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数星星——夜晚的凉风伴着蚊子,嗡嗡啪的落在我的身上,狠狠的吸着,挺着肚皮翻着身饱饱的拍拍屁股走了,我含泪目送他们远走。
不愁吃——他压根就不给我吃,吐个东西到我嘴巴里,到头来还要吸回去。
不愁穿——有谁见过穿衣服的鱼干么?答案没有,所以我除了一身皮毛,没有任何遮挡物。
可怜我细皮嫩肉啊,可怜我的貌美如花啊,可怜我的
算了,没啥可怜的,我早就瞄到了,我的皮肤不但比以前更加的细腻,还隐约透着润泽的光芒细细的流转,象极了最上等的籽料玉。
至于我有脸蛋是什么样子,现在的我是照不了镜子,那只能通过别的方式想象了。
此刻的锦渊,正抱着他的画纸,扑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仔细的画着,画两笔看我一眼,画两笔看我一眼,可见人家描绘的对象正是我。
天晓得,他衣服都不知道弄两套,从哪变出来的笔墨?
修长的手臂撑着他下巴,耀眼的金发披散脸侧,纯真中带着娇憨的味道,痴痴的望着我,不时落笔勾勾画画,弄的自己一脸墨汁。
微抬的下巴扬着,宽厚的双肩,优雅漂亮的蝴蝶形锁骨,一缕胸线蜿蜓而下,两颗小红豆在风中挺立着。
有力的小腿随意的交叠勾起,有一下没一下晃着,紧窄的臀高高的翘着,在小腿的踢动中,无意识的带动着肌肉收缩,细细的臀缝下
啊,眼睛好累,撇的眼珠子快要挪不回来了,看美男的代价,哎!
瞪了几天的风景,我已经很清楚自己应该是在人间,果然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样都没死成。
已经是夏天了,居然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睡了半年,而这个身体的恢复,也不知道要到哪天。
不知道我的爱人们怎么样了,孤傲的月栖,当他如约而来却等不到我汇合的时候会不会暗中骂我?会不会伤心?
还有倔中的镜池,我没有去接他,他会不会以为我又抛弃他了?这一次不知道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哄得他回心转意。
潇洒的夜,我应该是赌赢了那场赌局,可是他还不知道吧,会不会觉得自己真的是个灾星?
快意江湖载酒行,现在的他没有了我的相伴,还能如从前一般么?月月没有父母,背叛‘千机堂’的一切只为了我。
镜池没有家,他所有的希望所有的依拖,只是我。
夜,江湖飘摇,似乎什么都有,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他的眷恋只有我这么个搭挡。
上官楚烨啊,你个混蛋,冲动是魔鬼,你就这么被魔鬼缠身了。
不对,我不是‘云梦’国君的孩子,就连上官司楚烨这个名字,都不应该属于我,那我该叫什么?
依稀梦中,那个女孩叫——霓裳。
名字够美,但是,很不习惯啊。
两只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捏捏我的脸蛋,在我呆呆的表情中送上一个口水亲亲,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晃晃手中的纸,满脸期待的望着我。
画完了?给我看看。
我眨眨眼,他极有领悟精神的展开手中的纸,大咧咧的伸到我面前。
我看着眼前那个一坨大大的圆圈脑袋,硕大的黑窟窿眼,四字形的嘴巴,耳边回荡起不记得什么时候在街边听到的儿歌,“隔壁丁老头,借我两颗蛋,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
再看看弯弯曲曲蚯蚓般一笔勾下的身体,四笔勾出的四肢,我的记忆开始翻飞。
新街雨巷,老屋门边,青石板的路弯弯曲曲,白发老媪手拿绣花鞋,一下下的拍打着手中的纸,“我打你个小人头,让你有气没出透,我打你个小人脸,让你一世纪都犯贱,打你个小人颈,花柳兼淋病,打你个小人手,有钱不会收,打你个小人脚,日日敷中药”
这张我的画像,活脱脱就是那年画上的小鬼,老太婆鞋底下的被打的纸片人,我要长成这样,保管是江湖第一杀手,亲人不见血,伸个脸就够了。
我竭力控制自己的眼泪没有飚射而出,痛苦而挣扎的弯出欣慰而先先赞许的眼神,他金色眼瞳里写满快乐,重重的扑在我的身上吻上我的唇。
下面的不用想了,再次重复这么多天的一贯行为,享受着我死鱼一般的身体,好吧,我承认,我更享受。
尤其这几天,我的筋脉在以极快的速度修复着,一条通了,连接着数条也开始恢复,我已经能感觉到手指能微微弯曲,快乐到极致,脚趾头舒服的蜷着。
我知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锦渊这奇异的疗伤方法。
不经意的想起,当初莫沧溟说的话,锦渊和他们同族不同宗,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锦渊与我的契合能如此的酣畅淋漓,为什么能经受起我的需索。
