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柳一鸣便简略的将自己在龙首崖下的神奇经历,说了一遍。
秦双双闻言后,是既喜且惊,她略一思索,似乎恍有所悟的惊叫道:
“丑哥哥,你不叫柳济生,你,你就是柳一鸣啊!”
话一说完,柳一鸣的病竟然不药而愈,而且朗声大笑的飘然站起。
秦双双抬眼一瞧,只见柳一鸣猴脸上的肌肉,一阵震动之后,突然一变为风流倜傥,潇洒不群的绝世美男子。
她不由惊得尖呼道:
“啊!你果然是你,你,你,你这丑东西,瞒得我好苦!”
秦双双虽然叫苦不已,但一见眼前的丑哥哥,此时人如玉树临风,形比祥麟威凤,目若朗星,瞳如点漆,鼻如垂胆,唇若涂丹,无一不俊,无一不美,并且英风逼人,豪气干云,真是叫人越看越爱。
她忍不住笑由心起,喜上眉梢,绽开出朵朵嫣红的迷人笑容。
她嫣然的笑着,娇靥上虽已羞红耳后,但她再也不顾少女的矜持了,双眼凝视着英姿焕发,俊逸挺拔的柳一鸣。
转瞬间,四目交投,纠缠难分,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两人又再次的拥抱在一起。
此时,他们俩的心灵,也因再次的拥抱,而结合在一起了,同时两人也变成了一体。
突然间,两人的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两人倏然一惊,顿时双双松开,并且扭头后望,原来是那已经恢复面目的洪妙妙。
两人一见,不由都羞红了脸,洪妙妙又是一笑,轻声道:
“对不起,姐姐无意打扰你们的温存,不过奶奶就要到啦!
你们俩这般亲密模样,落在她老人家的眼里头,总是不太好吧!”
秦双双闻言,不由恨恨的一跺脚,倏地张臂抱住洪妙妙的双臂,搔着她的腋下,佯装不依道:
“坏姐姐,吓人家一跳,耍得人家团团转,看我饶你不!”
洪妙妙未防她有此一着,顿时被搔得“格格”娇笑不停,前仰后合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道:
“好妹妹,你你得了丈夫还未过过门就忘了媒媒人
真不该!”
话一说完,秦双双羞急得直跺脚,娇声道:
“你还说,你还说”
洪妙妙实在是笑累了,只好告饶道:
“好,妹妹姐姐不说啦!请请”
泰双双这才住手,不继续搔她的腋下,但她却仍然拥抱着洪妙妙,不肯放手。
洪妙妙经过片刻休息后,才调顺了气,不由轻吁了一声,道:
“妹妹你好厉害!”
说完,碧目不经意地瞄了静立在一旁傻笑的柳一鸣一眼。
秦双双闻言,故意拥紧她,娇媚的轻哼一声,道:
“现在你才知道啊!”
洪妙妙冲着傻笑不已的柳一鸣作个鬼脸,道:
“鸣弟弟,你听见了吗?以后可得小心点,否则,稍有不慎,惹翻了这只雌老虎,可”
话未说完,秦双双已急着大叫“坏姐姐”,正欲重施故技时,已被洪妙妙挣脱了出去,滴溜溜的躲到柳一鸣的身后。
柳一鸣目睹洪妙妙和秦双双有如春花秋月般的,难分轩轾的一双倾城佳人,笑闹纠缠,了无隔阂,心中不由大定,只乐得他唇边绽笑,得意的傻笑不已。
秦双双见他那副得意的样子,内心虽然心花朵朵开,但表面上却装出一脸轻嗔不依,不停的恨恨跺着小蛮靴。
那知才跺了二下,身后立即传来一阵慈祥苍老的声音,和蔼的笑道:
“双儿你怎么啦!别再跺了,你穿的是XX牌黾粉袋制成的小蛮靴,是跺不破的!”
秦双双闻声已知来人是谁了。
只见她倏然一转身,扑上前去,撒娇不依,恨道:
“好,奶奶连你也欺负起双儿了,我不来啦!”
乌杖婆婆早在一旁由洪妙妙将事情经过全盘托出了,内心早已明白个大概了。
此时见爱孙双儿,一扫数天来郁郁寡欢之状,又回复了小儿女娇羞之态,不由老怀欣慰,敞声大笑,双臂一张,抱住秦双双安抚着道:
“好啦!好啦!谁敢欺负你这只雌老虎哇!”
话一说完,柳一鸣见乌杖婆婆出现,立即神色一正,上前跪倒行礼,道:
“柳一鸣叩见奶奶,并请奶奶赦免过去欺瞒之罪。”
乌杖婆婆本来十分厌恶他那丑陋的外表,岂知今日一变,竟然变得貌胜子都,有如天上的金童下凡。
此时见他向自己大礼参拜,连忙笑嘻嘻的扶起他,道:
“鸣哥儿,快起来,别弄污了衣服!”
话声一落,洪妙妙望了天色一眼,道:
“奶奶!天色不早了,咱们先下山好吗?”
