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当你是真的疼爱语儿,合着框我呢?”
乔泊清听了这话,心中很是疑惑也倍感委屈。他冤枉啊!他就差打个板子把薛菁语当祖宗供起来了,还要他怎么样?乔泊清呼出了几口气说:“我不知道大舅兄听到了什么,只是我绝对没有对不起菁语,绝对没有!”
“没有?”薛靖戎看着乔泊清的神情,怒火有些许松懈,可是还是不愿意这么放过乔泊清,他怒声问道:“如果你没有给语儿委屈受,她做什么跑回家哭诉?”
“这。。。。。。”乔泊清有些傻眼。他想了很多,偏偏没有想到一向性子倔强的薛菁语居然跑回家抱怨委屈,这不是她薛菁语的作风啊!
“这是么这?理亏了?词穷?”薛靖戎看着乔泊清冷声问道:“你们才大婚几天?九日回门都没有到,你居然让语儿哭着回娘家?乔泊清啊乔泊清,你们乔家真让我开了眼界了。”
乔泊清心中也有些闷闷地怒火,不过他倒是也舍不得对着薛菁语发泄,只是面对大舅兄的指着的时候,有些挂不住脸面,他脸色红了红,喘着粗气说:“大舅兄,我不知道菁语她同你说了什么。只是我知道,自她进门这些日子,我家没有给过她半分地委屈,也没有让她遭受任何痛苦。”
“没有?你的意思是说语儿无理取闹,撒泼陷害你了?”薛靖戎有些生气,妹妹哭得凄惨,从小到大他妹妹哭得次数非常少,就是年前断骨的疼痛也没有让她掉下一滴眼泪,可是当她在房间外听到妹妹的哭声的时候,他顿时心疼了。
薛老大比薛菁语大不少,他可以说是看着妹妹的成长,最是坚强倔强的的性子,从小到大掉眼泪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怕是上次自己故意拿她开刀,十分委屈的她也没有在人前掉过一滴眼泪。也许平日里不喜欢掉眼泪的女子,哭一次才最令人心疼,这次。。。。。。薛菁语的痛哭,真的是好犹如捏了薛老大的心肝一样,疼得直颤啊!
乔泊清看着薛靖戎眼神中燃烧出的怒火,几乎快要把自己烧成一团灰烬,他摇了摇头说:“大舅兄。。。。。。你得容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你解释什么?你若是欺负了语儿,还有理由么?”薛靖戎怒声问道。
乔泊清抿了抿唇说:“你不能这么霸道诶。。。。。。好歹你让我给自己辩解几句,不能这么武断暴躁!
薛靖戎听了乔泊清的话险些掀桌,你丫的才暴躁!薛老大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瞥了一眼乔泊清说:“还想解释?解释,快说啊!”
“我不知道语儿和你说了什么。我自问我一直对待语儿奉若珍宝,我怎么忍心欺负她?看她食不下咽,睡不好觉我都觉得心疼难受。怎么可能欺负她?大舅兄,你是知道的,我自从她八岁那年就看上了她。我等了她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娶到手,怎么可能去欺负她?”乔泊清叹了口气,耐心地给大舅兄讲着道理。其实他是深怕薛靖戎就这么武断地下了他有罪的决断,万一请旨和离,这么多年的盼望就全都白费了。
薛靖戎听了乔泊清一番话,也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看了一眼乔泊清说:“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是语儿半年以来身体一直不好,我不希望看到我妹妹面色惨白的样子。我告诉你乔泊清,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若是有一日我真的发现你欺负了我妹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明白么?”
乔泊清听闻站立起身对着薛靖戎拱手一拜,随即直起身子说:“我乔泊清对天发誓,今生今世不会叫薛菁语承受半点委屈,若是又违此言,愿任由薛靖戎处置,子孙断绝。”
“好。。。。。。。这是你说的。。。。。。”薛靖戎见乔泊清指天发誓,心中怒气已经消散很多了。
乔泊清点点头,心中放心不下薛菁语,能够让她痛哭流涕,能够让薛老大控制不住怒火,薛菁语到底说了什么?这可是令乔泊清非常疑惑,他抿了抿唇对着大舅哥问道:“大舅兄,不知道语儿她。。。。。。她怎么样?”
薛靖戎叹了口气说:“哭累了,睡了。我请了医生给她检查过了身体说是有些疲惫。。。。。。”说到这里,薛靖戎又有些生气了说:“刚才被你唬过去了。说,你是不是打她了?”
乔泊清心中闷闷一顿,他该给大舅兄如何解释?“这个。。。。。。这个。。。。。。。”
听着乔泊清犹犹豫豫地语气,薛靖戎手拍了桌子,站起身一把抓起乔泊清的衣襟怒骂道:“你还真的揍她?你当你是什么人?真敢给语儿讲什么夫为妻纲么?”
薛靖戎反应太激烈,速度太快,让乔泊清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恢复神智的时候,轻轻拿下了薛靖戎的手,缓缓说道:“大舅兄,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连她半个手指头没有敢动,如何能够打她?她受伤不舒服,我比她还要难受难过,如何还能够伤害她呢?”
