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说?如今嫣儿在我身边,这是事实。她每晚都会躺在我的怀里,不管她心理想的是谁,此生,她都只能做陆夫人。”陆至寒看着林如皓缓缓说道。
“哈哈陆夫人?陆夫人?你有将她看做是你的妻子吗?你把她关在那个牢笼里,她充其量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宠物吧?你在意过她的感受吗?你尊重过她的意愿吗?陆夫人?亏你说得出口?”林如皓一脸的鄙夷。
陆至寒闻言脸色不由得变了变,但他很快稳住心神。这林如皓似乎生来就是跟他做对的。“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来跟我争夺嫣儿了。”陆至寒的声音象是从地狱传来的,让人听着心理发毛。他真恨自己当初眼见林如皓失忆了,而妻子也被他牢牢掌控着,所以他没有将六浊毒放入他体内。是自己大意了,以为他失忆了被关在布庄,又有梅儿看管着,哎。
“我对嫣儿的爱此生不渝,至死方休。”林如皓看着陆至寒一字一句的说着,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中的坚定却是那样的明显。
“我明白,我都明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陆至寒冰冷的说道。你死了,我还拿什么留住嫣儿。陆至寒心理恨恨的想着。
“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会跟嫣儿纠缠一生。”林如皓说着。
“是吗?”陆至寒走近一步。
代柔挡在林如皓的面前,“你要做什么?不许过来”。代柔的声音那样颤抖,她在害怕,是的,她从陆至寒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意。
“做什么?”陆至寒有些好笑的看着代柔,这丫头是白痴吗,居然还在问这个蠢问题。陆至寒一挥手将代柔扔开。一招冷潇锁魂施展开来,只见三根银针快速的打入了林如皓的印堂穴、膻中穴及下丹田。他的手法非常快,以代柔之见闻,根本无法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出的手,只见林如皓后退两步,接着软绵绵的倒下了。
“公子?”代柔看着林如皓倒下,立即伸手接住了他后仰的身体。
“这冷潇锁魂神针的厉害,相信你也应该听过,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陆至寒淡淡的说道。冷潇锁魂是冷潇仙子的生平绝技,只传了陆至寒一人。一旦将神针打入人体丹田大穴,亦可控制此人武功无法施展。所以此针法对施针人的手法、内力都有着极高的要求,如果不是达到一定修为的人,即便有针在手,也没有这个准头。所谓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凡中此毒针者,只有内力相当深厚的人方可帮他将毒针从体内逼出。放眼武林能解救他的人并不多。更何况,陆至寒不会给他自由,那么,林如皓得高人解救的机会等于零。
“你?”代柔用手指着他,气极。虽然她还不太明白这冷潇锁魂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依陆至寒的手段,他绝不会让公子好受的。
陆至寒蹲下来,用手捏着林如皓的下颚:“如果不是因为你这样冥顽不灵,我也不会下此狠手。如今有这神针在你体内,你空有一身武功却无力施展,也就没有能力再从我身边带走嫣儿了。即便我不这样做,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但我不想那么累,而你也没有机会再冒险了。你放心,嫣儿会救你的,你不会死,她们两个也不会死。为了你们,嫣儿会不顾一切。如今,我说什么嫣儿都会答应我的。如此,我倒要感谢你们几个,如果不这样一闹,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倒省了我日后不少的麻烦。”
林如皓的眼神简直可以杀人,他恶狠狠的看着陆至寒。冷潇锁魂神针的可怕,小时候就听爹爹讲过,那是冷潇仙子的独门绝技,外人无从知晓。只知道此毒针对身体无碍,但却能有效的克制住受针者的武功,这跟锁住琵琶骨又有何不同?唯一的区别也只在于少受些皮肉之苦罢了。原以为这冷潇仙子已近三十年未曾在江湖行走,怕是早已绝迹,不曾想陆至寒竟然学会了这套针法。
丹田是元阳之本,真气生发之处。能鼓舞脏腑经络气血的新陈代谢,使之流转循环自动不息。想必这就是冷潇锁魂的来历吧。林如皓突然狂吐鲜血,样子可怕极了。
“公子”,代柔、雨柔拼命扑向他,万分焦急。
陆至寒伸手封了他的几处大穴,然后说道:“想死,是吗?这两个丫头已经中了六浊毒,你如果不想让她们跟着你送命的话,就给我好好的活着。她们陪你的时间应该比嫣儿多吧?如果你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六浊毒发作的时候,可别怪我没事先告诉你。她们会全身肿涨,五脏六腑犹如万箭穿心,却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这样的美人,如果反复折腾几次,可就不成人形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死很容易。”
