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仗着公主的身份挑衅她,虽然新婚第二日没来敬茶,但是听说她对王爷,都是一副冰冷的模样,是因为不想打扰了自己和王爷,所以才这样吗?
她自己却将叶佩的这番好心,当做了是在记恨自己。看样子,为人为事,自己都是比不上她,比不上眼前这个,一直淡淡的笑,笑的有几分出世脱俗的女子。
“妹妹,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她泪如雨下,叶佩倒有些不知所措,这一大早,怎么的就带着孩子过来,还哭成这样,她只能问道,“王妃你这是怎么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不要胡思乱想,是我不该介入你们之间,既然他都是你的丈夫了,我就不该再出现的。”
“不是的,王爷的心里,只有你的,我们有夫妻之名,但是却没有夫妻之实,我对不起王爷,我太过自私懦弱,如今,看着你们互相折磨,看着他日日关在书房买醉,我的心在受着煎熬,我无法停止自责。”叶佩一愣,什么叫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是若水寒在配合逸扉萧要洗,还是逸扉萧所说的,都是属实。
若水寒见炎儿频频看着自己,就要跑过来,忙擦干眼泪,对炎儿投去一笑,让他担心了。
“王妃,若是是因为我,我真的抱歉!”
抱歉,咋听到叶佩说抱歉,若水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自己强行拆散了两人,如今,她却还对自己表示抱歉,她一笑,有几分苦涩,对叶佩道,“佩儿妹妹,今日过来,我只是想讲给故事给你听,自从迦兰国和阳焰国动武以后,我已经很久,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了!”
看着她含笑,却是忧伤的笑的眼神,叶佩有些心疼,她作为敌国的公主,在这生活,是多么的艰难。
于是点点头,道:“你若是有话却无处说,可说与我听。”
“嗯!”若水寒握住叶佩的手,不肯放开,似乎在寻找让她说出这个故事的勇气,良久,她找见了,就是眼前女子,那善意的眼神,含着温柔笑意的唇瓣:“许久之前,有个国家,宴请众国重臣,宴席之上,这个国家最不得宠的公主跳了一支舞蹈,那只舞,名字叫剑舞,因为脚下不稳,那柄明晃晃的剑,一不小心,刺入了一个高大男子的胸口!
男子看着公主惊慌失措的眼神,没有怒,只是若无其事的拔出剑尖,随意拿起餐布纸,捂住了出血的伤口,在所有人都喊着要处置公主,说公主是蓄意谋害,连公主的父母,都怒目相睁要将公主当庭处决以示歉意之时,这个男子,他大喝一声:‘无心过失,何必追究!’
他的手很温暖,眼神很柔和,上前,扶起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公主,他对她说:‘没事,你的舞,跳的很美!’又向皇上请示,切勿私下责备公主。那一剑,他的身影,便落在了公主的心里,一辈子,都挥散不去了。”
若水寒的眼中,带着憧憬,仿佛那许久之前的一幕,在眼前上演,他的声音,粗矿有力,他的眼神,确实温柔和煦,他拉起她的大手,温暖的如三月春风,他护着她的样子,仿佛就是她的全世界。
叶佩知道,这个公主,就是若水寒,这个男子,就是逸扉萧,当时的若水寒,心中该有多绝望,父母都要杀了自己,最不得宠的公主,怪不得,她眼中没有一丝嚣张傲慢之色,怪不得,她的神色总是像一只惊弓之鸟,怪不得,迦兰国会不顾她的安危,公然开战。
她没法说什么,只能柔声道:“所以,公主就一心,想嫁给这个男人?”
“嗯,所以,当父王提出要和那个男人所在的国家交好之时,她主动提出了和亲,只是她不晓得,自己这一举动,却害的那个心仪的男子,和自己真正的新娘失之交臂。而她自己,派送她和亲的,都是些残兵老将,所以在和亲的路上,遭了山贼劫持,居然毫无反抗能力。山贼的迷香,让她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所有的丫鬟侍卫都死了,她一心想着那个男子,不顾全身的疼痛,穿着嫁衣,策马狂奔而至,却不知道,那浑身的疼痛,是因为自己的身子,遭了山贼一波波肆意的蹂躏!”
叶佩震惊,她感觉的道若水寒是费了多大的勇气,和自己讲这个故事,那种想抱抱她,给她点安慰,或者说,让她不要讲了,不要回忆这段心痛的念头,在心里滋长,若水寒笑的有些平静,果然,虽然很痛,痛到要昏厥,但是说出来了,心口的巨石,却是落了下去,不再憋闷。
“佩儿妹妹,请听我说完,你会发现,那个男人,是个多么有情有义的真汉子!”她的眼里口中,都是钦慕,“公主嫁入男人的府邸,洞房之夜,男人没出现,后来,后来一直到很后来,后来到公主发现自己怀了身孕,男子都没出现过,那孩子是谁的,佩儿妹妹,你应该知道吧!”
