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以砂土,以抵御敌人步枪和机枪之射击。铁闷罐车的两侧构成上下两层枪眼,车上士兵立、跪均可向外射击;铁闷罐车的下方还构有机枪射击掩体,每辆车设有四座掩体。在铁闷罐车外方,更挂以铁皮敞篷车,前后各挂一辆,车上各置陆炮一门,作为射击远方之用。敞篷铁皮车之外,前后还各挂平板车一辆,上置铁轨和枕木以及一应机具,供随时修复遭破坏的铁路使用。各节列车上还装有步话机,以资联系。
当时共建成铁甲列车两列,一列命名“长江号”,一列命名“长城号”,均归葛斯特劳夫指挥,车上士兵均为白俄。
张宗昌率奉军入关南下,沿津浦铁路进攻直鲁两省,其铁甲车队出力不少,为攻击铁路沿线的中坚武力。
张宗昌此时已经有十几万人马,势力强盛。不过,张宗昌毕竟羽翼未丰,还没有到达可以独立门户,脱离奉军的程度。
而聂天戈心里很清楚,张作霖大帅看似大大咧咧,心里却宽敞得很,有一本明细账目。只要能够限制张宗昌的实力,又不激发根本矛盾,张作霖是很乐于做的!
至于怎么样去从张宗昌手中借过装甲列车,那是张作霖大帅父子两个人的事情。要知道,对河南地盘虎视眈眈的,可不只是聂天戈一个人,还有东北军的不少其他将领。
张宗昌的势力发展过于迅猛,早就招到东北军中不少大佬们的眼红。就连张学良少帅都眼红张宗昌部队的扩张,更别说郭松龄等将领了!
因此,这个时候,张宗昌压力其实也挺大的,聂天戈还是比较有信心张宗昌会把装甲列车借给自己使用!
给韩玉昆牵线搭桥后,聂天戈还真的离开了上海滩。反正,军火的事情聂天戈也来不及操办了,形势有变化,还是想想法设法弄下河南地盘再说。
不过,聂天戈并没有如告诉孙殿英的那样,回东北奉天,而是直接前往徐州!毕竟,对孙殿英,聂天戈还是要留几手,军事机密是一定要暂时保密的!
从上海到南京有300多公里,可这条沪宁铁路上火车的时速平均还不到三十公里,再加上列车走走停停,实在够呛。
可聂天戈也没有办法,因为这个时候,张宗昌去了南京。即便有张作霖大帅的发话,聂天戈也必须去拜见张宗昌。不管怎么样,张宗昌曾经是聂天戈的顶头上司,对聂天戈也不错,两个人之间的私人关系还是比较良好!
再说,聂天戈想要张宗昌的铁甲列车,总还是要张宗昌亲自批准。否则的话,铁甲列车上的那些老毛子可不会买聂天戈的帐。更何况,聂卡耶夫早就对聂天戈恨之入骨,哪里会好打交道!
虎子等人知道要去徐州,准备打河南了,倒是非常兴奋。这也让聂天戈很是怀疑,虎子这些家伙是不是天生的战争狂人!
年关将近,可因为战争连连,百姓流离失所,一路上看不到任何喜庆的迹象。这也让聂天戈的脸色有些阴沉,宁做太平狗,不做乱世人,这话还真有些道理。
毛毛细雨,不停地下着。车厢里有些沉闷,让人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第一二九章老少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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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昌现在的气派比入关前要足了很多,居住的地方,光是警卫人员,就是五步一岗,三步一哨,很是吓人!
张宗昌这几天的心情一直不太好,自从接到张作霖大帅的电报后。这也难怪,张宗昌好不容易鼓捣出来的两列装甲列车,居然要借给聂天戈使用。
可要是别的人借,即便是张作霖大帅的命令,张宗昌自认都可以争辩或者推辞一翻。可这人是聂天戈,张作霖大帅的义子,在直奉战争中还曾经帮张宗昌立下汗马功劳。因此,张宗昌最终没有敢推脱。
张宗昌对河南地盘是垂涎已久,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而已。现在,韩胡之战已经是箭在弦上,估计很快就会开战了,张宗昌也认为是一个很不错的时机!
只可惜,张宗昌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聂天戈居然一下子冒了出来,让张宗昌又淬不及然的感觉。
聂天戈要借装甲列车,张宗昌自然知道要干啥用,可人家有个义父叫张作霖,张宗昌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嘛。
白俄兵团的聂卡耶夫就不满意了,一直嚷嚷着不能把装甲列车借给聂天戈!
白俄兵团的炮兵营被聂天戈给强行弄走了所有的大炮,聂卡耶夫一直怀恨在心,这倒也很正常。可不管怎么样,要想让聂天戈把那批火炮退回来,毫无疑问是天方夜谭!
