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
朱棣顺着唇角吻向他的脖颈,喉结,锁骨,最后落在胸前小巧的茱萸之上,奜。凡電孒。書舔弄,齿咬,引得朱高炽阵阵轻颤,不由自主的抬高双腿,环住他的腰身,将他拉向自己。
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朱高炽,朱棣勾起唇角邪邪一笑,伸手从床底下摸出一盒药膏打开,琼花的清香之气顿时盈满整间卧室。
朱高炽稍微有点清醒过来,正要问他怎么会有这种玩意儿,朱棣沾了药膏的手指已经插了进去。
“唔!”朱高炽皱起眉头,药膏冰凉的触感和朱棣深入的手指让他有些不适,忍不住哼出声来。
朱棣俯□,一边做着开拓工作,一边在他耳边邪恶的说道:“儿子,别出声,外面可都是侍卫。”
朱高炽恨不得掐死他:“都是侍卫你还做?”
“好,那本王不做了。”朱棣说完一本正经的起身把手指抽了出来。
如果眼刀可以杀人,他大概已经被朱高炽千刀万剐了好多遍。
不做就不做,朱高炽赌气的想要推开他,却不想被朱棣托高了腰身,下一刻,他那挺拔硕大的玩意儿就这么长驱直入刺了进来。
“啊——”虽然做了润滑,但朱高炽依然痛得叫出了声来,“你说不做的!”
朱棣笑笑:“本王是说手指不做,让它来。”说完赶紧俯□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的嘴,将他即将出口的叫骂给生生逼了回去。
朱高炽睁圆了眼睛瞪着他,左眼写着“出”,右眼写着“去”,可朱棣全当没看见,舌尖儿一点点撬开他紧咬的齿关,横扫他的口腔,勾卷住他的舌尖儿肆意缠绵。
没出息的朱高炽再次被吻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朱棣趁此机会,将自己的欲望往里再推进了些,缓缓律动起来。
朱高炽又疼得骂了两句,可过了一会儿,那骂声就被两人粗重的喘息和难耐的呻吟取代了去。
绫罗纱帐,芙色旖旎,一室春光妖娆。
谁也不曾想到,一抹人影立于窗外,不知是因为天气过于寒冷,还是北风过于肆虐,竟忍不住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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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军大捷,年关将至,北平城内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可与此同时,大明皇城所在的应天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浩浩荡荡的五十万北伐大军不到一月就被朱棣收拾了个干干净净,李景隆带着剩下的军队躲到了德州,听到燕军的风声就吓破了胆,再不敢与之交锋。
可他写给朝廷的军报,却一直在推脱责任,一会儿说“朱棣有宁王帮忙,兵力大增”,一会儿说“北方天气寒冷,将士水土不服”,一会儿又说“朱棣太过阴险狡诈,不顾道义”云云。反正总结其大意就是“不是我不聪明,而是敌人太狡猾”。
最后他又说了,“不过皇上请放心,微臣目前屯兵德州,静待时机,等年关一过,天气回暖,定能再率大军出击燕军”。
除此之外,他还很没脸没皮的恳请朝廷多派些兵马支援。理由是燕军有了宁王朱权的支持,兵力已经增加了数十万,而且宁王所带的朵颜三卫乃蒙古精绝起兵,难以对付。
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打了败仗就低调点儿,说什么敌人“太狡猾”,分明就是自己太愚蠢。没听过“兵不厌诈”吗?只准你埋伏在路上袭击别人,就不准别人将计就计打你个落花流水?
再说了,就算没有朱棣在北平,你三十万大军对付一个只有万名守军的孤城日夜奋战不也没攻下来吗?所以,自己脑子笨就不能怪别人生得太聪明。
接到军报的时候,朱允炆气得差点吐血。三十万大军,竟然攻不下一座孤城。难道朱高炽是有三头六臂吗?
如果北平是朱棣自个儿守着的,李景隆说他攻不下来,他一点都不会觉得意外。毕竟在整个大明朝廷,朱棣的存在那就是一个战场上的神话,还从未吃过败仗。
可是,朱棣明明都不在北平,就那么区区一万守军,李景隆那蠢材竟然攻了半个月都没攻下来,白白给了朱棣机会带兵回援。还好意思跟朝廷要兵?他没把把抓回来砍头就不错了!
黄子澄和齐泰等人知道这次朱允炆气得不轻,再也不敢说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之类的话了,一个个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朱允炆将手中的军报直接砸到黄子澄的脸上:“太傅大人推荐的良将!”
黄子澄顿时匍匐到地上老泪纵横:“皇上,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
“如果治你的罪能挽回我军的损失,朕一定会那么做的。”朱允炆冷笑一声,全然不似他平日里的仁柔温顺,让黄子澄心里一咯噔,额头冷汗直冒,生怕朱允炆一个不高兴就真让他的人头落地。
但他毕竟是朱允炆的老师,之前还是朱允炆父亲朱标的老师,从小将他看到大,也有一定的感情。所以就算他再生气,也的确是不会拿他开刀。
见跪了一地的重臣都不说话,朱允炆更是心烦:“都回去想想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朕累了。诸位爱卿退下吧。”
“臣等告退。”一地的重臣慌忙起身退下,朱允炆甚至都能听到他们松了口气的声音。
一群没用的东西!
