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呵,你只象征着贫瘠,象征着痛苦吗?
不,在你的身躯上不也长出了红柳和沙枣树么?不也建起了航天发射场么?不也有了火箭的轰鸣,不也有了歌声和欢笑么?
多么阳刚的文章啊,多么纯净的文章啊。
当时的旷山峰与阴立仁,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而我则在中间。想不到若干年后,他们都过上了差不多一样的堕落的生活,而我还是实实在在地过着清平的日子。
当时,受旷山峰的感染,我也想学着写文章。而我天生一个粗人,虽然也看了几本书,但终究没有写出一篇好文章来。
阴立仁还是时常跑出去会那胖女人。排里又丢过几双黄胶鞋。他见了我不以为耻,反而挤眉溜眼,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我虽然没有直接揭发过阴立仁,但几次婉转地在排长跟前暗示过。我们排长西北人,特纯朴,始终没有往我暗示的方向上想。我一急,对排长说:“排长,我对你体格意见,我们排里有些同志老是单独出去,这是违反《内务条令》的。”
排长看了我一会儿,说:“你的意见有道理。以前我心太软,想到这里太艰苦了,站岗放哨之余,让大家多一点自由活动时间。以后要收一收,不能太自由了。”
然后,排长在全排宣布,每个人每周只能请一次假外出,而且每次外出不能单独行动,必须两人以上,同去同回。
阴立仁从此收敛许多。
排里的黄胶鞋也再没有掉过。
后来听说女人的男人在煤矿上受了伤,回到了家里。阴立仁没了机会。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当着别人老公的面造次——nul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女人在地板上翻滚(上)
“旷总,请让一下。”
梁娟娟的声音如同地狱魔音。
这声音有魅惑,有哀怨,有脑残,有她这个年龄不相称的风尘。就这么奇怪,所以我说它是地狱魔音。
我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侧身让她走过。
梁娟娟扭着她的屁股,一阵骚情的摆动,恍惚淫娘嫁到。
我对她不削一顾。
温莎还是专注于她的钢琴,似乎任何力量都无法将她从音乐中拉走。可我还是忍不住赞美了她一句:“温莎,你的琴声真美。”
“用不着你的赞扬。”
温莎头不抬,手不停,冷冷地说。
在我看来,她的回答与她的音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试图缓和这种尴尬的场面,“作为老板,对工作出色的员工进行鼓励无可厚非呀。”
“谁都知道你这是狼外婆叫小兔子开门。”
温莎仍然是头不抬,手不停,更加冷冷地说。
“我有那么坏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问,也许我认为伤害温莎是无意的,抑或是我认为我这会儿并不坏,而且充满了善意,充满了从容、淡定的善意。
“你不觉得你很坏吗?老流氓。”
温莎说,“如果你再骚扰我,我就辞职。”
说着琴声嘎然而止。
这一声“老流氓”令我浑身颤动不已。
所有的顾客和服务生服务妹全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和温莎。
纵然我是流氓我是地痞,在我的顾客面前特别是在温莎面前也无法嚣张,于是,我狼狈地仓皇地往办公室走。在路过吧台的时候,沙依以十二分的热情十二分的亲切问我,旷总,你没什么事吧。我头也不回头地说,没事,就是有事也不关你的事。在我快到办公室的时候,温莎的琴声才又重新响起。
这充满诱惑充满陷阱的琴声呀!
回到办公室后,我就变得十分的烦躁,一种不可名状的烦躁,刚才的那分好心情已经烟消云散。
我狂乱地在办公室里踱步,一切物什都显得是那样的不顺眼。我走过去走过来,然后抓起办公桌上的一支“派克”笔,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看见它四分五裂还不解气,还想砸东西,还想砸一切能砸的东西,还想砸一切的一切。
一种深深的绝望攫住了我,我仿佛又看见了温莎大腿上的红痣,我仿佛又看见了那天晚上我的暴行。我这么丑陋地活着,我这么卑鄙地活着,我想我真的是罪犯,我真的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上帝呀,你快来拯救我吧,你快来拯救一个堕落的灵魂吧。
俄而,另一个声音又对我说,你是山峰,山峰就应该挺拔,你怕谁?你求谁?你稀罕谁?于是,堕落的魔鬼又慢慢地爬了出来,它残酷地折磨着我,撕碎我的人性,拔光我的人形,划破我的人面,赶走我的人心,占据我的人脑。我又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一个比阴立仁还坏百倍的恶棍。 我想我是老大,我是首长,一切的一切都要臣服于我。我要占有财富,占有世界上所有的财富,看它成为我的奴隶,我在它面前颐指气使;我要占有女人,世界上所有漂亮的女人,我让她们排队听候我的庞幸,或者复制一个羊车,让漂亮的女人们在房间里撤上香水、撒满盐水,以此博得羊的青睐,一时间“洛阳盐贵”我的幻想把我带入了一个缥缈的境界
一个女人在虚幻中来到我的身边,“旷总,让我来侍候你吧。”——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女人在地板上翻滚(下)
我迷惑地看着她,感到她不是我心目中的女人,可是我想这也许是羊车的缘故,是它让我选择了这个女人。于是,我淫荡无比地、恶意灌水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胸部,看着她的三角地带。
“旷总,你要我干什么?”
