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嘴,“你那个时候倒是想开荤,可惜,年纪太小,男女之事,还没碰触,活器先败了。不然…。”轻哼,“不然,璟公子那童子之身也保持不到二十多岁。”
“也许!”
“你倒是坦诚。”
“你不是最喜欢我这一点儿吗?”
“这倒是!”
凤璟勾了勾嘴角,俯身,很是顺便的在蔺芊墨嘴角上亲了一下。
蔺芊墨把玩着凤璟的大手,轻轻一笑道,“凤玿这一残,他跟萧荛儿的亲事,会怎么样呢?是凤玿忍痛退婚呢?还是,萧荛儿不离不弃,来一个患难见真情呢?”
“你觉得呢?”
“我觉得呀,呵呵…。凤家快有人来找我了。”蔺芊墨平淡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凤玿也是祖父的孙子,他疼你,也疼凤玿。虽然在心里,你占据的位置比他重。可凤玿伤及要害,他也同样心疼,焦急。而我,能医好你。祖父也期盼,我能医好他!”
说完,叹气,眼睛闪闪,“不过,凤玿伤在那地方,我作为堂嫂,要用医治你的方法,把他看个遍。那我还真是…。”
凤璟听了,看着蔺芊墨,眸色幽深,“真是如何?”
“真是睁不开眼,下去手呀!”蔺芊墨说完,正色道,“不过,若到最后我不得不给他医治。那,我这不算红熊出墙吧!”
凤璟听言,放下手里的书,抽出被蔺芊墨握着的一只手,放松身体,靠在软榻上,清淡,凉凉道,“蔺芊墨,你什么时候学会以德报怨了?”
“以怨报德?我?”她什么时候有那么高尚的品德了?她怎么没发现?
“在我出事儿,你最艰难之时。提议把你驱离凤家的正是张氏,这事儿你不记得?”
“记得!”
“既然记得,还欲救治凤玿?”
“那你的意思是…。”
凤璟垂眸,淡淡道,“母债子偿!”
凤璟话出,蔺芊墨心头一跳。她以为,关于二房对她的一些冷待,凤璟看在二房未真正伤到她的份上,还有国公爷的面上,已经抹去,不再计较。没曾想…。难道说,这次凤玿出事儿,也是凤璟…。
好似看出蔺芊墨心中所想,凤璟清淡开口,“凤玿伤,于我无关。至于其后…。或许会顺势做些什么。”
蔺芊墨听言,眼神微闪。
凤璟神色平淡,眼底却是冷漠尽显,“危难之时,他们选择落井下石。如此,又有何资格,渴求我雪中送炭?当时二房,三房,张氏等人对你的驱离,看似只是一句话。可那句话,却让人无法包容。若非你够坚强,他们的冷漠,极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我归来时,面对的就会是一堆黄土。这种后怕,心悸。让我对他们做不到谅解。他们自私,我亦不宽容。”
凤璟说完,蔺芊墨眯了眯眼,“每次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就感觉你特别有魅力,我自己特别像祸水。”
“祖父,一直希望凤家人,团结一心,兄友弟恭,一团和睦。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凤家郡王的位置只有一个。犹如一块肥肉,只要把眼前的人剔除,就可得到。男人掠夺本能,亲情尤显单薄。过去,从我为郡王那日,亲人就已转为对手。亲情早已流逝,与你无关系。这些年来,凤家的平和,也不过只是表面罢了。因为在外厮杀归来的祖父,喜欢看到家里一团和气。而他们自然不会违逆,祖父那份期盼。”
蔺芊墨听着,开口,“这么说来,二房三房对你早就有动作了?”
“久到已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的了。”凤璟眸色一片黑沉,“因为那时身边无你!我自来自去,人生不觉有趣,对他们的小手段,看到了,无视了。只是以后不会了。因为这世上,不止是他们有想守护的人。我凤璟也有!”
蔺芊墨听了,垂眸。
凤璟抬手,抚上蔺芊墨,柔软,细腻的面颊,轻缓道,“等到一切都稳定了,我就带你离开。”
闻言,蔺芊墨猛然抬头,眼睛发亮,“真的?”
凤璟点头,“抛却京城的奢华,纷扰。趁着你还年少,我也未老。带你去看看这个世界。”
“天南地北,山川大海,世间美味,还有…。俊男美女!”
“前面三个都会有,最后一个也会有,不过,只限能看。”
“而且,是我能看,你不能看!”
凤璟听了,嘴角微扬。喜欢看蔺芊墨那晶亮,生机勃勃的双眸。比起那以牙还牙的酣畅,她更喜欢那份自在。
掠去那些不值得在意的人,事。去追寻,她所向往的。再多的富贵,奢华,都不曾迷失过。
☆、第249章 好戏将起
宫中医术最为精湛的几个御医都为凤玿看过了。统一的说辞,伤势不轻,情况不太好,但也不是绝对的坏。问,什么时候能好?太医言;不好说!
没人敢说,绝对能好。
也没人敢言,一定是残!
总结起来一句话,性命无碍,其他,听天由命吧!
