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 by南枝(穿越,宫廷,父子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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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 by南枝(穿越,宫廷,父子年上)-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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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大人也许是真的老了,或者是心理压力太大,于精神上有损伤,他的反应比以前来得慢。

    他看着魏颐小心恭敬又满是歉疚地伺候他,他心里其实很不好受。

    魏颐甚至在魏父面前跪了下来,他望着魏大人,眼眶含泪,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来,“父亲,是孩儿不孝,让您受累了。家里都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副惨淡模样。我不仅没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也没能为国为民,做些利国之事;反倒让祖宗蒙羞,父兄受累,母亲也因此病了,都是孩儿不孝。”

    魏大人听他这么说,将手上茶杯放到一边,伸手去拉他起来,也哽咽起来,道,“我的儿,为父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我们都不会怪你。反倒是我的错,是我们的错。是你受苦了。”

    魏颐因为魏大人的话,眼泪终于禁不住掉了下来。

    魏大人将他拉了起来,道,“堂堂男儿,哭什么哭。不要被人笑话。”

    魏颐却止不住眼泪,只狠狠地擦眼睛。

    过了好一阵,他才总算是止住了,即使是在父亲面前哭,他也觉得非常难为情,不敢抬眼去看魏大人。

    昨晚上魏晖和魏颐谈了话,之后应该是去向魏大人汇报过了,魏大人也就没问魏颐这些日子的情况,只问道,“皇上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特别的话?”

    魏颐不知魏大人是何意,仔细想了想,道,“父亲是指什么,孩儿想不起他说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魏大人不知该如何说,他想问皇帝有没有对他暗示,他是他亲生儿子的事情,皇帝有没有暗示,以后不会再让魏颐做他床上之臣的事情。但是,对着魏颐那还澄澈纯净的眸光,他自然说不出这些东西。

    最后,只好问道,“皇上他待你,如何?”

    魏颐道,“他的心意,孩儿还能感觉得到。待我也还好,不知父亲问起这个是有什么要交代我么?”

    魏大人摇头,后来就不知该如何和魏颐说下去了,只交代魏颐好好养脚伤,说自己还有事,就走了。

    因为魏大人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其实他已经是在半退休状态了,很少去上早朝,除了职位还在,但公务多是下面的人在干,而他,也多是在将自己的事务交接给皇帝属意的他的接班人,其他事务一概都不是他在处理了。

    他闲了下来,但越是闲,其实心里越难受。

    他多了时间在家,每次皇帝来他家看魏颐,他几乎都在家,知道皇帝来了。

    他从皇帝的眼里能够看到,皇帝对魏颐决计不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那种眼神,容琛的眼神太过炙烈,又太过温情,这让魏大人想起自己年轻时热恋的感觉,魏大人对于两位夫人都是极温柔体贴的,他从不对她们发脾气,也不将朝廷和外面应酬上的烦心事对她们说,他一生没有纳过妾,他能够指天发誓从没有狎/妓,他好清静,做事一板一眼,但是其实并不是不通人情事故,他有他自己的处事原则,也有他自己的圆通。他一生只用情人的心思爱过一个人,那是他一位好友的妻子,自始至终,他没对那位女子说过一句话,只有眼神,他看她,她看他。但是,即使眼神,也能够泄露太多东西,他的好友发现了他的心思,和他打了一架,那是魏大人一生唯一的一次打架斗殴;他后来再没见过那位女子,之后他回家娶妻,又转了做官的地点,那位女子,他之后打听,也因为难产过世了。那位女子并不十分漂亮,但是有一双澄澈而明净的漂亮眼睛,笑的时候,露出个小酒窝,就是她第一次对魏大人笑,从此勾走了魏大人一生的爱情。

    魏大人这时候,就是在容琛眼里,看到了当年自己看着他爱慕之人的眼神,热烈的情愫,想要呵护对方一辈子的温情,想要触摸,又害怕触摸,想要表达出口,又不能说出口,一切的爱与欲求,全都压抑在身体里,从一双眼睛里表现出来。

    但这只让魏大人觉得更加心惊。

    皇帝怎么能够对着魏颐有这种眼神,魏颐是他的儿子啊,而且,他自己也明明知道了魏颐是他的儿子。

    


第七十一章

    真真切切看出了皇帝对魏颐的心思,魏大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每天左思右想,又得不到什么制止皇帝的好办法,只焦得头发更白了。

    已经深冬了,天气更冷,而且风大,空气干燥,这种天气最怕火灾。

    这天,皇帝又来魏家,魏大人在前面院子就把他截下来了。

    皇帝不想和他多说,便欲直接去找魏颐,魏大人却硬是步步紧逼,让他没法绕过他。

    皇帝看魏大人这般,最后只好和他到了魏大人的书房。

    皇帝一在椅子上坐下,魏大人就噗通一声给他跪下了。

    这大冬天,地板很凉。

    皇帝也并不是铁石心肠,还是赶紧过去把他给扶了起来,还说道,“爱卿,你有什么就坐下说吧。这里是你府上,又不是宫里头。即使是宫里头,朕也不会如此不体恤老臣,还让你跪着说话。”

    魏大人却执拗地不坐,站在那里,他的眼睛里闪着控诉的泪花,道,“皇上,您不能这样对魏颐。他是您的儿子,您这样对他,如何对得起您的列祖列宗,您上次不是还说,您皇室血脉不同一般,现在,却依然让魏颐处于如此境地”

    皇帝被魏大人说得气血翻涌,喝道,“住嘴!”