朱允炆跌坐到椅子上,扶着额头在心底将“朱高炽”三个字念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一万人,只有一万人,居然抵挡了李景隆的三十万大军,守住了北平。现在你在朱棣心中的位置一定是更加举足轻重了吧?真是没想到,小时候你跟朕抢东西,老是输,长大了,却总是赢。先抢走了朱棣的心,现在又要帮着他来抢朕的皇位。呵这难道就是世人常说的“风水轮流转”么?
“皇上”
“滚!”
朱允炆怒火攻心,“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抓起放置于御案上的偌大砚台就朝面前的人砸了过去。
那人来不及躲闪,竟然被砸了个正着。坚硬的砚台棱角正好砸中他的额头,殷红鲜血就这么顺着眼角一路淌至他的下巴,滴落到地上。
朱允炆抬起头的时候,见到的,正是潘安直挺挺的站在自己面前,任鲜血横流,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样子。
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然有些划过一丝疼痛。
画面陡转,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御书房,只是那个时候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还是皇爷爷。
已经不记得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皇爷爷大怒。朱棣正好进宫,替他求情的时候,被盛怒中的皇爷爷砸过去的砚台击中了额头。
他那时候才五六岁,仰头看到朱棣脸上的血,吓得大哭起来。可朱棣却不顾疼痛,一把将他抱进怀里,一个劲儿的安慰,说“允炆不哭,允炆别怕,四叔在,不怕不怕”。
他的四叔,那个从小到大一直保护自己的四叔,现在,却成了伤他最深的那个人。
如果,他现在站到他面前,指着自己的心脏告诉他“四叔,我疼”,朱棣还会不会抱着他,将他护于翼下,告诉他不要害怕?
“潘侍卫,潘侍卫!”
宫女太监的叫喊声拉回朱允炆的思绪,回过神,才发现潘安站在他面前有些重心不稳,摇摇欲坠。忙大吼了一句“宣太医!”然后起身奔到他面前,将其扶住,“潘安,潘安!”
潘安撑着额角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儿:“皇上放心,臣是练武之人,没那么脆弱。”
朱允炆不知该说什么,直接将潘安扶到了御案后的椅子上,要让他坐下来。
潘安吓得一个激灵,被砸得晕乎乎的头立马恢复神智:“万万不可,这可是皇上的龙椅”
朱允炆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叫你坐下就坐下,难道要抗旨不成?”
“皇上,微臣”
“行了。坐下让朕看看。”朱允炆不由分说直接将他摁到椅子上,砖头吩咐宫女太监打水拿纱布。
潘安作为锦衣卫校尉,在宫中的地位虽然也不低,但他当值这么多年,哪受到过这等待遇,自己坐在龙椅之上就算了,竟然还让皇上亲手为自己清理伤口,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的小命儿还要是不要?
小邓子很快将温水打了过来,朱允炆结果宫女手中的纱布,沾了水要替他擦拭脸上的血渍。
潘安忙向后躲了躲,诚惶诚恐道:“皇上,还是让微臣自己来吧。”
朱允炆见他固执,也不强求,将手中的纱布递了过去。
潘安如蒙大赦,接过纱布没轻没重的往伤口上摁,疼得自己呲牙咧嘴。
朱允炆皱眉:“你行不行?”
“行,行,行。”潘安点头如捣蒜,忍着痛胡乱在自己额头和脸上抹了一把,“干净了,微臣先退下了”
说完急急忙忙就要退下,却被朱允炆叫了回来:“还没上药。”
“不不不不用了,微臣回家自己上点药就是了。”
“朕没说你可以退下。”
“”潘安顿时语塞,“那臣上完药再回来。”
朱允炆满脸不悦:“朕已经宣了御医,就在这儿上。”
潘安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太医已经背着药箱子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一番折腾之后,潘安的脑袋被胡太医用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
朱允炆看了好半天之后才说了句:“虽然难看点儿,但是暖和。”
潘安又是一阵无语,起身恭手说该出去值夜了。
朱允炆摇头说“你陪朕说说话。”然后挥手让所有的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
御书房内一片安静,只有宫女们点燃的宫灯在偶尔吹进来的寒风中明明灭灭,发出一丝火花跳跃的声响。
椅子让给潘安坐了,御书房内没有其他椅子,朱允炆干脆席地坐到了御案旁边的台阶上。
潘安一看这还得了,忙站起来让朱允炆坐回椅子上。
朱允炆摇摇头:“你跟朕一起坐这儿吧。”
潘安一言不发,挨着朱允炆坐下了。
即使屋子四周放置了十数个火盆儿在不停的燃烧,可地板还是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