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幸福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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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的幸福日记-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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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点钱,暂时变不了现金,外面还欠了点小帐!”爸的脸色也变了,哀伤的说:“马上你就需要钱,如耽误了你的前程,我咋对得起你!”
  “爸,你说得是啥话啊?”我看着爸的脸,,走到他身边,轻轻的靠在他背上,笑着说:“不就是那千把块钱吗?是你干事,又不是让你浪排了,再说我和小田都大了,再难个三年五载,都会挣回来的,你不用愁!”
  “难得你这么懂事,不埋怨我!”爸哭丧着脸,抽了口烟苦笑着说。
  “爸,我怎么会埋怨你呢?你又没做错什么!”我轻轻为爸捶了几下背,笑着轻声说:“再说,李叔说的还不一定正确,我明天回到学校,再去找罗伯伯问清楚,到底有没有新精神,也许李叔假传圣旨,也说不准!”
  “对啊!还是我丫头聪明过人,多读了几年书,看问题想办法,就是不一样!我咋就没想到去公社问问呢?”爸的目光看着我,笑了笑说。
  正说着,小田扛着一大捆青草进来,我慌忙跑出去,帮着小田把草放下来,责怪的口气说:“小田,你才多大,猪草下次不能少打点吗?”
  “姐,不重,我不累!”小田憨厚的笑笑,亲热的:“姐,你买的糖真高级,咋里面还包着酒呢?这城里人就比咱们能,酒是咋放进去呢?”
  “小田,姐也不知道!喜欢吃,你就多吃几个,吃完了姐再买!”我笑着到厨房,端来洗脸水,放在小田的面前:“来洗洗脸,我们吃饭!”
  吃好了饭,妈也不让我刷碗,硬叫我回屋看书去。回到屋里,我拿出书,可能是太累的缘故,怎么也看不进去,想到爸承包的碾米机,大队真要是中止承包了,那钱算是扔了,跟爸说无所谓,我那是借着因由在宽慰爸,执着种田筹那笔钱,干一辈子都难,说心不痛是假的。越想心思越乱,上了床也不能入睡,明天一定要去找罗伯伯,把这事问个清楚。
  
【86】自己的路要自己走
  迷迷糊糊在床上躺了也不知有多大一会,就再也睡不着了,我翻身起床,洗漱好后,走到东屋门口,轻声说了句:“爸,妈,我到学校去了!”
  “鸡才叫头遍,天还早,睡会再走!”妈也是迷迷糊糊的说了句。
  “醒了,睡不着,我走了!”我说了句,轻手轻脚开了院门,上了土公路。深秋的凌晨,万籁俱静,微风吹拂到人脸上,有点凉意,也让人头脑清醒。想到昨晚因为爸承包的事睡不着觉,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好笑和可怜,想不通的事硬要一直去想,岂不是杞人忧天?幼稚得竟是有点犯傻!就象一个人陷在一个泥沼里,明知道挣扎无助于走出泥沼,你还要拚了命去挣扎,那被埋没反而更快些。那最好方法,就是你安静下来,想想有没有其他走出泥沼办法,如再想不到办法,那就节省点体力,坚持到最后,看有没有人帮你,坚持时间越长,获救希望越大!
  就象爸承包碾米房的事,如果大队要收回去,坐在家里老心疼损失的钱,钱也会因为你心痛它就会跑回来,与其心痛,不如想想办法挽救。
  推行承包责任制真好,社员有了很大的自主性,至少不象生产队那会,不分苦暑寒冬,也不分农忙农闲,都要起早摸黑,没日没夜的在农田里磨洋工。就象现在吧,秋粮入仓,应是农闲,可生产队的上工哨子鸡叫头遍,就催命似的把你叫到田里去,管你是谈天还是聊地,你可以不去,但没你的工分,现在多好,农闲没农活,社员在家可以睡个懒觉。
  就这么胡思乱想间,十来里路就走下来了,不知不觉进了校园,到了寝室门口。我摸了下门没锁,化秀肯定回来了:“化秀,我回来了!”
  “你这是从哪里来?”喊了半天的门,化秀才哆哆嗦嗦的开了门,
  “什么从哪来?我从家来啊!”我进了屋摸着到了床边,惊异的问。
  “那你咋不休息好再来!”化秀懒洋洋的钻进被窝,嘴里咕嘟着说。
  “是休息好过来的啊!你知道现在几点了?”我也合衣脱鞋上了床。
  “我不知道几点,但我上床刚睡不久!”化秀说着说着,又睡着了。
  看样子,我是来早了。也许是急走了十来里路的缘故吧,我靠着床头,脑子也渐渐迷糊起来,进入了梦境,再醒来时,是化秀把我喊醒的。
  “快起来吧,老积极!昨晚上被你搅得我觉也没睡好,你倒好,现在睡着了!”化秀端着洗脸水,大声说;“快起来洗脸,洗好后看书去!”
  “谢你了,这就起来,我还有件大事要办!”我话还没说完,化秀就挟着本书出去了。我起来洗个脸,也拿了本书,匆忙出了校门,直接去了公社大院,我考虑好了,在上课之前,把有关事情一定要问个清楚。
  到了罗书记家,我敲了二门,是青涛为我开的门,见是我,他先是一楞,随之惊讶的问道:“这一大早的,你有事?我也是刚刚才起床!”
