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军官,你敢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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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军官,你敢潜?-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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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嘴边有着几分笑意,淡淡的,看上去她就像是一个瞎子但是明明前几天,她还好好的进进出出的。
    病服穿在她的身上看上去几乎是大的可笑,有点儿像是小孩儿穿上了大人的衣服,肥大的衣服越发显得她身体小小的。
    最后,她像是走得终于累了,在她停下来的时候,医院的人甚至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她就直接坐在了那高出来的部分——一双腿在半空中摇摇摆摆。
    伸出双手,她迎着风笑着。
    她应该是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了,声音有着沙哑,又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有医生最后渐渐的才认出了她,不久之前才被送到医院来的一个病人,似乎家里面的背景不错,医院整栋大楼,她一个人独享一层楼的病房,似乎是因为她的主治医生说了,她需要绝对的安静来调养。
    而平时在医院里面打点的都是一个男人,应该是他们家的管家,对她的态度十分的恭敬,不过他之所以想那个男人是管家,是因为有一次他值夜班的时候无意之间撞见了她病房里面有人,而那个人之前并没有出现过。
    是一个男人,他从外面经过的时候只能够看见他的一个背影,但是仅仅就只是那个背影也让人觉得,那个男人不简单,不过旋即一想也是,能够财大气粗到包揽下整层楼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只是那个男人似乎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白天的时候,应该是说只要是她醒着的时候,那个男人都不会出现,只有在她睡着了,那个男人才出现,而且那一晚,他看见那个男人把她抱了起来,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医院的后面散步
    苏晚晚看着脚下,很高很高,她知道,要是从这儿掉下去,她只有粉身碎骨的份儿。
    最近几天,都没有看到那个人。
    她低下头,整理了一下病服上面的皱褶,每天,她所面对的人都是他的那些手下。
    可是那样,就算是不问,她也知道他来过她轻轻的嗅了嗅衣服上面的味道,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也许不知道,他的味道,哪怕只是只有一点点,她也能够很敏锐的察觉到。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不清醒的时候?
    一点一点,病服上面的皱褶被她抹平了不少,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鼓励,欢喜的笑起来,两颗小虎牙露出来,看上去像是一个欢喜到了极点的孩子。
    她笑起来,仰起头,看着那层层的云,太阳仅仅只是露出来一个小小的角落,像是挣不脱那层云。
    她也是,她也逃不脱那个人。
    他不是已经叫她滚了?
    她都离开了,怎么又回来了
    她就像是刚刚走天台一样,一边是深渊,一旦有一个不慎,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可是因为他的不允许,她不得不战战兢兢的站在那上面,一圈又一圈的走着
    下面的骚动一直都在,但是很快,她动作一颤,对于他的出现和离开,她都是有感觉的。
    果然,在朝着下面看去的时候,那么多人里面,她一眼就看见他了。
    扯着苍白的嘴唇笑了笑,她松开手,任由风吹过身体。
    当初是她找上他的,被他逼着禁锢着这么多年了,这一次她要亲自,把这个结给打开。
    她笑眯眯的看着他,摇摇欲坠的站起来,在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之中,一脚悬空。
    不用去看,他的怒气她能够感觉到。
    脸上带着解脱的轻松,她像是一只鸟儿一样,准备放弃最后的生机。
    离开的时候,再看他一眼吧。
    低下头去,人群里面,他昂然站立,那样的夺目出众在看到他身边的人之后,她嘴角的笑意凝结住。               

122章:什么时候来的?    
站在聂顾城身边的是一个女人,不足他肩膀的高度,被两个人一左一右与其说是搀扶不如说是挟持着,她仰起头,眼神涣散的朝着上面看去,像是努力样看清楚面前的状况。
    她看上身体佝偻着像是一个老太婆,但是她的年纪却不算是很大,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她是常年卧在病床上的人,而涣散的眼神,双眼平平看上去波澜不动,一丝丝的起伏都没有。
    苏晚晚早已经悬浮在半空中,吓得周围的人不由得悬吊吊的提起一颗心,但是须臾之后,她却又退了回去。
    在她从天台上面走下去之后,终于撬开锁的医院的人这个时候纷纷松了一口气,幸好在最后的关头她又掉头转了回来,不然
    小心翼翼的朝着里面走去,他们只害怕再一次的惊扰了她,万一这一次没有上一次的与运气,她真的跳下去了怎么办?
