,你还是别去了吧!”
宋珩看了一眼永宁,这个地方本就是不适合女子过来的,虽然眼下她们两人是做了男子的打扮,可骨子里头却还是女子之身,要是让人瞧见并且认出了身份,肯定是要被大事渲染一番的。
永宁原本进花坊本是有些抵触,在她的眼中那些个女子都是媚骨之态,皆是靡靡之音,行得就是奢靡堕落之事,想到这些,永宁就十足不想进去,但是转念一想,若是她不去,要是宋珩以人进去遇上了什么危险这样一想之后永宁心里头就淡定了。
“不就是那些个烟花女子罢了,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又不是猛虎,还能吃了我不成了!”永宁这样说着,挺起了胸膛,大步地走了进去,即刻就有女子迎上了前来,想要挽着她的手,却是被永宁狠狠地瞪了一眼。
许是她一贯都骄横的缘故,那一眼倒也真的是有着十足的震慑力,让原本还想窜上前来的女子一下子是愣在了原地,再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宋珩在心底轻笑了一声,也跟在永宁的身后走进了花坊里头,其实也不怨永宁,那些个女子身上擦了太多的香粉,香得实在太过腻人了,光是这么闻着就已经是让人受不住,且她们擦的也不是同一种香粉,过多的香粉腻在了一起,只觉得叫人头晕。
宋珩同永宁进了花坊,大厅里头摆着好几张桌子,二楼上则是雅间和客房,这个时辰,花坊里头已经有不少的客人在里头了,身旁都是坐着那些个娇俏可人的姑娘,姑娘手上拿着酒,亲亲热热地喂着那些个男人,而那些个寻欢客的脸上都带着高兴的笑容,顺着姑娘们递上来的酒杯,饮下了酒之后,又是在女子脸上亲上了一口惹得女子在那边娇羞地笑着,却又是好不抗拒那些客人触碰上自己娇躯的手,轻轻地推了一下之后惹得那些个客人越发激烈的动作。
宋珩一进门就已经瞧见了那说书先生揽着两个女子坐在角落一脚的,那说书先生脸上带着那满足的笑容,和旁的那些个寻访客没有半点的不同。
宋珩捡了一桌离那说书人颇近的地儿,同永宁在那边坐了下来,在她们落座的那一刻,便有龟奴走上了前来搭话:“两位少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这便叫人还给少爷们叫来,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是美若天仙!”
“一个一个涂脂抹粉的,全是庸俗之色,本少爷还瞧不中眼的,先上几个小菜,在上一壶小酒,要是有什么事情本少爷等会再知会你便是!”
永宁蹙着眉头对着那龟奴道,一想到那些个香得让人腻味的姑娘如水蛇一般缠腻了过来,想到自己一个姑娘要被同为姑娘的人在那边残腻着,光是想着她都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毛都已经冒了起来,又怎么堪忍受。
那龟奴皱了皱眉,暗想着这来了花坊光点菜又不叫姑娘的,也就只有这眼前两个公子哥了,原本心中还有些微词,但是在瞧见永宁放在桌上的一锭金子,那龟奴的眼睛也已经是全部都发亮了,也顾不得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些,应着声就直接地走了张罗着给宋珩和永宁去弄一些吃食,也不管这两个人是来这里寻花姑娘的还是来吃食的。
从她们这一桌,倒是直接能够听清楚那个说书人说的每一字每一句,无一不是什么淫词浪语。
永宁本就不是喜欢这些场景,那眉头皱得像是要拧成一个川字一样,等那龟奴将吃食摆上了桌之后,永宁便是鼓着一张脸吃着那些个食物,好像是从那刚从监牢里头被放了出来似的。
宋珩举着一杯酒,浅浅地尝了一口,这花坊里头的酒不烈,微微带了一点点的甜,倒有些像是甜酿一般入口不错,那说书人倒也是个挥金如土的主,给了伺候着自己的两个花娘一些赏银,那些个花娘见他如此出手阔绰,越发的殷勤了起来。
“江相公,你出手如此的阔绰,怎么也不见你日日来寻了奴家,叫奴家一番好等”一个花娘偎了过去,娇声道。
“岂是我不想来,我也是日日想着你们,但是奈何你们这些个没良心的人只是惦记着银子,又什么时候真的惦记过我这人!”那江姓书生道,“人人都道你们这些个女人啊,最是无情,只要有了银子,这前一头还在我这边寻欢着,下一刻可就进了旁人的怀里头,你这叫我如何是好!若是不赚足一些银子,又怎么好日日来寻了你们!”
“江相公,那你眼下这银子可是赚的称心了?”另外一个花娘娇声地问着,“你可是要日日来我们这处啊,奴家可是想你想得紧呢!”
“这银子嘛,总是不嫌弃太多的,不过眼下,我倒是的确有一个赚钱的好法子,只是不知道我那出手大方的客人也不知会关顾到我什么时候。”江姓书生长叹了一声,这银子嘛永远都是不嫌多的,这花坊里头玩上几回,那白花花的银子就已经溜出去了大半。若是每次都有那般的出手大方的客人,想来,他的日子也就好过许多了,在茶馆里头说书,又能值上几个钱!
