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这些读书人死脑筋,要论搭讪套话还的向侯爷我好好地学习。想当年……”
“打住打住,别在我的面前冒皮皮(吹牛),你要是能将那个怪人叫过来喝酒,老子再到外面买一瓶酒孝敬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猴子站起身来,“瞧好了。”
没多久,猴子一脸得意的回来了,身后跟着那个怪人。他妈的什么世道,我搭讪了变天结果碰了那钉子,猴子几句话就搞定了,我不得不佩服猴子的那张嘴了,骗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猴子大大咧咧地指着我:“你们见过的,洪苏。只不过他的名字太缺德,我都是叫他烂红薯的。”那人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脸上依然是冷冷的没有表情。其实我的本名身份证上并不是这个名字,而是一个更土的名字——洪进财。那是我没文化的老爹起的。上大学的时候自己觉得土气,所以自作主张让别人都叫我洪苏,因为我妈姓苏。
三个人就着酒和烧鸡就开始动起来。酒过半响,怪人也和我们热络起来,只是话还是不多。从他的口中我们知道他姓马,具体名字我们也不多问,毕竟人在外,逢人留三分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人家没说我们也不问。看他壮实的体格,我们都叫他大壮。
一瓶酒很快就喝完了,我又其实出去买了一瓶。猴子挤眉弄眼的高叫着买贵的。“贵你妈的头,老子不出事还是个在校生,就知道欺负穷学生。”惹得猴子一阵哈哈大笑。
三个人就着买来的酒有开始喝起来。一瓶酒很快就去了一半,我们三个人也有点到位了。我抬头望着大壮“你这么容易的就到我们的酒桌子上来了,不怕我们是坏人吗?小心我们两个人将你抢的只剩裤衩。”
大壮环视一下我和猴子,略带鄙视的口气说:“不怕你们见气,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这样的货色再来两个我也一样的收拾。”
猴子第一个不服气,他亮出自己的手臂亮了亮:“你别看侯爷我瘦,瘦是瘦,有肌肉。”
大壮也不答话,拿过空酒瓶,“嚓”的一声,瓶颈和瓶身就分了家,惊的我和猴子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大壮轻松的丢下酒瓶,“实不相瞒,我今年才从特种部队退伍,平时一个打六个普通人不成问题。”
酒是话得催化剂,大壮这样不爱说话的人也打开了话匣子。“我当了八年特种兵,退伍了回到家才发现自己什么也不会。好像都和社会脱节了。拿个一笔退伍费全给了家里面,自己一天到晚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前几天我每天晚上都做梦,作同一个梦。梦里有雪山,大漠,戈壁,还有一些穿着奇奇怪怪古代服装的人在对我说同样的一句话‘到西边去到西边去’于是我就来到了兰州。”
我和猴子脸上都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但也没有说话。
大壮也没分辨,这种事换谁谁也不信。于是三个人又埋头吃鸡,喝酒。
我又问道:“大壮,那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那干脆跟我们走得了。”
猴子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我的心思,有了大壮这样的猛男,事情成功的机会就大了一半,特种兵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
“你们要干什么?”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我和猴子都是公司的白领,我们出来到沙漠徒步旅游。”
大壮摇摇头:“说你是白领,我还有点信。至于这位,我没走眼的话,你是土狗,身上有一股土腥味。我老家就专出土狗,你们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我和猴子都佩服的五体投地,有了这样的人,我们的胆气也壮点。于是我和猴子老老实实的将我们此行的目的和盘托出,还一起游说大壮加入我们。用猴子的话说就是“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当出来旅游了一趟。”我们想好的说辞刚开了个口,大壮就回答了一个字“行”把我们一肚子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
一宿无话,三个人第二天补齐了装备登上了西去的火车。
按照地图所示,我们在酒泉一个叫木登的小站下车,这是现代交通线离鬼风口最近的地方了。剩下了一百多公里的路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木凳是一个小镇,是那种一个大脚将球开出去,球能从镇子的这头飞到那头的小镇。在木凳找了一家勉强称的上是招待所的地方住上了一晚。第二天按照地图所示就向西北方向开拔。
小镇唯一的一条公路并不是通往这个方向,我们只能沿着当地农民的毛驴车通行的土路前行。路得两旁还只是戈壁地带,满地的小乱石块夹杂着少量的沙子,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一丝绿色,和四川的满目皆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对于从来没有来过大西北的我和猴子来说,就好像是在旅游。毕竟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古代丝绸之路的故道,猴子还幻想着随时在路边的沙堆中挖出几件值钱的古董,那么我们也就可以打道回府,优哉游哉了。
走了整整一天,大家都有点人困马乏了。这一路上也没见到几户人家,也难怪在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住在这里。当我们都做好露宿的心理准备的时候,在暮色中,我们终于在一条小河沟边见到了一个小村落。这是一个有七八户人家够成的小村子,稀稀拉拉的破败不堪。
进了村子,找了一户人家安顿下来。在我们讲明来意,又拿出了一百块钱以后,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热情的讲我们领进了门。
吃着主人提供的大饼和土豆汤,我开始和眼前的汉子攀谈起来:“大哥,我们是驴友,我们要组织一个沙漠徒步游活动,先由我们来勘探探险路线。不知道周围有什么有名的地方吗?”
