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说,就是去和梅太后坐坐,都不想和东太后谈论半句。
“笙笙!”曜曜一见,什么也不顾,就冲着旋风一般追了出去。
东太后坐在远处,气得双肩发抖,猛地将旁边的白玉棋子推倒在地,依旧不能平复自己心里的愤怒。好一个明玉笙,居然敢当众对她不敬,真真是好样的,真当自己这么了不起,谁都会害怕么!
“岂有此理,有本事她现在就离开曜儿,还厚脸皮地在这里呆着,真是不知廉耻!”东太后喋喋不休地说了一通,才发现旁边还坐着夏言,刚刚她也不好受,脸色瞬间又好了起来。
“言儿啊,哀家今天让你受委屈了。”东太后婉言安慰着,刚刚那话,让一个未嫁的闺女听到,怎么会不难受呢。
“太后千万别这样说,这样的事情,言儿经历可是多了,被人当众说不娶都试过,没什么的。”夏言抓了抓衣袖,然后轻松的笑着说,却让东太后一阵的心疼。
“怎么能够这么说呢,难道你对曜儿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东太后抓着夏言的手,“放心,哀家会为你做主的,那个女人不准曜儿纳妃,哀家看看,她怎么的不准。”
“太后娘娘,曜太子夫妇情比金坚,太子才貌双全,对他有好感那是谁都会的,但是言儿并不想破坏人家的感情。”夏言依旧委婉大方,让东太后越看越满意。
不过她也没多说,反正等她解决了明玉笙之后,就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笙笙!”追出去了竹林之外,曜曜一把抓住玉笙的手,让她不能再走。刚刚听到她那虽然听着小气,却霸道独占欲的话,心里喜滋滋的,双眼柔润炙热,凝望着眼前的人。她居然敢说休了他,这是一个女子该说的话吗?
不过一想她那决绝的话,曜曜听着的时候,还真是心里怕了一怕,她要是真的休了他,他岂不是像是那些被休弃回家的怨夫,终日以泪洗面?
“叫什么叫,你跟出来干嘛,里面那个是你皇奶奶,她不会气你,倒是把气全撒在我身上了!”玉笙一脚踩在曜曜的脚背上,狠狠地发泄。东太后不会气他,全是拿她来当出气筒了。
“那你把气撒在我身上好了。”曜曜不以为然,双手紧紧地搂住她,声音之中带着喜悦。“不用担心皇奶奶会做什么事,等将来处理完所有事,为父皇母后报仇之后,我们就昭告天下寻找小皇弟,然后让位给九王叔,我们就离开京城,一边寻找小皇弟,一边游山玩水可好?”
曜曜美滋滋地想着,全然没有发现伏在他胸前的玉笙脸色一变。每每提到这个,玉笙都相当的害怕,曜曜绝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
“你就想的美,九王叔哪里是你这么好糊弄的,还想让他当皇帝,你就先想着吧!”玉笙白了一眼他,心还是噗通噗通的跳,找不到了,他的小皇弟再也找不到了。
“反正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所以笙笙,不用担心,皇奶奶无论做什么,我们只要在一起,就绝对能够化解的。”曜曜指腹轻轻地将玉笙的碎发别到脑后去,目光在月色之下,更加的柔和温润,让人不自然地被吸引了进去。
次日,夏侯凛醒来,精神有些恢复,但是身体却还是相当的虚弱。而夏侯君风早已买通了太医,趁机在这几天在夏侯凛的汤药之中下毒,每天几次,无色无味,谁也没办法察觉。
同时,在朝堂上或者宫中,都成了夏侯君风和权贵妃的天下。而相较于夏侯君风,权贵妃在宫里面,虽然地位飙升,但是却还是有人不听从。
那个人自然就是凌贵妃,在宫里面,凌贵妃虽然无子,但是地位和权贵妃不相上下,而她们头上,还有一个皇后。所以,权贵妃虽然势力壮大,但是却还是不时受到掣肘。
于是,玉笙遣人找到凌贵妃,将目的告诉她,等她决断。是想日后安安稳稳。还是被权贵妃欺凌。很快地,消息回来了,自然就是凌贵妃同意了她的建议,而他们继续进行下一步。
宫里,夏侯凛每天的药物,都是凤绝开方,众太医同意,由下面的人一起煎药。
果然,三天之后,夏侯凛突然口吐鲜血,大量的吐出,然后昏迷,当晚咽气。
这一消息,惊动了整个皇宫。梅太后一晚上墨黑的头发变得花白。自己的儿子几天之内就这么死了,怎么会不伤心。丧子之痛尤为让人撕心裂肺。
而接到这个消息,宫里全数人都倒戈到了夏侯君风这一边。已经暗中进行处理,控制皇宫,同时准备让夏侯君风处理丧事,成为宫中唯一的掌权人。
一场的腥风血雨,现在才拉开帷幕。
皇帝驾崩,不到半年的时间,夏侯又出现了一件丧事。整个皇宫,乃至皇都家家都挂上了白幡帛纱,四处一片凄惶。
不过这一次,百姓们都没有言论谁当皇帝,因为这时候已经大局已定。大家议论的却是这个没什么功绩的新皇,不能给他们夏侯百姓安居乐业。
所以,大家都兴致缺缺,倒是在猜想新皇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一个只会鱼肉他们的吸血鬼。
