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早该见阎王的人,吱!难不成九寨沟是地狱?
他脑海里不断的过滤名单,将成都的地方官一一列出,有能力偷天换日放走死囚的官员
不多,但有参与的人恐怕是一大串,否则不可能隐瞒这么久。
而罗仲益是权力最大且最有嫌疑的一位,一直以来早想将他辞官,奈何此人工于心计、
善做表面功夫,始终抓不到他的小辫子,这次非得找齐证据收拾这恶官不可。
“你是谁?”他早就买通贪官找人顶替受死刑,也就是说,黄威早已经死了,听闻眼前
男人唤自己本名,他心头漏跳好几拍,仔细一瞧那双炯炯有神的利眼,仿佛在哪里见过却想
不起来。
“我是楚霸王,是这里的寨主。”浑厚有力的声音震碎桌案上的杯子,他的威势让人心
惊肉跳。楚霸王三个字实实在在震吓黄虎,让他不自由主的退却。这男人的气势远在他之上,
他随即下令号召弟兄们护驾,然而除了与他一道回寨的人,其余的属下全一动也不动,盘起
双手像是在看好戏。
“可恨!想夺寨主之位没那么容易。”黄虎扬声怒吼,跃身向前朝着他劈砍而去。
拂袖击落大刀,楚惜铭五指掐住黄虎的颈项,霎时将他魁梧的身体凌空,铁臂即时送上
一掌,黄虎像个垂死的布偶被抛在地上,眨眼之间胜负已分。
楚惜铭的武功让人咋舌,原本想与黄虎一同作战的人们全不敢轻举妄动,众人相互对望
随即达成共识,单脚跪地向他行礼,“寨主。”
“把人关到地牢。”楚惜铭扬手下命令。
“是,寨主。”很快的,黄虎被人横抬离去,大厅又恢复寂静。
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惧意,众人屏息不敢动,方才拔刀相向者生怕惨遭惩罚,直到楚惜
铭唇角扬起一丝丝笑意说:“只要你们对我忠心,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忠心与不忠心的差别,就是招待终生的牢饭或是免费护送至黄泉路
“多谢寨主。”众人闻言欣喜的连忙叩谢。
“全下去吧。”倒戈得可真快,一点情义也没有。楚惜铭突然很想念棋门云集同生共死
的兄弟们。
“属下有事禀报寨主。”田仲连忙向前拍马屁。
“嗯?有事?”撑起下巴他懒洋洋问道。
“这名女子貌美如花,相信寨主一定会喜欢。”田仲粗鲁的将晕厥的洪铃拉至他跟前。
原以为田仲拖来的是一块破布,没想到竟是那个顽固天真的女人,看她那狼狈的身影映
入眼,同时也刺痛他的心!
“放开你的脏手。”楚惜铭急步向前,立刻将她拥入怀中,并且一掌将由仲打至墙上。
那愚蠢想邀功的男人当场暴毙
娇颜沾染鲜血的模样,令他不禁失控的怒吼道:“快叫大夫。”
急如旋风,楚惜铭将她抱至房内床铺歇息,忧心她的伤势,他撕开她残破衣裳审视伤口,
雪白胸脯上的五指印好鲜明,这力道可真重,根本毫不留情的想置她于死地。
她的脸色好苍白,呕出不少鲜血,见她昏迷不醒,恐怕是伤到脏腑了。
“该死的!”他咬牙切齿迸出话语,这话不只是怒骂恶贼更是斥责自己,明知她可能走
往死路,他却没有彻底阻止。
清晨时分她仍傲气昂然,不到半天的光景却已呈垂死状态,真不敢想象如果他没占据黄
虎寨,她的命运会如何
“蠢女人!”伸手揉揉她抿得死紧的唇,试图让她放松,否则那唇瓣肯定伤痕累累。
“大胆!给我滚出去。”
听见身后有声响,楚惜铭立刻用棉被掩盖娇躯。
“饶命啊!我、我是来看诊的大夫。”幸而大夫卓羽遗眼明手快,否则可被那花瓶
砸破了头,他吓得避到门后。
“大夫?獐头鼠目!你色迷迷的眼神,任谁看了都厌恶。”虽只是一瞬间,但那张垂涎
美色的脸,他可是瞧得很清楚。
“寨主我的眼睛天生就眯眯的”生怕新寨主大发雷霆挖了他的眼,卓羽遗忍不
住替自己说话。
“不用你看诊,下去替我准备金创药、去淤血、活化筋骨的药材。”楚惜错再次掷出花
瓶砸过去,是恐吓他要更小心谨慎。
“是。”卓羽遗吓软腿的连忙爬离。
该唤个女人来替她洗净血迹可是没有值得他信任的人。楚惜铭决定不顾忌名节清白,
挽起衣袖拿起温热湿巾替她清洗。
没了血迹与黄褐色的粉,雪白精致的容颜呈现在眼前,那是一张粉雕玉琢的脸蛋,她的
美丽比想象中来得完美无瑕。
深呼吸一口气稳住心情,他轻轻掀开被子,飞快洗去她身上的尘土血迹,然后取来干净
被单掩盖那惹人遐思的胴体。
该替那笨女人穿上衣裳的,但那绮丽的画面让他血脉贲张,要是碰到那粉嫩肌肤,就算
他是圣人也会变成恶狼,所以还是算了吧。
“笨、蠢、呆”望着她苍白的容颜,楚惜铭忍不住斥骂。待她醒来非要好好教训一
顿不可
“禀报寨王,药已经熬好了。”经过一次教训,卓羽遗不敢随意入内,捧着汤药伫立在
门外呼喊。“进来。”将她身上的被单拉至下巴,确定春色毫无遗露后,楚惜铭才开口。
“是。”卓羽遣小心翼翼的将药递至他面前。
荒郊野岭,土匪大寨里,他实在很怀疑这大夫的医术。
搅动汤匙吹凉滚烫药水,楚惜铭喃喃开口问道:“你医术最专长的是什么?”
