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大娘的确是那个青衣公子的母亲,镇里都叫她一声邵大娘。这邵大娘丈夫去得早,早早守了寡就带着儿子靠着这家小小的医馆营生,邵大娘也是个天生的热心肠,对于镇里的穷苦人家,她给人瞧病倒是从来不收取半文钱。
薛菁语倒是仔细地听着邵大娘在哪里说,她心中想着:反正已经逃出了家门,能够再在这个镇上多待一段时间也是不错的,何况。。。。。。她的伤需要好好调理一阵。
“薛姑娘是京城人?”邵大娘听儿子说了,薛菁语是从京城里来的,衣着谈吐自是不凡,说不定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千金。
薛菁语微微点头说:“是。。。。。。”
“嗯,姑娘别怪老身多嘴。你一个人赶路实在是奇怪,何况身上还有着这样重的伤?姑娘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邵大娘听了不少话本故事,城北的老刘头经常摆个摊子说故事,她也去听过一两场,这恩怨情仇什么的,她可是不想参与进去。
薛菁语听了邵大娘这么问,倒也不介意。她明白这是平凡人不想惹祸,无碍的。。。。。。她笑着说:“大娘您放心,我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身上的伤,只是因为遇到盗贼,他贪图我身上金银细软罢了。”
“如此便好。。。。。。老身独自一人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实在怕带累了儿子。如今听闻薛姑娘并无仇家,也没有什么麻烦,老身这颗心啊也就放在了肚子里了!”邵大娘如是说着,她还拍了拍胸口,悬着得一颗心这才放下。
“累得你担心了。。。。。。。邵大娘,咱们这里离着袖剑山庄应该是不远的吧?”薛菁语自然知道锦南镇在袖剑山庄的南边,离着那个地方也不远,但是具体有多少路程她还是不知道的。她身体要复原,恐怕是得休养一段时间,若是她留在锦南镇的话,同柳家兄妹二人遇到,实在是不好的。
邵大娘听了她这么问倒也不觉得奇怪,袖剑山庄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老百姓人人向往的地方,若是武学子弟能够拜进袖剑山庄,那可是进了福窝了。只见邵大娘笑了笑说:“不远不远,出了北城一路北走走路的话也就半日路程。。。。。。怎么姑娘想去袖剑山庄?”
薛菁语微微一愣,摇摇头道:“我只是问问,好奇而已。。。。。。”
邵大娘听了薛菁语如此说,也便不在意了。一个小姑娘,虽然会点武功,但是也和袖剑山庄有不了联系吧?见薛菁语说不想去,也便说道:“也好。。。。。。。给姑娘说,袖剑山庄前几日发生了大事。”
“什么大事儿?”薛菁语虽然恨极了哪里的人,但是到底还是关心着的。毕竟袖剑山庄乃是晏国第一的武学大庄。
邵大娘叹了口气说:“诶,老身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把全部的弟子都派出去了,那少庄主和大小姐直奔了京城,好像什么人,表小姐还是表少爷,反正弟子们正在四处搜寻呢。”
薛菁语听了右手抓住了被子,她抿了抿唇。。。。。。寻人。表小姐。。。。。。薛菁语心中微微一顿,若是为真的话,她们寻知己做什么?而且。。。。。。。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男配咯
☆、得知下落
第四十五章
白曲揉了揉肩膀,带着一脸嫌弃的模样回了袖剑山庄。他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不过是做一些习惯的小偷小摸的生意,没有想到竟然是被一个臭娘们追了自己那么远,最可气的是竟然还让他受了伤,他抬了抬左手,真特么的疼。。。。。。
柳曜泽见爱徒归来,心中自然欢喜。虽然他常做些顺手牵羊的活计,但好在从不对穷人下手,倒是能够让他接受。他瞧着自己徒弟阴沉着脸,不由得觉得奇怪,他性子一向爽朗怎么今日如此阴郁?
“发生了何事?怎么这样的表情?”
白曲僵硬地面前抱拳行礼说:“徒儿见过师父。。。。。。”
柳曜泽自然看得出他行动的僵硬,不由得皱眉问:“受伤了?”
白曲点点头指了指肩膀说:“么事儿,师父。都是小伤,劫了陈恶人一点钱财,被一个女子追了数十里,肩膀上给戳了一刀,没事儿,不严重。”
柳曜泽看着他皱了皱眉,他心中是不悦的。自己的徒弟被别人伤了,他又怎么会开心?只是,白曲能够被一个女子弄伤,也是武学上退步了。他哼了一声说:“被一个女子伤了,如此丢脸还好意思说!为师看你是需要回回炉了!”
白曲听了师父如此说,立刻吓得摆手。回炉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他自小待在袖剑山庄,小时候每日天不亮就去披木桩,蹲马步,那个日子想想就不想都觉得可怕。他立刻上前对着柳曜泽赔笑说:“师父,师父,我也是大意了,那个女子已经已经受了我拦腰的一刀,我哪里料到她居然能够一刀刺进我的肩膀啊。。。。。。”白曲立刻给他解释着。虽然这样他心中还是暗暗地道:那个女子看来也是不简单,不然受了伤怎么还会令他受了贯穿伤?