张宗昌没有办法,只好亲自出面,软硬兼施,安抚聂卡耶夫。这装甲列车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还不如留下个人情的好,没有必要闹翻。至少,张宗昌是这么认为的。
因此,一见聂天戈,张宗昌还是露出一张笑脸。
“天戈来了啊,快请坐。”张宗昌在聂天戈面前没有摆任何架子,“一路辛苦了。”
“军座,天戈不辛苦。”聂天戈还是毕恭毕敬地对着张宗昌行了一个军礼,保持着足够的尊重,这也让张宗昌比较满意,“特地来听军座您的指示。”
“指示不敢当啊。”张宗昌呵呵笑着,“现在我们分属不同的部队了,我不是你的直接长官。天戈你年轻有为,敢打敢拼,以后我还要靠天戈你多帮衬呢。”
“军座,这次借装甲列车,弹药问题我自己解决。”聂天戈很快就直奔主题,“要是列车有什么损伤,我一定赔偿。”
“天戈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张宗昌愣了愣,随即笑着说,“我的整个部队都是张大帅的,更别说这小小的装甲列车了。既然天戈你开口,我哪里能够不提供弹药呢。只是,现在弹药比较紧张,我尽可能给你多配置一些弹药,你看可好。”
“谢谢军座的关照。”聂天戈正色说道,“用掉多少弹药,我愿意出钱购买,还请军座答应,否则的话,这装甲列车天戈也不敢借了。”
“好吧。”张宗昌叹了一口气,“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军座,我也不瞒您。”聂天戈凝声说道,“我借装甲列车,主要是想趁韩胡之战,攻占河南全境。要是军座您对河南感兴趣的话,到时候,天戈愿意向大帅建议,请军座您任职河南督军。”
“天戈,你不会和我开玩笑吧。”张宗昌这次是真的吃惊了,没想到聂天戈这么卖命去打河南,却愿意把地盘送给自己。
“军座,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聂天戈淡淡说道。
张宗昌反而放松了许多,既然聂天戈又条件,那就好谈。要是平白无故送张宗昌整个河南,张宗昌还真是有些担心是个圈套。
“你说吧。”张宗昌轻声道。
“军座就任河南督军后,还请大力援助我攻取整个山东。”聂天戈就正色说道,“当然,如果军座对山东感兴趣的话,天戈愿意率领我的独立旅,为军座攻打山东做前锋!”
张宗昌自然明白,聂天戈是让自己做选择题,河南和山东任自己挑一个,确实对自己有着足够的尊重。
这下,张宗昌沉吟了半响,才打了个哈哈:“既然天戈你对山东感兴趣,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我派大军协助你攻取山东,一定不遗余力。”
张宗昌这样人是老狐狸,可狐狸多疑,更怕上当受骗,中了别人的圈套。在张宗昌看来,还是拿到手的地盘才能作数。毕竟,山东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产生什么变故。
因此,张宗昌觉得自己如果能够当上河南督军,也是相当满意的结果。
“军座,我的独立旅只有不到五千人马,您能不能够派蔡平本老将军的第二十五旅协助独立旅沿陇海线进攻往开封方向进攻?”聂天戈这才恭恭敬敬地提出另外一个要求。
“这个”张宗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虽然蔡平本的第二十五旅直属自己管辖,也不属于自己的嫡系部队,可那毕竟是好几千人马,真有些担心被聂天戈这小子给拉去了。
在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张宗昌才勉强说道:“蔡老将军虽然现在是我的部属,可我也一向尊重他的,这个事情我还要问问他本人是否同意。”
“军座,我来见您之前,路上偶然碰到了蔡平本将军。”聂天戈微笑着说,“蔡老将军说只要军座您同意,他就愿意率第二十五旅协助我们独立旅联合作战。”
“那好吧。”张宗昌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只好答应道,心里却暗自骂了一句小狐狸。
这也是张宗昌糊涂了,要知道玉麟山战役的时候,聂天戈曾经派高风率领骑兵营救了蔡平本的第二十五旅一命。这救命之恩,蔡平本一直挂在嘴上,想还这个人情。
这一次,聂天戈主动提了出来,蔡平本自然是满口答应。
不过,张宗昌这样的老狐狸,表面上看似吃了亏,事实上却不然。自然,张宗昌起码不是这么认为的。
在张宗昌看来,聂天戈的独立旅加上蔡平本的第二十五旅,也就一万左右人马。而韩玉昆就有十万部队,胡静怡更是有二十万大军。即便聂天戈能够瞄准最恰当的时候出击,可要想称霸河南,只怕也会差不多战斗力全部丧失。
张宗昌心里早就转动着念头,让聂天戈和蔡平本去打头阵,一旦河南的局势聂天戈控制不了,自己正好率大军前去,捡个大便宜!
大小狐狸各自有各自的算盘,都认为自己占了便宜。可到最后,到底是谁占便宜,谁吃亏上当,现在还真不太好说。
“天戈啊,这两列装甲列车可是聂卡耶夫的心肝宝贝。”张宗昌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早不久刚进行了技术改造,在原有的火车车厢外都加装了铁板,每节列车上都装备了6门大炮,24挺机关枪,是名副其实的铁甲车了。”
“听说装甲列车能三面开火,速度特快,且运用自如。”聂天戈嘿嘿一笑,“攻打河南,必须出奇兵,出敌不意,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我马上想到了军座的装甲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