可笑啊,锦渊不过第一次见我,就能感应到我身上的神族的气息,义无反顾的委身于我,而流波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同吃同住同榻而眠,却因为我一句弑君就将剑刺入我的胸口。
仅仅为了所谓的神族护卫任务。
他看不清我是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算了,重生了,上官楚烨还是上官楚烨,霓裳也是霓裳,我已不想再去追问前尘往事,我还不想当什么神族少主,也不是什么逍遥王爷,我只想与他们隐居‘寒雪峰’,手痒时和夜做做买卖,做我的日侠。
锦渊重重的一次深入,烈焰燃烧而上。
“啊”粗哑难听的声音从喉间迸出,旋即化为低低的呻吟,“嗯”
不用怀疑,这是我的声音,我怀念了这么久,总算能用声音而不是眼睛来表达我的思想和意愿了。
下一刻,他的唇,噙着一颗金光闪耀的珠子离开我的唇,嘴唇一撅,喉结滑动,珠子落了腹。
这几天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他一直是用内丹和真气在助我恢复。
不过,我没时间对他说什么谢谢,我只是一声划破云天的大吼,“你他妈的死鱼,再不给我洗洗刷刷,我就揪光你的鸟毛,拎着你的鱼尾巴倒吊起来晒干。”
惊喜的表情凝结在脸上,他咬着唇,惨兮兮的望着我,恍然大悟般的把我抱了起来,一步步的趟入水里,当那清凉的水逐渐淹没我的身体时,载浮载沉的感觉润入肌肤中,我叹息着,挂在他的身上直眯眼睛。
他贴着我,我感觉下身下一个软中带柔韧的物体捧着我的腿,轻易的架着我,手指掬起清泉,淋在我在发梢,替我梳洗着。
在透亮的水波中,我看到一片金光在水中淋漓,仿佛深藏在水中的宝藏,散发着无边的吸引力。
是,是鱼尾?
我瞪大了眼,“锦渊,动动。”
得益于我们之间长久的眼神交流,这没头没脑的话他领悟的十分到位,我顿时感觉到身体被高高的顶了起来,又轻轻的落了回去。
当我出水面时,我近距离的观赏到了那柔韧的鱼尾在他的动作中灵活的舒卷,大片的鱼鳞象是金子完美的打造,美的有些不真实,却没有半人的扎人硬刺,顶端的分叉处,如同附着薄薄的膜,半透明,金光中还有红色的血脉在隐隐透出。
难怪这小子有这么有力的腰劲,只靠一个尾巴就能顶起我的重量。
可惜,腰身下全部被金色的鱼鳞覆盖,我熟悉的小鸟窝没有了,真遗憾。
我抬起眼,有些为难的看着他,“喂,你的菊花捏?怎么排泄?”
其实,我更想说,鸟鸟变成了鱼鳞,我就不能和他在水中欢爱了,可惜,真可惜,一千万个可惜。
他的眼看着我,慢慢的,染上了了然的色彩,手指一抄我的肋下,固定住我的身体,尾巴的顶端开始卷起,慢慢的,变成了粉嫩嫩的脚趾头,宽大的鱼尾幻化出两条有力的白晰长腿,金色的鸟窝在水中如水草般摇曳着,鸟儿飘飘,草儿摇摇,可爱的紧。
他一个用力,将我顶在水中的大石旁,身体挤入我的双腿中,慢慢的垂下头,含上我的唇。
“喂,喂,等等。”好不容易自由的声音可不想这么快被堵回去,我抓紧着最后的时间,“先告诉我,是不是你救了我?”
“唔!”似是而非的一声,显然他的注意力早已经不在我的话中,轻轻的一声,他咬上了我的颈,啜吸着,舔吮着。
一波刺激的感觉立即传入我的身体,我一个激灵,轻吐着呻吟。
好,好吧,有话以后问。
先,先做了再说!
第一百五十四章 楚烨重生
“锦渊,是不是你救的我?”当我终于能靠着石头坐好的时候,再一次问出这藏在心头已久的问题,“那道金光是不是你?”
他揪着腰间草绳上的树叶,黑着脸,显然心中有些不爽。
这是我在手指好不容易能动弹的情况下,给他搓出来的裤子,呃,裙子,草裙。
说是草裙,不如说,就是条藤蔓穿着几片树叶。
谁叫这个家伙扭着腰甩着小鸟跑步,看小鸟一跳一跳,心头那个火烧啊,偏偏某人只要我眼神一转,心里刚想着要摸摸捏捏,他就立即飞扑到我的面前,主动自觉超级配合的献身。
虽然越激情我的伤好的越快,可也不能一天到晚腻在一起,腿会酸的也,于是我狠下心,给他弄个树叶装圈着,只为了不让自已太过于激动。
现在,某只人嘟着嘴巴,不停的揪着树叶,眼见着本来就稀少的树叶就剩下两三片了,我飞快的开口,“你是不是不想理我?很讨厌我送你的东西?”
手指一抖,心不甘情不愿的缩了回来,低低的声音明显带着不高兴,“没有。”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伸出手指,勾上他的手,他顺从的蹭了过来,抱住我,圈着我坐在他的腿上,“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气息。”他丢出两个字,在我眼神的逼迫下又慢慢的吐出两个字,“感应。”
感应?是对神族气息的感应,还是独独对我的感应?
这家伙,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爱说话,更爱直接用肢体行动表达他的想法,伸手,张嘴,抖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