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高兴了,中午时,童苏苏再次热心地帮许皓哲买了饭,专门到他的办公室转了一圈。
她知道许皓哲一直都在默默地关心着她,尤其还总是操心舒凯辰对她不好,所以想把自己的快乐同他一起分享。她现在很幸福,顺便也让他放心好了。
上来的时候,许皓哲正在讲电话,也不知道那端的人是谁,反正听他的语气不是太耐烦。
童苏苏将饭菜摆好,然后便笑眯眯地站在一边,耐心地等他接完电话。
看到她来了,许皓哲更加不想多讲下去,匆匆说了句:“这个到时候再说,我不确定晚上有没有时间。”
随后,他便果断地挂了电话,走过来坐下吃饭。
童苏苏的心情好,情不自禁调侃了一句:“谁呀?是不是要找许总约会?”
没想到许皓哲的脸色似乎真的囧了一下,轻轻咳了声才不太自在地说:“是樊胜男,喊我晚上去看什么话剧。”
汗,这个答案着实让童苏苏吃了一惊,本来还准备跟他打打趣开开玩笑的,这一下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忍不住问:“你和樊小姐,现在很熟啊?”
“差不多吧。”许皓哲略微沉吟了片刻,慎重地答道:“她是个比较容易跟我熟起来的人。”
正说着,他搁在茶几上的电话又惊天震地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看,无可奈何地接了:“樊胜男,还有事吗?”
“我不想等你晚上再确定结果,就这样说好了,下班你来接我,不见不散。”樊胜男娇蛮干脆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就连站在旁边的童苏苏都听得一清二楚:“还有哦,你要记好,以后不许先挂我的电话。”
“我说了也许会没时间。”许皓哲坦言说道。
“那我不管。”樊胜男莞尔一笑,慢条斯理地提醒他:“伟大文学家鲁迅先生说过,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是会有的。”
许皓哲真是哭笑不得,却也没有辩驳还击的机会了。因为那边,樊胜男已经悠悠然先挂断了电话。
童苏苏看着许皓哲那又是愤慨又是无奈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反正快过年了,公司里又不忙,晚上陪樊小姐看看话剧,也挺好的。”
“我对这些东西,根本就没兴趣。”许皓哲黑沉着脸说。
“兴趣是可以慢慢培养的。”童苏苏立马回敬。
这些个女人,是不是今天都要故意跟他作对?许皓哲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索性不理会她了,专心吃饭。“对了,告诉你一件好消息。”童苏苏终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满心喜悦,嘴角扬起了甜甜的笑涡,笑得神采飞扬:“我和舒凯辰和好了。”
“哦。”许皓哲握着筷子的手指稍稍顿了顿,语调依然平静无澜:“恭喜你们。”
“还有我最高兴的事情。”童苏苏现在真是难得有这么开心活泼的时候,继续兴冲冲地说:“他妈妈也愿意原谅我了,同意我去医院看她了,说是以后我们可以像一家人那样生活在一起。”
“本来就不是你的错。”许皓哲的胸口那儿有一点发堵,闷闷的仿佛极不舒服,忍不住刺了她一句:“你爸爸犯下的错,也不该算到你的头上。他妈妈原谅你,就值得你这么激动?”
提到了爸爸,童苏苏的情绪有些低落下来,轻轻垂下了眼帘,低声地说:“我只是想帮爸爸多赎一点罪”
许皓哲站了起来,用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郑重其事地注视着她:“苏苏,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得记住一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让自己失去自我。不能因为想帮爸爸赎罪,就什么都委屈自己,明白吗?”
“嗯,我知道。”童苏苏点了点头,感慨万千地说:“他妈妈心里的疙瘩解开了,我想,以后我们应该会越来越好吧。”
许皓哲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沉声说道:“还是那句话,如果有困难,你随时可以找我,我也随时愿意给你帮助。”
下班的时候,童苏苏又悄悄地对着小镜子补了补妆,自己看着一切都满意了,这才拿起包包轻盈下楼。
舒凯辰今天也真是格外积极,一出公司大门,童苏苏就看到了他的车。
开开心心地上了车,舒凯辰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满目促狭地笑道:“不错,这身打扮好看。”
“难道我平时不好看吗?”童苏苏故意给了他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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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平时不好看吗?”童苏苏故意给了他一个白眼。“平时好像差一点。”舒凯辰慢悠悠地说着,冷不防俯过脸来亲了她一下:“你今天这么漂亮,应该是和我昨晚的辛勤劳动有关。”
“讨厌!你无聊死了!”童苏苏绯红了脸颊骂了他一句,真怕有人在车窗外面看见这暧昧亲昵的一幕。
“呵呵,丑媳妇要见公婆了,你准备好了没有?”舒凯辰却偏偏还要逗她。
“还是有点紧张。”童苏苏老老实实地说。
“没事宝贝儿。”舒凯辰搂了搂她,在她耳边爱怜地说:“你有我呢。”
“嗯,快走吧,别让阿姨等急了。”童苏苏定了定心神,沉吟着说:“还要去给阿姨买些东西,你说买什么好呢?”