“你真的没有?”薛靖戎看着乔泊清问道。
“是的。。。。。。。”乔泊清点点头,眼神真挚没有半点闪烁。
薛靖戎点点头说:“也好。。。。。。如此,你便随我回去,和菁语一起好好说说。”
乔泊清点头,心中正有此意。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赶回静幽阁的时候,薛菁语早已经消失不再,留在屋内的只有一张字条。
作者有话要说:
☆、心痛离家
第四十章
二月的天气说不上太冷,虽然北风还在吹,但是杏花已经可以随风飞舞了。干冷的寒风吹拂到薛菁语的面上,令她打了一个冷颤,真冷。她看了看眼前的杏花,她略一叹气,这嫣红的杏花却令她心中酸涩了起来。。。。。。幸亏看到的不是白杏花,否则她心中此时就要下雪了。
悄悄擦了擦脸颊上的汗珠,她回身望了望城门。。。。。。逃家,这是第二次了吧。。。。。。
希望这次不会被找到了。。。。。。或许在乡野间清苦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好。。。。。。薛菁语这样想。
今早她回了家,虽然装病陷害乔泊清是有她的不对,可是她到了最后真的是伤心了。很伤心,很难过,哭到睡了过去。她心中那些酸涩的事情,本来不想让父母知道,她也不想要已经五十来岁的父母跟着自己操心。可是。。。。。。可是,一切却不如她想得那样,她的亲娘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心是如何,更是不在乎自己心里憋闷已久的委屈。
本来薛菁语哭到疲惫,沉沉地靠在苗妙雨的怀里,就那么沉沉地睡去了。她那一番话,的确戳痛了薛老大的心。他也在自责,当初那样对待自己的妹妹,令她对自己畏惧至今,也介意至今。
薛老大心疼地抱着妹妹回了卧房,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仔细端详了一边她的容颜。近几年消瘦下去的脸颊,重伤后尚未恢复的内力和气血,他越看越心痛摇了摇头说:“语儿,为兄这就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薛菁语并不知道自家老大已经很心疼自己,她醒来的时候,只是看着娘亲一脸怒气坐在自己的床边,她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快速坐起身看着她说:“娘亲。。。。。。”
“薛菁语。。。。。。为娘从来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不懂事儿!”薛母看着薛菁语没有关切地问候,只有一句责问满满都是怒意。
薛菁语一愣,眨了眨眼说:“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是我的女儿,是晏国的郡主,你没有半点礼仪地冲回到家中,你是想做什么?不怕丢人现眼吗?”薛母看着薛菁语脸颊苍白,散乱的头发怒声问道。她真是失望极了,原本以为闺女嫁了人能够收敛一些,没有想到还是这么不着调。
薛菁语浑身一颤,她是一点没有想到母亲居然会这样责问她。她这样回家却是有些不妥,可是母亲的责问却让她有些吃不消,她没有被安慰,而是劈头盖脸的责骂。她。。。。。。似乎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情绪。
薛母见女儿不说话,心中更加不满说道:“到底什么事儿?竟然让你不顾规矩的自己回家?而且冲到你嫂子哪里撒泼胡闹,你的教养呢?”
“我。。。。。。”薛菁语有些委屈了。她情绪本来就不稳,她才痛苦了一场,眼睛红肿干涩的很。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母亲的责问了,只是张口吐出了一个我字,就再也说不出别的。
“你想狡辩什么。。。。。。”薛母见薛菁语要急急张口立刻问道,语气严肃生硬。
薛菁语抿了抿唇,她忽然有些想哭。她觉得这个场景熟悉极了,是了。。。。。。三年前,她追捕着逃犯闯了军营,被大哥狠狠杖责五十棍子后,她在漫长的昏迷中醒过来,母亲也是这样责问着自己的。没有心疼,没有安慰。。。。。。
“做什么不说话?想和我拗脾气么?”薛母对于薛菁语别头不语的样子有些不满,因为这在她眼中代表了,这是在和她挑衅。
薛菁语听了这话,气息一阵不稳,猛地咳嗽了起来,她拼命喘了几口气调节着自己的气息,对着母亲淡淡一笑说:“您要我如何?我开口你要我闭嘴,说我狡辩,我如今如你所愿一言不发,你倒是说我和你拗脾气,我该如何?你倒是给我说一说啊!”
“你!”薛母有些愤怒,她挥起手就要抽闺女一个耳光,可是听着她几声咳嗽还是没有下去手。“谁给你胆子这么同我讲话?难道我说得有错么?”
薛菁语低着头,她有些理亏。但是。。。。。。但是。。。。。。。“我心中委屈。。。。。不舒服,难道。。。。。。难道不能找一个人倾诉么?”薛菁语颤抖地看着母亲。
“你会有什么委屈?谁允许你私自回来的?给乔家打招呼了没有?怎么半点规矩,半点是非不懂得?你真以为你是谁么。。。。。。”薛母一连串的责问厉声说出,她表情严肃,脸色黑沉,盯着床上的闺女,心中很是不满。
她会委屈?她不惹祸,不给乔家难过就罢了,真的会委屈么?
薛菁语的手抖了抖,她惊讶地看着母亲问道:“难道我出了嫁。。。。。。薛府就。。。。。就不再是我的家了么。。。。。。”
“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