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不讲道理的,就是要比对方更蛮不讲理。
“什么?”这回轮到拓跋沧傻眼了,他没想到这个上官晴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狂妄。当下挺直背脊,壮士断腕地道,“有本事你就来摸摸看!”
“姓拓跋的,你明知道我这只不过是一个假设,你竟然还叫我摸,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上官晴一脸愤慨地道。
这个上官晴,颠倒黑白的能力果然一流,现在,被看光光的人是他啊!他好端端地在自己的房间里泡温泉,招谁惹谁了?上官晴将他浑身上下看了个精光也就算了,竟然还扬言说就算摸了他都没关系!他像是这么随便的人吗?还诬陷他有很多女人。这个年纪怎么了,就不能清清白白的了么?
拓跋沧被气得倏地站起,结果,某个最不应该被看到的地方在淬不及防之下,被上官晴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啊——”一向淡定从容,镇定自若的上官晴,在这一刻,发出了雷鸣般的尖叫声,什么踏雪无痕凌波微步,统统运转起来,那速度,简直比她重生前还要快。
反应过来的拓跋沧,恨不得买块豆腐撞死算了,连忙将整个身躯再度没入温泉水中,以免那个女人再卷土重来。
这个想法当然纯属某人的自作多情了,此时的上官晴,比某人更渴望撞豆腐,八匹马来拉她过去都不过再回头的了。
“靖王殿下,发生什么事情了?”拓跋沧的房门口,一位侍卫恭敬地问道。刚才他们听到一阵女子的尖叫声,那方向,好像就是从靖王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没事,你们都退下吧。”拓跋沧一边说,一边从温泉里走出,擦干身躯,懒懒地躺在床上。
“是!”门口的侍卫闻言,向身后跟着的其他侍卫挥挥手,众人急速离去。
第二天,整个京城掀起了一股巨大的八卦风,八卦中的男主角,正是刚刚回京的靖王殿下,而八卦中的女主角,则是一名神秘女子。
上官晴的那一声响彻云霄的“啊——”,已经在京城造成了相当震撼人心的八卦。据说,靖王殿下回京的当天晚上,便与一神秘女子在王府内颠鸾倒凤,精力旺盛地竟然让女子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王府。真不愧为靖王殿下,连那方面的能力,都是这般地与众不同。一时间,女人羡慕,男人嫉妒,然后,八卦传着传着终于又牵扯到上官晴身上去了。
“你说上官晴她到底是倒霉还是幸运呢?幸运的是,连续两次赐婚,未婚夫都是集家世外表地位于一身的极品男子,倒霉的是,两个男人都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
“上官晴又丑又花痴,如果不是靠着祖上的庇佑,怎么可能摊上这么好的男人呢?靖王一回京,便和旧情人颠鸾倒凤去了,就是要给上官晴一个下马威,上官晴她活该!”
“啊?靖王有旧情人么?我怎么没听说过?是谁呀?”
……
……
天香楼内,各种版本的八卦正甚嚣尘上,上官晴脸上涂着各种颜料,身上穿着大红大绿,那招牌式的打扮才一亮相,便令天香楼内的食客们瞬间陷入一片沉寂。
大伙之所以一下子安静下来,并不是怕了上官晴,而是一时之间的条件反射。
凡是背后说人坏话的人都有过一种经验,就是当你正在嘲讽的对象突然出现在了你的面前时,在那一刻,你便会条件反射地闭上嘴巴。
整个天香楼都安静下来了,只能说明一点,那便是,整个天香楼都在谈论上官晴的八卦。
上官晴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沿着阶梯,淡淡地朝着天香楼的二楼走去。
“上官晴,你一个花痴草包装什么优雅装什么清高!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靖王殿下的旧情人是谁吗?你难道真的不难过?”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天香楼,格外响亮。
上官晴转身望去,发现说话之人,竟然是昨天那个想朝着战马撞去的李琼音,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小小的期待。这位白痴,又想干什么白痴的事情?
这位白痴昨天刚出了丑,今天居然还好意思出来乱晃,脸皮子貌似比她还要厚呀。可惜了昨天被她随手丢出去英雄救美的二哥,据说,林姨娘好像想趁着昨天的瞎打误撞,向李家提亲呢。只是,李家怎么说也算是大户人家了,李琼音不但是李家嫡出的女儿,更是天启国的第一美女,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庶出的男子呢?