宫廷之中,梅太后一看到权贵妃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皇太后,在宫里横行霸道地时候。没有生气,反而相当的平静,好像认命了一般,让权贵妃放松了境界,沾沾自喜的。
三天之后,夏侯凛大殓,同时百官上书要求夏侯君风登上大位,主持大局。
一直想着成为一国之君的夏侯君风,不过就是虚应了几声,就顺着台阶下,准备着手登基事宜。
大殓之时,百官均是跪在灵殿之前,夏侯君风并未黄袍加身,所以也是一身素服,主持着所有事宜。
殿里殿外,所有夏侯的皇族内亲外戚都齐聚在这里,整一个大殿乃至外面广场,都是清一色素衣官员。
因为夏侯君烯的事情,连带着明一寒这个相爷,地位也一落千丈,在百官之中,变得没任何地位。而且新皇即将登基,他之前的所为,将来必然是遭到打压,所以众人个个都不与他一列。
玉笙在角落里看着这些虚假的人,果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想当年风光百面的明相,居然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将来的惨况更是可以预想,说不定就一道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全家受罪。
想到这个,玉笙忽然周身一寒,如果曜曜不是要争回皇位,将来控制大局的话,他们的下场或许会更可悲。
这或者就是杀人不见血,杀人不用理由的宫廷政变,连父亲儿子都可以互相残杀,还有什么事是做不了的呢?
“放心,只要今天一过,我们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曜曜走过来,抓住玉笙冰凉的手,他能感受到玉笙的心情,所以他们绝对不能够输,一定要赢。
玉笙也回握着曜曜,两人刚刚回过神来,就听到一声,“太后驾到”
没想到风光一世的梅太后,今日的风光,会是她今生最后一次。
“太后吉祥。”一阵呼声过后,梅太后转身,冷眼地看了周围的人一眼,最后落在夏侯君风的身上。
“皇上驾崩,哀家想问问,大家觉得将来谁能够担起夏侯未来繁荣昌盛的责任?”梅太后目光凌厉地看着百官,和各个皇族之人。
“回太后娘娘,这个自然由皇上的皇子来担当。”众人不解太后这么一问是为什么。这宫里还剩下的就是夏侯君风这一位皇子,太后她还想怎么样呢?
夏侯君风的脸色一凛,这个老女热,老是和他作对,他倒是看看今天她还能不能翻起浪来。
“这是自然,但是谋害亲父的皇子,还有没有资格这么担当一国之君?!”梅太后忽然声调咻地高扬,一个逆子,她今天就让他的君王梦破灭。
夏侯君风微微一震,夏侯君烯的事情,早已是大家都知道的,她这么多此一举的问,是意欲何为。
玉笙和曜曜自然明白,梅太后这是想要把夏侯君风拉下台来。可是这两个都不是好对付的,到时候只怕是互相残杀了。
“太后这话,不是在明知故问吗?五皇兄弑父,这件事是众人皆知的,太后难道想要为五皇兄狡辩?”夏侯局风一听,就想到她有可能想要为夏侯君烯辩护。这么久找不到夏侯君烯,难道是这个女人?
夏侯君风一想到,整个人一惊,他找了所有地方,但是就除了一个宁慈宫,绝对是这个老女人的问题!
“哼,那是众人皆知,但是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易容,哀家当日一直和烯王在一起,结果却听到有人说烯王已经到了,那时候哀家就知道发生了事情。却没料到,居然有人狼心狗肺到,谋害自己的父皇!”梅太后声音洪亮,分外的尖锐,大家一听,都个个一阵惊吓,难道当日那个烯王,不是真正的烯王。
“没错,本王本想看看,发生了何事,却没想到,最后却害了父皇!”夏侯君烯突然一身素服的出现在殿门口,继而走进来,跪在夏侯凛的灵柩之前,万分的悲痛。
“夏侯君烯,你居然还敢出来,来人,将他拿下!”夏侯君风怒喝,居然敢说易容,他分明就是那个谋篡皇位的人。
“住手,哀家在此,谁敢乱动!”梅太后一喝,刚刚上前的侍卫,立刻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你们没听到皇上说的话吗,叫你们将这个乱臣贼子抓起来!”权贵妃一看,更是勃然大怒,好一个夏侯君烯,居然给她闹出这样一出,当他还能翻身?
啪!
“贱妇,这里哪里轮到你来说话,串谋自己的儿子谋害丈夫,还想抢夺夏侯的江山,今日哀家在这里,就轮不到你放肆!”梅太后猛地甩了权贵妃一巴掌,打得她昏头转向的。
“太后,你你”权贵妃一阵气闷,居然又被这个女人打了,她居然,居然
众人看着这样的依情况,解释不明所以,这是在搞哪一出,现在太后说烯王不是害死皇上的凶手,是另有其人。那么又说有人弑父,真是把他们弄得什么都搞不清了。
玉笙和曜曜也诧异,没想到夏侯君烯想出这么一个办法,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