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殷晓佳还怔怔的,有些回不过神来,御皇夜说的那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说她不懂他在说什么?这么说来,她猜测是和皇位有关的事并非如此咯,那为何他要那么在意那些花呢
正想得出神,身子不期然被一个宽阔的胸膛从身后揽住,低沉的声音含着赞许,“乖,安安。”
她怔了怔,因为帮他撒谎,所以,这是在表扬她么?
回到寝宫,待暮羽等人见到挺拔俊美的御皇冶时都吃惊不小,一个个都瞠目结舌,连话都讲不出来,只能瞠大了眼睛在御皇冶身上不住的来回打量。
寝宫中,扎起了白绸,下人们都穿着清一色的白衣,一个小小的棺木就摆在殿上,上面用白布束着一朵朵白花,也唯有在这种时候,宫里头出现白色才不会招来不测。
正文 【床太小啊】(一更ing)
“呵。”看着满室的白色,御皇冶轻轻勾唇而笑,“不错,白色很漂亮,明天,你们就将这寝宫照白色布置吧。”
一干下人,包括暮羽在内都只是把眸子瞠的大大的,没有一个人吱声,仿若,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说什么呢。”殷晓佳扯扯他的袖子,不赞同的把嘴嘟了起来,“什么叫把这里都布置成白色,大傻瓜,大家是以为你”她说不下去,喉间微微哽咽,“总之,白色看着不吉利,也只有你才这么傻,居然要把寝宫弄成白色的,再说,白色是宫中禁忌,你以为自己有那么大面子,能够将寝宫布置成一片白色,还安然无事吗?”
“不吉利?”轻轻倪了她一眼,“御皇净的寝宫不就是这个色调么?”
囤御皇净?以前,小娃娃都是叫他六哥哥,声音里充满了依赖和敬仰。
现在,他却叫他御皇净了
“那不一样。”想了想,他这样叫似乎也没有不妥,他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比御皇净还大些,要他再像从前那样叫他“六哥哥”,未免太奇怪了些,“六殿下那样布置,是圣上恩准了的。”
要是知道御皇冶将寝宫弄成白色,御皇夜肯定会火冒三丈的!
“有何不同?”他挑眉,透着一股邪气,“莫非在安安心里,御皇净有着很不一样的地位?”
“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皱起眉头,喜欢胡思乱想的毛病也没有改掉呢,“随便你吧。”
亨吃了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九、九殿下”半晌,暮羽才回过神,哆哆嗦嗦的上前,仰着脖子,使劲瞅着英挺帅气的御皇冶,“您、您怎么会?”
宫中传言,九殿下既已到999岁都未长大,基本上就是希望全无,度过千岁大劫更是不可能之事,但现在
“暮公公。”殷晓佳上前,微微一笑,刚才御皇夜说花开之时帝王净身便会增强妖力,看来,今日的事都是凑巧吧,御皇夜是为了净身才去的【银霜池】,碰巧,他们也在那个地方。
不会是暮羽走漏了消息才对,但,他在宫里当差的时间也不短了,不可能连帝王的这些习惯都不知道吧她还是有必要好好问问他。
暮羽精明的眸眨了眨,一张脸笑出沟壑无数,净是谄媚的意味,“原来那池子还有这样的功效,竟是令九殿下脱胎换骨了,恭喜九殿下,贺喜九殿下!”
说话的同时,他跪到地上,大声呼喝。
其余的下人这才接二连三的反应过来,都是双膝跪地,声音不再冷凝,而是带着一丝莫名的敬畏之意,“奴婢(才)恭贺九殿下!”
这么快就连态度都变了,以前御皇冶还是小娃娃的时候,可从没见他们对他如此敬畏过。
“都起来吧。”他沉沉开口,眸子盯着暮羽,“暮公公,刚才我说的话都记下了吧,明天一早就吩咐下人过来,知道么?”
“可是,九殿下”暮羽想劝他,皇宫里头,谁不知道白色是一个忌讳,除了御皇净没人再敢穿白衣,使白色的东西,如今,他却要将寝宫中的装潢都换过,这倒不是多担心这个九皇子,而是,怕牵连了自己。
“你只管去办就好,放心,没人敢责怪于你。”他的声音,清清冷冷,从前的咋咋呼呼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点点头,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奴才遵命。”
健臂揽过殷晓佳的肩膀,他轻轻一笑,带着惑人的意味,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没有丝毫顾及,沉沉开口,“安安,夜深了”
一干下人,还有殷晓佳本人,均是红了脸,唯有暮羽,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给!”房间里,殷晓佳将床上的被子抱了一床递到他手里,转身就将另一床被子拽到床中央,铺了开来。
御皇冶低头,闷闷看着手里的被子,语气委屈得很,“安安,这是什么意思?”
她动作一停,转过头来,怪异的瞥他,“难道你要我睡地上?!”
“为什么要睡地上?”
她眨眨眼,挡去心虚,“床太小啊,只能睡一个人。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你哦,现在你长大了,这床哪塞得下你?”
幽深的光从他眸中一闪而过,像个可怜的小媳妇抱着被子,不平的嚷嚷着,“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躺上去会睡不下!”
