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说:“没什么事儿,只是想跟你借点东西。”
昊祯突然心如刀绞,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神经已经渐渐麻木,四肢不听使唤了,眼前一阵恍惚,朦胧地像起了大雾。他斜斜地从高脚椅上摔了下来,倒在了地上。眼前渐渐模糊,眼皮越来越重。
在他即将失去知觉的时候,只觉得腰间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妈的,占了我马子这么长时间的便宜,老子定要加倍的讨回来。”
在一阵钻心的拧痛中,昊祯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昊祯苏醒了过来。他被五花大绑,固定在一个椅子上。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阴暗的小房间,几乎没有光线可以透进来。由于在一片黑暗中,眼睛很快就适应了环境。透过那仅有的一丝丝微弱光线,他看到,他正对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一个他感觉再熟悉不过又再陌生不过的女人,依依。
此时的依依,穿着蕾丝花边的内裤,上身全裸,玉·体横陈,暖玉生香。这是一幅让无数男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但是昊祯看着心里却在滴血,因为他知道,这个外边看似单纯的女生,从一开始就是有计划的在接近他,一步步把他带进这陷阱之中,他被绑架了。
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依依,依依也面带春色地看着他,她的眼里几乎能滴出来水,她的右手轻轻的揉搓着饱满的胸部,檀口中传出令人销魂的喘息声。此时的依依,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魅,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销魂,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让人联想到欲望,这与她一向展现在昊祯面前的纯洁无瑕天差地别,判若两人。如此让人无法把持的画面,映入昊祯的眼中,却没有引起一点点欲火,昊祯的眼里只有冰,只有比冰还寒冷的空洞。
正文 第八章 噬人的陷阱(五)
他深爱了几年的女人说离他远去,转眼就是别人的女人,而第二个走进的生命的女人,他认为会是他的最终选择,然而,他错了。
昊祯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如果这一切都是阴谋的话,那么那个所谓的“晓虎”,他和薇儿?薇儿呢?薇儿有没有受到伤害?
依依见昊祯没有一点被自己勾起任何欲望的征兆,觉得兴趣索然,啐了一声:“什么玩意儿。”翻身向里,自顾自玩起了手机。
昊祯嘶哑着嗓音,说:“为什么?为什么?”
依依背对着他,说:“要怪,就怪你那慈善家外公吧。”
昊祯的外公不仅是昊祯所在城市的首富,更是周边城市有名的首善。
“要不是他前些日子心血来潮立什么荒唐的遗嘱,我还想多跟你玩两天,弄不好,我还要跟你结婚,怎么会走这么危险的一招。”
就在不久前,昊祯的外公林啸乾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在发布会上,林啸乾向媒体公布了他的遗嘱,他将在他百年之后捐出财产的百分之九十五,剩下的百分之五将留给他的亲人,而林啸乾,只有三个亲人,那就是昊祯的外婆,昊祯的妈妈和昊祯。依依和那调酒师最初的计划是,先拆散昊祯和薇儿,让昊祯爱上依依,最后哄骗昊祯和依依结婚,当然,婚前有一纸协议书,如若两人离婚,依依将分得昊祯一半的财产。在他们看来,林啸乾年事已高,在他离世前,他一定会把永泰集团交由他们家唯一的男丁,昊祯,只要昊祯掌管了集团,依依便和昊祯离婚,以获取一半的财产。林啸乾突如其来的决定,打乱了依依和调酒师的部署,他们只能行此险招了。
几分钟后,一个人打开门,从他背后走了过来,站到他的面前,正是那个在酒吧里的调酒师。他冲着昊祯就左右开弓,连抽了十几下嘴,然后朝他吐了一口又腥又臭的浓痰骂道:“妈的,老子为了引你这条大鱼上钩,差点连女朋友都搭上了。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老子真想一刀捅了你。”
依依在床上咯咯娇笑,道:“原来你的醋劲儿还是那么大,我还真有点怕你了。放心啦,我永远是你的人,谁也抢不走的。要不是因为他外公有钱,我会如此牺牲自己?就他这种小白脸小男生,腆着脸跟在我后面企望我能多看一眼的就有一百来号,我会喜欢他?”
