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一手松开我,擦我嘴角的血迹,柔声问道:“疼吗?”
我没理他只是盯着他。他用炙热眼光看着我,从他眼里我已找不到任何仇恨和愤怒的踪影,满眼的柔情似水,这双迷人的狭长的眼睛亦是我此生难忘的。我心上一松,轻叹道:“楚言呀,你也明白,今日你顶多杀个十三阿哥,别想动康熙分毫。其实就算你把康熙和他带的太子、阿哥都杀了又能怎样呢?宫里边还有多少个阿哥你知道吗?你今日杀了康熙,明日就有新君登基,暗杀对于复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到时候苦的还是普通百姓,你收手吧。”我见楚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接着道:“经过此事,杭州你是不能再留了,你现在就带媚娘走,从此远走高飞,再不回头。”楚言眼光呆滞,没有任何反应。我轻推了他一下,原以为他不会动,或会搂我搂得更紧一点儿。可是我错了,我一推他,他就松手了,木讷的站在那儿,仿佛一尊石像一般。我轻叹了口气,扭身走了。
我一起便先换药,其实伤得并不深,不出几日应可痊愈。雨菱敲了桥,在门口道:“有位公子说有急事找你。”
“知道了,我就出来。”马上穿好衣服出门。
我刚走道前膛口就听见里面说:“你再去催催你家方大夫,我有急事找她。”我一听是十四的声音,便没有进屋,向缝隙探去见里面只坐着十四阿哥却未见我阿玛的身影。心中顿时疑惑,怎么阿玛没来?难道他们已发现昨晚是我,把我阿玛关起来了?第六感告诉我现在不能见十四,准没好事儿。我低声对雨菱交待两句便向后门跑去。
刚一出后门就有人拍我左臂伤处,我一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哎哟。”
“真的是你?”十三懒散的亿墙边儿,必竟是被我救过两次的人,看着没那么拽了。
“早知道我就翻墙啦。”我看着天说。
“看来你伤的不重。”
“大早晨起来就遇见扫把星,真背。”我斜头看向另一边的天。
“昨晚谢谢你,又救我一次。”
“今日天儿真不错,秋高气爽。”说着两眼在天空中扫来扫去。
“咱们真拥,见你三日,竟救了我两次。”
“也不知道对门老宋家的狗下崽儿了没有。”我进入沉思。
十三阿哥一把攥住我的右手腕儿,吼道:“你到底有没于听我说话。”
我瞟了他一眼,甩手扭头就走。身后十三道:“你阿玛昨晚受了重伤,难道见你最后一面都不行吗?”此话一出,把我活生生的钉在原地,一步也迈不动了。
十三抓住我的手腕儿,绕向前门。他将马牵过来,我翻身上马,十三也上马坐于我身后。可他然动,我正疑惑着,只见十四阿哥从‘开心堂’走出来。拧着眉毛对十三道:“下次你去前门,我堵后门。”
十三呵呵一笑,见十四上了马便“驾”了一声,我一把勒住缰绳。十四急道:“姑奶奶,你又怎么了?”
我一听他喊姑奶奶忍不住笑了,扭头对十三说:“原来有两匹马,你现在有三种选择。第一,我下去走着;第二,你下去走着;第三,你去与你弟弟共骑一匹。反正我再也不与你一起了。”十三刚要张嘴,十四却冲我冷笑道:“后两条就免了吧,要么,你走着;要么,你过来。”说着还指了指自己前处。
十三呵呵一笑,也不说话。双手紧紧的扣住了我的腰。
此时搀杂着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一声:“两位爷,要不任珂跟尾乘一骥吧。”(请大家注意,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换言之就是从去知府相反的方向传来的,NND,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堵我?)
我一看来人身材魁伟,一脸正气,关键是他看着咋儿那眼熟呢。
“莫非~,你是大哥。”我惊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小珂,能再见到你真好。”大哥笑的很真诚,可满脸的疲惫。
“大哥,真的是你?太好了!”我扭头对十三道:“我要骑大哥的马,快让我下去,快点儿。”十三没辙只得让我下马。
我刚下马想起了阿玛,便急道:“大哥,阿玛怎么样了?伤得多严重?”