乌杖婆婆闻言,点点头称好,随即率先循着木梯,向山下掠去。
片刻间,四道人影,已循着绝崖木梯,鱼贯飞泻而下,盏茶工夫,三十余里的山路,已然走完了。
但是四人却不稍作停留,一鼓作气,循着山径直奔钱塘江畔的富阳县。
他们四人马不停蹄的施展惊世骇俗的轻功,酉时时分,便已抵达了富阳县的“台子镇”。
四人经过两三个时辰的疾行,柳一鸣因奇遇连连,早已练成金刚不坏法身,洪妙妙曾服过“翡翠绿芝果”,功力已不在一流高手之下。
秦双双也在数十月前,得柳一鸣之助,服下了毒龙的内丹,功力亦大有进步。
因此三人经过这一阵疾行,都无倦色,倒是那乌杖婆婆,虽然功力深厚,但毕竟是年迈体衰,表面上虽无异状,骨子里却有些吃不消了。
柳一鸣、洪妙妙两人心细,秦双双孝顺,三人察颜观色,便不约而同的提议,在台子镇上,稍事休息。
乌杖婆婆也有和一般武林人物相同的通性,生性好强、好面子。
这一路风驰电掣疾行,她瞥见三位小儿女,都状若无事一般,身形如行云流水般的轻松飘逸,本欲拼命支持,继续往下赶路。
但是来到台子镇外,一听他们三人说要休息,心知三人体己的盛意,一方面暗暗称赞,他们三人心细如发,孝顺可爱,另一方面却不禁暗自叹息,当真是滚滚长江水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顿时生出无限的,老之将至的感慨来。
他们四人漫步走入台子镇,想不到才几个月未见,镇中已不复昔日残破不堪的景象,而是十分繁华。
虽然未至夜市时分,但街上已是行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
柳一鸣等一行人见状,不由感到十分诧异,于是便顺着人潮,来到街上,放眼四顾,只见镇中央不知何时,已修建了一片广大的屋宇,约有十数间的店面。
店中南北杂货、日用品、五金等应有尽有,那一片人潮,大部份是堆挤在这十数间店面之前,排队等着购买食物用具。
柳一鸣目光犀利,此时早已发现其中有一家粮行,主持者正是“摘星剑客”廖国华。
他才恍然大悟,顿时了解,这一大片店铺的来龙去脉,因此,他立即先带着乌什婆婆三人,落在对面的一座店中,吩咐店家准备饭菜,然后对三人道:
“婆婆、妙姐、双妹请先用餐,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乌杖婆婆答应一声,洪妙妙微微点头,秦双双却跳起来问道:
“鸣哥哥,你出去有什么事?我也要去!”
柳一鸣闻言,还未开口,乌杖婆婆已然接口笑道:
“双儿你看你,这片刻工夫也离不得他,将来怎么得了?”
话锋一顿,望了微笑不语的洪妙妙一眼,又继续道:
“你要多学学你妙姐姐,端庄一点,不要老是那么毛躁,省得”
话未说完,秦双双粉面一阵羞红,佯嗔不依的叫道:
“奶奶你”说到这里,柳腰一摆,便要扑向乌杖婆婆,撒娇不依。
乌杖婆婆未等她真个扑上身来,慌忙的双手连摇,道:
“好啦!好啦!别来这一套,快走吧!你走了也好让我老婆子休息一阵,清静会儿!”
说完,又望了洪妙妙一眼,问道:
“妙儿,你也和他们两人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话未说完,秦双双立即一手一个、拉着柳一鸣和洪妙妙道:
“鸣哥、妙姐,咱们走吧!”
说着,穿出房门,随手带上房门,房内传来乌杖婆婆的大笑声。
三人走出店外,顺着人潮挤进对面的店门,那店里内外的伙计和顾客,瞧见三人如天上下凡的金童玉女,不由自主的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柳一鸣率先走到帐房柜台边,对着埋首理帐的“摘星剑客”廖国华,抱拳一揖,道:
“廖兄辛苦了,请问庄老板可在此地?”
“摘星剑客”廖国华闻声抬头,不由大喜道:
“啊!原来是柳公子及两位姑娘,你们来得正好,庄老板这几日正在发愁?”
说着,走出柜台,举手肃容,道:
“公子及两位姑娘,快往里请!”
柳一鸣闻言,不禁大为诧异,一时还真想不透庄自强因何事发愁?
本欲出言相询,但继而一想,庄自强既然正在里面,待会儿见了面,不就知道了吗?何必在此地多费一番唇舌呢?
想到这里,立即招呼两女,跟在“摘星剑客”之后,直往后堂走去。
所谓后堂,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占地颇广的堆放货物的仓库。
仓库内堆积着分门别类的各式各样的货品,中央一条小通道,通到后面一间小阁楼。
“摘星剑客”在前疾行引导,一进仓库,立即大声叫道:
“庄老板,柳公子及两位姑娘到啦!”
话一说完,阁楼上应声钻出个年约四句上下的青衣忠厚壮年。
他一看见柳一鸣三人,立即奔下小阁楼,走至柳一鸣面前,双手一揖,恭身道:
“小人拜见柳恩公及两位姑娘!”
说完,正准备行跪拜大礼,柳一鸣见状,连忙伸手拦住道:
“庄老板,千万不可如此。”
“摘星剑客”见状,立即插口道:
“公子你先和庄老板谈谈,在下去前面交待一声,即刻回来!”
柳一鸣忙道:“廖兄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