    有人朝着她看去,只见她慢慢的走了过来,一步一步,走得特别的艰辛,像是仅仅是那样的一步,也需要消耗她很大的力量一样,而她脸上,发丝斑驳遮挡了一些她的神色,依稀可以看见一些苍凉——在一番挣扎之后,却还是争不过,躲不过,无奈到了极致的苍凉。
    她明明还是很年轻的年纪,二十多岁,风华正茂,却像是把世间的百种困苦都一一尝了一个遍,那样的挫败失落和痛苦,是以往的病人所没有的。
    她仰起头,对着阳光笑了起来,在那些人逐渐靠近她然后很快将她水泄不通的包围在中间的时候,她淡淡的声音响起:“再冰冷的冬天,也有太阳”深深的向往着。
    病房里面,聂顾城面色铁青,看着那个人渐渐的走入了自己的视线之中,然后,走进了病房。
    她一张脸上像是完全没有了生机,苍白病态的一张脸,连眉角都是惨淡一片,看上去像是一个被人操纵着的傀儡,一个木偶。
    以前,她只要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哪怕她隐藏的再怎么的好,但是神色都会有着掩饰不住的恐惧的,他很讨厌那种恐惧,现在,他竟然想要在她的脸上再找出当时的那种神色,哪怕仅仅只是一丁点儿的恐惧也好。
    只是,她神色淡淡的脸,除了惨白一片,再也没有别的,一丁点儿都没有。‘
    视线缓缓的从他的身上移开,她往日黑白分明的眼睛写满了空洞,那样就从他的身上移开。
    聂顾城放在一侧的手忍不住的捏紧了一些,胸腔充斥着一股陌生的情绪,或许,这样的情绪并不陌生,只是以前他几乎都没有怎么感觉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像是藤蔓一样的开始蔓延,以着疯狂的速度疯长,那样的感觉,刚开始不会觉得有什么,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会在偶尔的时候扎他一下,但是那一瞬间的疼痛过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了,可是渐渐的不再是时不时的扎一下了他抿紧了唇角,像是无数的针,一块儿扎进那一块地方。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痛?
    他略带不悦的双眸阴鸷的看着她,从她走进来开始,除了在刚开始的时候视线从他的身上滑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注意过他一眼。
    他感觉在想到这一点之后,胸腔的那种感觉又强烈了一些。
    她一直都没有表情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
    宛如一潭死水一般的眸子渐渐的涌起一些波动,她颤抖着嘴唇,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女人。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像是有些焦躁,但是却有努力的克制着。
    终于,她坐不住了,犹豫着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她双手在衣摆处揉搓着,低声下气的询问:“请问,我真的可以在这里见到我妹妹吗?”
    周围并没有什么声音,她略带慌张而又压抑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上去谨慎到了极点:“请问,你说话了吗?要是说了,请你可不可大点儿声?我我可能听不见”
    她局促的扯出一抹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苏晚晚眼中噙着泪,这个时候眼神直了直,而在她站起来走几步路之后,她的嘴因为惊讶而张大了一些。
    她双手挥舞在空中,胡乱而又没有章法的抓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脚下一点一点的移动着,行动虽然显得笨拙,但是她却很努力的辨别着周围的环境,脸上的神色依旧是卑微,放佛,在经过长时间之后,只剩下卑微这样一种屈辱了。
    对于屈辱,也习以为常。
    那样自然而然的流露,让苏晚晚感到可怕。
    “请问,我妹妹在哪儿?”她双手在空中摸索着,希望之能够找到一个人,“我,我很长时间没和她见面了,我想见一见她。”
    以着完全臣服的姿态,来说出一个小小的请求。
    而距离她的手不足半个拳头的地方,苏晚晚伸出去想要扶住她的手却硬是停住。
    她眼眶红红的,眼底一片散不开的黑雾,像是被乌云所笼罩住的月亮,暗淡没有光泽。
    “要是等会儿我妹妹来了,请你先告诉我一声好吗?”她扯着嘴角笑了起来,“我不想让她看见我这个样子我希望在她眼里,我过得很好,我眼睛好好的,耳朵也是好好的我会装的像一点的,只要你提醒我一声,我就能够装得好好的”
    她说着,站在了原地,脸上有着淡淡的却也是祥和的笑意,如果不是在之前就看见了她那样,听见了她说那些话,苏晚晚想,她所看到的,仅仅只是一个瘦了一些的姐姐,而不是一个眼睛瞎了而且快聋了的人。
    掩住嘴,她努力的遏制住自己哭泣的声音。
    姐姐明明就近在眼前,她却不能立刻冲上去和她说话。
    咬住嘴唇,她眨了眨眼睛,想要把那种酸胀到几乎让她看不见眼前的人感觉压下去。
    “我妹妹她还好吧?”因为耳疾的问题,所以她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回答她,而眼睛,她看不见,只能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我,我担心我妹妹她应该也是很担心我的这些年,我妹妹是不是经常提到我?”
    一声微微带着冷意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嘲笑她一样:“担心?你就确定你妹妹会担心你?”
    出声的人是聂顾城,话一出口,他就感觉到了,苏晚晚的视线果然是和他意料之中一样,朝着他看了过来。
    只是很快,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之中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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