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龄的倒张,中原大战等等大场面,有的是机会让这些新兵蛋子在战火中得到成长,成为一个个真正的军人!
而聂天戈最需要的,就是在九一八的时候,自己手中能有一支能征善战的部队,一雪国耻!
当务之急,如何获得张作霖大帅的信任,谋取更多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很快,聂天戈就决定把奉天城当做自己攻坚的对象。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为上策。此时的东北地区,人事关系非常复杂。如何在郭松龄为代表的陆大派,杨宇霆为代表的士官派以及保定派和老速成之间获得一席之地,聂天戈也颇为头疼!
机会总是人创造出来的,成功者往往是未雨绸缪,制造机会,而不是被动地等待着幸运的出现。聂天戈深信这个道理,也坚信自己在奉天一定能够做一翻事业!
带着这份自信,聂天戈孤身一人来到了奉天。虎子倒是嚷嚷着要跟着来,可被聂天戈一句话就给堵住了:“想逃避军训,偷懒,门都没有!”
而在聂天戈离开军营的那一天起,冷艳美人九姑每天黄昏时候都会出现在通往奉天的路口,或许在期待着出现什么吧。
这一次,聂天戈是乘坐京奉铁路的列车去奉天城。在这个年代里,平民老百姓坐火车是新鲜事情。聂天戈却觉得列车行驶时所发出的咔嚓声音分外刺耳,心情有些沉闷!
更要命的是,列车很颠簸,坐起来很是不舒服。聂天戈甚至有些后悔,觉得还是骑马去奉天要舒服很多!
可现在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半途从车窗跳出去。聂天戈开始靠着座椅打盹,有些迷迷糊糊。
“这位先生在给你们母子让座呢。”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听起来非常悦耳动听,让聂天戈精神为之一振,睁开了眼睛。
面前是一个身穿蓝色制服的漂亮列车员,白里透红的脸蛋,柳眉,瓜子脸,浑身清纯的气息,让聂天戈也禁不住心头暗赞一声。
在制服女孩的旁边,是一个怀孕的妇女,肚子大得如同里面放着一个篮球。
聂天戈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却发现制服女孩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朝着对面一个二十几岁,梳着中分发型,头发油光滑亮的年轻人说的。
这个年轻人长得倒也算英俊,只是,嘴角旁边那颗黑痣,让他带有几分邪气!
“老子凭什么要让座?”年轻男人却是不买账,出言不逊,让聂天戈眉头皱了皱。
制服女孩妩媚的笑脸顿时凝住了。本来,女孩是想让孕妇感谢对方让座的,没想到却摆了个乌龙。
“大姐,坐我这吧。”聂天戈强行忍住心头的不快,你不让座也没有关系,可也不该自称老子,还是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太没有君子风度!
“谢谢这位大哥。”制服女孩这才甜甜一笑,很是小心地扶着孕妇坐了下来。
“不用谢。”聂天戈摆了摆手,“我在前面站就要下了。”
聂天戈也算是说了个善意的谎言,事实上,这个时候,离奉天城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呢。
“娘娘腔的小白脸,在女人面前讨好卖乖!”对面的年轻男人却是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聂天戈的听力很好,禁不住火了,就想教训这个家伙一下。
“大哥,别和他一般见识。”制服女孩很是紧张,柔柔地拉了聂天戈的衣角。
聂天戈哼了一声,随即对这女孩笑了笑,往车厢的连接处走去。
“小白脸,还敢和老子瞪眼。”年轻男人却不干了,叫嚣着,“你等着,到了奉天城,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
“我等着呢。”聂天戈怒极而笑,随即目光看向了窗外,不再理会这个家伙。在聂天戈眼中,这个家伙就是个欠揍的角色!
列车并没有因为这个插曲而停止前进的车轮,继续行驶。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制服女孩熟悉的清脆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各位旅客,查票了,请大家把车票拿出来。”女孩的声音很甜很悦耳,吸引了聂天戈的眼球。
很快,女孩和两个男列车员就走到了前不久和聂天戈发生纠纷的年轻男人面前。
“这位先生,麻烦您把车票拿出来。”女孩笑得很甜,职业素养很高,并没有因为先前的事件而对年轻男人脸色看。
“车票在老子袋子里,你自己拿。”年轻男人笑的很猥亵,拍了拍自己的裤袋。
制服女孩的脸色通红,肩膀微微抖动着,眼圈一红,差点没哭出声来。让一个女孩去男人裤袋里掏,这个年轻男人还真是个流氓!
“这位先生,你到底有没有车票。”一个男列车员开口了,“请您尊重女性。”
“你是什么东西?”年轻男人的手脚倒是很麻利,看来练过几下拳脚,反手就给了这个男列车员一个巴掌,只听到啪地一声响,格外清脆,整个车厢的空气为之一窒息!
