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魄残暴,五魄卑怯,六魄仁慈,七魄纯洁。我们唯今之计,就是将他的七个灵魄拆散,分投到人间的各个时代去。在凡间的人看来,也许时代有先后,但是在我们,时空是同时存在的,只要他七个灵魄不能聚集起来,我们就还有时间去找寻应对之策。”
鸿钧老祖叹息道:“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能拖延一刻算一刻,众位仙家一定要在这段时间内寻求到解决这个危及三界灾难的办法。”
他站在陆压道人的身侧,道:“敬请道长做法,暂且散去了共工的灵魄。”
陆压道人也不再多说什么,道:“布五方五色旗,请世间三盏灯。”
“五行、五色、五方,人教五德:仁、义、礼、智、信。当年,鸿蒙初镇,有五色旗,大衍五方,后为众仙得。灵山,青莲宝色旗,青色,面东而置。玄都,离地焰光旗,赤色,面南而置。玉虚,戊己杏黄旗,黄色,置于中央。瑶池,素色云界旗,白色,面西而置。碧游,天花妙坠旗,黑色,面北而置。”
正文 第三章 七大灵魄(二)
五方五色旗布好后,世间三盏灯也飘然而至。玄都八景宫灯一盏、玉虚宫灯一盏、灵鹫宫灯一盏,悬浮在空中。
陆压道人将中央的戊己杏黄旗拿起,把空心杨梅枝插入土中,然后再将戊己杏黄旗插于空心杨梅枝的另一端。当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他退后五步,口中喃喃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灯火冥冥,三界永宁。”刚刚念毕,四周四色旗和天空中的三盏灯发出七彩的光芒,射向中间的戊己杏黄旗,一阵耀眼的光芒过后,空心杨梅枝里放射出七道更为艳丽的光芒,向远处飞去。
望着夺目的光芒渐渐融于天地一色,陆压道人的神色也越发凝重。
虽然暂时把这一劫往后延迟了,但是这一劫最终还是会来到的。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可以说是回天乏术。
共工?究竟你的怨恨何时才能够消散得掉。共工?你到底为何物?陆压道人左思右想,脑袋里灵光一现,像寻求到了探寻许久的答案,醍醐灌顶一般。共工其实就是一个欲望的化身。无论是人、神、鬼、妖、牲畜他们都有欲望,只要有欲望,就会有共工的出现。怪不得,怪不得共工能不死不灭存在那么长的时间。共工是欲望的化身,想消灭欲望,就必须毁掉三界中的一切生灵,这可能吗?
陆压道人正在参悟着有关共工的一切,寻求着挽救三界于危亡的可能性。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被人狠狠抽了一下一样惊慌失措地左右看了看,急道:“有没有谁看到共工的那把短刃?”
众仙道:“没有啊,当我们元神有知觉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陆压道人一拍大腿,道:“糟了,功亏一篑,大事不妙了。”
“陆压上仙,何事如何慌乱?”
“众位有所不知,共工的短刃不同于我们众位仙家的宝物,它已经有了灵性和法力,可以幻化成人形仙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共工在被我收服之前,肯定拼力注入了一部分法力与它,刚才与共工一战,我只收了共工的法身。想必,它是在我们凝神考虑如何对付七世共工的时候遁去了。它要去找寻共工的七个灵魄,把它们聚合到一起。”
聚拢的神仙们惊慌了起来,“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的当务之急是阻止短刃找到共工的灵魄。”
“那么,上仙,共工的灵魄飞向了何方呢?”
陆压道人茫然了,共工的灵魄就向落入沙漠里的一粒普通沙子,跟其他的沙子没有任何的区别,在那么多重的世间去寻找,岂止是“谈何容易”所能形容的。而共工的短刃和共工的灵魄相通,找到它们要比自己容易得多。
本来,他想把共工的灵魄湮没在众生之中,现在,反倒弄巧成拙,无处寻觅共工灵魄的踪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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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体质纤弱的男孩(一)
“不,不要,不要”一个大男孩睡在床上,张牙舞爪的,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他大声嚎叫着,如同一只被豹子抓伤了拼命逃开却失去了方向的幼鹿,声嘶力竭,惊恐万状。
眼看着他的气息就要上不来,就要背过气去的时候,一个女人穿着丝质睡衣匆忙过来,把大男孩从床上抱了起来,搂入怀中,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脊梁,“昊祯,昊祯,醒一醒。”
然而,男孩依然没有醒,在梦中,一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睛让他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他想闭上眼睛,却无法阖上眼睑,只能直勾勾地盯住那双散发出仇恨的双眼。
女人就这么紧紧把男孩抱在怀中,像是在祈祷,像是在念着什么。每念一句,男孩的身子都会剧烈的震颤一下。
大男孩满头是汗,直到十多分钟后才悠悠醒了过来,双眼迷离:“妈,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吓着你了?”