  “你爸,不,罗伯伯在家?我找他问点事!”我望着屋里小声说。
  “我爸不在家,我妈在家,你快进屋坐!有啥大不了的事,要这么一大早的?”青涛小声说,随后侧过头,对着屋里大声喊:“妈,有人找!”
  “我已经起来了!”屋里传来清脆的回声:“是谁啊,请到屋里坐!”
  我进了堂屋,青涛忙着倒水,移过板凳让我坐。就见刘阿姨边扣着上衣扣子走了出来:“刘阿姨,这一大早,我就来打扰你,影响你休息了!”
  “我也已经起来了!”刘阿姨手拢着头发:“喝点水,有事慢慢说!”
  “刘阿姨,大队李书记已经找过我爸,说公社又有新精神,要收回爸承包的碾米机房,社员分到手田,生产队也要回去!”我喝了口水,望着着刘阿姨,想也没想就一古脑的说:“我爸担心我家投到碾米机房的钱,收不回来。为了这事,愁得吃不好,睡不好,哀声叹气的!是不是真的?”
  “就这事?你爸也算了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别人说的话,也不分析判断一下!”刘阿姨坐在了我对面的板凳上,微笑的看着我:“回去告诉你爸,你爸担心的事,子虚务有,公社没有这方面的新精神!”
  “没有?那大队李书记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咕咚咕咚喝完水,长长啥了一口气,惊喜的失声问:“这太好了,这样看,我爸是太多虑了!”
  “应该说,是这样!”刘阿姨笑嘻嘻的说:“你爸咋不想想,公社搞分田到户承包责任制才几天,农民的地一季还没种,就要把田收回来?”
  “我倒是没想这些,只是替爸担心。我爸不止一遍的说,‘共产党象太阳,照不到的地方也不亮,英明政策象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发生什么事让人也不奇怪!”我望着刘阿姨,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公社没这方面的精神,可李书记为啥要这样说呢?”
  “嘴长在李书记他嘴上,他想怎么说,那是他的自由,谁还能去堵他的嘴!”刘阿姨不屑的语气:“回去告诉你爸,好好把碾米机干好,多赚点钱,改善一下家里的经济状况,别人怎么说,不要管他!如果大队还变着什么法要收回碾米机,你可以来找公社,让公社主持公道,不过我们就要调走了,公社也没人能替你们撑腰,评理可能有点难度!你家和大队签的有承包合同,怕什么?不行,就和大队到法院打官司!”
  “还要打官司,那样行吗?”我疑惑的问:“为了碾米机,那值得吗?”
  “这要看你爸怎么看这件事,如果大队硬要强权,终止合同,又不承担赔偿你家的经济损失,侵犯了你家权益,当然可以诉诸法庭!”刘阿姨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放心,李书记不是二楞子,他不会走这步!”
  “谢谢你,刘阿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中午回去就告诉我爸,我爸也就心安了!”我笑着和刘阿姨道别,出门时也没见青涛在院子里。
  回到学校寝室,正好化秀晨读回来。见她满脸疲惫,一幅不开心的样子,我歉意的口吻说:“不好意思,昨晚半夜回来,扰得你觉没睡好!”
  “不是那回事,我觉已经睡好了,只是其他事不顺心!”化秀低声说。
  “什么事让你这么不顺心?”我拿起桌上的饭碗:“走,我们吃饭去!”
  “你去吧,我一点也不饿!”化秀翻着白眼看了我一眼,软绵绵的说。
  “啥大不了的事,让你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我盯着化秀问。
  “秦生哥,别人为他介绍了个对象,我无意中听到的,也通过其他途径核实了,千真万确,你说我该咋办啊?”化秀二眼无神的望着我说。
  “怎么会这样呢?”我暗暗吃了一惊,看着她憔悴神态,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她:“走吧,算你陪我一趟,回来我有好东西给你尝尝!”
  “好吧,我陪你去食堂!”化秀懒散的答应一声,我拿上碗出了门。
  我到食堂也打了化秀的饭回到寝室,给她倒了碗,小声说:“事情发展得太突然,我也弄不清秦生哥到底是咋想的,他咋会做这样选择,但我觉得在这个时候,你最好快刀斩乱麻,不要伤太多神,影响了中考!”
  “我也明白这道理,可就是心疼得难受,放不下!”化秀无力的说。
  “你少吃点!”我看着她,劝她说:“这时候,我们要汇集意志与坚韧,更须杜绝消沉与懈怠,执著着自己的人生目标,矢志不渝向前走!”
  “你啊,站着说话腰不酸,火没烧你皮不疼!”化秀低眉看着我,‘哼哼’苦笑了二声说:“是啊,自已的路,再难也要自己走,自己的情,再苦涩也要自己守护!只可惜,我永远也无法象你,有思想的深度、胸怀的宽度、和道德的高度,但我会拼了命守护自己的情,走好自己的路!”
  “化秀,你是啥意思?我真没理解!”我瞪着眼望着化秀,不解的问。
  “没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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