陆至寒站起身来看着林如皓,尔后继续说道:“即便你真的死了,嫣儿也会认为你还活着,我会有办法让她认为你还活着。所以”陆至寒静静的看着他,这个让他又羡慕又嫉妒又愤怒的男人,“不要辜负了嫣儿对你的一番心意,她不会希望你死的。”陆至寒说完就走了出去。
“公子,公子”,代柔焦急万分,“公子,你感觉怎么样,啊?”林如皓眼神呆滞似万念俱灰。
“姐姐,怎么办?怎么办?那个什么冷潇锁魂的是什么意思?公子这样,九合毒掌的毒性发作起来,他可怎么抵挡得了。”雨柔哭着说。
“雨柔,别哭,别哭,公子还要我们照顾啊。公子,你别这样,为了嫣儿,你也要保重身体呀。嫣儿还在等着你啊,她还在等着你啊。”代柔极力说道。
林如皓还是没有反应,一动不动。
第九章 解救(七)
更新时间2011…5…12 20:43:51 字数:3137
“庄主”惜雪看到陆至寒,行礼道。
“夫人呢?”陆至寒问道。
“夫人在房里,一直没有出来过。”惜雪回答道。
“上午的雪梨茶吃了吗?”陆至寒边走边问道。
“没有,夫人说没胃口。”惜雪回答道。
“你说什么?”陆至寒停下来,微眯着眼看着惜雪。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惜雪跪下。
“夫人说没胃口就不吃了吗?我不是说过吗,夫人受了惊吓要好生侍候,听不明白吗?”陆至寒现在的脾气坏透了,他的怒气已达到了顶点。平日里他甚少在梅园发火。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庄主恕罪,奴婢看夫人神色不好,担心她身体有恙,所以准备出来找凌总管。白竹在房里照顾夫人。请庄主恕罪,请庄主恕罪。”惜雪一个劲的磕头,请罪。
“什么?”听惜雪这样讲,陆至寒的心不自主的紧了一下。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陆至寒一眼看到桌上的雪梨茶和点心丝毫未动。他直视着妻子:“白竹,去端一碗银耳莲子羹过来。”随着白竹退下,陆至寒一挥手“你们也先下去。”
屋里只有陆至寒和妻子两人。方怀嫣看着丈夫进来本能的站起来。她的神情很是紧张。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的呆在我身边?”陆至寒冷冷的问道。
方怀嫣看着丈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吃不下,丈夫离开后,她满脑子想着如皓中了九合毒掌该怎么办?白竹和惜雪端了雪梨茶和点心进来,说了一大堆,什么她受了惊,身体需要调理之类的。她觉得好烦,看到满屋子的奴婢,心理就更烦闷,她好想静一静,一个人静一静。还有语蝶,语蝶怎么样了,早上距离太远,时间又仓促,她看不太真切,隐约感到语蝶的下颚似乎有些红肿,他把语蝶怎么了?
天哪,谁能告诉她答案,这种种的担忧、猜想压得她透不过气来。惜雪和白竹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应该是一些劝慰的话,她一句也听不进去。陆至寒对下人的管理十分严格,能够派到梅园来的,都是千挑万选又经过凌方瑶调教后才能进来的。能近身服侍夫人的奴婢,要求就更不用提了,头脑灵活、观察入微、谨言慎行自不在话下。虽然她们常呆在方怀嫣的身边,却不是方怀嫣的人,她们只听命于凌方瑶,只听命于陆至寒。进到梅园的奴婢都知道这个最重要的规矩,在梅园,夫人可以做任何事,下任何命令,但没有庄主的命令,绝不可以让夫人和语蝶离开梅园。所以,方怀嫣是不自由的。一日三餐、茶水点心都有专人安排、服侍,陆至寒会定期给她把脉,并结合气候变化随时调整。成亲五年来,方怀嫣的身体在陆至寒的精心调理下越来越好,气色甚佳。原就生的国色天香,如今更是越发的光彩动人。
“为什么不说话?”陆至寒见妻子垂着头一直没做声,心理不免有些发急,但问出口的话还是冷冷的。他走上前轻托起她的下颚,眼睛里带着深刻的研究的神情看着她。接着伸手替她把了把脉。
“庄主,夫人的银耳莲子羹好了。”白竹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
陆至寒挥挥手,白竹退了下去。然后他将妻子抱在怀中,小心的舀起一勺羹,稍晾一下喂到妻子嘴边。
方怀嫣抬头看着丈夫,她的神情那样无助,刚才在房里,她一直想着丈夫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现在要你向我证明,你这一生都做陆家的人,都做我陆至寒的妻子?只要你能向我证明这一点,我就会给他解药。’如何证明,如何证明?刚才丈夫生气的离开,她急于想拉住他,似乎有几千句话要讲,而如今,他在她身边,她在他怀中,如此近,近到她能感觉到丈夫有力的呼吸,可是,说什么,怎么说?她不确定自己的答案丈夫是否能满意?她无助极了,语蝶也不在身边,她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丈夫的眼睛也一直看着她,象以往一样,柔情似水。
“我”方怀嫣张口想说什么。陆至寒顺势将银耳莲子羹喂进妻子口中。
“嘘,什么都不要说,先把这碗羹喝掉。”陆至寒阻止妻子继续讲下去。
“你受了惊吓需要好好调理,不然会不舒服的,知道吗?”陆至寒一边喂妻子喝羹,一边说着。
方怀嫣只是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