女人心有余悸地看着儿子,问儿子:“昊祯,是不是还是那个噩梦?”
男孩点了点头。
女人心疼的看着面白如纸的儿子,对昊祯说:“为什么?为什么都十几年了,那个噩梦还一直纠缠着你。儿子,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将你的病治好,我们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我们用世界上最好的医疗设备,哪怕是倾家荡产,妈妈也要把你治好。”
昊祯是个长得很清秀的男生,依稀有他妈妈年轻时的样子。皮肤是那种连女生都嫉妒的白皙细腻,但是却有一种苍白感,脸色中也透露出一种病态。不过,他的这种病态,却能引起很多女生天生的母性保护欲,而他那棱角分明、英俊异常的脸庞,让很多女生见了都会暗生情愫。
“妈,不要浪费钱了,我们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家医院了,可是什么结果都差不出来,医生给出的结果也只能说我是缺乏营养,而且我的确没有什么病啊,只是有些乏力,体质较常人虚弱而已。做了那么多年的噩梦,我反倒是习惯了。梦境中无非出现各种惨状的尸身,那双满怀仇恨的双眼,还让我有些毛骨悚然罢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女人替男孩抹去额头那些豆大的汗珠。
“妈,你也别担心了,快点回去睡吧,公司上下那么多人,都倚仗着你呢。”
“妈不困,妈在这里陪你。”昊祯的妈妈怜惜地看着儿子。
男孩子躺了下来,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呼吸才算彻底舒畅,胸口那阵如顽石压住的烦闷才算缓解下来。
“妈,人有没有前世?”男孩好奇地问女人。
“儿子,为什么这么说?”女人感到诧异。
“因为我总是会在梦中梦到一个人,他说他是我的前世。”
女人问道:“谁?你梦到了什么人?”
男孩的嘴里蹦出了两个字:“项羽。”说完“项羽”,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正文 第四章 体质纤弱的男孩(二)
果不其然,昊祯的妈妈听了后不禁莞尔一笑,说:“昊祯,项羽可是个只手举鼎的力士,纵横天下的霸王。每次冲锋,都能斩杀敌人无数,有万夫不当之勇。你看你,身子骨那么弱,他怎么会是你的前世呢?”
昊祯呵呵一笑,说:“我想也是。”
“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
也许是因为做噩梦消耗掉昊祯太多的体力,不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沉睡中,昊祯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脸上泛出一种病态的嫣红。昊祯的妈妈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儿子,一脸的愁容。儿子已经十九岁了,从身材上看发育得很正常,但是他从小羸弱多病,貌似结实的身体其实弱不禁风,经常是几乎一个月的时间便会发一次高烧,每次高烧都能烧到四十二三度。她曾经带儿子见过世界上最好的医生,用过最好的医疗检测器材,却始终无法查出他有任何毛病。曾经还有医生惊异地发现,昊祯的体温达到过四十六度三。这引起了医学界的极大关注,因为在这种体温下,正常人是无法承受得了的,可是即使在那种程度下昊祯还是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昊祯的外公花巨资汇集了当时世界上最精英的医生进行会诊,但是仍旧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昊祯的妈妈出神地想着,突然想起来在昊祯上幼儿园的时候她遇见的一个跛腿乞丐。
那是在昊祯四岁半的时候,昊祯的妈妈送昊祯去幼儿园。在快到幼儿园门口的时候,一个跛脚乞丐拦住了她和儿子的去路。跛脚乞丐佝偻着身体,一头长长的头发凝结成团,一脸乌黑,似是累年没有洗过一次澡,洗过一次头。当他靠近昊祯母子的时候,昊祯的妈妈能够闻到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儿。她当时以为跛脚乞丐只是讨要钱财,于是从钱包里取出了一块钱。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跛脚乞丐并没有要钱,而是神情古怪地盯着昊祯看,死命盯着,眼睛里向外溢散着欣喜若狂。
她当时心里非常地害怕,看着乞丐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她以为遇见了一个疯子,急忙把儿子藏到身后,准备逃离乞丐远远的。她怕乞丐会突然发狂冲上前来,撕咬她们娘俩儿,想说什么,话出口时,已经是字不成字,句不成句了:“你你别过再我就叫救命”
乞丐没有回答她的话,眼睛里除了欣喜若狂,居然有了恭顺和谦卑,他微微的弓着上半身,像是一个忠诚的仆人。
她见乞丐一动不动,便悄悄向侧边挪了挪步子,准备绕过这个疯乞丐。
可是当她牵着儿子的手准备离开,跛脚乞丐突然开口问她:“你儿子是不是一个月发一次高烧,而且一烧便是一天一夜不止?一天过后,反倒不治自愈?”
她愣住了。因为她那时刚和丈夫离婚,从澳洲搬到国内。由于父亲在这座城市投资兴业,她才随从父亲来到了目前定居的城市,可以说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