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我突然感觉到身上一阵麻痒,顺着皮肤一点点的渗透进骨子里,越来越痒,我忍不住的扭动着,无法控制这种感觉。
我咬着牙,“你个笨蛋,不是迷药的吗?为什么会痒?”
他长长的睫毛扇了扇,一脸迷糊,“是迷药啊,难道我丢错了,丢成了痒痒药?”
“痒痒药?你,不是吧?”手臂已经被我抓出道道红痕。
“解药,解药在哪?”我的手不住的挠着,恨不能抓烂皮肤。
“怀,怀里!”叶若宸似乎被我的表情吓到了,哆哆嗦嗦的挤出三个字。
我索性拎起他,一阵乱抖,顿时一个又一个的纸包被我从他身上抖了下来,不下二三个掉的满地噼里啪啦。
我扑上去,打开一个,月饼!
再打开一个,还是月饼!
一个一个又一个,全是月饼!
“这是怎么回事?”我对他怒目而视,“解药呢?”
“解药,解药我溶了,做成了月饼馅。”他咽咽口水,瑟缩着,“我,我也不知道在哪一个里面,不如,不如你全吃了吧,总有一个是的。”
我无语问苍天,委顿在地。
天哪,要是每年都这么过中秋节,总有一天,我会和这月饼一样圆溜溜的!
凤凰于飞秋千摇——幽飏番外
小时候在宫中,格外喜欢那飘飘荡荡的秋千,扑上云天的瞬间仿佛脱离了高墙内院的桎梏,翱翔天际寰宇的快意。
当轻功独步天下之后,飘摇林端,飞纵山崖,看青山隐隐,踏绿水幽幽,早忘记了年少时快乐的源泉。
谁会知道,一件事情的发生,会让我每每看到秋千架,听到那风中摇晃发出的清响,脑海中就会浮现一双眼,一双媚色天成的眼。
高挑的眼角,斜勾着的完美曲线,烟雨幻境一般的双瞳中,当淡漠被热情掩盖,冷然被迷离替代,那万般风情有谁看过?
没有见过,无论怎么形容的漂亮,都只是一种想象,唯独我因为尝过,浮现的却是销魂蚀骨的记忆,不会忘,也无法忘。
曾记得,子衿爱琴,琴丝如他人,清润如水,月光流泻一般的温柔。
镜池喜歌,个性灵动,林间的鸟儿婉转啼鸣。
我爱笛曲,因为那种飞扬的清幽韵律,总有一种乘风九天的张扬狂浪。
却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想到一种乐器。
出声寒微,登不得高雅之堂,却只有细细的两条弦丝演奏,月下徘徊,苍凉幽咽,往昔悲欢都沉默在淡然的曲调中,碎了心,断了肠,却也不过是一泓深潭,黑沉沉的望不穿。
二胡,永远听不到它演奏欢快的乐曲,纵然是强行奏了,也掩不了深藏着的那丝凝绝寒彻。
幽飏,纵然你是温柔浅笑,抹不去的是眼眶深处的那缕悲凉,纵然你是冷漠淡然的,可知在我山坡后的偶然几字聊天中,我看到了希冀,留恋。
他是有感情的,只是那情怀太深,深到没有人能看到,没有人能靠近,温柔成了阻挡一切的墙,阻挡了所有想要靠近的关怀。
幽然扬起的风,多么飘撒的名字,为何作茧自缚困住自己?
怜君多情,恨君坚贞,惜君愁浓,怨君无悔。
我答应了他的要求,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推拒他的任何要求,为什么答应了,却心疼了?
是心疼他的坚忍,还是心疼他的无依无靠?
他值得被人疼惜,可他不要。
在他心目中,一句承诺,一个陨落的人影,一个没有过夫妻名分没有过夫妻之实的女人胜过了他的命,他的贞洁,他的一切。
我得到过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得到?
“既然你五行缺日,我不帮你岂不是被人看我不够大方,不过我这个人呢喜欢情趣,和没感情的人翻云覆雨总要找个美美的地方,外头阳光明媚,秋千飘摇,那个位置不错,你答应吗?”
话语的刺激,伤了他,只有在他眼神掠过的痛苦间,才能看到真正的他。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没脸说其实不想在这和他双修,刚才的只是气话。
坐在秋千上,身体轻轻的飘了起来,悠悠的荡着。
工具,我只是幽飏练功的工具,达到武功最高境界的一个工具,这么想有些伤自尊,却是事实。
青衫飘飘,仿佛天边被吹动的浮云,他站在我的前方不远处,眼中的轻愁和淡漠都被收了敛了,平静的走向我。
那姿态的优美,那眼中的温柔,有那么一刻我开始怀疑,怀疑他是否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为我动情。
风吹过,高高的凤凰花从枝头被吹落,漫天飞舞着,他踏着艳红的花瓣,一步步的行来。
一片花瓣落下,落在我肩头的发间。
细长的手指伸出,不是拂落,也不是拍起,而是拈起花瓣,艳红与剔透的粉白交相辉映着,他的唇边竟然有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师门中,也有这么一株凤凰树,西域天凉,总是在五六月才开花,满地都是这红艳色,很是旖旎。”
他想家了
这个念头传入我的脑海中。
尽管他只是随意的一句,没有任何语气的变幻,我就是能感觉到他的想法,幽飏是一个长情而依恋的人。
“凤凰花开,共效于飞。”我轻笑着,“幽飏知道凤凰花的传说吗?”
