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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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二卷-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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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笑的话语中,分明在说遥歌不够美,不够有气质,偏生的那么慵懒那么随意,举手投足间的丰姿顿时将对面人比的光彩全无。
    遥歌咬着唇,脚步一点点的后退,终于一转身飞掠而去,徒留空中淡淡香气萦绕。
    “你把人刺激大了。”我用手指梳理着发丝,笑意中没有同情,倒是隐含了几分幸灾乐祸。
    “别说你不想刺激他,只不过你一向心软,又看在幽飏的面子上,才让他放肆。”夜在我的身边坐下,衣袍下的足竟也是赤着的,“我几次看到你目光中都是不耐之色,早明白了你的心思,这坏人就叫我来做好了。”
    “除了你,还有谁有这说服力?”我叹了口气,目光却始终不离夜的足。
    “太阳的余晖哟,撒落姐姐的身边,月儿的清风哟,送姐姐来到弟弟的账前,羊儿跑的欢,弟弟愿象羊儿般,依偎姐姐的裙角边”夜轻轻的哼着歌,竟是遥歌刚才唱过的曲子,更加的悠扬,更加的洒脱,更加的勾动小心肝。
    遥歌不能吸引我,因为他的这些动作,竟然是夜的偏好,看过了大海的波澜,又岂会动江河的风波动心?
    论风情,当属幽飏在不经意中的眼神为最,遥歌再怎么比,也比不了岁月沉淀的留下的内敛。
    轮魅惑,夜已是当世第一,自然的举手投足流露的吸引力牢牢的抓住我。
    遥歌虽然美,风情不及幽飏,魅惑不及夜,容貌虽然出众,已失了灵性。
    夜躺在草地上,我枕着他的小腹,手指一寸寸的蹭过他腿的曲线,坏坏的摸上雪白的足。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将他赶离你的身边吗?”夜的手,贴着我的脸,舒服的让我一声轻喟。
    我眼睛一眯,“他太功利,这是我最不喜欢的。”
    回应我的,是一串荡在风中的笑声。
    如果是对我有几分真心,我只怕不会让夜如此放肆,而遥歌,他接近我的眼神中只有挑衅。
    “不管他是因为想与幽飏相比,还是想与你相比,我都不喜欢有人拿我做棋子,这个男人根本不曾对我动心,目的太明显的好处,我是不会吃的。”
    我能看懂,夜自然也能,所以才会强势的介入,甚至拿出了他一向不屑的容貌与气质再一次压制遥歌。
    “我只是怕,他会视你为眼中钉。”手指盖上他覆着我的脸掌,一声低叹。
    “哈哈哈哈”一声长笑,却是豪迈非常,“你以为我会怕?你忘了我是谁?”
    是啊,他是谁,堂堂的夜侠。
    武功计谋都是天下顶绝的夜侠。
    彷佛被他感染了,我也呵呵的笑着,在他怀里打着滚。
    不远处,一个灰扑扑的人影蹲在草地上,挖挖掘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身边的地上一个小药篓子放着。
    我扬起声音朝着他欢乐的招呼着,“柳呆子,你在干什么呢?”
    “我找到了一味药。”他秀气的脸蛋看了眼我,脸上也有掩饰不住的开心,“应该是治疗临公子的奇药。”
    治疗月栖的药?
    我一骨碌的翻身坐起,踏着鞋子就冲过去;“月栖不是大有好转了吗?”
    他举着手中的草伸到我的眼前,“这味药医书上有说过,清心明目散淤血,只是我从未到过大漠,所以从来没见过,但是应该不会错。”
    应该不会错,那就是有可能会错啦?
    我飞快的摇头,“不行,你不能确认还是不要给他用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有办法啊。”他抓着要就往自已嘴巴里塞,“这个药的副作用就是三五日失声不语,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大惊失色,身后就抢过他手中的草,“喂,别吃啊!”
