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聪明的李沁沁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所谓判断,可是心反而却愈感疼痛,从海边回到家她始终没有笑过,她的脸笼罩在阴云中,眼睛也是黯淡无光,这让她看起来憔悴不堪。丈夫兰西似乎格外关注李沁沁的一举一动,他处处小心,身怕踩着地雷般。“你跟着我干嘛?”看着兰西老是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李沁沁掩饰着自己的心情以她一贯的口气大声问。“没干嘛啊,你心情不好?”兰西试探着妻子,“哪有?”李沁沁没好气的答。“没有就好。我怕你不高兴,你放心,我发誓,夜不归宿的事将永不再犯,倘若再犯,你把我打入地狱吧。”兰西做贼心虚,心里担心李沁沁还在为自己夜不归宿的事计较,于是举手向李沁沁再次保证,看着丈夫有板有眼的样子,李沁沁终于忍不住笑了。“你老实说,夜不归宿的事件里有没有牵扯到别的女人?”“什么女人?女人都是老虎,我躲还来不及呢?”兰西心里惴惴不安,以开玩笑的口吻道。“我若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李沁沁的语气很哀婉,眼睛里沉积着痛苦,将头轻轻地靠在兰西肩上。“又多愁善感了。”兰西嗔怪着她。“西,接电话,西,接电话。”这是李沁沁以自己的声音为兰西设置的铃声,“你的电话响了。”她仰头对丈夫道。“哦。”,兰西伸手从床头拿起电话,顿时一楞,电话是萧容打来的。接还是不接?他犹豫着。
第二十五章 瞬间出招
“是谁啊?这么晚了。”李沁沁撇着嘴说,“是,是同事小崔。”兰西嚅嗫着说,他撒了谎,“那你快接啊。”李沁沁催着他。兰西只好接了,不过声音很大:“小崔,哦,我手机信号不好,哦,好,哦,好。”兰西的话语令李沁沁突然想到了看过的一部电影《手机》,情景与对话竟然这般相似。“什么事呢?”她佯装以不经意的口吻问,心里其实已经波澜壮阔。“公司的事。”兰西微笑着说,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实际上,他内心是紧张不安,勿容置疑,人撒谎的频率总是以一定的速度呈上升趋势,因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从嘴边溜出以圆那第一次无论是善意或是恶意的欺骗。一次夜不归宿种下的祸根,让兰西有陷入泥坑之感。萧容约他老地方见,语气不容他拒绝,而身旁的妻子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盯着他,也不容他说太多从而泄了底。“西,你可不能欺骗我,如果这世界上连你都欺骗我,我真不知道还能相信谁?”李沁沁示弱了,这一刻她已经开始担心了,特别在与JACK真正一刀两断后,让她深切地感觉到这人心的复杂与难以捉摸。“你怎么啦?疑神疑鬼的。安心吧,女人。”兰西心里一沉,伸出手抱了抱李沁沁的头,尽力挤出一丝笑容宽慰着她。李沁沁的泪又涌上了眼眶,最近她老是很脆弱,一丁点事都会让她难以承受。这令她沮丧而痛苦。
还是在薏然咖啡屋,萧容坐在兰西对面,眼含秋水,脸泛桃红,一颦一笑显着动人之处,兰西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兰西,你怎么样?回去没有被批斗吧?”萧容的神情很是自然,兰西没吭声,似乎是沉思了一会儿,才抬头冲眼前这个女人道:“那晚的事情,对不起,真对不起。”神情很是尴尬,“一句对不起就完啦?”萧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我又能做什么?”兰西的额头直冒汗,“你看你,一直在流汗,来,擦擦。”萧容拿着面巾纸就要给兰西擦,被兰西偏头躲过,“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哼。”萧容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嘴角泛着一丝不屑道:“你们这些男人总是这样,畏首畏尾,敢做不敢当。不过,我不怪你。”“今天你找我来是?”兰西不解地问。“那天,在单位遇到了表哥。”“遇到表哥怎么啦?”“不过,表哥不是找我。”“哦”兰西吐了一口气,他就怕与萧容的事将这位警察表哥扯了进来,“奇怪的是他在找你们家李沁沁谈话。”“找沁沁?”兰西心里一惊。“是啊,我也很纳闷。”萧容说。“沁沁回家也没说这件事。”兰西皱着眉头嘟哝着。“她能说吗?”萧容撇着嘴道。“有什么事不能说?”兰西更不解了。“这我哪里知道?”“不,你一定知道。”“我不知道。”明显,萧容是不愿意说。“你把我约到这里来,将话题引到此却又不说,你什么意思?”兰西的火气上来了。“你别生气,我,我不是不愿意说,我是怕说了你无法承受。”萧容望着兰西,眼神里含着心疼。“你赶紧说吧。”兰西恼火地催促着她。“好吧。其实并不是我表哥亲口告诉我的,是我自己偷看了他对沁沁的笔录。笔录上记着7月16号那天,沁沁和一位叫JACK的男子在荒山上遭遇了一伙冒充警察的歹徒,后被他们勒索了10万的事,这件事情之所以会被警察知道,是因为有人写了匿名信举报那伙坏蛋,并且以7月16日那天荒山事件做了佐证。事情就是这样。”萧容边说边观察着兰西的反应,她深怕他晕厥过去。