他摇头,“我在西域长大,中原的故事没有听过。”
我脚尖点着地,一点一点的荡了起来,风吹过脸颊,面前是纷纷落落的花瓣,“凤凰凤凰,雌凰雄凤,凤无翼只能在树梢等待爱人,若是凰归来晚了,凤泣啼血,血落花瓣染尽艳红,花瓣飞舞将凤之思念传递给凰,凰归来携凤而去,凤凰花也就成了恩爱缠绵的印证。”我低低的吟着,“凤凰凤凰,啼血泣殇,归去来兮,莫失莫忘。”
扬起脸闭上眼,花瓣落在脸颊上,带着软嫩的香气,覆上了我的眼。
我轻嗅着,花香
落花无语人独立,烟波浩渺水中仙。幽飏啊幽飏,你不会对我动情,我也不能对你动心。
“要怎么做?”我睁开眼,忽然变调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最后一点柔美,也成功的在他眼中看到了酸涩。
“按照心法来,就,就行了。”他努力的控制着声音,却还是遗漏了紧张。
与我的情事,这般的让你紧张?
还是说,你怕功力不到家?
心法只说,在某个极致的巅峰,他的身体里会自动的涌出寒气,我只需让那寒气游走我的全身筋脉,然后还给他就行了。
极致的巅峰,原来不仅仅是要练功,是要真的让他兴奋,让他
这太难了吧,不需要真的耗费精力去控制功力,却要忘情投入让他至巅峰,好难,好难。
“要多少次?”心法上没说,我也不知道。
他苦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便不知道吧,我们拥有一下午外加一晚上的时间。
我的手指,勾上他的腰带,那束约着的长带瞬间落地,衣袍散开,平添了几分单薄。
抬起头,阳光很刺眼,他头上的丝巾更刺眼。
我不喜欢他束发,很不喜欢。
劲气弹出,束发的丝巾被我的弹落,长发瞬间披落。
长瀑九天之河倾泻万里,释放了它们被束的风情,不知我能否释放幽飏的风情?
手指插入他的衣衫间,肌肤在触碰的刹那跳动了下。
我细细的游走,手指在衣衫下的游移清晰的顶起线条,他的脸色不是羞怯,却也不是淡漠,更象是顺从中的享受。
他的肌肤很滑,千年山泉冲刷过的水中玉。
“幽飏”我的手停留在他的腰身处,不似少年的纤细,不是练武人的紧绷,却有说不出的柔美,“我能问你多大了吗?”
他的笑容,有点点苍凉和萧瑟,“过了年,该三十了吧。”
三十的男子,黄花渐老,青春无踪。
他却未嫁,固守。
若非岁月的洗礼,又如何有看穿世情的淡漠?
“三十的男子才真正懂得珍惜,懂得爱。”我笑着,手过去,青衫落地,堆在他的脚边。
胸膛如珍珠的光芒,阳光炙热的仿佛穿越了他的身体,却将辉芒遗留在他的身体里。
我的脸,贴上他的胸膛,听到了心跳声,有力,却快。
闭上眼,沉醉在他肌肤的温暖中。
软软的,如花瓣一般的嫩,一般的微颤,落在我的额头上,我的眼睑边。
我的唇角弯了起来,没有睁开眼,只是扬起头,等待着他的吻,“吻我”
他身子一僵被我的手指轻易的感觉到。
蜜蜂沾花,很轻的触碰,勾起了心底最深的火焰,在你急切的想要得到间,倏忽的消失不见了踪迹。
他的唇,一如他给人的印象,温暖不过火,却又不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暖意,里面包裹着的是寒霜。
他的吻从额头一路细碎而下,顺着脸颊,停留在我的唇畔。
片刻的迟疑,我一动脑袋,凑了上去,与他贴合。
没有辗转的吮吻舔吸,只是轻微的贴着,小心的噙着,仿若易碎的花瓣。
他的唇,软中带着韧,一如幽飏的性格。
终于,他的唇开启,一缕媚染幽香传了过来,有些生涩的含着我。
舌尖,顺着他的唇游了进去,在角落中寻到了他,勾动着,他缩了下,我双手圈上他的颈项将他拉向我,拉的更近更加的贴合,完全的亲密无间。
越是生涩的动作,越是容易勾起人心底征服的快感,我却不想征服他,因为他值得被疼惜。
“你来吧。”我的腿盘上他的腰间,身体微微的后仰。
他俯下身子,在我的颈项边一咬,也不知是碰了哪,身体酥麻发软,整个腰身落下,正被他的臂弯接住。
后腰,是他的掌心,在与我肌肤触碰的同时,他的手指拂上腰后尾骨的位置,我猛的一震,轻吟出声。
媚门门主,我倒忘记这手本事。
火焰,从身体某处被点燃,暖流,汇聚在一个地方,奔涌。
他的吻,倏忽落在了我的胸前,一个吮吸,我全身战栗。
双手,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