这结果,让二房愁云密布,凤肣眉头皱成了川字。主子心情压抑,下人小心翼翼,处处透着紧绷。
张氏扛不住,直接躺到了,食不下咽,泪水不断,那脸色比凤玿都能难看。眼中的伤痛,比凤玿都重。
张氏虽不是个善良的人,但却不能否认,她是一个好母亲,对孩子,她有心。
“夫人,你多少吃点儿吧!你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呀!”心腹嬷嬷,喜嬷嬷忧心忡忡道。
张氏摇头,“我吃不下!”
“夫人…。”
“老爷和大少爷呢?”
“老爷和大少爷都进宫了!”
“这个时候他们还有心情忙别的!”张氏抹了一把泪,抱怨一句,接着道,“二少爷今天怎么样?”
“二少爷…。还好,精神比昨天好了许多。”
张氏听了,眼泪掉的更凶了,呜咽,“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老天爷要让我孩儿受这样的苦,这样的罪!”
想到凤玿,呜呜哭,心口锥心痛。想到那伤了凤玿的恶贼,张氏咬的咯吱咯吱响,“那该死的恶贼。竟敢如此伤我孩儿,抓到他们千刀万剐了,都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老爷已经派人去追捕他们了,想来,很快就会把他们抓获!”
“抓到他们,玿儿就能好吗?”
心里痛恨,可抓到他们,就是活刮了他们,张氏也不觉得心里痛快。
喜嬷嬷垂首,无声叹气。
“二少爷哪里谁在照顾着?”
“大少奶奶,还有姑奶奶!”
“萧荛儿呢?”
“表小姐,忧虑过重,病倒了。”
张氏闻言,脸色瞬时冷了下来,冷哼一声。因为凤玿,张氏心里极致不痛快,如此,对萧荛儿的一些不满,也不再遮掩,隐藏,瞬时而出。
“玿儿身体不适,正是需要人照顾,关心的时候。可这当口,她这马上就要进门的妻子,竟然也跟着病倒了,她这不是乱上添乱吗?”
张氏发泄心中不满,缓解心中压抑,“身体不好,人又软弱,这么一个扛不住事儿,经不起事儿的人,我如何放心把玿儿交给她照顾!”
喜嬷嬷听言,开口,轻声宽慰道,“表姑娘,应该也是太担心了吧!”
张氏还不是一样病倒了。只是这话,喜嬷嬷自然不会说。除非她是不想活了!
张氏听了,冷哼一声,沉沉道,“她若真的是因为担心玿儿才病倒的。她如此有心,也算是玿儿的福气,她这个媳妇儿我也算没看走眼。”说着,微微一顿,眼底溢出冷色,“怕只怕,她是借病躲着玿儿。。。”
喜嬷嬷闻言,眉心一跳,低头,有些事儿她一个做奴婢的,还是不要深入探究比较好,那对她没好处。
“二奶奶。。。”
听到门口丫头的声音,喜嬷嬷看了一眼,对着张氏,轻声道,“是二少爷院中的碧草,”
“让她进来!”
“是!”
喜嬷嬷气很,带人进来。
“奴婢给二奶奶。。。。”请安的话还未说完。
张氏已是不耐,开口打断,紧声道,“可是二少爷哪里有什么事儿?赶紧说!”
碧草起身,脸上带着一丝忐忑,不安道,“回二奶奶,刚才,二少爷跟姑奶奶说。。。。”说着,顿住,欲言又止!
喜嬷嬷看了,皱眉,“二少爷说什么,你干脆些,别让二奶奶着急!”
“是!刚才二少爷跟姑奶奶说,想与表姑娘退亲。”
“什么?”张氏瞬时坐了起来,脸色难看,“你可听的真切?”
“是,当时奴婢就在眼前,听的清楚,确定无误,才赶紧过来禀报二奶奶!”
张氏抿嘴,“凤宣怎么说?”
“姑奶奶说,让二少爷不要多想,眼下养好身体才是要紧的。”
张氏闻言,脸色越发难看,咬牙,“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
碧草走出屋子,身后,瓷器碎掉的声音随之响起。丫头垂首,让人看不清神色,快步往凤玿的院子走去。
“喜嬷嬷,凤宣那话是什么意思你听出来了吧?”张氏抚着心口,不待喜嬷嬷回应,既恼恨道,“我儿子刚出事儿。她们一个打着思虑过重的名头病倒了,一个说着关心的话,却是连亲事儿都不敢提了。”
冷笑,愤怒,“呵,养好身体最重要没错。可对于退亲,她怎么连一句绝不会,让玿儿暖心的话都不敢说?”
喜嬷嬷听着,动了动嘴巴,又合上了,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危难当前,最能看清人心果然没错。玿儿不过是伤着了,她们就开始嫌弃他了。凤宣,萧荛儿,你们好样的,好样的。。。。”说完,起身,“帮我更衣!”
“是!”
“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照顾,不需要那些假好心的在哪里故作态。”
凤玿的伤情,让张氏变得敏感。一句好话,她都会多想,更何况是一句不好的,她更是容不下。
喜嬷嬷伺候张氏梳洗,心里叹息。大房那边的风暴刚过,好不容易平静,现在又轮到二房了。
几乎同时,凤玿退亲的话,也传到了萧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