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废的抱头蹲下,以往所有的霸道、冷静、无情、冷漠通通不知去哪,他现在只像个受了伤的狮子,需要找个地方安慰自己的伤口!
我看着这样的他,却突然笑开了,巧笑言兮,美目倩兮。伸出左手,用极轻的声音说,“你就是草芥,而我,则是那泥沙!诚如你所说。。。。。。生生世世,休想摆脱!”
他一脸迷茫的抬起头,此刻的他哪还像个七尺男儿啊,我站在他面前都觉得自己像个人口贩子!贩卖孩童的贩子!
“你愿意与我在一起么?”我开始对他循循善诱了!
“恩!”
“那你是否要做我夫君?”
“恩!”
“那么为夫的偶尔听下妻子的,是否稀松平常?”
“恩!”
“那当下,你是否愿意娶我为妃?”
“恩!”他似乎只知道说这个字了!
“那。。。”我有些激动的总算绕回了正题。“那一女二夫是否可行?”
“恩!”虽然他说的极轻,可我还是听到了!
“真乖!呆会买糖给你吃!”。。。。。。
第六十章 辞别
是谁说过,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是为负呢?若这样的说法是对的话,那为何吕暮的智商不降反升呢?
与他共乘一匹回城的路上,我怎么总有一种错觉。似乎不是我把他骗回家了,而是他把我拐回去了呢?
再次回到品花楼,却油然升起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原来不知不觉中,竟已在这度过了四个多月之久,听似不可思议,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虽说其中有二个多月是在监狱内。
当我踩着碎步从热闹非凡的大门走进时,所有的姑娘都齐齐望向我,忘了身边还有恩客需要照顾,我轻笑一声,嘴角含笑道:“妹妹们都不认识我了么?还是震惊于我能从牢狱内生还归来?”后半句,我是正对雪说的。
她站在二楼,恢复了以往所有伪装的淡定从容,似乎对于我能回来一点也不出乎她的意料。诺大一个品花楼,结果到了最后却是只有白妈妈一人对我,态度热诚。“哎哟,怜城呐,你可总算是回来了,妈妈我对你好生想念!来,走走走,去妈妈房内,咱俩好好叙叙旧!”
这个世道就是现实,表面上看去,人家对你欢喜得不得了,可转了一圈再回去,却是为了银子。好在,对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可眷念的,还不如一次性撇清算了。我点头应允,随着白妈妈一块儿上去,后面跟着个。。。吕暮楚!
入了房门,这也是我第一次进她的房,至于户内摆设,现在想来,根本想不起什么,想来必是司空见惯的罢。
见我们入座,白妈妈又是斟茶又是倒水的,好不殷勤。
“你也无须多忙活了,怜城此次前来,全是为着辞行而来。”我浅呷了一口茶,云淡风轻的将这话说了出口,却是将她吓了好大一跳。
“姑娘这是为何?莫非姑娘是嫌妈妈怠慢了你,还是寻着了一个好的出处?”扔下一旁的事,坐在我对面,似乎打算跟我来个打破沙锅也得问到底。
吕暮楚坐一在旁,啥也没说,连看也没往这边看。似乎看一眼白妈妈,便会脏了他的眼似的。我咂了咂唇,才徐徐道:“你怜城不薄,可怜城的性子,你也知晓,这风尘累世之命,怜城可是敬而远之的。”
“凡事向来都有个稳重的,不能任着性子行事啊。”她自认苦口婆心的摆了个姿态,又开始劝道,那模样,那眼板,还真像了一个望女成凤的苦命婆婆。“妈妈我,自认待你不薄。可自姑娘来咱品花楼之后,妈妈我没少了你三餐吧,没让你风餐露宿吧?道来,又何止这般,金银细软,珠宝首饰,妈妈我从不缺你的吧。姑娘就这般弃妈妈而去,妈妈这条老命哟,可以不起折腾。”
我无语的看着她,试图从这张正值豆蔻年华的脸上找出那么一些年迈人该有的特征,可当我找的自己头上爬满黑线时,也未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她似乎。。。忘了自己的真实年龄。
我郁闷的开始,开始为自己的自由权展开保卫战。“妈妈,待我确是不薄,怜城也从未怨恨过妈妈半句。只是,怜城确实累了。”我违心的说着好话,我可忘不了她先前是如何势力小人嘴脸的。
她很受用的不住点头,最后还忘不了长叹一声:“哎!姑娘若是心意已决,那妈妈。。。”她拉长着句调,双眼看着已不耐烦往外走的吕暮楚,拉长的声调,一直延续到吕暮楚走出了房门,她才开始了她后半句话:“若姑娘实在不肯回头,那妈妈也只得无情一次了!”
“什么意思?”我挑高了眉明知故问到。
她一改先前的慈眉善目,面部表情有些狰狞。“姑娘,想出便出,想走便走,你认为我们吕花楼有这般随意?”