谁知,兰西听完,以手搅了搅杯里的咖啡,突然道:“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萧容惊得差点将面前的杯子打翻。“是,沁沁已经告诉我了,我以为你会告诉我其他什么事。”兰西神色镇定的说。“你没反应?你也太懦弱了吧?”萧容想用激将法刺激兰西,她知道他在撒谎。“我能有什么反应?你告诉我。”“你至少应该愤怒。因为他们在车里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我们俩也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啊。”“你,你,你,这怎么能一样呢?”“怎么不一样?好,不说了,我走了。单你买吧,我出门没带多少钱。”兰西自嘲地说着,走出了咖啡屋。萧容担心他出事,买了单随即跟了出来。
谁知兰西一出门好似变了一个人,站在路边,他浑身一直在抖,双拳紧握,就这样过了好久,看着他穿过马路,差点被车撞倒,萧容心如刀绞,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对,她知道兰西在乎李沁沁,刚开始她确实没想过要将兰西抢过来,从小所受的教育使她无法过自己这一关,那晚的事也是她心甘情愿的,本以为不过就是一个结束的音符而已,可是一看到表哥与李沁沁在主任办公室,李沁沁那副慌张不自然的表情,她就知道有事,于是找了个借口去了表哥办公室,偷看了他的笔录,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她心里的欲望开始升腾,既然李沁沁在外有了男人,那么她就有理由正式向兰西发起进攻,得到他。可是,看到兰西假装的表情与现在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萧容有些后悔了。她一路跟着他去了云之恋酒吧,眼见着他一杯又一杯的将自己往死里灌,她得心碎裂成了一片一片。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已是很晚了,兰西还在叫嚷着拿酒来,萧容后悔得想立即死去。“先生,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一位男侍应生走到兰西身边礼貌地说。“我,我,我没醉。”兰西口齿不清地说。“先生,你真不能喝了。”侍应生还是礼貌的劝道。“你,你,你怕,怕我,我,我,没,没钱?我,我,我给,你,看。”兰西口里嘟哝着伸手从裤包里好不容易掏出了干瘪的钱包,啪的一声摔在了吧台上。侍应生难为情地笑了,“那请你付帐吧。”“付,付,付,就付。”兰西颤抖着手打开了钱包,从里面掏出仅有的两张百圆钞票,“给,给,给,给你。”“先生,不够。”“恩,你看,没,没,没了。”“那你打电话叫你的朋友或者家人来替你付帐吧。”侍应生眼里满是不屑,撇着嘴说。“我,我,没,家人。”兰西低着头说,声音凄然。萧容的泪也落了下来。她实在忍不住冲到了吧台前,掏出几张钞票摔到了这名侍应生的脸上,大声道:“够了吧。”侍应生看了她一眼,讨好的笑着连声说:够了,够了。
萧容架着兰西,一路跌跌撞撞,费尽力气才将他塞进了车里。她不知是否应该将他送回家,一切都表明他还爱着自己的妻子,正因为爱之深故恨之切,倘若他们始终分不开,自己插进去又有什么意思?因此不能使李沁沁产生误会,一切都待兰西清醒了再说。因此她将他再次带到了撼东酒店开了房间。在房间里,兰西吐得一塌糊涂,嘴里唧唧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萧容极其耐心地替他洗了脸,擦了脚,将他扶上了床。“为什么?为什么?”兰西突然像诈尸般闭着眼坐了起来,大声质问,然后又突然倒在了床上。将萧容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按住胸口不停的喘气。正在此时,兰西的电话响了。电话是李沁沁打来的,萧容不敢接,只好任它响着。可是李沁沁在这方面表现出了少有的执着,那李沁沁嗲嗲的“西,接电话,西,接电话”的声音在萧容听来特别刺耳,特别具有讽刺性,人真的好奇怪,爱恨情仇就在一瞬间。也就在这一瞬间,萧容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她要刺激一下这个虚伪的女人,替兰西报仇。于是,她跳上床,躺倒在兰西身边,按了接听键,故意制造出“恩恩啊啊,伊伊哦哦”的声音,加上扭动着身子和喘气声,令李沁沁不往深处想都难,“你,你,你,你是谁?兰西,你在干什么?”电话那端传来了李沁沁的一声怒吼,这令萧容心里甚是得意,为了演得更加逼真,她还嗲声嗲气地大叫了一声:“西,西,你真棒。”随之发出了一串**的笑声。然后,不管李沁沁在电话那端如何痛苦的大喊大叫,挂断电话并关了机。在她躺在床上笑得岔了气时,其实她并不知道,她的此种行为已令李沁沁情绪崩溃,万念俱灰的她此时竟然心一横,要了断自己。
第二十六章 别说LOVE
如果你是朦胧的月光
为何却不能抚慰我的视线
其实
不是我感情冷漠
是我的心难以承受美丽。
如果你是雨
为何却洗不去我满心的忧伤与疲惫
其实
不在于我的心沾染了多少污垢
而在于我的心到底明净了几许。
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