昊祯似乎已经无动于衷了,嘴角被打出血来,却连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用一种充满了深深恨意的眼神盯着前方。
“你他妈看什么看,再看老子现在就废了你。好,你想看是不是,老子这次让你看个够。老子让你看看你心目中的完美女人被我搞的时候她会多开心。”
调酒师显然是刚洗完澡进来,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他肆无忌惮地走到床边,扯下浴巾,爬到了依依的身上。
依依痉·挛似的呻吟了一句:“来吧,我早就等你了。”
正文 第八章 噬人的陷阱(六)
男人喘着粗气,骂骂咧咧道:“臭娘们儿,真他·妈·骚,有人看着,你反倒更来劲儿了。”
男人粗暴地扯下依依的蕾·丝内·裤,一只手探到依依的幽谷狭缝处,另一只手抓住依依胸前那雪白的一团,狠狠亲了下去。
依依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像是极其痛苦,又像是极其享受。
男人在依依声音和肉·体的双重刺激下,下·身很快起了反应。他把依依翻转过来,让依依趴在床上,以一种狗·交·合·的姿势,顶了上去。
像这种画面,是任何一个男人打死也不想见到的。昊祯闭上了眼睛,可是依依的呻·吟声和调酒师粗重的喘·息声还是钻进了他的耳朵。声音如毒药一样腐蚀他的肉体,腐蚀他的灵魂,他感觉到心脏被人撕扯了一样阵痛。
突然,昊祯的身体一阵燥热,这种燥热,从心脏处起,只一瞬之间,便遍及身体的每一个神经末梢。这种燥热,是由内而生,却找不到宣泄的地方。
他知道,现在是午夜零时。因为每个月的现在,他会很准时地发高烧,不过,这一次发高烧和其他次又略有不同,因为这一天,他二十岁了。
他童年的记忆片段里依稀有那么一段,好像有个人曾经告诉他的妈妈,他二十岁的时候,将会死于非命。
淫·声·浪·语不停地刺激昊祯的大脑,这血液中裹挟着的热量终于往皮肤里渗透,又透过肌肤的纹理散发了出来,空气中,渐渐弥漫着一团热气。
对面床上的男女正陷入疯狂的媾·和中,根本没有注意到昊祯的变化。
昊祯只觉得体内有股热火在燃烧,热量源源不断往外汹涌,而且能量聚集的比释放的要快得多。这时,他的衣服渐渐有了股焦味儿,显然是身体的热量已达到了火燃烧的温度。充盈在体内的能量翻江倒海,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的状况,他实在受不了了,大吼了一声。就在他吼出的一刹那,炽热的气浪掀起,他身上的衣服顿时不见寸缕。透过肌肤的毛孔,无数光芒从他体内透射出来,有一种佛光普照的感觉,不过这种光芒转瞬即逝。
床上的男女顿时傻住了,他们忘记了动作,男人的胯·下更是一下子软了下来。
男人惶惶不知所以,道:“这这小子不是人”
昊祯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床边走来,质问依依:“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依依赤·裸着身体,玲珑的曲线上布满了淫·靡的汗珠,她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有恃无恐,惊恐万状的说:“不关我的事儿,都是他,都是他逼我这么干的。”
调酒师一个反手把依依搧到了一边去,嘴里咬牙切齿的骂道:“贱女人,这就出卖我了吗?”他从枕头下面掏出一把钢·珠·枪,喝道,“有什么冲老子来。我管你是什么东西,只要你给我老实待着,只要你外公能把大把大把的钞票送到我面前就行站着别动,我说了,让你站着别动,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老子毙了你。”他看昊祯每走一步后,实木地板上就留下了一个脚印,也是心惊胆战,焦躁不安地举着钢·珠·枪,“我叫你站在那里别动,你他·妈的听到没有?”
正文 第八章 噬人的陷阱(七)
虽然昊祯怒火中烧,但是他还没有被冲昏头脑。在这么近的距离,钢·珠·枪是可以致命的。
他停了下来,脚心传出的热量灼烧着实木地板,一股股黑烟从地上冒了起来。刺目的黑烟熏红了对面两个人的眼睛,依依和调酒师在不停地流眼泪。屋里的黑烟越来越浓,调酒师禁受不住,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他一咳嗽不要紧,瞄准昊祯的钢·珠·枪抖了几下,偏离了方向。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昊祯转过身体,拉开门,拼命往外跑。
调酒师气急败坏地扣动扳机,一声巨响,一颗钢珠激射了出去。但是由于他咳嗽的时候持枪的手抖动得过于厉害,这一枪并没有射中昊祯,一下子打在了墙上,墙上贴着的瓷砖被钢珠打了个粉碎,碎屑溅落一地。
依依在调酒师身后尖叫道:“快追,别给他跑了,如果让他跑了的话,我们就惨了。”
“如果让他跑了的话,我们就惨了。”依依的这句话传进了昊祯的耳朵里,他的心瞬间被事实绞得粉碎,昊祯心想,“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们真的绑架了我,外公付了钱给他们,他们之后想怎样对我?”
昊祯心里隐隐往最坏的地方想去。
调酒师和依依确实准备在勒索成功后,下手撕票,然后翻越大山,远遁他国。他们两个人,一个以无毒不丈夫自居,一个自嘲最毒妇人心,根本就没准备让昊祯活着离开。
调酒师怕事情败露,也顾不得穿衣服,胡乱裹了他刚才出浴时用的浴巾,拿起钢·珠·枪跟着冲了出去。
就在他快冲出房门的时候,他的脚下一软,惨呼了一声。
也许是上天无绝昊祯之念,男人一枪打出后迸溅的瓷砖有几片碎渣散落在门口,正巧被他踩上。
虽说扎得不是很深,却也是刺骨钻心的疼痛,男人呲牙咧嘴拔出了嵌入脚底板的瓷砖碎片,再抬头看去,昊祯已经距离他有三四十米远。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