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女人闻言勾了勾红唇,从容应对,“复升肩膀上有个痣。。。”
这个韩以桔看见过,肩上嘛,一光膀子谁都看得见啊,当时她看见了还特意上网查了查,说是这儿有痣的人,田宅多,做事有担当。韩以桔当时眼就绿了,她这是抓到宝了啊。
“屁股上也有一个,在左边,不过他皮肤有点黑,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电话那头的女人缓缓说道,可回答她的却是无尽的沉默。
所以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看得有多认真仔细吗?詹复升你可真行,口口声声说就我一个,现在这是裤子掉了满街跑不小心被人看到了?她怎么就没遇上这好时候,也瞻仰瞻仰啊!
不过她倒是看了他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老爷子还特意指着那个米粒大小的痣,跟她说这儿有痣的人有福气呢。
对啊,也不一定就是做那事时看的啊,说不定他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早被老爷子拿给N个人看过了,稍微找个亲近的人打听打听,知道这个也不稀奇。
事实上,詹老爷子只把照片给韩以桔一个人看过,但耐不住詹首长交友不慎啊,成功地被某个坑爹的货给卖了。
是的,这个人就是万年大嘴巴孟泳中,被灌了点酒,完全架不住官天情派去的小美眉的有心撩拨,詹首长就这么被兄弟暗暗插了两刀。
韩以桔估摸着她应该是有心人士派来破坏他们夫妻感情的,要的就是她分寸大乱,遂开口慌张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老公屁股上有痣的?”
电话那头的女人本来还有点担心,听了她这话方才舒了口气,悠悠道,“妹妹的记性可不怎么样哦,我之前说过了呀,我是复升的女人,他最爱的女人。。。”
什么你就是复升最爱的女人了,你确定复升知道你是谁?
这女人一听上去就知道是个老手,嗓音拿捏得很是到位,还知道说什么话最能让一个女人丧失理智,要不是她英明,此刻早像个泼妇似得骂回去找她掐架了。
自从重生以来,事事都在考验她的演技,韩以桔已经驾轻就熟,声音颤抖道,“我不信,复升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说过的,他只爱我一个人,会一辈子跟我在一起的。。。”
又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女人,除了哭哭啼啼什么都不会,电话那头的女人翻了个白眼,柔柔道,“妹妹,是我和复升对不起你,但我们真不是有心瞒你的。
从我们在一起开始,我就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复升不在乎,他为我做了很多事,也付出了很多,我不能离开他,但一直不想跟他公开、见家长,我怕,怕他们家里人不喜欢我不接受我。复升见我这样,便说等有了孩子就好了。
可是年后便出了你怀孕这件事,家中的爷爷太想抱曾孙了,他没法违抗爷爷,只好跟你结婚的。既然他选择了跟你结婚,我是绝不会当第三者的,我跟他分了手,要他好好对你,别想着我了。
可是我昨天去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怀孕了,我也知道这个孩子不该来,可这是我和复升期待了好久的孩子,我不忍心打掉它,就打电话告诉了复升,复升知道后开心极了,立马说要取消跟你的婚约,跟我结婚,我知道这样对妹妹来说很不公平,但复升的决定哪里是我能改变的了的。
现在,我就想着能不能约你出来见一面,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韩以桔听得都想给她鼓个掌了,这一大溜的,条理分明吐字清晰,连气儿都不带喘的,早就背好的吧。
不过她这一大串算是白说了,因为他们早就领完证了。
跟她见面,这才是这女人的真实目的吧。
否则这该说的都说了,能挑拨的也都挑拨了,完全没必要见面啊,所以后面这才是大招啊!
韩以桔决定去会会她,这女人要不解决掉,估计她这婚也结不安稳,佯装愤怒道,“你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那我的孩子呢?他就要做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
“妹妹你别激动,这样,我们一个小时后在步行街的咖啡厅见,到时我们再坐下来慢慢谈。”
怕你不成,韩以桔低低应道,“好,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韩以桔便给詹复升打电话求救援,她又不傻,真要单枪匹马上阵,到时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话筒里只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一遍又一遍。。。
他关机了?是啊,他今天出门时明明跟她说过今天有军事演习,接不到电话的,让她有事跟爷爷说。
可是他走后,爷爷就被老友的连环夺命催给叫走了啊,这次真的是夺命,听说爷爷那位朋友不久前刚认回来的儿子差点撞死人,现在那个受害人非但不撤诉,还带着他那个好友威逼利诱人撤诉的录像去了公安局,事儿彻底闹大了,喊爷爷过去斡旋压场子去了。
如今事情都堆在了一块,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若是后者,不得不说,她的对手太强大了。
她若是飞蛾扑火,肯定是自不量力找死去了,那她要不举起双手投降示好,毕竟这得之不易的重生,必须要珍惜啊!