柳曜泽看了一眼讨好自己的徒弟,叹了口气骂道:“你半点不给为师争气!居然能够被一女子追上,还受了伤。看你这轻功得多练练了。从明日起,脚上帮着沙袋给我接着练去。”
“别呀师父。。。。。。。我还受着伤呢!”白曲听了这话,立刻大呼伤口痛,祈求得到怜惜。
“别给我来这套!自己犯了什么错,自己好好想想,你呀,真是不争气!”柳曜泽指着白曲骂道。自己这徒弟跟了他也有了十年了,正经本事没有学会,耍滑的本事倒是增长了不少。
白曲转了转眼珠委屈地说:“师父弟子真的想不起来了。。。。。。不过,我倒是也没有让那个女子沾到便宜,给了她肩膀一掌,绝对可以打断她的肩骨。”
啪!柳曜泽拍了白曲脑袋一下,心中是又气又急,这对着女孩子连连出手,若是传出江湖可是说他们袖剑山庄没有道义。
“师父诶师父诶,你干嘛打我啊。。。。。。我又没有犯错!”白曲捂着脑袋哇哇大叫了起来,他揉了揉头,样子十分委屈。
柳曜泽看着眼前这身量并不比自己矮多少的徒弟,恨不得一脚给他踹出去,他觉得有些烦躁了,立刻怒声说:“不许嚎了!有事儿说事儿,找打说话!”
白曲听着师父怒了,立刻恢复了正常说:“师父,的确有一件事。这个。。。。。。。好像是琉璃师叔的。”他说着递上了那把刀,正是薛菁语插在他肩上那把。
柳曜泽接过匕首,仔细看了看把手上果然镶嵌着琉璃石,是琉璃的东西没有错。柳曜泽心中正是疑惑,想着打发了白曲就去问一问妹妹,也便把短刀收入了袖中说:“是你师叔的东西。我回头去问她。至于你,去药房让大夫看看,回头。。。。。。自己想想犯了什么错,再来同为师请罪,下去吧。”
白曲听到事已如此,也没有争辩什么,乖乖认了错,拱手告退了。
柳曜泽又拿出短刀仔细看了看,便收入袖子中,举步去了柳琉璃的院子。
自从薛菁语离开之后,柳琉璃一直不愿意搭理她的哥哥。重创薛菁语的主意就是她哥哥想出来的,她同薛菁语一向要好,这样柳琉璃觉得很是难过。好朋友,好姐妹居然被她的亲哥哥算计了,这样柳琉璃很不爽。
柳曜泽看着嘟着嘴看着自己的妹妹,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都好几个月了,还不打算理我么?”
柳琉璃嫌弃地推开自家兄长的手说:“不要碰我啦。。。。。。烦!”
柳曜泽也不介意琉璃的无礼直接切入正题说:“喏,这是你的刀吧?怎么流落到外人手里去了,也亏得白曲给你寻了回来。。。。。。”
“哥!白曲从那里寻来的刀?”柳琉璃看着刀心中一惊。白曲他从来不敢进京行窃,那么说。。。。。。表姐她是不是又来这边了。
柳曜泽见柳琉璃急吼吼地样子很是不解问道:“怎么这么激动?这是和白曲交战的女子,刺入他肩头的。。。。。。”
“那么那个女子呢?”柳琉璃追问道。她在想,是不是那个女子是薛菁语呢?
柳曜泽不解地看着妹妹平淡地说:“被白曲打成重伤啦。。。。。。”
“什么?那么她在哪?”柳琉璃听了站起来身子瞪大眼睛问道。
柳曜泽摇了摇头说:“我没有问白曲。”他顿了顿接着问道:“你怎么如此紧张?”
柳琉璃心焦极了,她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说:“我得去问问白曲那个女子的体貌特征,说不定白曲给咱们袖剑山庄就惹了大祸了。”
重伤啊!若是那个女子真的是薛菁语的话!那么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皇帝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柳曜泽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臂问:“你先给我说,是怎么回事儿吧!”
“哥哥,这个匕首我送给菁语表姐了。若是白曲伤的那个女子是菁语表姐的话,那么白曲就是重伤了官差,她还是郡主,皇帝宠爱的妹妹,你说皇帝还会放过白曲,放过咱们山庄么?”柳琉璃担心极了。她更多的是担心薛菁语的安危,她老爹的身手她是清楚的,那两脚的伤绝对没有那么快就能够养好。
柳曜泽听了这话,心也是悬了起来,想了想薛菁语的身手他自我安慰道:“妹妹,别着急。菁语的身手,不在你我之下,能被白曲所伤,想来应该不是菁语。。。。。。”
“哥哥,咱们爹的脚力有多重你会不清楚么?她被你们折磨成什么样子你也不记得了么?伤得那么重,怎么可能好利索啊!我也不希望白曲伤得是表姐,可是万一呢。。。。。。。”柳琉璃心慌慌地扑通扑通直跳,没有好气地说着。
柳曜泽抿了抿唇说:“我同你一去。”
白曲给兄妹二人描述了和他交战的那个女子的体貌特征,这样俩人顿时没有了任何侥幸。那个人正是薛菁语无疑,只是他们不解的是,她的身体尚未康复,怎么又回肚子一人离家?
兄妹二人商议过后,立刻画了薛菁语的画像,吩咐众弟子沿着袖剑山庄方圆五十里内寻找她的踪迹,而她二人则是决定进京,别管薛菁语此时是生还是死,总得有人去给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