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无可奈何地说:“我知道阴立仁的目的,可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温莎和刘佳就会有危险,目前又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可以救出她们。”
这时李味说:“要不首长先去把她们换回来,然后我们再想法把首长救出来。”
“不,我坚决不同意。”
白健全有点声嘶力竭地说,“那俩人与我们又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为了救他们首长已经负了伤,现在为什么还要用首长去换她们?首长的命值钱还是她们的命值钱?”
李味说那话的时候,我心里格登了一下。白健全的话我虽然不赞同,但心里却是热乎乎的。我说:“健全,你的话也有不对的地方。温莎和刘佳是弱女子,是草根,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但草根决定J市的未来,决定中国的未来!阴立仁这样的人看似有几个脏钱,但他根本决定不了J市和中国的未来。先前我就说过,温莎和刘佳是我们‘奥运宝贝’的员工,她们是因为我,因为“奥运宝贝”而遭绑架的。再说,大家也都知道温莎的妈妈是我的老战友,老战友的女儿有难,我能见死不救吗?我能贪恋红尘而任情义自息吗?大家应该明白,这不符合我旷山峰做人的原则。”
听了我的话,哥几个七嘴八舌,莫衷一是。我也如热锅上的蜗牛,不知进退。古人云:善战者,善剪断之。可我又如何来剪断之呢?说不定阴立仁很快就会打电话来了,我又将如何应对呢?在我看来,我和阴立仁之间,甚至在整个J市,目前都是风起云涌、风声鹤唳,而就在这样的危机关头,我作为“小诸葛”竟也手足没措。
再不能这样下去了,如果让兄弟们看出了我的无助,看出了我的慌乱,会严重地影响“奥运宝贝”的士气。想到这里,我定了定神。阴立仁不是还没打电话吗?我们不是还有时间吗?与其在这里干耗,不如把兄弟们撒出去搜集情报。
于是我说,人生注定是要遇到危险的,这是自然法则,没有什么可怕的。毛主席说过,斗则进,不斗则退。孔子也说过,兵不愿战,国无信;兵不敢战,国无存。一个国家如此,一个集体何尝不是如此。所以,我们没有必要慌里慌张,我们没有必要畏首畏尾,我们应该勇敢地去面对阴立仁。这么多年来,阴立仁作恶多端,在J市没有人敢对他说不,如果我山峰,如果我们“奥运宝贝”不站出来,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正义可言?可大家应该相信,正义应该成为社会的主要价值。虽然我们过去也干了很多错事、坏事,但我们可以用赎罪的方式来塑造一个新的“奥运宝贝”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然后以阴立仁的黑衣们最近对我盯得很紧的名义,让王刚和白健全留下来保护我,让沙胖子和李味回去打理公司。
沙胖子和李味一走,我便对王刚和白健全说:“你们知道,目前的形势非常严峻。而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查清温莎、刘佳被关的地方,另外就是旧能弄清阴立仁的打算、企图。你们马上就去办这件事,要抓紧时间,时间就是生命,不能有半点疏忽、迟疑和懈怠。同时要吸取上一次的教训,不能再中阴立仁的圈套了。你们只对我负责,其他任何人问你们的行踪,你们都说是在我家里。明白了吗?”
王刚和白健全异口同声地说:明白了——精心创作,不管推荐与否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勇敢面对阴立仁(下)
他们走后,我推开了卧室的门。温雪玉仍然躺在床上,我轻轻走近她,发现她在独自哭泣。我问:“雪玉,怎么啦?又想莎莎了?”
“我的女儿,能不想吗?”
温雪玉说;“其实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你没有必要为救莎莎去冒险。”
“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真的,山峰,莎莎是我的女儿,又不是你的女儿。如果因为救莎莎而搭上了你的性命,我这一辈子欠你的就太多了。”
“你为什么老说这些丧气的话呢?你应该相信我。”
“不,我不能相信你。我要报警。”
温雪玉说着就要起床。
我将她轻轻按住,说:“你知道阴立仁的黑势力有多大吗?你报警有证据吗?阴立仁在J市杀了这么多的人警察都管不了他,你如果报警只能使问题复杂化。各方面的情况都显示我原先的判断是正确的,阴立仁是针对我来的,温莎和刘佳暂时还没有危险,不过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哪我就去找阴立仁。”
温雪玉,“我拉下脸去求他,我给他下跪,我给他磕头。只要他放了莎莎,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亲吻了一下雪玉,然后说:“我不是说了吗?阴立仁是针对我的。开始她并不知道莎莎是你的女儿,他们绑架莎莎和刘佳完全是冲着‘奥运宝贝’来的,完全是冲着我来的,不是冲着你,也不是冲着莎莎和刘佳。阴立仁又是一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家伙,你去求他的话,如是不出我的意料,他同样会软禁你,从而再增加一个要挟我的筹码。”
温雪玉不耐烦地说:“这也不行,哪也不行,难道我真的只能看着莎莎或者你去送死。”
我说:“还是那句话,你要相信我。我山峰不是任人宰杀的羔羊,请你相信我能战胜他。”
温雪玉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起床洗漱。我们随便吃了一些早点,然后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摸着我的头问我疼不疼,我说有点疼。她问那怎么办?我说出院时开了去疼片。她就给我喂了两片去疼片和一些消炎的药,过了一会儿我就感觉清醒了许多。
温雪玉在那里坐立不安,不断地翻着电视台,不停地出着粗气。我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于是问道:“雪玉,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跟阴立仁结婚不久就离婚了?”