“她那里什么都有。”舒凯辰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不以为然地说:“你真不用花这个心思。”
“哎呀,这是我去看阿姨的一片心意,你不懂吗?”童苏苏没好气地瞪了瞪他。
“这样啊。”舒凯辰微微一笑,唇角弯成了极为撩人心魂的弧度,犹如春风破冰,荡漾着融化一切的温柔:“看来我的苏苏,真的长大了。”
最后,他们小两口商量着买了一些高档水果和营养品,一起有说有笑来到了医院。
走在十七楼安静而又豪华的长廊上时,童苏苏的心还是不能自主地提了起来,有些无法抑制的紧张。
她又想起了去年的那次,陶静如因为骤然昏倒住院,她好心好意去医院看她,却被她疯了一般用苹果砸伤了头的情景
舒凯辰仿佛猜到了她在想着什么,伸过自己的大手包裹住她柔软微凉的小手,低沉地说:“别怕,你现在都是我妻子了,和我妈妈,也是一家人。”
他温热有力的手掌和深沉体贴的话语让童苏苏瞬间就安下心来,点点头同他一起迈进病房。
陶静如依然就像平常很多时候一样,舒适地靠在床头看电视。
“舒总,苏苏,你们来了呀。”最先看到他们的是陈可心,立即笑语盈然地迎了上来:“苏苏,你可真是个大稀客,我来阿姨身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过来呢,这下阿姨就高兴了。”
她一边说一边利索地接过了他们手里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摆好放到一边的柜子上,那熟络自如的姿态,简直就像这里的半个主人一样。
童苏苏虽然已经隐约想到了陈可心可能经常会过来这边照顾陶静如,思想上也有所准备。可是乍一看到陈可心如此热情洋溢地在这儿忙东忙西,还是觉得有点儿不适应,只是敷衍地笑了笑,首先走到床边,略带拘谨地说了句:“阿姨,我来晚了,希望您别生气。”
陶静如将视线从电视屏幕上收回,仔细落在童苏苏的脸上看了一会儿,眼里漾开了一丝浅淡不明的笑意:“既然来了,就别说这样的话了,来,你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好。”童苏苏心头一热,连眼睛都跟着开始红了,又弯下腰来实实在在地给她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诚恳地说道:“阿姨,我爸爸对不起您,我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求您宽恕。但是以后,我一定会在您身边好好地孝顺您伺候您。”
“唉,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这也不能怪你。”陶静如似乎不愿意谈起这些,微微叹了口气,自自然然地换了个话头:“只是,你和凯辰都结婚了,也该对我改口了吧。”
果然不出某人所料,童苏苏很无辜地愕然了一下,一时不能反应过来她所说的改口是指什么。
舒凯辰适时走过来揽住了她的肩膀,又怜又气地笑道:“傻瓜,该叫妈了。”
啊?童苏苏总算是明白了,俏丽的脸颊顿时飞起了两朵绯艳的红霞,真正变得艳若桃李。
说实话她已经十几年没有叫出过妈妈这两个字了,这一刻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嘴巴却很乖巧,立马清清甜甜地喊了声:“妈”
“哎,看到你们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陶静如感慨万千地笑着,从自己的枕边拿出一对晶莹剔透的红玉镯子,温和地递给童苏苏:“我一直在医院里,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这对玉镯你先收下,权当我这做长辈的一点心意。”
童苏苏恭恭敬敬接过来,发自内心地说了句:“谢谢妈。”
舒凯辰在一旁看着妈妈和苏苏相处得这么好,心中自然乐开了花,不由分手拿过镯子给童苏苏套在了手腕上,然后举起她的手说:“妈,你的眼光真好,这镯子简直就像为苏苏量身打造的,你看她戴上多好看,大小也正合适。”
“你别只顾着夸我。”陶静如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显得十分欣慰:“这镯子是我专门让可心帮忙买回来的,要说眼光好,也是可心的眼光好。”
听说镯子竟然是陈可心帮着买的,舒凯辰和童苏苏都有些意外。
尤其是童苏苏,心里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一时间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却还是笑意融融地说:“虽然是可心选的,但也是妈的一片心意,我很喜欢。”
“呵呵,早就听可心说过你们是好朋友。”陶静如也笑着说:“以后在一起,肯定合得来的。”
“开饭咯。”正在说笑之间,陈可心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兴冲冲地招呼着他们去吃饭,又亲亲昵昵地对童苏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