    可惜慢了一步,我手中只有光秃秃的几根杆子,他的嘴巴嚼嚼,喉结一滑,咽了下去。


第二百二十章 闭嘴小呆子
    我见过疯的,没见过疯的不要命的。
    我见过傻的,没见过傻的明知道有毒也往嘴巴里塞得。
    我见过痴的,没见过为了所谓的研究痴心到用自已身体去赌的。
    我捏着他的脖子,手指强硬的掰开他的嘴巴,“吐出来,快点吐出来。”
    他满前通红,被我掐的几下干呕,嘴巴都被我掰的变形了,“吐不出来” 
    “你想死啊,随便乱吃,万一是你说的那种药无所谓,顶多失声几日,万一不是呢,万一是什么断肠草,夺命花之类的,你怎么办?”我的手探进他的嘴巴里,想去抠他的喉咙,他两只手抓着我的手腕,奋力的抵抗,不断的踢着腿。
    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日,别这样,他是大夫,应该有解药的。”
    我慢慢的松开手,柳梦枫抱着脖子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着,“解解药有,但是但是我不能吃,吃了就不能试试药性了。”
    我烦躁的跳着脚,“我不要你试什么药性了,月栖的眼睛慢慢来一定能治好的,我不要你急功近利,再也不催你行不,你吃了解药吧。”
    我是心急月栖的眼睛,但是即使没有的治,他也还有我,他也看能看东西,可是若让柳梦枫搭上一条小命,就太说不过去了。
    “不要紧”声音到后面渐低,最后一个字几乎已是哑然无声。
    好快的药性,好猛的副作用。
    我心头一惊,柳梦枫已经拔起了另外几株一样的草药丢进篓子里,默默的站起身,只有我看到了他张了张嘴,一个声音也发不出后的黯然。
    “呆子。”我叫了句他,他顿了顿,摇摇头示意他没事,背起他的药篓子走了。辽阔的草原上,只看到一个灰色的落寞身影渐行渐远,心头泛起怪怪的感觉。
    吃晚饭的时候,他开始一个人陷入古怪的状态,对着饭碗发呆,偶尔张张嘴巴,一点声音也没有,接着继续发呆。
    心头有些不忍,总觉得是我害了他一般,习惯了他的啰唆多语,忽然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倒不习惯了,伸手夹了菜放到他的碗里,“对不起,你还是吃解药吧。”
    他呆呆的捧着饭碗,嘴巴动着,却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我拍拍他的肩膀,他被吓到了似的,猛的蹦了起来,碗掉在地上四散碎裂,他看也不看,转身掉头而去。
    “这怎么办,莫非那药还有其他的副作用,把他给吃成这样了?”这一下我也没食欲了,颓然的放下碗,“大夫都吃药吃傻了,谁来医他?”
    “未必是药性。”沄逸想了想,“每个人都有他的保护色,也许对他而言,只有不停的说话他才能找到安全感,突然一下失了声音,就像被扒光了丢在众人面前,一时接受不了,偏偏大夫的职责让他不能吃解药,必须试探药性才如此的吧。”
    是啊,镜池尖锐的性子,月栖的清高,沄逸的华贵,幽飏的冷漠,都是不愿意让外人看到自已内心的保护伞,更别提夜那个遮遮掩掩的性格,连拿掉面纱的勇气都没有,或许对柳梦枫来说,啰唆就是他人前的一面,突然来这么一下,是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的。
    我也完全失去了胃口,目光看着柳梦枫身影消失的方向站起了身,“你们先吃,我去看看。”
    柳梦枫在我们这个群体中的存在总是有些尴尬而特住的,他默默的做着自已的事挖着自已的药,有求必应却从未索取过,我极少关心他什么,因为他不是我的爱人,作为朋友他又似乎不需要关心。
    每每一开口,那水银泻地无止尽的话语吵的我一个头两个大,有多远跑多远,除了药的事几乎不与他有什么接触。
    一直是一个人,所以才那么寂寞,才那么喜欢说话,恨不得拖拉着时间让别人关注他,与他交谈,是这样吗?
    我轻轻敲了敲他的门,“呆子,我能进来吗?”
    门虚拢着,我推了推,应声而开。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整洁明亮的不似有人住过的样子,床帐低垂,一团模糊的影子缩在床榻的角落中。
    敲敲床榻的边,我尽量的把语气放柔和,“小呆子,出来好不好?”
    缩在被子里的人慢慢的伸出脑袋,紧紧的抱着被子,没有出来也没有摇头,我只能看到一个发丝散乱的低垂脑袋,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你要是不舒服就吃解药吧,失声的副作用都出现了,就应该是你说的那种药,我相信你的判断力,可以给月栖用药,你也别再折磨自已了。”
    这一次回应我的,是坚决而用力的摇头。
    真顽固,顽固的象石头一样!
    我耐着性子,“你是不是没有配解药?”
    摇头
    “那你就是有解药咯?”
    点头
    “吃掉解药好不好?”
    摇头
    “你想硬抗到药性消失?或许三五日,或许七八日?”
    点头
    “你不难受?”
    先点头,然后飞快的摇头。
    我伸手入帐,扯着他的身体,他不断的往后蜷缩,在角落里,我不敢用力只好与他这样的拉锯着,互相拉扯。
    “月栖和我都很想治好他的伤,但是如果这样的过程伤害了你则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如果你这样继续固执的话,我想我必须代月栖拒绝你替他疗伤了。”
    他一愣,被我拽动了几分,活活的从床榻上拖了过来。
    “你的解药在哪?我给你找出来。”伸手在他怀里掏着,左一个右一个,大大小小看的我眼花缭乱,他不断的挣扎,扭的象条刚刚被打捞上岸的鱼。
    纸包,药瓶,玉盒,腊丸,各种形状各种包装,我无奈的指着一堆,扯着他的衣服,“是哪一个?”
    咬着唇,洁净的清纯眼瞳看着我,扭开脸。
    耐性被磨的差不多了,我按捺不住的火气慢慢的升腾起来,“你说不说?信不信我脱了你的裤子打你屁股!”
    他身体一震,慢慢地回过脸,迷茫的望着我,那表情说不清楚是可怜还是无辜,甚至是悲戚。
    似乎知道自已语气重了,我试图缓和下空气中的火药味,开着他的玩笑,“小呆子乖啦,快说是哪一个,说了我给你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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