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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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贵女-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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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希望压在男人身上,这…。太傻,太天真。蔺芊墨很想说一句女儿当自强,男人如便当。
  不过,想想在古代大概用这句话不合适。在这里,女儿家经常抛头露面都是一种错,还谈何走南闯北,肆意江湖游。
  长叹一口气,蔺芊墨拍了拍杨英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英子呀!这男人,其实他真的不如牲口呀!”
  杨英听了瞪眼,“你这臭丫头,这男人跟牲口?那能放在一块比吗?”
  “当然能,而且还比不过。这可是有事实依据的。比如,牲口它听得懂人话,你挥一鞭子,吆喝一声,让它拉套它就拉套。可男人不行,你挥鞭子他可能就会生气,你吆喝他或许就会瞪眼,你让拉套他还不一定上磨。所以呀!这男人虽然不是一无用处,但相比较来说,男人大多时候更让人感到累。”
  赢浅的话,听着好像很对,可又感觉哪里不对。杨英不说话,皱眉,似懂非懂。
  “总而言之就一点,指望男人拉套,帮衬你哥不靠谱。你要是心疼你哥每天多给他做点好吃的就行了。而且,我觉得就凭着你哥那一根筋儿的憨样。比起辛苦,他应该更愿意看你过的好。”
  “我哥哪里憨了?只是…只是偶尔有一些直罢了!”杨英瘪嘴,抗议。
  “哈哈哈…。是,你哥是憨直。”蔺芊墨伸手在杨英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你呀,就不要操心了。外面的事你哥拿不下的,不是还有我嘛!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安安心心的在家做你的英子小姐就好。好好的享乐几年,等再大些了,该嫁人了,我一定帮你找一个比不上骡子,却也不比骡子差太多的男人。”
  杨英听着,有些好笑,可更多的却是感动,眼眶发红,忍着想哭鼻子的冲动。故作不满道,“什么骡子不骡子的,真难听!”
  “事实却是如此呀!”
  “那,你还是说牲口吧!”
  “哈哈哈…。英子,这牲口什么的,你可把你哥也包括里了?如果是,不得不说,你哥确实是其中的佼佼者呀!拉套的一把好手。”
  蔺芊墨这话出,杨英刚还想哭鼻子的冲动瞬时没了,眼眶发红,眼睛也开始冒红,撸袖子,磨刀霍霍,“你这个死丫头,刚说了几句像样的话。这转眼你就又开始给我胡侃乱喷,你这张嘴,就不能给人点感动的时间么?怎么这么讨厌呢?”
  “哎呦!我这是夸你哥呢?你咋还不高兴呢?”
  “屁,我哥都被你说成牲口了,你这是夸奖吗?你别跑,给我站住。”
  “傻子才不跑呢!”
  “好,你跑吧!再跑今天没你饭吃。”
  “今天吃什么?”
  “我做了粥和饼子…”说完,杨英即可就后悔了。果然…。
  一听到饼子,赢浅脸上的表情,瞬时盈满唏嘘和庆幸,双手合十,“哎呀!英子,谢谢你不给我饭吃。不用吃饼子的我,实在太幸福了。”
  这话说的,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杨英脸绿了,咬牙切齿,“不吃拉倒,饿死你算了!本来今天中午还想给你炖鸡汤喝的,现在算了。再给你做饭吃,我就是棒槌。”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一听鸡汤,蔺芊墨砸吧咂嘴,坦白说,前几日在王员外哪里鸡腿吃多了,最近对于鸡肉什么的,还真不太想吃。不过,如果她把这话说出来的话,小丫头说不定真要跟她急了。
  人家都舍得拿鸡汤诱惑她低头了,她要是不上这个套的话,保不准又要听英子拿鼻子哼她几天。想到一切对话,都得到一个哼声,蔺芊墨觉得寂寞了。
  望天,蔺芊墨深深叹息,“没想到做女人不易,做男人也挺难。身为人,不是哄男人,就是哄女人。这日子,苦啊!”叹完,一抬腿,颠颠的追着英子跑了过去,笑眯眯,甜腻腻的唤道,“英子小姐,小的这会儿特别想吃你做的香香饼子了,求赏一个呗,不,赏十个呗!”
  走在前面的英子,嘴角止不住的抽了一下。香香饼子?香你个头…。
  “英子小姐…”
  “哼!”
  “我们去吃饼子吧!”
  “哼!”
  “英子姐姐。”
  抖,“你不是不喜欢吃吗?”
  “我那不是口是心非嘛!现在,看我眼睛,看到没,写满了想吃。”
  “把眼屎擦擦。”
  “你坏!”说完,停顿了一下,“还有吗?”
  “喂,赢浅你…你个死丫头,你把眼屎抹哪里?”
  “你身上呀!你不都看到了。”
  “你…。”
  “我坏,你不早知道。”
  “你…。你咋那么气人呢?”