宋珩灌了自己两杯水酒,又趁着人不注意,沾了酒水抹了自己的脖子和手腕子,整个人嗅起来的似乎带了一些酒味,她方才觉得妥当了。她端着酒壶站起了身,永宁见宋珩站了起来,原本以为宋珩要走,本是想要拉住她,却不想宋珩对着她摇了摇手指。
永宁看着宋珩像是喝醉了酒,这脚步踉跄了两下之后一不小心撞到了那说书人的桌子,手中的酒壶微微一倾倒,泼上了那人的青色长衫,这青色原本倒也不算是一个特别亮丽的颜色,这酒水一沾之后,暗下去了一大块,那说书人当场是脸色一暗,脸色便是难看上了许多。
“抱歉呐,兄台!”宋珩急忙开口道歉,“小弟不胜酒力,这腿虚腿虚的狠哪!”
那说书人恶狠狠地瞪了宋珩一眼,原本想要骂上两句,但是看到递到自己眼前的那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他当场是说不出话来了。
“兄台,这边当做是小弟给你的赔礼道歉吧,你这身上的衣服都给小弟手上的酒壶打湿了,也应该赔你一条新的才是!”宋珩看着那个说书人,瞧着他那一张原本是怒容的脸在瞧见那一张银票之后变得瞪大了双眼再也不敢说上一句的时候,这心底里头忍不住是冷哼了一声,想着这个说书人也算是念过几年书的,却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是不懂的,见钱眼开至此,居然为了钱财坏了她的名声,她心中就忍不住一遍一遍的厌恶,想着便是要狠狠地教训这个男人一会,不过这人贪财也是一件好事,只要有了钱,还有什么是他不会说的!
“哪里哪里!”江书生的脸色转了几转,和蔼可亲地朝着宋珩笑了起来,“不过是沾湿了一些罢了,不打紧不打紧!”
“那怎么行!”宋珩在一旁坐了下来,看了看江书生之后又道,“我瞧兄台有些面善,似乎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眼熟得很呐!”
被宋珩这么一说,江书生也觉得宋珩也有些面熟,想了几想之后,他也想到了,原来眼前这个清瘦的少年就是今天在茶馆里头为了永宁郡主出头的,最有将永宁郡主带走的那个人,当是大家都在揣测着这个少年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最后也没有个结论,不过他瞧他出手如此的阔绰,想来非富则贵,攀交上之后,许还能够有什么好处等着自己!但是心中却多少还有着几丝隐忧,怕眼前这少年不简单,有些怕
这样一想之后,那江书生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上了几分:“兄台今日是否去过鑫源茶馆,在下便是里头的说书先生!”
宋珩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还道是在哪里瞧见过兄台呢,我今日有幸听兄台说书,只觉得兄台才华洋溢,那些个故事实在是引人入胜。来来来,我且同你一同说说话!
宋珩二话不说地拉开了一条凳子,坐了下来。”我是出入金陵城不久,平常里头我家老爷子管得厉害,眼下好不容易从老爷子眼皮子底下出来了,肯定是要好好吃喝玩乐一番的,我和兄台到也是有几分缘分,今日兄台的账便挂在我这吧,就当是大家萍水相逢交个朋友也好!“宋珩说着将手上刚刚原本要塞给江书生的银票往者两位花娘面前一摆。”两位娘子还不好好照顾我这大哥,若是让我大哥开心,这银票便是给你们了!“
江书生原本对这少年心里头的芥蒂一下子被他这举动给一举灭了,这般不把钱当钱使的男子必定是从哪里的跑出来的公子哥,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好骗得很。
江书生同宋珩聊了一会,那姿态一个叫相见恨晚。江书生又是被两个花娘灌了不少的酒水,脸色酡红一片,带上了好几分的醉意,心中的防线也就越发的低了一些。”我说江大哥,我今日听你那说辞,似乎那小姐私奔还真的是确有其事的?人人都道是宋家三小姐,我这人平日里头也没个正形,便是好奇这些个事情,你便同我说上一说吧!“
宋珩见江书生已经是半醉,便压低了声问着。
江书生是听得这个少年家境不俗,朝堂之中也有些个老家的亲眷为官,早就已经是心驰神往恨不得巴住这个不把钱当钱使用的少年儿郎,眼下佳人在怀,人生美事也算是乐无双了他也就同宋珩说了起来。”那宋家小姐同人私奔与否,我是真当不知,奈何那宋三小姐宿敌太多,有人存了心要坏了她的名节,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那江书生打了个酒嗝道。”那人是谁?怎么的这般的心肠歹毒?“宋珩又问道。
那江书生嘿嘿嘿一笑,摇了摇头,”兄弟,凡事不能太过好奇,这好奇的多了,可是会要了你的命!“
他这般笑着,享受着美人的服侍,却是再也不肯说出那宿敌是谁,宋珩也不再逼问,因为她晓得,就算是自己再逼问下去,也不会是有什么结果。
江书生饮酒太多,他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来:”兄弟,我先去方便一下,一会便回来同你接着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