大哥眉头微皱,看了十三、十四一眼,言道:“你去了便知晓。”
我一看大哥这表情,估计阿玛伤的很重,道:“那咱们快走吧。”说完上了大哥的马。
半分钟后我心中暗骂,原来两个人骑马也可以这么宽松的,跟大哥同乘一骥的感觉真好,十三那个死小子每次都贴得那么紧,别让我抓到机会,否则我整死他。
又过了两条街,我四下张望了一下撅嘴对大哥道:“就你们三个?再没其它人来堵我?”大哥闷笑一声,也不说话。那边十三爷冷哼一声:“来几个人都一样,来我一个也是一样的。”十四爷却道:“根本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去后院儿找她,这会儿子早到了。还什么半柱的时间她不出来就让我出来,何着我就是一炮筒。”
我再次提醒自己,姓‘爱新觉罗’的都是自恋狂,我必须封住自己的嘴。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当然也有歌喽,请大家把声音打开,不过这个地址有点儿慢,不好意思呀。
《今宵多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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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略了周围所有人奇异的眼神跟在大哥身后向阿玛屋中走去。走到门口,我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焦急,超过哥哥,推门大喊:“阿~”。
我张着嘴“O”在那儿,一个“玛”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了。此情此景已完全把我惊呆,太诡异了,阿玛光着膀子,一条绷带斜在胸前。而他正与康熙对弈,这绝对不是病入膏肓的阿玛。
“还不快给皇上请安。”李德全在身侧低声提醒。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吉祥。”李德全一张嘴,没有人能不跪。身后也传来二重唱:“儿臣见过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嗯,都起来吧。阿格尔呀,你这个儿没白疼,这么急着来,一定是担心你的伤势。”
我暗暗叫苦,我是自己来的吗?我是被人连蒙带骗给堵来的。
康熙随手又下一子,“呵呵,你这局是输定了。”
“臣的棋艺怎能与皇上相比,差得太远了。”阿玛微微一笑。
“嗯,你歇着吧,朕先走了,难得父团聚。”康熙笑着扫了我一眼。
当康熙带领一大群人走后,屋内只剩阿玛和我两个人。
“你(您)的伤重吗?”异口同声,两个人又都笑了。阿玛示意我在他身边儿坐下。
阿玛先张口打开僵局:“阿玛不碍事,你准备好跟阿玛回家了吗?”
我沉思着,家总是要回的,否则那个地方不能称之为家,阿玛总是亲切的,因为他给的是全部的爱,没有半点儿利用和质疑!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阿玛,我想家了,我要回家。”
阿玛老泪 :“好,回家就好。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随阿玛回家,阿玛一定会护你周全。”某扑入阿玛怀里呜咽着,有家的感觉真好。
阿玛轻拍着我的背,“皇上已允许你随圣驾一起回京,这是天大的恩点。”
我扒了扒脸上的泪,对阿玛道:“十三阿哥说你伤的利害,我没交待好就来了,我想再医馆一趟都交待清楚,晚饭前必回来。”
阿玛想了一下,“可用你大哥陪着?”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大哥有正差事,我速去速回。”
阿玛点了点头道:“去吧。阿玛等着你。”
我快马加鞭赶回‘开心堂’。把卫青山、可乐、雨菱都叫到一起言明我是富察…阿格尔失散多年的儿现在要随他回京,并将‘开心堂’交于卫青山打理。先解决最麻烦的方世玉,我对卫掌柜言明等他娘过世后,他如果愿意留在‘开心堂’也可以,愿意去京城投奔我也可以,全由他自己做主。可乐自然是跟着卫掌柜的,我希望雨菱能跟着我,可雨菱的回答却让我诧异,她说她要等一个人。那句歌怎么唱的来着,孩的心思你别猜,别猜、别猜,你猜缆去也猜不明白。雨菱已经是大姑娘了,原来从来都不敢爱不敢恨那个人是我!!!医馆的账一直由卫掌柜打理,我给雨菱留了些私房钱,便又奔赴‘在水一方’了。
我见迎接我的是小桃,心下已明,他们一起走了,神仙伴侣,从此逍遥快活。我终于还是在晚餐前赶回了知府家,阿玛、大哥都在等我,说是皇上放了大哥的假还赐了团圆饭。我心想着阿玛在老康面前还真有面子,看来是宠臣。阿玛见我脸不好,以为我是与开心堂的人分离心里不好受,劝了我间也没说什么。没想到一家人的团圆饭竟吃的如此沉闷。饭后阿玛说我也累了,就让大哥领我去专为我准备的屋子休息。
烛光闪烁,我掏出媚娘留给我的信,竟是我以前教她的一首歌。
愁啃红乱舞,忆底初度逢,难垂头泪涌,此际幸月朦胧
愁悴如何自控,悲哀都一样同,情意如能互通,相分不必相送
放下愁绪,今宵请你多珍重,哪日重见,只恐相见亦匆匆
我将媚娘的信捧在胸前沉沉的睡去,梦里我又见到了年少时的我,媚娘和楚眩‘在水一方’刚建好,还散发着浓浓的桐油漆味儿,丽的少在轻轻盈唱着《今宵多珍重》,两位俏佳人在舞刀、舞剑。一刀一剑仿佛天生合璧一样在空中飞舞着,时而飘渺轻柔,时而翰逸神飞。刀尖上的光芒分外妖的映着那翩翩俊公子的脸,公子对少年情意绵长,可少年却
那人的柔情似水,“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
那人的放祷羁,“你若肯她做大、你做小,我明儿个就把她娶回来。”
那人的恨意绝绝,“满狗,我守了你三年,你见他还不到三天,竟会救他两次。你有心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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