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以为整个丹房里的丹师都会听你的么?”枯大师冷冷一笑。“不妨告诉你,丹房内的丹师都是我的同门师弟,如果我说不干,他们谁敢说个不字?”
“是这样么?”唐丰闻言,眉头紧邹,扭头看向一旁的仆人问道。
“是是的。”仆人见状弱弱的点了点头。
“看来你真刁难我到底?”唐丰双眼眯成一条缝,锐利的盯着枯大师。他没想到整个唐家的丹师竟然都是枯大师的人。
“你到是很看得起自己?”枯大师笑了笑,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越浓郁,看起来到时有些yīn沉冰寒。
唐丰默默不语,并未说话,与前者对视半响,他咧嘴一笑,笑容中也闪烁着丝毫不逊sè与前者的寒芒。“既然如此,小子就不打扰枯大师歇息了,大师好生休息,小子这就告退!”
说话的同时,唐丰重重的甩了甩衣袍,转身向楼梯口走去,仆人对枯大师微微鞠身,随后忙是跟了上去,看着消失在楼梯处的唐丰,枯大师不屑的撇了撇嘴旋即继续喝起小酒。
唐丰来到楼下,瞅了瞅全神贯注炼丹的三名中年人,刚刚在枯老头那里碰壁之后,他才发现这个房间内除了仆人,根本没一个人把自己当做一回事,趁着三名中年人喝水歇息时,目光瞥都未瞥唐丰一眼,几乎完全把他当做了透明人!
唐丰握了握拳,虽然心中怒火中烧,可却不能动手,他知道丹师对一个家族来说,象征着什么,就算是一把怒火把丹房烧了也绝对不能得罪这些丹师,因为家族的兴旺,有一大半是握在他们的手中。
“总管”
前者暗自愤怒时,仆人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角,见唐丰冷冷的目光后,当即吓得瑟瑟发抖道:“族长叫您去书房找他!”
“爷爷找我?走吧。”唐丰听闻表情一滞,随即迈开步子走出了丹房,在仆人的带领下,唐丰来到了南院的一处书房。
南苑书房,站在门口处,唐丰拂起袖子敲了敲门,书房内传来一声“进”而后推开大门,走进书房后,唐元南正坐在太师椅上满面笑意的看着自己。
“爷爷找我来有什么事?”唐丰微微躬了躬身子道。
唐元南抿嘴不语,看着唐丰许久,在他面sè上捕捉到一丝yīn晦后,才是张口笑道:“你去丹房应该被那些丹师刁难了吧?”
“?”
唐丰愣了楞,道:“爷爷已经知道了?”
“是的。”
唐元南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其实早在给你安排这个职位时,我便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希望你不会怪我。只是这丹房中的丹师并非我能控制,名誉上他们虽然是唐家的丹师,暗中却属于大长老和二长老的专用丹师!而我让你去丹房做总管就是想趁这个时候对你能够有所补偿,可以从中多捞点油水!”
“爷爷的意思是?”唐丰邹了邹眉头道,他还真有些搞不懂唐元南话中的含义。不听族长命令的丹师还要他作甚?
“这次我叫你来其实有两个目的!”
唐元南没回答唐丰的疑惑,而是满面慈祥的看着唐丰说道:“我想你昨天应该感觉到了唐家的状况了吧?”
唐丰听闻眼睛眨了眨,邹起眉头想了想道:“爷爷说的可是二长老目中无人,无视族长的威严?”
“不错!”
唐元南颇为赞赏的看了眼唐丰,坐在太师椅上,轻轻叹息道:“大长老与二长老本同一脉,我与四长老还有早年离家的五弟,同为一脉。在我当上族长之后他们便一直打算要造反,可那时我的整体实力要高出他们许多,所以在这些年间,大长老一直四处游走,二长老在府内暗中捣鬼,刚开始我本没在意,时间一长悔悟过来时,却发现他们已经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说着,唐元南看着唐丰:“今天让你来,是想让你多了解下族内的情况,毕竟从你懂事时便很少踏入过唐家。”
“所以爷爷这些年就与他们一直僵持?难道爷爷不能反击么?”唐丰邹着眉头,低声问道。
“反击么?”
唐元南口中碎碎一念,旋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已经预谋了很长时间,目的便是慢慢消弱我这一脉的实力,你可知道丹房的丹师为何会对你如此无视?”
“孙儿不知。”唐丰耸了耸肩,想了想道:“莫非就是因为他们是大长老的人?”
“没错!”
唐元南轻轻点头:“他们目光看的很久远,当初暗中用了一些手段让唐家的丹师纷纷辞退,正在唐家焦乱之下,偶然中,在外游历的大长老突然回来,并还带了四名丹师,刚开始我本没在意,但时间一长,我才发现他们暗中将品级不好的丹药分给唐宁等人,品级上好的丹药分给唐力等人!”