不想我的一句话使她更加激动,刚停住的眼泪又唰唰地流了出来。她说,你不是不知道,阴立仁他不是人。结婚的当天晚上,他发现我不是处女,就百般地追问千般地折磨我。在我与他生活的一年多时间里,我成了他交际的花瓶和发泄的工具。他变态,有几次与他同房的时候我都晕死过去。他还要求我在人前必须强装笑脸,不然的话,回到家里就变本加厉地打我。后来我怀了莎莎,不能与他同房,这时他又承包了单位的招待所,成天与一些妓女鬼混,以致染上了性病。我趁机提出离婚,开始他死活不答应,甚至以杀我全家相威胁。我实在无法继续与他生活下去,那时我简直是度日如年呀!与他结婚本来就是因为父亲治病时借了他一笔钱,加上当时年轻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坏。我也是当过兵的,深知不能坐以待毙的道理。当然,亲戚、朋友和同事的支持也是我下决心与他离婚的动力。于是我在掌握了他患性病的证据后,就到法庭上起诉了他,法院在强有力的证据面前,不得不判我们离婚。离婚时,我什么都没要,甚至连莎莎的抚养费都没要,只是我爸治病时借他的那笔钱谁都没有提,算是一笔勾销。离婚后,我深居简出,一边上班一边抚养莎莎。阴立仁也纠缠过我几次,但每次我都以报警相威胁,他才不得不收敛起来。那时他的黑社会还没有形成,加之J市不像红沟,他的身边漂亮女人多得很,渐渐地他就不再纠缠我了。要是晚几年再与他离婚,我非被他整死不可。
在温雪玉说话的时候,我的牙齿咬得格格地响。我想,阴立仁,我们的帐是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天快黑的时候,王刚打来电话,说温莎、刘佳的下落已经找到了。
我问:“可靠吗?”
王刚答:“可靠。”——nul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批亢倒虚(上)
王刚和白健全回来后,向我详细报告了侦察到的情况。 原来这一次侦察发现,阴氏黑帮已经把温莎和刘佳转移到了他们位于张江路的一个据点——民生大酒店。
早些年“民生大酒店”在J市颇有名气,它的二楼是“民生鲍翅馆”三楼是洗脚屋和洗浴城,最高层十八楼是KTV量贩,其他楼层是客房部,供客人们住宿和嫖宿之用。那时“太阳大酒店”、“香格里拉”等五星级的酒店还未兴建,“民生”就成为J市人花天酒地、醉舞狂歌的场所。每天下午4、5点钟,打扮花枝招展的沙姐们便出现在了张江路的大街小巷,她们或吃火锅,或吃川菜,或吃“酸辣粉”等小吃,吃完后便从不同方向汇聚“民生大酒店”有的进了洗浴城,有的进了KTV量贩。有很多小青年包括在校的大学、高中男生听说张江路美眉成群,下班、放学之后骑着自行车就往这里赶,于是张江路莺飞蝶舞、蟹嘻虾浪。那些妓女们知道小青年特别是小男生们没钱,只是与他们挑逗,骗吃骗喝,并不来真格的,酒足饭饱后,她们以工作、读书等借口离去,相约明日再见,然后悄然进了“民生”去挣那些老男人们的大钱。这样周而复始,许多小男生最终也花了不少的钱,但连一句真话也没有听到,有的连对方的手都没有摸过。一段时间后,美眉从人间突然蒸发,小青年、小男生们只能空自嗟叹,有的还因此得了相思病、抑郁症,耽误了学业,耽误了青春。
现在的“民生”不如前几年红火,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作为阴氏黑帮的传统据点,它以妓女年轻漂亮名噪J市,是阴不仁赚钱的重要场所。
阴立仁把温莎、刘佳关在“民生”十二楼的1208套房里。套房的里面住着温莎和刘佳,外面住着一个女打手和两个男打手。在这座酒店的一楼大厅旁,以及洗浴城和KTV城里还有五、六十个阴氏黑帮的打手。这些打手平时靠步话机和手机进行通信联络,加之过道、房间的录像监控系统,防备可谓滴水不漏。阴立仁曾经说过,“民生”的打手们那怕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不要说人,就是一只苍蝇也很难从这里飞出去。
阴立仁也曾亲自面见温莎和刘佳,他对温莎说:“莎莎,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