  “嘿嘿…。”
  看着前面嬉笑,打打闹闹的两个人儿。杨志慢慢从蔺芊墨,杨英刚说话的地方走出来。看着前面两人,目光柔和,温腻,有感动,有心疼,还有一抹动容。
  本来他只是来叫赢浅吃饭,没想到却听到了那样一番话。
  没想到,曾经他抱在怀里的妹妹,在不知不觉中其实已经长大了。长大到已经知道心疼他,长大到已经快可以嫁人了。
  至于赢浅,他看不懂,更看不透。赢浅跟他过去说见过的人都不同。
  应对王豪,刘宝元,周家等人。她聪明,果断,腹黑,狡诈,甚至狠辣。
  可看她在英子面前,却又有着少见的柔和,调皮,嬉笑怒骂,处处透着一股女儿家特有的纯真,无忧无虑。
  而在她面前,她牙尖嘴利,自然又自在,好似没多少顾忌,却比起对英子少了一份亲近。对待他娘和莹儿好像也同样,温和有余,亲近未有。那是一种客套,他看的出。
  杨志眼里溢出复杂之色,对于赢浅他或许永远了解不了。
  就如,她总是能在不同时候,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做出最快,最恰当的反应,并迅速应对。单单这一点,他就望尘莫及。
  她的聪明,每每令他感到惊叹。当然,她的毒舌,也每每都让他感到无言以对,更无从应对。
  想着,杨志不由扬起一抹,温和且不自知的宠溺笑容。能气死个人,却又一点都无法让人讨厌人,这就是赢浅。可恶又可爱!
  该气人的时候她会气人;该占便宜的时候,她一点不手软;遇到好吃的,一点不口软;在赢浅的认知里,或许根本就没有那人手软,吃人嘴短这一说吧!
  可哪有如何呢?
  在你困难之时,生死未卜之日。她不曾离开,就在你身边,不遗余力的护着你。这,就足够了。
  救命之恩,患难之情,雪中送炭。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避祸就福易,福祸共担难。赢浅于他是恩人,也是值得守护的人。
  或许是有这样的认知,让杨志开始有些偏心。就他现在看来,赢浅的毒舌,爱吃,甚至狠辣。这些别人眼中所谓的缺点,在杨志的眼里,却认为正是这种种的缺点,才造就了这样不同的赢浅,令她那样的鲜活而肆意,那样的有生机且富有生命力。
  人心,果然是长偏了的。
  京城
  巍峨的皇宫之内,这皇宫的主人,这天下的主宰者,无人敢轻易挑衅的尊者。此刻,却阴沉着一张脸,处处透着一股阴寒,戾气,不爽之气显而易见。
  “你刚才说,全部死了?”帝王赫连昌阴冷的看着下面的玄衣护卫,沉冷道。
  玄衣护卫跪在脚下,感受到上位者的怒气,却无波动,不隐瞒,直白回应道,“回主人,无一生还。”
  他是死士,七情六欲被磨平,害怕这种情绪,早已没有,也不能有。他只需要懂得什么是忠诚,只需要记得,主为天,违命死!这两点就够了。
  “好,很好!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一出手既全灭,尸骨不留。”赫连昌怒极反笑,“呵呵…。这是在警告朕呐!八年不归,也不见动静。朕还以为他转性了呢!现在看来,是朕想多了,他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一旦狠起来,从不给自己留后路,也不给别人留余地。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赫连昌说着,咬牙,恨恨道,“就是因为他这样,朕才更厌恶他,也更容不得他。”可他最为厌恶的一个人,却偏偏让他最为束手无措。这话赫连昌没说出来,就算是子死士面前。那一真实的事实,也太过有损他身为帝王的颜面。
  玄衣护卫默默听着,不动,不回应。而,赫连昌也并不需要他的回应。
  一时沉默,良久,赫连昌开口,虽不甘,虽恼火,可总归是忌惮些什么。妥协,隐忍,不想,却不得不,“传令下去,行动就此作罢。”
  “是!”
  护卫得令,飞身离开。
  赫连昌心火难忍,随手拿起一个花瓶,砸落在地,光洁的碎片,映衬出赫连昌那分外狰狞的面孔,“赫连逸,你给我等着,总有那么一天,你会再也威胁不了我,你给我等着…。”
  这沉沉的低吼,无声消散在密室中。
  声音传不出去,却不代表秘密能守住。特别,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该知道的人,基本都知道,只是大家均心照不宣罢了。
  三皇子府
  书房中,赫连珏闲散的坐在书案前,听了护卫的禀报,扬眉,“你说父皇书房的花瓶新换了一个?”
  “是的,殿下!”护卫垂首,低声道,“皇上今天的心情好像一直不好。”
  闻言,赫连珏笑了,“这世上能惹得父皇生气,却只能摔花瓶消气的也就那一个人而已。”
  护卫听了没说话,赫连珏口中的那人是谁,他心知肚明。
  “看来,有些事情父皇进行的很不顺利呀!”赫连绝说着笑了,“看着那个人过的那样逍遥,肆意,本殿倒是觉得,其实,父皇或许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如果,人家从开始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一切都是父皇太过紧张,折腾些有的没的,那可就真的太过可笑,也太过无趣了!”
  “殿下,慎言。”
  赫连珏听了,抬眸,看了他一眼,勾唇,“其实,我真的不介意你把这些话去说予给父皇听。”
  闻言,护卫遂然跪地,声音紧绷,“请殿下适可而止,不要令贵妃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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