今日第六更送上,弟兄们的票票在哪里啊。
第二十五章常督办
聂天戈早就听说京奉铁路管理很混乱,大小军官仗着手中有枪,“马拉巴子是免票,后脑勺是护照”,公然无票乘车,且蛮横不讲道理,碰到铁路人员查票,他们牛眼一瞪,如凶神恶煞一般,也无人敢盘问。
此风一开,一般的旅客也浑水摸鱼,不买票,白乘车,路局屡禁不止,毫无办法,因此,收入甚少。
可眼前这个黑痣年轻人怎么看都不是个军人,却也这么嚣张,倒是让人有些摸不透了。
“你怎么打人?”被打的列车员哎哟一声,怒声道。
“不准打人。”制服女孩娇叱了一声,把被打的列车员拉到了身后,这份勇气,让聂天戈对这个看起来有些柔弱的女孩刮目相看。
“在东北,还没有我杨光耀不敢打的人?”黑痣青年冷哼了一声,狂妄地说道,“就算你们奉天常荫槐督察亲自来了,也要给我几分面子!”
可杨光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脸颊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却是聂天戈挤了过来,迅速出手。
“你”杨光耀摸着脸蛋,嘴角露出一丝鲜血,看来被打得不轻,“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管你是谁,敢对常督察不敬,就该挨打!”聂天戈冷冷地说道,“年轻人,别不知天高地厚。”
常荫槐这个时候是奉天全省军警执法处长兼清乡督办,因此,有不少人称呼常荫槐为常督办!
制服女孩禁不住扑哧笑了一声,随即赶紧用手捂住小嘴,动作很是可爱。
事实上,一听到杨光耀这个名字,聂天戈就知道这个黑痣青年和老将杨宇霆有关联。不过,聂天戈却是把杨光耀的话给堵住了,好像是在讨好常荫槐似地。
常荫槐可是东北响当当的实权人物,拉拢常荫槐对聂天戈自然是有很大的好处,这样的好机会聂天戈自然不会错过。
“是谁在列车上闹事?”一个很是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黑脸庞的中年人出现在现场。聂天戈不用回头都知道,这个中年人就是常荫槐,聂天戈在张作霖的府邸见过他,还聊过几句。
聂天戈之所以在列车上动手,也是因为先发现了常荫槐,否则的话,聂天戈还想等到了奉天火车站,让杨光耀先动手,然后自卫还击!
可见常荫槐露面,聂天戈瞬间改变了主意,很是果决。
“槐叔,我是光耀啊。”杨光耀看到了常荫槐,好像看到了救星似地,赶紧嚷了起来,“您快把这个小子抓起来,他居然敢打我!”
“光耀?”常荫槐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认识杨光耀,“怎么回事情?玉仙。”
常荫槐看向的却是制服女孩,看来很是关心这个女孩,末了还加上一句:“你没受欺负吧。”
玉仙摇了摇头,随即点了点头,脸色微红低声说道:“舅舅,杨光耀他无票乘车,还耍流氓。另外,他还打了列车员王刚。是这位先生过来制止的。”
聂天戈禁不住一乐,感情女孩是常荫槐的外甥女,以后看来有机会。
随即,玉仙的手指指向了聂天戈。
聂天戈微微一笑,朝常荫槐鞠躬,笑着喊了一声:“槐叔,给您添麻烦了。”
“是天戈啊。”常荫槐微微一愣,这才看清楚是聂天戈,马上笑呵呵地说,“昨天大帅和少帅还提到你呢,大帅对你的枪法称赞不绝,还要少帅向你学习呢。”
“我那两下子哪里入得槐叔您的法眼呢。”聂天戈赶紧很是谦虚地说。
一听到大帅两个字,杨光耀也禁不住心里一咯噔,眼皮跳了跳。不知道这个揍了自己一巴掌的年轻人和张大帅是什么关系,杨光耀心头直打鼓。不过,杨光耀也有些纳闷,张大帅家的几个公子,自己都认识啊。
“你为什么无票乘车?”常荫槐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杨光耀,脸色迅速板了起来,“还敢公然殴打列车员!”
“槐叔,我”杨光耀有些心虚,期期艾艾地说,“我补票就是了,一个小小的列车员,打了还不打了。”
“还不向王刚道歉?”常荫槐怒哼了一声。
“他也打了我。”杨光耀看向了聂天戈,有些不服气地说。
“打得好。”常荫槐的脸色越发阴沉,朝旁边的随从人员吩咐一声,“把杨光耀给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军棍,以示惩罚!”
常荫槐其实早就想整顿铁路秩序了,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契机。这样老练的官员,自然清楚杀鸡骇猴的威力与必要性。
对杨光耀的叔叔杨宇霆,常荫槐自然是有几分顾忌。不过,现在张大帅的义子聂天戈参合进来了,让常荫槐灵机一动!
常荫槐知道,大帅张作霖最恨的就是高官子弟仗着家势,为非作歹,处理起来丝毫不留情面。而这个时候,常荫槐最想在张大帅面前树立铁面无私的形象!
杨光耀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几个如狼似虎的执法人员给按倒在列车上,军棍重重地击打在他肉并不是很多的屁股上!
“常荫槐,你敢打我,我叔叔饶不了你。”杨光耀一边惨呼,一边咬牙切齿地喊道。
“给我重重打,我替杨宇霆教训你这个不孝子。”常荫槐黑着脸,吼了一声,把聂天戈都吓了一跳。
很快,杨光耀的嘴里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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