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需要我帮忙?”
“王老师,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事,不会掉队!”迎着王老师热切的目光,我坚定的表示:“我弟的病,医生说了,比他原来想的要好,只要药物不间断,营养跟得上,三个月就有可能痊愈!但现在碰到的问题是药品没有着落,我回家和爸妈商量一下,在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
“家里有没有亲戚朋友,在医院或者是卫生局工作的?”王老师问。
“爸妈从来没提过,好像没有!”我看了眼王老师,低着头说。
“如果没有,就不好办了,还能想到什么好办法?”王老师看了我一眼,深思了会,笑着说:“二班的吴应宁母亲也在公社医院工作,我回头拜托他,让他妈再帮你买一点。我再写封信让人也来想想办法,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就是他能帮你,也不能解决问题,你自己还是要想办法!”
“谢王老师!”王老师毕竟从教几十年,桃李满天下,认识的人也多,他愿意伸手帮忙,多少也能解决点问题,比回家告诉爸妈,让他们没办法、干着急要好得多。我回到教室,青涛不在,我走到化秀面前,爬在她桌上小声问:“化秀,你家有没有亲戚在卫生部门或医院工作的?”
“我家人老八辈都是农民,没有半个亲戚能与城市挂上边,别说是在卫生部门和医院工作的了!你说的是为你弟买药的事,这我知道,可是我确实帮不上你,真是不好意思!”化秀一脸的愧疚之色。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又不是你有能力不帮我!”我说了声回到座位上,罗青涛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我笑着问:“你风风火火的忙啥,刚才你也不在,想和你说说我弟病的事,医生说,比他原来想的要好一点!”
我还要说下去,上课铃声响了:“下课了,我再详细告诉你!”
听课的空隙,偶然想到要不要拜托青涛为小树买药,按理说他家居县城,父母又是国家干部,他交际圈有多大是我们这些乡下人无法想象的,他要是活动一下关系,买几盒青链霉素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请他帮忙对我来说又象有骨鲠在喉,不好开口!可如果不托他帮忙多走几亲路,万一王老师想不到办法,到时总不能让小树治疗中断,硬挺着。
说还是不说,左思右想我也拿不定主意。反正时间还有,下课了慢慢想着再说。下课铃声刚响,青涛就忙着起身,很急的口气我:“你的事我已经安排妥了,只管放心吧,不会有问题!你帮我收拾下书本,我现在有特急的事,跟公社的小车回趟城,没啥大事,下午争取回来,送你和小树回家,王老师如果问起我来,你就说我有点急事,回城去了!”
“啥特别急的事?”我跑着追到了教室外面,他跑得比我更快。
“我回城爸妈都知道,是干正事!”青涛跑着停了下来,回头大声说。
“要注意安全,别莽莽撞撞!”我大声的喊着,看看已到了校门口。
不知怎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身上象没有一个器官似的。回到教室座位上,把他的书本收拾好,化秀跑过来坐在我身旁,小声低语说:“小树要买药,你不能去找罗青涛帮你忙吗?”
“我也想去找他帮忙,可还没考虑好话怎么张口,不知他有没有难处?我说了他有难处帮不上,我倒没什么,会让他感到不开心!”
“满心想帮你却没能力帮,就象我一样!”化秀痛苦哀愁的说。
【38】情义真的是无价
中午吃饭时,化秀特地给小树找了双碗筷,打了碗肉烧白菜和炒肉丝,端回到寝室与小树我们三人一道吃,化秀亲热的对小树说:“你的病有点小传染,所以你的饭菜,是单盛的,自己也要注意些,要多吃些饭菜,不要挑食,多去晒晒太阳,多呼吸些新鲜空气,少去人多的地方!”
“化秀姐,我记住了!”小树就是嘴甜,姐长姐短的唤个不停,撩得化秀很是开心:“化秀姐,这肉烧白菜味咋这么好,真有味真好吃!”
“小树弟,治好病养好身体,再等姐混好了,天天请你到家吃肉烧白菜,我烧得比他这要好吃一百倍!”化秀看了我一眼,苦笑着说。
“化秀姐,你糊弄我,比这好吃一百倍,那肯定不叫肉烧白菜,那叫啥,化秀姐,你知道吗?那叫猴头、燕窝!”小树吃着饭和化秀说。
“小树,那好,就杀只猴子,捅个燕子窝,烧给你吃!不过猴头能吃,那燕窝全是泥咋吃?”化秀乐呵呵的开心笑着,故意逗小树多说话。
“也对,泥是不能吃!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是猴头燕窝,这是我爸说的,弄不好是我爸说错了!姐,你那次在场不也听到了吗?”小树那俊秀再加上一脸的脸天真稚气,惹得化秀哈哈大笑,放下碗抱着小树的额头,亲了二下,松开后,又用手抹去小树嘴角的油渍。
“化秀,你不是说要注意点吗?你自己咋忘了!”我笑着提醒化秀。
“小树嘴比我弟甜,比我弟更逗人,一样让人疼爱!”化秀笑得泪花闪烁:“这么乖巧的孩子,我都控制不住自己了!逃荒要饭也要治好他!”