“待发现时,虽想过阻止,可却也无力而为,我安排你到丹房一是出于自己的愧疚,二是因为一些私心。”
唐元南说话时,站起了身,缓步走到扇窗旁望向窗外的假山湖泊,道:“丹房总管可以说是族内最好的差事,同样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职位,一直以来丹房总管都是由我和你四爷爷的嫡系来任职。若是落在大长老手里,这里族内的丹药怕是都要被他所控制!”
幽叹时,唐元南转过身,背着双手看向身后唐丰,笑道:“今天找你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向你说明族内的情况,同时,你可有信心做好?”
第二十章 有种别光看
书房内的气氛凝了凝,唐元南jīng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英气俊秀的青年。
唐丰的目光没有回避,对着前者锐利的目光,点了点头:“孙儿自然不会辜负爷爷的厚望!只是现在丹房的丹师却有意刁难与我,若是孙儿对那丹师对立怕是他们会集体刁难于我。”
“这点你大可放手去做!”
唐元南面sè沉了沉,冷声道:“他们这些丹师已经仗着身份作威作福许久,此次你无需在忍,尽管放开手脚展示你自己的本领,至于他们要罢工哼,我唐家已经供奉了他们数年,可炼制的丹药品级却是普普通通,与其在供奉他们壮大大长老的势力倒不如一拍两散!”
“我知道了爷爷!”
唐丰闻言,心中有了一定的底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低下头对唐元南拱了拱手算是领命,再次抬起头后,张口问道:“不知爷爷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么”
唐元南听闻,面容上再次充满笑容,他紧紧盯着唐丰,在前者不解的神sè下,从书桌上拿起一个令牌递给了他。
接过令牌,唐丰看着古铜sè的令牌上,正面印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主”,背后则是一把栩栩如生的太师椅。此令牌虽是第一次见到,但唐丰却从中嗅到了一丝怪异的味道。眼皮挑了挑,不解的看向唐元南。
“爷爷,这是?”
“这是唐家的传位令!”
唐元南一直在观察唐丰面sè变化,话一落音,只见唐丰眉头一撇,心中便做出了大概的决定。
唐元南很欣慰,唐丰虽然年纪轻轻外表嫩稚,可却有一颗老练沉稳的心,说起来这也应该多亏了唐丰这些年受苦的福,才让他心境成熟如此之快!只是,后者却并不知道唐丰身体中的灵魂已是活了两世的人jīng
见到唐丰波涛不变的样子,唐元南缓缓说道:“昨rì武斗会结束之后,当夜我便收到了大长老的来信,他会在一月后回到族内,近几年大长老的势力急剧增长,在外面也结交了不少人脉,恐怕等时机成熟时他便会动手夺权。”
“这面令牌便是决定着下一任族长的权位,本来我打算让你三伯来接位,可惜的是,你三伯虽然jīng干,但资质却是平庸,你大伯虽然资质不错,但却是善于动怒,而小辈中多大数是一些纨绔少爷,阅历不够!”
“可是爷爷为何这么早将传位令交给我?”唐丰面容上满是疑问,心中却在撇着嘴:如果不是这老头有预谋,就是犯糊涂。
“这是在防备大长老,难道你认为它就是一个传位令?”唐元南笑了笑,对唐丰打起哑谜:“以后你会知道它的用处,另外如果大长老怎要夺权,你到时也可拿着它带领小一辈离开唐家!”
“离开唐家?”
唐丰脸sè变了变,太玄州很大,至于多大,他不清楚,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太玄州不光大,还很凶险!离开唐家,自己还带着一大帮人要去哪里?这么多人无论去哪里都会被别的势力盯上,要知道这可是个没有法制的世界,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也是家常便饭。
“你不用惊讶。”
唐元南知道唐丰的顾虑,见他吃惊的表情,抿了抿嘴说道:“其实这次唐影回来便是代表着五弟,如果真到那一步,唐影自会为你引路。”
唐府内。
走出书房,唐丰一个人漫步在小院中闲逛,来到一处假山花园中,他停在了原地,摸了摸胸膛,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伸手从胸口摸出一个古铜sè的令牌,唐丰紧了紧眉头。从书房走出来后,他便一直闷着一口怒气。
“娘的,本想在武斗会弄个好成绩回来zì yóu自在的享享少爷福,没想到现在竟成了下任族长,更是暗藏锋芒,弄不好还得逃命去,真他妹的一波三折!”
看着手上令牌唐丰骂了两句,此令牌在唐家并不陌生,唐家的所有权利都在两面令牌之上,一个便是族长令,另一个便是传位令。
虽然后者没有前者的权大,但拥有此令牌的人便已经是百分百的下任族长,哪怕现任族长不同意也无事于补。怔怔的看着令牌,唐丰不仅苦笑,自己这族长来的也未免太便宜了吧?或者说是太烫手?
“一点征服感都没有!”唐丰撇了撇嘴。
“什么征服感?”脆耳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族长的征服感啊。”
唐丰耸了耸肩,向湖泊迈去的脚步却徒然僵住。回过头看着一双jīng美的面容,唐丰瞬时一惊。“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看你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