    皇帝眼神深沉,带着的怒气显而易见,他道,“朕如何待魏颐,还容不得你来骂朕。”

    他最近时常来见魏颐,心里虽然对他有情,但是,其实再没有和他有亲昵狎昵的动作,也再没有在这里留宿过。

    他已经尽量做到自己的最好了,他仅仅是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内心而已。

    他觉得魏大人简直可恶,每次在他身后阴阴地看着他的眼神已经让他厌恶不耐,又总是拿这种话来骂他。

    他即使心胸再开阔,也不能总是忍受一个人这样说他。

    再加上他最近心情不好,脾气暴躁,除了在魏颐面前,别的人,只要惹到他的,哪个不会受一受他的低气压。

    魏大人这样说,皇帝认为他是故意在往他伤口上撒盐,实在可恶。

    魏大人却不畏惧皇帝的呵斥,依然说道,“皇上,您即使处死老臣也罢,老臣也得说。您不能那样对魏颐,您若是还有点礼义廉耻,还知道天地伦常,没有丧失良心,您就该把魏颐送得远远的,以后两不相见。”

    皇帝被魏大人这忤逆之词说得冷笑起来,道,“朕还用不着你这样来教训。魏青琏,你别以为有魏颐保着你,朕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魏大人道,“老臣本就是罪责难逃,死也不惧。没想要魏颐来保我。只是,皇上您要不愿意把魏颐放开,老臣劝不动您,老臣劝得动魏颐,到时候,要是魏颐知道他的身份,他定然备受折磨,生不如死,您若是还怜惜他,就该把他送得远远的。”

    皇帝对着魏大人,已经连冷笑都没有了,只阴沉着脸看着他,道,“你这是威胁朕么?”

    魏大人道,“皇上若是这样认为,那也就是了。您对我魏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无话可说。”

    容琛简直想一剑把魏大人斩杀在跟前,最后却忍了,道,“别以为朕真不能杀你。”

    一甩衣袖,大踏步走了。

    他也没去魏颐的院子,直接离开了。

    魏颐在房间里,容琛到魏府时,就有丫鬟跑过去对他说皇帝来了,魏颐还因此整了整衣衫,但是,久等容琛不至,后来居然得到消息,说皇帝是去找他父亲的,说完就走了。

    魏颐觉得很奇怪,过去看他父亲,魏大人虚弱地坐在椅子上,一个老仆正在给他奉茶,魏颐过去,那个老仆就出去了。

    魏颐担忧地看向魏大人,道,“父亲,您身体又不舒服么,要不要叫大夫。”

    魏大人摇头,已经有些浑浊的目光充满慈爱地望向魏颐,道,“我儿,你千万记住,皇上只能得你敬慕,别的,你都不能给他。”

    魏颐点点头,道,“孩儿明白。”

    魏大人招手让魏颐坐到他的身边,他看到魏颐又长高一些了,身体更显挺拔修长,但是看起来也就更瘦,似乎弱不禁风。

    魏颐问起刚才皇帝来了,是不是有事,魏大人只摇头,不说话。

    魏颐就说起是不是应该接母亲嫂嫂以及魏归真回家来,毕竟已经要过年了,家里还这样冷清,实在不像话。

    魏大人想起这茬,就点了头,说会让魏晖去接人回来,是要准备过春节了。

    也许是魏大人对皇帝的那个威胁起了作用,容琛之后虽然让人送了不少东西来给魏颐,还给魏家也送了赏赐,但是,之后他本人却没再来过魏家。

    魏家主母,嫂嫂,魏归真,大家都被接回来了。

    魏颐看自己母亲看到自己时神情略显呆滞,她的那种神经质似乎更加严重的模样,住在山上那么久,也没见好。

    好好一个绝世佳人,因为精神折磨,倍显憔悴,已经失了很多往日风采。

    而他的嫂嫂,倒是和往常没什么变化,而且和魏归真之间的母子感情似乎浓一点了,她虽然看着魏归真仍有失望,但也有了疼爱和怜惜,也许,魏归真在她眼里,就只有三四岁吧。

    魏归真这孩子,看到魏颐的时候,最开始只是怯怯地看了他几眼,不敢上前。

    魏颐甚至担心这孩子这么久没见自己,把自己给忘了,于是心里很难过。

    一家人一起用过一顿热闹的晚饭,魏归真盯着魏颐,想和他一起去睡觉,魏颐才知道魏归真并没有忘掉自己,而且还和以前一样粘自己,心里便高兴起来,对家里人说,让魏归真跟着他睡也好。

    除了他嫂嫂有些欲言又止,家里其他人也没有反对,就算是应允了。

    魏颐想到自己房间里的床,曾经有过和容琛的情/事,便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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