“我爸也是这样说的!我也这样想!”我小声的对化秀说,我看了她一眼,见她突然端起碗,眼圈微红,沉默不语,大口吃起饭来。
吃好了饭,我去刷了碗筷,回来让小树后在床上休息,我和化秀一道去了教室,我的日程也定好了,中午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五十道数学题做完,到教室,我和化秀各自回到自己座位上。听广播里说,‘时间就是金钱’,我原来很不理解,现在看,时间对我来说,比金子还要值钱!
沉醉在数学题中,时间过得总是那么快,五十道数学题刚做完,我伸了伸懒腰,就听见上课铃响,李老师已经站在了讲台上。这节是历史课咋变成数学课了,我正纳闷,李老师开口说话了:“按照学校的统一要求,从今天起周一、周四的历史课改成数学课。另外一件事是,上午我批评了没做完五十道数学题的同学,有些话言重了,是我犯了主观主义错误,不了解情况,我会注意以后改正,好了,我们开始上课!”
下午上完课,青涛的座位还空着,看样是没回来。看看化秀还在认真做作业,我和她说了声,直接回了寝室。小树已经起来,坐在床上翻书看,见我进了门,下床穿上鞋:“这书上我认不得几个字,看不懂,真是很急人!想出去玩一会,又怕你生气批评我!你课上完了没有,现在有空吗?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打针?医生说间隔时间长了,还要做皮试!”
“我就是带你去打针的,把上午打剩的带上,来,姐背你走!”
“不要,姐,中午吃得肉,浑身都有劲,我要自己走!”我牵着小树的手,出了校门,到了公社医院。给小树打针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边给小树打针,边亲切的嘱咐我:“针连打几天后,用热毛巾把针孔周围的肌肉敷一敷,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有利药物的快速吸收!”
我连声答应,她笑着继续说:“但你可要注意,毛巾不要太烫,防止不要把这么乖巧聪明小男人的屁股烫坏了,要勤换着些!”
我不停住的点着头,不住口的说着谢。打好针,她又递给我一个酒精棉球,让我给小树针孔的地方按一会,还特意要小树到长椅上坐十来分钟后再走。她热情的态度与上午时判若二人,让我十分不解。突然她话锋一转,好奇的口气问我:“你家和罗书记他们家,是什么亲戚?”
“啊,我们家和罗书记他们家没有啥亲戚关系!”我被她的话突然问懵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脸急得只冒火,看她满脸的慈祥笑容,只好如实相告:“我爸和罗书记,是部队上的战友,罗书记是我爸的领导!”
“噢,是这样,这就对了,我说呢?”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阿姨,我们做得有什么不对的吗?”我盯着她方圆的脸惊讶的问。
“没有什么不对,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没啥意思!”她一下子脸红到脖颈,又自我解嘲的说:“你俩来之前,我们医院被张大炮闹腾得不可开交。这张大炮你们应该听说过,在这方圆几十里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谁也不敢跟他过不去!他这二天有点闹肚子,找王医生给他看看,噢,就是给小家伙治病的那位老医生,王医生给他开了点口服用药,张大炮不满意,点名要打二针青霉素,不知他是听谁说的打青霉素好得快!王医生开始耐心的和他解释,一般肠道感染不需要打青霉素,吃几粒口服药就好了,对身体还有好处。可张大炮不同意,非要打青霉素不可。王医生就是不同意,二人开始小声,后来就大吵起来,张大炮还闹到院长室。院长也出面干预,让我给他打了一针青霉素这才算完事。张大炮走了以后,院长也就是我这注射室,大声教训王医生,他要打青霉素,你就开二针给他,把瘟神送走不就得了,何必固执己见,吵成一团,影响多不好!王医生才道出实情来,说我不是不开给他,我的青链霉素这个月的用量已全开完了,开给了罗书记的一个亲戚,那小家伙得的是肺结核,更需要这种药。所以我才知道你们家和罗书记家是亲戚!”
“噢,是这样!”听了她的解释,我心里更糊涂了,我和王医生是第一次见面,我们索味平生,萍水相逢,在他面前我和小树从未提及到罗书记,他怎么会知道我爸和罗书记的关系?很想去问问王医生,但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不问这事可以,但总得谢谢人家,这是人之常情!毕竟王医生为小树做了我们全家人应该感谢的事。
“阿姨,我们可以走了吗?”估计过了有十分钟,我站起身问。
“噢,可以了,小家伙没啥异常反应!”她热情的摸了下小树的头。
我走到小树身边,笑着对小树说:“快跟阿姨说声谢谢,我们要走了!”
小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