见他脸色放松,语气温和,卓羽遗得意忘形的回答,“我最擅长替人打胎,调制壮阳药
材”
“你再说一次!”合言,楚惜铭不禁怀疑手上的药能喝吗?
“吓!寨主治跌打损伤,我也是很拿手的。”这新寨主的性情还真难拿捏啊,卓羽
遗吓得马上跪地哭喊。
楚惜铭揪起他的衣领恐吓,“你最好保证她会健康痊愈,否则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
死的滋味。”
“一定,一定!”他阴冷的语调像极索魂的厉鬼,卓羽遗吓得险些尿失禁。
“滚!”
“是、是!”卓羽遗再次连滚带爬的远离渐新寨主寝室。
楚惜铭舀起汤药小口的喂食,但她红唇紧抿着,让药汁滑落脸颊
“唉!连昏迷不醒都能如此倔强。”改天该找个机会,让她与璇玉妹子较量,看看哪一
个比较固执、比较难搞
女人啊,性情不论冷热,全都难伺候!
他喝了一口汤药,俯身低头慢慢喂哺,如此不断的反复直到药碗见底。望着手上空碗,
他突然间坏坏的念头兴起,好想叫大夫用脸盆装药汁
啊?他在想什么?又不是没有亲过女人,何必恋恋不舍?不!是药汁很好喝的关系,是
的,是这样没错。
但手指仍不舍得离开红唇,很显然的,他是在睁眼说瞎话。
吱!想亲就亲,何必管那么多,反正他现在是霸王,正人君子那一套就省了吧。念头兴
起,楚惜铭随即付出行动,低头品尝甜美红唇。
身上传来的阵阵痛楚非常不舒服,隐隐约约感觉火影摇曳,洪铃张开沉重的眼皮,入眼
的陌生环境让她惶恐不安,记忆陆续回笼,最后停留在黄虎那淫邪的笑容上
“啊不!”她猛然坐起身,被单滑落至腰际,冷冷的空气让她颤抖。
天啊!她竟然光裸着身躯
听见叫声,楚惜铭现身在床前,“三更半夜杀鸡啊?”
身躯半裸,他没料到映入眼帘的是春色无边,整个人愣在原地。天啊!吻她的甜美感觉
再度涌上心中,有股冲动想继续索取芳香。
“滚开,别过来!”她连忙拉高被单将自己包裹住,娇小身躯蜷缩至角落。
那慌张害怕的模样扯回他的神志,楚惜铭依靠在床柱邪笑着,“嘿嘿嘿嘿”
“是你你救了我?”那笑声有点熟悉,洪铃抬起头来见到他不禁感到讶异,同时也
松了一口气。
“救?”楚惜铭挑眉佯装不解,故意用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她瞧。
那眼神炙热又邪恶,仿佛剥落了包裹在她身上的被单,抚摸着她光滑细致的肌肤
“不是你救了我吗?这是哪里?”犹记得她被掳到黄虎寨
“这里以前是黄虎寨,现在是楚霸王寨,而你已经是嘿嘿”他故意不解释的误
导她,是为了吓唬她,给她一点教训。
“楚霸王寨?”洪铃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对他黑眸眼底的淫邪之意,倒是看得非常清楚,
难不成
忽地,瞥见床铺上鲜红的血迹
“亏我还相信你是好人,但你居然毁了我的清白。”她愤怒拉扯起床单往他脸上扔去。
楚惜铭接住床单见到上面的红色血迹,这才明白她为什么拿床单扔自己
哇!初夜落红?想象力更丰富,不过省得他扯谎误导,“让你当押寨夫人,是你前世修
来的福气。”
闻言,娇柔身躯又蜷缩成一团,小脸埋在膝间低头不语。
此时洪铃的心情好紊乱,既愤怒又庆幸愤怒他侵犯自己,却又庆幸碰触她的人不是
黄虎这是什么情形?不幸中的大幸吗?
乱了、不懂了,她想她疯了吧!
“有几件事给我牢记在心,别想求援、轻生、做蠢事只要乖乖的当押寨夫人,我便
能保你无忧。”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他字字句句皆表明威胁。
“我爹呢?”她咽下五味杂陈的情绪,脸蛋覆上一层寒霜防卫。
“只要你听话,他自然无恙。”她果真是为了别人,屈服在黄虎的淫威之下,唉!她还
真是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善良也是弱点。
“我要见他。”这男人拐骗她太多次,不太有信用。
其实在她昏迷之时,洪义已经来探望过她,所以楚惜铭点头允诺,“可以。”
“那我会听话。”事到如今她只祈求爹爹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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