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还望不打搅郡王才好。”
木子听了笑了笑没说话。
一番寒暄,客套结束后。出现沉寂,下面的官员有些欲言又止,脸上表情很是复杂,犹豫不定,又忐忑不安。
木子看着他们的表情,却好似一无所觉似的,脸上淡笑盈盈,看不出情绪。
木子这样子,让下面的官员看着,更是有些坐立不安了。这护卫态度,郡王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呀?是不欲迁怒呀?还是,那事到此为之呀?
如果郡王不予追究了,那,他们此时开口请罪什么的,岂不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吗?可,如果只是郡王只是故作态呢?看似不在乎,其实,是坐等看他们的表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可是不能坐以待毙呀!
几个官员心思不定,脸色变换不停。
“几位大人如此,可是为王县令之事?”
木子这话一出,众官员均不敢再装糊涂了。瞬时接话,一脸沉重,满眼愤怒,“不瞒木护卫,此番我们会来此,本是听闻历城县令王猛在位期间,为官不严不清。其子,行事不端,作恶多端,残害百姓。此两人让历城百姓苦不堪言。我等听到这样的传言,如何能坐的住,这才过来欲查探一番虚实。未成想,郡王也在此,既,特意来拜见。”
跟韩东一起隐身在树后的赢浅,听了那番话后,默默点头,轻声道,“官子两个口怎么说,怎么有!这位官员口才不错,脸皮也够厚。”
这夸张,听的韩东脸色难看,“一个县令如此,一个知府官员竟然也是如此。大瀚有这样的官员,真是百姓一大不幸。该把他们全部都发配杀头。”
赢浅听了,漫不经心道,“水至清则无鱼嘛!”
闻言,韩东抬眸,看着赢浅道,“你这小子倒是总能说一些出乎意料的话来。”
“是您老太大惊小怪了!来,继续看戏。”
“看看闹心,有什么好看的。”
“看了长学问。”
“长什么学问,学坏的学问吗?”
“是说话的学问。”
“都是一些歪门邪说,有什么好学的。”
“韩老爷,秉直是种美。可宁折不弯,那就有些傻了。做了这么多年乞丐,能屈能伸的道理你不是懂得吗?都这么大年纪了,听到几句话,还急赤白脸的义愤填膺的,对身体多不好呀!”
“你这是宽慰我呢?还是气我呢?”
“我那是夸你呢!说您老秉直。”
“哼!”
韩东哼了一声,赢浅笑了笑不再说,继续看戏。
木子听了那话,脸上的笑意染上一抹冷色,“既然诸位大人已经知道了,那么,还请各位大人说说,就王县令该如何处置呢?”
“杀头不为过。”这话说的铿锵有力。
“据在下所知,王猛在这历城县令之位,已经有十年之久。十年的时间,各位大人却是才发现他品行不端吗?”
“以前也是有所耳闻,下官也成也曾派人来查探过。奈何那王猛为人太过狡猾,刁钻。导致每次派人来,均是一无所获,也因此,才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这是我等的疏忽呀!就是这次,如果不是郡王来此让那王猛现了形,恐怕,我等还被他蒙在鼓里…。”
木子听完,看着下面其他几人,淡笑道,“诸位大人可也是同样的意思?”
“呃…这个,吴大人说的确实属实…。”
“啊…。”
那话刚出,一声惨叫忽然响起,伴随着一抹血色。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的人心里猛然一骇。低头,看着倒在地上捂着双腿,疼的在地上直打滚的知府大人,再看木子剑上那一抹猩红,所有人脸色赫然大变。
木子看着他们淡淡道,“作为一方官员是否失职,郡王不予探究。郡王只会把他所看所闻上报朝廷,到时自会有都察院来管。但,尔等治下不严,却还欲糊弄郡王,却是属实,在下定会一一禀报给郡王的。”说完,抬手,“各位大人,慢走,不送!”话落,转身大步离开。
余下一众官员,懊恼不已。不该来呀,不该来!
赢浅看着连滚带爬离开的官员,摇头。蒙混过关也不看看你面对的人是哪个?是不是你能糊弄的?官场如战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呀!王猛的例子就在眼前,他们竟然还巴巴的跑来。
只能说,他们胆子太小了点,也太心急了点。心太急,被烫到了吧!
韩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事儿真是眼不见,心不烦呀!
“赢子!”
“嗯!”
“你帮我把拐杖拿来。”
赢浅拿过一边的拐杖递过去,“不溜达了吗?”
“我想去看看翔子爷爷。”
“哦!叫两个人过来陪…。”
“走吧!我随你去。”
赢浅:……看着一边突然冒出来的凤璟。差点咬到舌头,这人,走路都是飘着的吗?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太考验心脏了。
“让赢子陪我去就成,少爷你忙吧!”
“我不忙!走吧!”
“好!”
“那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凤璟听了转头看了她一眼,“一起。”
“郡王爷,我有些累了,不想动弹。”
“要去!”