汉子摇摇头:“我们这儿不远就是沙漠,除了沙子什么都没有。”
“但我好像听说有个叫什么鬼风口的地方,你知道吗?”
汉子挠挠头,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由得失望起来“照理说这离鬼风口不是很远,这样一个地方应该有人知道呀,难道是地图错了?”猴子轻轻的捅了捅我,眼神向门外飘去。那里汉子的父亲正坐在门槛上吸旱烟,脸上充满了吃惊的表情。
第5章 龙卷风
我一看有戏,凑上前去,递过去一只烟。“老爷子,看样子你知道点什么,能不能和我们说说?”
老爷子摆摆手,扬了扬手中的旱烟。“鬼风口这地方他们年轻人估计就没听说了。我年轻的时候听人讲过。那时没有公路,我们这一带的运输全靠驼队。老一辈的人说走鬼风口是一条捷径,但那个地方邪门。经常都要刮沙暴,不少老跑江湖的人进去了都没回来。绝大部分的人宁肯多绕八十里地也不愿走这条路。后来修了公路,就再也没人走过了。我劝你们还是别去那,小心连命都丢了。”
猴子也凑过来,“那是,那是,那地方那么凶险,我们怎么会去呢?只不过我们组织活动的,先前要打听清楚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到时候也好避开,免得误打误撞的进去了,那就不妙了。”
老爷子于是详细的给我们讲述了行进的线路,我们也以1000元得价格租了他家的驴车带我们一程,这一家人自然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第二天一大早,汉子驾着驴车送我们穿越了戈壁地带,来到了沙漠边,车子再也不能前进了,剩下的路就要靠我们的11号自行车了。我们三人一人背一个大的旅行包,里面装满了水食物以及此行的各种装备开始了漫漫的旅程。
两天过去了,我们还跋涉在茫茫的沙海中。我们已经无数次得拿出罗盘和地图,但鬼风口的影子还是没有找到。地图上只是标出了一个大概的位置,相信猴子的太爷爷也不懂得绘制精确的坐标,一切都要看运气了。我的心里已经对猴子的太爷爷进行了无数次的亲切问候。中午时分,走在前面的大壮突然停下了脚步,顺眼望去,一座黑黝黝的山体在远方出现。山体的中间出现了一个豁口,很明显前方就是黑风口。我和猴子欢呼前来,高叫着“金元宝,我们来了。”而大壮只是冷眼的看着我们两个疯子。
越靠近鬼风口,风势明显的大了起来。大壮已经好几次抬头看天,脸上的神情也愈发的凝重起来。天空突然变暗了,风愈发的强劲,地平线上出现了出现了一团奇怪的事物,高高的耸立,正以高速的旋转接近我们。大壮的脸色大变:“这不仅是沙暴了,这是龙卷风。大家小心。”我和猴子吓得跳起来“龙卷风,这地方不是只有沙暴吗?”我高声的骂起来:
“死猴子,我日你先人的,你那死太爷爷连沙暴和龙卷风都搞不清楚,这下死在你手里了。”
“我怎么知道,肯定是这两年环境破坏搞的,关我什么事。”
大壮没心思听我们斗嘴,从背包里抽出三把工兵铲丢给我们,“别废话,赶紧挖坑。”
我和猴子都知道现在是性命攸关的时刻,也顾不上斗嘴。三个人开始拼了老命的在一处平坦的沙地上疯狂挖坑。虽然我们不知道大壮为什么叫我们挖坑,但他好歹当过兵,野外的东西比我们要懂的多。
风来的很快,我们挖的也很快。特别是大壮,只看见铲子飞扬,黄沙飞舞,一个可以勉强容纳三个人齐胸高的坑基本就完成了。大壮一个人的工作量比我们加起来都还要多。他招呼着我们跳下坑,将三个背包死死的塞入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小小的空隙,卡的我们的身子都不能动了。再将四周的沙子往坑里刨,很快我们三个就像三个种在沙地里的萝卜,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只剩手和胸口露在外面。
龙卷风很快就笼罩了我们,万幸的是这里的龙卷风远比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沿海的龙卷风弱,不然我们早就在天空翱翔了,然后以自由落体的姿势下来。
我们三个人手拉着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只感到有一股吸力想要将我们拔离地面。幸好我们的下盘在背包和沙子的作用下压的还算牢靠,但风夹杂着沙子往我们的嘴里,鼻子里,耳朵里灌。“呜呜”的声音震聋欲耳,但我们却仿佛能听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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