我抿了抿唇,实在没有心情与他在磨下去,从怀里拿出银票,掷在桌上。“这些足有两千两之多,作为赎金,将我的卖身契拿来!”
她气得浑身发抖,许是从未受过这等子气。我比拟的看着她,冷哼一声。“人,应当知足而乐。怜城在品花楼期间,不说楚王爷掷下的那一千两黄金,光是怜城教你的那种宣传方法,就够你享受不尽,此般潜在的钱财,难道妈妈还不肯满于现状么?
她腾的一把拿起钱,扬起手,做欲丢状,颤抖了半天,最后还是垂下了手,扬起另一只手指着我。“小人!过河拆桥的小人!”
“呵!小人?妈妈还是莫忘了,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脚下,你们串通罪徒,专抢人良家妇女,此番罪名若捅了出去,到时妈妈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再说,怜城肯给你两千两已是极大恩惠!妈妈可莫忘了是如何才有‘怜城’的!”
她脸色瞬间煞白一片,早已被我的话震住了,却还嘴硬抱着那么一点侥幸心理:“他们愿卖,我们愿买,纯属你情我愿,何来犯事之说?”
我也不想多方,只烦躁的道了一句:“随你如何,若真有把握,来王爷府要人。”
说完,便转身走人。原来谈了半天,最终能压得住脚的,绕来绕去,还是势力,强权!我在心里嗤笑,原来他的霸权除了硬逼人做妾,还有威慑人这一好处啊!
他就站在门外,双手怀胸,朱世华正在旁边站着,似乎在汇报什么情况。如此一来,我也不好再往前,打扰了他们。于是,脚跟一转,打算先去闭月那道次平安,再回房收拾细软打发一下包子。
我的短暂出现,并未打断他们,吕暮楚还是一脸酷酷的不曾言语,将要酷耍到极限。
穿过游廊,到达林间边缘时,愕然止住了脚步。
林子还是往的林子,只是雪花将融之后,一切仿佛被晴空洗过一般,宛若玉女碧镜,美纶美涣。可林中却站了数百号侍卫,统一的明黄长袍,胸前染有“内”字,其他也无特殊。
猛男!见惯了美男之后,倘若站在着百来号美男,那于我而言用司空见惯倒也不显夸张!可猛男,却是我在天龙国,首次看见。
怎么形容呢?他们的猛,猛在身上那一股子戾气,猛在那肌肉的发达,猛在。。。几乎都成了机械人!倘若说我可以拎起一桶水,那么他们的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足以证明,他们对举起百来斤石墩是好玩一般,可。。。我只能拎起一桶水吗?不!所以。。。他们绝对不可能只举起来百来斤的石墩!
我站在他们面前,就仿佛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与冠冕之后的成人一样!这差距。。。弱智都能看得出!
只是,他们站在这儿做何?我突然想起了,还有皇帝,吕承景这一号任务。这样联系起来,这一群猛男的出现,倒也成了顺理成章了!
看来是见不着闭月了,微叹一声,转身向自己房门的方向走去。
一个人漫无目的不经心的走着,越走越郁闷,咋连奴婢都好像有事做,而只有我一人闲着无事呢?
还好,并没有郁闷太久,因为我发现有个人比我还要混吃等死一点!
“怜。。。怜城?”
我偏过头,却见着是包子,若是她,那么她的无礼我可以忽视了,因为她似乎还没对我有礼过。
“你为何还在此地?”
她甩了一个白眼,极度不屑的嗤道:“我才不是放不下你,迟迟不走呢!”我挑眉看着她,等着她继续不打自招。
“我的包袱可在你房里,你让我如何走?”似乎我刚才问了一个特别白痴的问题,她懒洋洋的语气里全是不屑!
“哦?那你为何不拿了去?”
她突然就支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房子。。。。闹。。。闹鬼!”
闹鬼?我心突的一跳,马上想起了第一次在东洛晨家里遇上的那事,顿时觉得这房门越看越阴森,不会里面也死了一个人吧?
包子不再管我,转过头扭着那肥胖的腰身,一步一步走远了。我望着大门,暗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不管我多么不想承认,可刚才我的确看见了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妈呀!”我大惊失声,可嘴突然就被一只“鬼手”给捂住了,拖了我的身体就往屋内走。
不会吧,运气这么好,真的中彩了?一时惊慌,全被自己脑中那些有关奇异现象给吓住了,忽略了鬼是没有温度的,而那只手虽说冰冷,但也算得上是有温度的!
“是我!勿慌!”
鬼还会说话,我眨巴着眼,忘记了反抗,鬼还会喝酒?他刚才不仅说话,而且话里有浓浓的酒味呢,这会是鬼吗?鬼能这样吗?想了半天,愣是没把他当人看!
“难道两个月不见,你忘却了我?”
这次,他说完,便将我的身子掰了过来,与他对视。我呆怔着看了他半天,才算确认他不是鬼。
“你去了何地?我等了你,足足两月!”
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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