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彩凤闻言,不禁无力的坐倒,摇头叹息:“这也正是我心中矛盾的地方,否则我早已迁怒周文丽,十七年前我就想杀她了!”
“虽然是这样没错,可是她也已经被你害得发疯,而且她的亲生女儿小雪,也被你移花接木改换成无双,这种报复也够惨的!”
“哼,你以为这样的报复,就可以让我感到满足吗?以周家两畜牲对我的孽行,我不但不会让芬儿认祖归宗,还要让周家以为无双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才是周文丽所生的杂种!”
“你这么做小心引火自焚,虽然周家的地虎盟已经瓦解,可是牡丹仙子已经在潜修神功。上个月她来探视丽妹的时候,我发现她的修为进步神速,就连丽妹的疯病,也被她运功疗伤的改善许多!”
“这件秘密只有天知地知,还有你知我知而已,只要我们不说出去,谁也别想知道其中的隐密!”
西门玉秀摇头叹息道:“随便你了!反正我已经劝了你那么多次,你总是不听,不过有一件事情,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事你说吧!”
“小雪这孩子从小乖巧柔顺,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再受苦,从今以后,你要答应我不准再打她!”
“这”
“我知道你一看见她就忍不住生气,所以我决定由此刻开始,小雪就搬来和我同住!”
“你你是认真的?”
“不错!这十七年来你每一次生气打她,我也每一次心痛不忍,像这种长期痛苦的精神折磨,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唉!好吧!我答应你就是!”
西门玉秀惊喜道:“多谢师姊!”
廖彩凤严肃道:“可是你要负责将她管好,尤其严禁她少在我面前出现!”
西门玉秀刚点头答应,一抬头便看见柯无双四人狼狈的模样,不禁大惊失色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柯小芬和坷小雅两姊妹“哇”的一声,便哭倒在乃母怀中。
首先是柯小雅哭泣道:“孟家兄妹联手欺侮女儿,娘无论如何也要替女儿做主!”
西门玉秀闻言,不禁苦笑道:“如果是她们的话,娘也没有办法,毕竟孟父是兵部侍郎的身分,比你爹这个小小的知府官阶更高,娘实在无力替你做主!”
柯小雅闻言,知道这顿揍是白挨了,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柯小芬却不甘心的对廖彩凤道:“娘,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她们欺侮,而不帮女儿出气?”
廖彩凤闻言,也是一脸无奈道:“你没听你二娘说吗?你爹的官位”
柯小芬闻言,不禁大失所望,心中气苦之余,突见柯无双一脸冷漠地站在一旁,立刻想起刚才他袖手旁观的可恶模样,心中大为不满,连忙指着他道:“都是你不好,才会害得我们挨揍!”
柯无双脸色一变,还来不及回应
廖彩凤已经沉下了脸道:“怎么?这场祸是他引起的?”
两女虽然任性刁蛮,却不敢在乃母面前撒谎。
柯小芬连忙恨声叫道:“祸虽然不是他惹的,可是他却眼睁睁看着我们被孟玉琴欺侮,毫无手足之情的袖手旁观!”
廖彩凤闻言,大怒道:“你说?是不是如芬儿所说的这样?”
柯无双不禁有点慌,道:“不是的,我立刻就下去帮忙了,否则怎会有这身伤?”
柯小芬咒骂道:“就是因为你旁观了一阵子,以致延误了时机,才会让孟玉书及时赶到,把我们痛揍了一顿。你还敢不承认,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柯无双一听她骂自己不是“男人”,当场脸色大变,厉声叱道:“你有胆再说一次看看!”
柯小芬似乎头一次见他大发雷霆,不禁吓怔住了。
廖彩凤见他竟敢在自己面前大声叱喝,大怒之下,立刻闪身“啪”的一声,打了柯无双一巴掌。
“你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好大的胆子?芬儿哪一点说错你了?你本来就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人妖”这刺耳的名词,立刻像剑一样刺痛了柯无双脆弱的心灵,只见他当场脸色大变,立刻转身含泪飞奔而去。
其实柯无双是阴阳同体的秘密,除了长辈知道之外,柯小芬她们并无所悉。
她那句无心说出“是不是男人”的话,只是嘲讽柯无双胆小怕事的意思,并没有含沙射影的含意。
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柯无双以为隐私被她们揭穿,当场羞愧难当的逃回房去。
丁引在一旁眼看着她们一家的闹剧,只觉得哭笑不得,直到柯无双受不了刺激逃离现场,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在这群母老虎中间实在不妙,连忙追随柯无双身后而去。
不久,他便看见柯无双进入一间卧室哭泣,等了一阵子,等到柯无双情绪稍复,他才进入房中想安慰一下。
却见柯无双的背影圆润富有曲线,尤其哭泣的动作,果然像极了女人。
丁引怔了一下,才温言道:“柯兄该听过“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这句话!我们男人志在四方,应将眼光放远,心胸放大才对,不必为了她们一时的气话,而耿耿于怀才好!”