女人盯着我说。
我想张嘴,可我却失去了言语的功能。我邪恶地围着女人转了一圈,然后坐回我的老板桌,仰面躺着,眼睛斜视着她。
女人站在那里,充满欲望地盯着我的眼睛,然后脱掉了她的衣服、她的乳罩,两个丰满的略有些下垂的奶子一览无遗。女人用两只手分别轻轻托住奶子,然后揉搓,乳房慢慢地膨胀,乳头慢慢地上翘,到后来整个奶子都在欲望中托举了起来。
女人又脱掉了她的牛仔裤和裤衩,露出了那一片毛耸耸的草地。她用手指轻轻地抚弄,一会儿门户大开、粘液外溢,然后又神使鬼差地拿出了一个三角形的自淫器,就那么放浪地一进一出,到后来女人便发出了魔幻般的呻呤。
我冲过去一把将女人推倒在地,拣起女人的牛仔裤对着她赤裸裸地身体便是一阵猛抽。女人在地板上翻滚,随着我抽打的频率,翻滚的节奏越来越快,呻呤声也似乎越来越欢快。在女人全身都起了红斑的时候,我停止抽打,然后脱掉我的裤子,一巴掌拍到女人的屁股上,女人心领神会地将屁股翘起。女人这时发出了狼嚎般的惊心动魄的声音
完事后,我们都躺在地板上喘着粗气。女人大汗淋漓,而我的身体依然十分冰冷。
这时,我定睛看了一眼女人,“怎么是你?”
沙依说:“你以为我是谁?”
她说,“你想温莎,别人又不理你,你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听这话,本来对女人的那么一点好感荡然无存。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一日换百日,不划算,况且你还絮语。
“你怎么知道我想温莎?”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癞蛤蟆。”
“我,我,旷总,我说错了,你不是癞蛤蟆,但,但温莎肯定是只白天鹅,你打不上她的主意的。”
沙依说,“在你难受的时候只有我全心全意地对待你,服侍你。”
“你最近说话为什么总喜欢扯上别人呢?”
我尽量显示出少有的耐心。
女人难得有这样与我平等对话的机会,也可能自以为服侍了我有点说话的资本,于是理直气壮地说:“反正我不希望你在我身边找别的女人!”
我翻身起来,然后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的私生活?我是癞蛤蟆,你以为你也是白天鹅?”
沙依捂着脸、流着泪惊恐地看着我说:“旷总,我,我说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
“滚吧,快滚吧。上班时间你擅离职守,看我开除你。”
“我哥帮我看着呢,我这就走。”
沙依边说边穿衣服,然后若有所失地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抓起“派克”笔的碎片,啪地一声扔到刚关上的门上,歇斯底里地骂道:“你以为你是白天鹅?你不过也是一个婊子!”——nul
正文 第四十章 潘多拉的盒子(上)
这天沙胖子来到我的办公室,吞吞吐吐地说:“报告首长,我,我,我有件事想跟你汇报一下。”
我以为他要跟我说我打沙依耳光的事,显得颇为不高兴。
沙依挨了我一耳光,脸上留下了两三道红印,这两天上班的时候有意用几绺头发遮住,但细心的人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想这女人也够可怜的了,好心侍候我却因为多舌,加之又在我十分狂暴的时候多舌,不仅没有落到好,反而挨了一记耳光。而且挨了耳光还不敢闹情绪,还得上班,还得为公司的事情操劳奔波,还得旷总长旷总短地叫我,有幽怨而不敢发泄,显得既温柔又善良,既委屈又大度,做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虽然她始终都在为贤妻良母这个目标而奋斗,可到目前为止我也没有与她结婚的打算。
沙胖子这么吞吞吐吐地说话,我就以为他要为他妹打抱不平,心想你小子还敢造反,看我怎么收拾你。于是爱理不理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是,是这么回事。”
沙胖子说,“最近咖啡馆的业绩不太理想,每天的营业额就3、4千元,太少了,这样下去,除掉职工的工资和房租,我们最多只能保本,说不定还要亏本。”
“怎么搞的,不想想办法。”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没有起色。时间一长,我担心我们的经营会更加困难。”
“那你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没有?”
“我有一些想法,但吃不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