小妮子,居然跟他玩这套,她以为他会相信么?
手往腰上一叉,她摆出强悍的姿态,“我说睡不下就是睡不下!要么,你睡地,要么,我睡地,你自己选!”
“你睡地!”想都不想,他伸臂,将手里的被子朝她扔了过去。
“啊!”仓皇的把被子接住,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看,“你、你说真的?”
没良心的东西,居然那么狠心让她睡地板?!
“当然是真的咯。”漫不经心的勾勾唇,漆黑的眸滚动着邪魅的光芒,“安安,需要我帮你铺床吗?”
死死抿抿唇,她气哼哼的叫喊,“多谢!不用!”
御皇冶轻笑,径自绕过她,走到床边坐了上去。
可恶!过分!大混蛋!这叫什么事啊?这么一会儿工夫,她的小娃娃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大坏蛋,换做以前,他才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
将地铺铺好,她扭头,恶狠狠的瞪他,此刻,他正斜靠在床上,对着她若有似无的笑。
哼!皱皱鼻子,露出一抹怪异的笑来,“九殿下,现在熄灯您有意见吗?”
摆摆手,弹指,外套就已从他身上消失,连亵衣都没有穿,肌理分明的胸膛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同时,也出现在了她眼里,坏坏一笑,“我没意见,熄灯吧。”
她一怔,快速就头扭到一边,不敢再去看他犹如模特般的身材,走到桌边,熄了灯,快速钻进了被子里头。
她铺床的位置,其实就是床边,虽然有点担心这个忽然长大的小家伙会对自己图谋不轨,可,又怕万一半夜再有什么状况发生,离他近些终归是要好一点,所以,她才会把床铺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
正文 【鼻子抽筋】(二更ing)
黑暗中,静默了两秒,骤的,御皇冶低魅的声音冷不防窜入她的耳膜,“安安,地上睡着舒服吗?”
他是打算气死她是不是?!银牙一咬,她语调怪异的哼哼,“舒服得不得了,不如九殿下您亲自来试试。”
“呵呵。”他笑,心情似乎很好,“不必了,我还是比较喜欢睡床。”
可恶!拧拧鼻子,她豁的将眼闭上,想叫自己尽快入睡,暂时不想再同他说话。
忽的,鼻子却忽然痒了起来,一股暖烘烘的感觉骤的出现在她面前,睁开眼,不清晰的看到一团小小的影子,定睛一看,原来是宝宝。
嫩黄色的小鸡,周身都是短细而轻柔的绒毛,正站她面前,一双黑漆漆的眸滴溜溜的盯着她瞧。
原来是这个小东西,刚才太过混乱,到是彻底把它给遗忘了。
像是突然对她感起了兴趣,宝宝圆滚滚的眸定定盯在她脸上,左瞧瞧,右看看,最后,居然乖乖卧在了离她的脸不远的地方。
囤那双眼睛,布满了好奇,和曾经的小娃娃是那么相像
她看得出了神,一阵风,不知从哪里吹来,拂过她身上,竟让她冷的哆嗦了一下,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幽怨无比的瞅着宝宝,嘟哝出声,“宝宝,你说,我怎么那么可怜呢,这么冷的天气,我居然要睡在地上”
“你就好了,有绒毛御寒,可我什么都没有呢,只能这么冷着,明明有床却不能睡,天底下还有比我更憋屈的人么?”
“啊?你说什么?为什么我有床不睡要睡地上?你不知道,我的床被一个大坏蛋给霸占了,我成了没床的丫头,就只能睡地上啦。”
“谁那么坏?唉,还能有谁?不就是你的”一顿,她不自然的咳了两声,“宝宝,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那个大坏蛋是谁,你也这么觉得吧,那个人真的坏透了。”
“嗯嗯。”鼓起腮帮子,她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咱们诅咒吧,出门被门槛绊倒,喝水被水噎到,吃饭也会呛到,就算什么都不做,都会打喷嚏打到鼻子抽筋。”
亨她身后,那双漆黑的眸始终带着柔柔的笑意停驻在她小小的背影上,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宠溺与爱怜。
他的安安,真是无药可救的傻丫头,却又傻得那么可爱,那么美好,让他不得不迷恋。
她碎碎嘀咕了一会儿,不多时,声音已是慢慢轻了下去,眼看,那双褐色的杏眸就要闭上,豁的,眼眸又睁了睁,不甚清楚的呓语,“刚刚我说要诅咒的事不算,都是我开玩笑胡说的”
身后,深邃的黑眸微微一闪,薄唇,扬起满足的弧度,他的安安哪
忽的,他挑眉,手缓缓轻扬,一抹淡绿色的光晕从他指尖流泻而出,直朝地上的殷晓佳而去
寒意,骤的袭来,令她原本混沌不清的大脑顿时清楚不少,眨着眸子,她抓了抓被子,狐疑的咕哝,“奇怪今天怎么会这么冷?”
身后的他,差点失声笑了出来,利落起身,走下床,来到她面前,幽眸柔柔的倪她,有丝居高临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