柯无双长长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有点羞赧道:“头一次见面,竟让了兄看笑话了!”
“柯兄,千万别如此说,你我一见如故,朋友便该患难见真情。小弟只是感到惭愧,这件事从头至尾,小弟是完全帮不上忙,实在是有失朋友道义!”
柯无双闻一吉,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便激动的拉住他的手道:“了兄有这份心意,小弟心领就是,既然你我一见如故,我们何不成为异姓的结拜兄弟?”
丁引突觉他的双手圆润细致,摸起来十分舒服,便不由自主地点头道:“只要柯兄不嫌弃,小弟一切遵照柯兄吩咐就是!”
柯无双大喜,连忙吩咐仆人准备香烛设坛结拜。
结果柯无双十九岁,比丁引年长了一岁,顺理成章的成为大哥。
柯无双高兴之余,便准备酒菜与丁引一同庆祝,喝着喝着,丁引便道:“既然我们已经结拜为异姓兄弟,小弟便该拜见伯父母才对!”
柯无双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道:“家父傍晚时分自会由衙门返回,至于家母唉”
“不知伯母怎么了?”
“家母早年受了重伤,以致伤及脑部,留下了后遗症,至今仍神智不清,即使经奶奶运功治疗,也是时好时坏”
“原来如此!小弟略通医理,可否让小弟看一下啊,也许能设法救治也说不定!”
“没有用的!这些年来家父已经请过许多名医?结果都是失望收场!”
“反正小弟也要礼貌拜见,正好顺便诊视一番,不会造成什么困扰的!”
“这好吧!引弟请跟我来!”
不久,柯无双便带他进入周文丽房中。
丁引见她衣衫凌乱,自行举止果真有点失常,可是她一见柯无双到来,便安静下来对他直傻笑。
“这位便是家母了,你你就帮她看看吧!”
丁引礼貌性的拜见,才专心一志的为她把脉。
不久,丁引才叹了口气道:“伯母果然是被强大的暗劲伤及脑部,以致脑部淤血,压迫到神经,所幸淤血没有进一步恶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柯无双闻言,不禁两眼一亮道:“引弟果然高明,你这番高论也只出现过一次,那就是已退休的老御医张果老!”
“既然张御医已看出病因,为何不动手救治呢?小弟才疏学浅,经验不足,所以才不敢动手开刀,可是张御医应该没有这种问题才对!”
“唉!原因很简单,只有一个子,他太“老”了!”
“哦!对了,想治伯母的病,必须动手开刀取出血块,人老眼花加上手劲不稳,反而会造成病人的生命危险!”
“不错!他也是这么说的!”
“小弟这一次又没能帮上忙,实在十分惭愧!”
柯无双、心中一动,突然兴奋道:“不!你还是有机会帮上忙的!”
丁引一怔道:“怎么说?”
“根据家父说法,曾有一位武林前辈留下一本“怪医宝典”给我,上面记载着世上各种疑难杂症的解决方法。既然引弟精通医理,只要你看过这本宝典后,必能找出解决之道才对!”
丁引闻言,不禁兴奋道:“这本医书在何处?”
柯无双连忙由衣柜内取出一本泛黄旧书交给他。
丁引大略翻览一下,才赞叹道:“这位前辈的医学、心得真是博大精深,内容包含了内、外、药理等各种科目,全是一些疑难杂症的治法。先前小弟认定的绝症,居然在这本医书中找到了救治之法,这位前辈实在太令人佩服了!”
“既然如此,这本医书可曾提到救治疯症之法!”
“有!大哥给我三天时间,待我研究透彻之后,小弟再着手医治!”
柯无双兴奋道:“好!三天之后,我等你的好消息!”
当夜,柯无双利用晚膳之便,将家人介绍给丁引认识。
柯世邦一听丁引有秀才的功名,倒是相当热情的招待。
可是众女一听,觉得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秀才,都对他爱理不理的,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
尽管众女一个个眼高于顶,可惜她们的个性刁蛮任性,并且常常欺压百姓,种种恶迹,早已臭名远播,凡是正派的名流仕绅,对她们都敬而远之,根本不敢来提亲。
唯一对她们有兴趣的,只剩下一些奸商地霸,想利用柯世邦的权势进一步获取利益,因此动作频频,所以柯世邦也就不怎么担心女儿们终身无一罪。
丁引早就习惯处于百花丛中一点绿的感觉,只是待遇却大大不同,令他有些意外罢了!因为百花宫众女对他极为亲切,可是眼前的八位美少女,却无视于他的存在,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简直让他倒尽了胃口。
其实众女看不起他,并非单纯的因为他是穷书生的身分,绝大部分因柯无双而起。
因为柯无双自发现自己是阴阳同体的事实,便因为自卑,使得性格产生了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