态度那个强硬,赢浅就不明白了,“郡王爷,我没必要非跟着吧!”
“要跟着!”
“为什么?”
“你想逃跑!”
赢浅:…。“我不会逃跑。”
凤璟听了点头,脸上透出一丝满意色,“如此最好!”
该死,这是试探?这面瘫,果然是个黑的。
“我去歇着了!”
“嗯!”凤璟点头,说完又不经意的加了一句,“一会儿九爷要来,你好好招待一下。”
闻言,赢浅脚步顿住,转头。看向凤璟,想看出点什么。然,他那一张美的冒泡,表情却淡的跟鸟一样的脸,实在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郡王爷,我不是小厮,也不是主人。九爷来,我招待怕是不合适。”
“那你就去休息吧!”
赢浅听了咬牙,还真是什么都探不出呀!
韩东这时也看出了点什么,开口,“赢子,你跟我们一起去吧!顺便走走看看。”
赢浅听言,勾唇笑了笑,很是好商量道,“韩叔都发话了,我自然要陪着呀!”说完,上前。
凤璟看都没看赢浅一眼,脸上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赢浅看着只觉蛋疼。所谓不知者不罪,就如那九公子他瞒着身份,她也自当一无所知,做什么都不为过。可眼前这人,身份明,不得不顾忌一二,在古代可不讲什么人权。一剑下去,什么理由都是屁!
“大哥,你让我们进去见见郡王爷好不好?”
“我们不会打搅郡王爷太久的,我们只说几句话就出来。”
“你进去禀报,如果郡王说不见我们,我们即可就走。可你连禀报都不禀报,就让我们离开,是不是太自主主张,太说不过去了?”
“不行!”
“小哥,求求你了。来,这是一点茶钱你拿着。”
“马上离开!”这次语气较上次,更不客气了。是被钱给侮辱了么?
“你…你这侍卫如何能这样?”
听到门口处传来的声音,赢浅,韩东两人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凤璟。
还是一张没表情的脸。赢浅扭头,对着一张完全看不出情绪的脸,实在是受罪!
凤璟继续向外走。赢浅和韩东也不说什么了,跟着走了出去。
“大哥,你帮帮忙吧!我们是王县令的家眷,求你让我们见见郡王吧!”妇人声音染上哭腔。
王猛的家眷?顺着看去,一中年妇人,面色憔悴。两个少女,如花似玉,眉宇间带着焦灼。看着,赢浅扬眉,今天还真是热闹了!
门口那守卫,看着眼前这三个女人,眉头皱的能夹死个苍蝇,显然对这番纠缠,感到厌烦不已,“再不离开,我就把你们给拖出…。”话未说完,在看到已然走到门口的凤璟后顿住,低头,单膝跪地,“郡王!”
郡王!旁边三个女人眼睛一亮,张口就大呼,“郡王爷,开恩…。”话说一半儿,在看到凤璟的长相后,剩下的话瞬时卡在了喉咙里,眼眸睁大,眼里那惊艳,亮的灼人。
凤璟无所觉,或是已习惯,继续往前走。
见凤璟离开,中年妇人最先回神,疾步走到凤璟跟前,噗通跪下,呜咽,哭泣,“郡王,过去那些恶事的是王猛,王兴父子两个所为,于我们无碍呀!还请郡王开恩,恕我们无罪呀!”
两个少女此刻也赶紧上前,“求郡王开恩!”说完,盈盈一俯,姿态优美,更是完美的显出了纤柔的身段。还有那声调,亦是完全不复刚才跟守卫说话时的尖细,气急败坏。倒是绵软的令人发酥。
美人计呀!赢浅揉了揉胳膊,这绵软的声音,娇嗔的她还真有些吃不消。不过,一般男人都喜欢这种嗔腻的调调。想着,转头看向凤璟。
呃…还是一张完全看不到一丝波动的脸。
赢浅抚额,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要么冷艳,要么清冷,最起码还能表现出一种气质。可这位,没表情,亦既不清冷,也不冷酷,更没有麻木。就是一种静,静静的,淡淡的。不喜不怒,不冷不木!
如果非要感觉来形容,那就是无辜。满满的无辜,任你嬉笑怒骂,我自是不动,就这样。
面对凤璟这种表情,最后无理取闹的好似都是别人。恼人呀!闹心呀!
“停下做何?”
看,就是这么无辜。赢浅翻白眼,大爷,人家给你使美人计呢?您老什么都没感觉到吗?要不要这么无视?
比起赢浅的纯粹的吐槽心理。韩东可就是深深的心痛了,少爷他看到女人真是一点点反应都没有呀!这可如何是好。
凤璟这种完全不自觉的无视,让两个少女脸色瞬时变得红白交错,觉得难堪至极。作为王猛的女儿,那在历城也是横着走的主儿,何曾被人这样冷待过。何况还是被一个男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女儿家的颜面该哪里放!
王猛长女王玉,起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