她苦笑:“后来啊!因为听到一些传闻,公主终于知道自己对心爱的男人,犯了多大的罪,害的他失去挚爱,公主如今,也非完璧之身,身子里头,还怀了别人的孽种,于是想着一死了之,不要污了男人的清白,那夜,雷雨交加,天暗的很快,孤独的屋子里头,公主泪流满面,一袭白绫,她甩上大梁的时候,死的心是坚决的。”
一袭白绫,叶沐尘,不要,叶佩眼眶里有写涩。
“为何那么傻?”她问。
“呵呵!是啊,公主为何那么傻,那个男人,是何等热血汉子,若是自己自缢了,那么,那个男人的心里,该受到怎么的折磨,他会以为是自己的冷落害死了她的。”若水寒想起那时,就觉得自己傻,叶佩心疼了一下,自己说她傻,是说她为何要自杀,就算身子不清白了,那又何如,就算不得宠,那又如何,人要为自己活着啊!
她却从始至终,都为着逸扉萧着想。
后面她讲的那个雨夜救下她,并伪装成夜宿寒水阁,伪装成炎儿是他的骨肉,这些,叶佩大致也能猜到了,扉萧啊扉萧,你的心太善,叶佩苦涩,却不觉问自己,那么叶佩你自己呢?你够狠心了吗?可是试问,若是扉萧和自己都狠下了心,那么若水寒呢???让她们如何对这样一个女子,狠得下心来。
只怪世事弄人,如今再听这些又有何意?听完这些,她会如逸扉萧般,只剩下心疼若水寒了。
“王妃,炎儿睡着了。”长时间的静默,叶佩婉约一笑,看着那个在板凳上玩一个杯子玩到倦怠了睡着了的炎儿。
若水寒转过头去,对叶佩道:“其实,当年,我是可以不要他的,我曾经一度嫌他肮脏,可是,王爷说了:‘孩子是无辜的’,是啊,孩子是无辜的!他或许是前世爱着我,所以今世才投胎到了我的腹中,我怎么能辜负了那一番爱!”她笑的有几分释怀,眼神中,带着温柔的光,打在炎儿小小的身体上。
“炎儿很乖很可爱,也很懂事!”叶佩的目光,也柔和的打在那个不轻易来到人世的小家伙身上,如今,那甜甜地睡颜中,满满的都是纯真,就让他,一辈子都不要知晓自己的身世!那么,自己呢?自己是不是,真的该离开了,父王既然能用路丞相一家的性命相挟,那么,她就用自己的性命相挟,她相信,自己这条命,还是值钱的,保得住那么多条命的。
下午时分,天气闷热无比,叶佩屋子里,放了好多冰块,她细细的研究着点穴大法上的每一幅图,待天色暗了,她便进宫一趟,小桃今日没有来当差,可能是昨天真的累着她又吓到她了,小红是个粗性子,这夏天就要来了,外头热气炎炎,屋子里倒是凉爽,知了声声,催人入眠,她依靠着窗栏,不多时,就打起盹儿来,叶佩小心扶她堂下,也无事需要她做,就让她小憩片刻吧!
忽的,有人闯了进来,叶佩对疾步跑进来的小丫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了下床上睡的打呼的小红,道:“有事我们门外去说!”
那丫头憋着一肚子的话,这下不敢大声说出来,忙随叶佩退到门外,见叶佩一合上房门,惊慌的喊道:“侧王妃,不好了,王妃她”
叶佩心口一紧,忙问:“她怎么了?”
“她不见了!”叶佩心口那紧窒,放松了些,但是随即眉头皱紧,道,“通知王爷没?”
“王爷不在府上,朝廷里来了使臣,王爷一早上就进宫了,我们没办法,才只能来叨扰侧王妃!”小奴婢挑了话讲,府里头早就传开了,是王妃见完侧王妃后,就留书不见了,还说这侧王妃,看着是与世无争的模样,怎么手段这么多,居然把王妃给逼走了,这些,这小丫头自然不敢说。
“快领我去看看!”叶佩跟着传话奴婢,急急的朝若水寒的寒水阁跑去,只见寒水阁中,大家都忙做一团,急着找人,见到叶佩,眼神一闪,都跪下请安:“奴婢们叩见侧王妃!”
“都起来,王妃早上去完我那后,可有回来!”她的焦急,不似伪装,而且也毫不避讳的说王妃早上去过她那,那些嚼舌头的主儿,如今倒是有些不敢确定,是不是侧王妃把王妃给逼走了。
“回侧王妃的话,回来了一趟,抱着小王子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进了房间,过了一炷香时间左右,说是她要去花园里走走,正午十分,奴婢去寻王妃用膳,却左右找不见她,以为她可能是先回屋了,就进房间一找,只看到桌上留了一封书,奴婢慌了,张罗大家找了一番,都没寻见,不得已,才只能去找侧王妃!听说,王妃早上去找过侧王妃,奴婢们”这丫头有几分抱不平的心里,她是贴身伺候了若水寒两年多的丫头,对若水寒的感情很是深,如今,若水寒不见了,她就算冒着大不敬的危险,也是要试探下叶佩的。
一边的奴婢们,都为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混账东西,由得你们胡猜!”不知何时,莲心也过来了,如今她气势汹汹的看着若水寒的贴身婢女,气的就要七窍生烟,人不见了,就怪罪她们家小姐,她们家小姐,且不说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也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