☆、第24章 首长训妻
韩以桔此时正坐在步行街咖啡厅的某个雅座内;对面坐着的正是那个电话里自称是‘复升真爱’的女人;真爱不真爱的;她没看出来;不过人长得不错,装扮得也挺精致的;当然,前提是她不张嘴的话。
“妹妹;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可是。。。”面前的女人,也就是庄惜;咬着红唇一脸为难地看着韩以桔欲言又止。
可是你们才是真爱,对不对啊?韩以桔真是无力吐槽了,她要是不知道事实也就算了;可是她明知此女在做戏啊,这让她。。。如何是好啊?
不管了,先套出她的真实目的,其他的交给詹复升就好了,自家男人她都不用难道等着别人用啊。
韩以桔看她一眼,状似委屈地低下头,抬手揩了揩眼角,似在抹泪。
对面的庄惜忍不住勾了勾唇,继续道,“如今我们都怀了孕,谁也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背上私生子的名号,可是复升只有一个。。。”
韩以桔顺着她的话轻声道,“可是我们就快要结婚了。”
合着她说了这么久全都白说了,她就不能像小言里的白莲花那样含泪放手让男主去追寻自己的真爱,然后牺牲自己主动要求打掉孩子吗?
庄惜暗暗翻了个白眼,心中已有点不耐,口气也不似之前平和,“可是复升他爱的人是我啊,就算你们结了婚,也不会幸福的,既然如此,何苦强求呢?”
韩以桔迟疑道,“可是。。。可是,宝宝不能没有爸爸啊。”
非得她把话摊在明面上说吗?可是那个人交代过。。。管她呢,反正她是不想跟这蠢女人耗了,“妹妹你还年轻,打掉这个孩子以后好好养养,总归还是会有的,可我不一样,医生说我体弱,这胎要是流了,以后我就再也当不了妈妈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好不好,姐姐求你了。。。”
韩以桔无语地看着她直流而下的‘黑色眼泪’以及跨越大半张桌子来握住她手的‘九阴白骨爪’。。。
不过这女人显然是想让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呢?难不成真是小三想上位?
韩以桔的视线越过面前的女人,狐疑地往前边的雅座看去。。。
只见红色的沙发上有一根竖起的手指在轻轻摇晃。。。
韩以桔收回视线,幸好那个女人此时正抓着她的手伏在桌子上声泪齐下,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但她这样真的很可疑哎,不然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制造个车祸意外什么的,何必在这儿浪费口舌跟她矫情呢,难道是智商问题?
果断硬伤啊,选了这么条抒情的道路,她看着都替她累得慌。
庄惜哭得是挺累的,那人不是说这女人小白又好哄,现在这是闹哪样啊?!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贪钱多接这活,现在可倒好,骑驴难下!
对面的白莲花,你倒是吱一声啊,让我觉得自己好歹还是有观众的好吗?
韩以桔回握住她的手,很默契地吱了一声,“姐姐,你别说了,我都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得,她也甭自个儿在这儿瞎琢磨了,听听她怎么说不就行了。
庄惜抽了抽鼻子,擦擦眼泪哽咽道,“妹妹你心眼真好,姐姐会记你一辈子的。”
庄惜在她随身的包里鼓捣了几下,而后掏出两盒东西放在了桌面上,又推到了韩以桔面前。
米非司酮片和米索前列醇片?!
韩以桔伸手拿起来左翻翻右翻翻,她这是想让她药流?果然是有备而来啊。。。
不过韩以桔是越来越不明白她的意图了,既然不是怀了孕要挤掉她上位,那是什么原因让她‘痴迷’于说服她打掉孩子呢?
韩以桔看看她那一脸精于世故的模样,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再了解不到更多有用的东西了。
既然如此。。。
“老公。。。”韩以桔笑得一脸得意,趴在桌子上往过道这边挪了挪身子,右手举着两盒东西冲前面雅座上站起来的男人挥了挥。
庄惜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去,一位面色阴沉的男人就站在她身侧,是詹复升,那个人之前给她看过照片的。
庄惜心急之余慌忙起身,一不小心碰洒了咖啡,尽数泼在了她的胸前。
她知道她现在该做的是保持镇定从容应对,无中生有,绝不能让这两人有任何通气的机会,可现在的情况一看就是她被摆了一道啊!
她再蹦跶可就真是在作死了。
詹复升看了庄惜一眼,完全没印象,谁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两步走到小媳妇身边,夺过她手中的两盒流产药扔在了桌子上,而后抱住媳妇道,“以后不准碰那些东西,听到了没有?”
韩以桔搂着他的劲腰乖乖点了点小脑袋,而后往旁边努了努嘴示意他,那边还有个活生生的人呢,快点处理。
詹复升这才偏头看去,皱了皱眉头道,“这位小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