原本,这门不当户不对的,李家断不可能接受的,只不过,昨天经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小心“撮合”了两人,这李琼音如果拒绝李家的提亲的话,那名声也是好不到哪儿去了。
“靖王的旧情人是谁,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上官晴淡淡地吐出这么几个字,回转身准备举步继续朝着楼上走去。
昨晚的事情,她就是那个当事人,根本不需要别人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在靖王府的那个女人,是我啊,上官晴,你听清楚了没有!”也不知道这个李琼音到底在发哪门子的神经,就在上官晴举步之际,突然冲着她大声吼出了这么一句。
可怜的上官晴,差一点一脚踏空,滚下楼梯。
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最雷,只有更雷,以后她的心,需时刻准备着不要被这帮人给活活雷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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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不能说的秘密
“音儿,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呀?”李夫人闻言,差点被活活吓死。
对于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来说,名节是最重要的。昨天音儿刚刚才出了有辱名节的事情,今日她竟然当众自毁名节,都怪自己将她宠坏了,使得她做任何事情都随心所欲,完全不考虑后果。
“李琼音,你说你就是那个神秘女子,可有什么证据?”上官晴见状,心中大喜,脸上却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摸样,颤抖着声音可怜兮兮地问着李琼音。
李琼音,你自己想要寻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见上官晴一副心痛欲碎的摸样,李琼音暗爽大心。哼,只要打击了你上官晴,我管你什么证据不证据,就算没有证据,我也能编出证据来刺激你。
“证据嘛!多得像天上的繁星数也数不过来。”李琼音得意洋洋地道。
“那你知道靖王殿下的胎记,是在大腿的左边还是右边吗?”上官晴一脸无辜地问道。
天香楼的所有人闻言,皆感觉头顶有无数乌鸦飞过。紧接着,少女们皆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而男子们则一脸鄙夷地望向上官晴。
真不愧为花痴,连这种问题也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出口,真是不要脸。就连李琼音,也被这个问题也刺激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会吧?你不是昨晚才跟靖王殿下颠鸾倒凤的,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上官晴一脸疑惑地问道。那表情,简直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
“上官晴,我要杀了你!”突然,一阵暴喝声从天香楼的玄关处传来,那声势,简直能将整座天香楼给掀了。
一听到声音,上官晴就知道是苦主来了。
拓跋沧长长的墨发高高束起,用一根通体火红的玉簪子别住,一身火红色的锦袍,锦袍的周边是黑色的烫金滚边,显得贵气逼人。仿佛天上的神仙下凡一般,俊逸出尘。然而,那星眸中闪烁着的怒火,却仿佛要将整个天香楼烧为灰烬。战场上打滚多年的血煞之气,在这个时刻瞬间爆发。
“哇,好帅好有型啊。”
“不愧为长胜将军,随便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有男人味。”
“要是能被他那魁梧的胸膛上抱上一抱,就算让我折寿十年我都心甘情愿呀。”
……
……
天香楼内,那一个个怀春的少女低头窃窃私语起来。上官晴闻言,仰天无语,这帮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呀,这个拓跋沧,这么凶悍霸道,要是和他扯上关系,那就完蛋了,以后谁要是成了靖王妃,那简直就是祖上做了太多缺德的事了。她敢百分百肯定,这个男人,绝对是家暴专家。
“沧,你干什么?这么凶神恶煞的,我天香楼的生意都要被你赶走了。”就在拓跋沧走进玄关,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上官晴的时候,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拓跋沧扬眸望去,正是自己的铁哥们雪瀚阳。
“瀚阳,你还缺那么点钱吗?大不了今天我把这儿包了,让他们都走好了。”拓跋沧一脸霸气地道。
“沧,你发那么大的火做什么?晴儿她是调皮了点,可她只不过才十三岁嘛,还小,你就当她是小孩子,何必跟她较真呢?”雪瀚阳拍了拍拓跋沧的肩膀,和拓跋沧并肩朝着上官晴的阶梯处走去。
“瀚阳,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传言,是真的吗?”拓跋沧的星眸直视着雪瀚阳,认真地问道。
“是!”雪瀚阳回以一个认真的眼神,毫不掩饰便承认了。
他追求上官晴的事情,早就在京城成为一大八卦话题了,他敢做就敢当,任凭别人如何闲言碎语,他既然这么做了,就决定面对接下去所有的风浪。
当拓跋沧问雪瀚阳这个问题的时候,天香楼内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想要知道答案。当听到雪瀚阳那个简单而又有力的“是”字后,顿时碎了一地少女的心。
这一切一定是在做梦,对,一定是上次的那个梦没做完,这次接着做下去了。天哪,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梦中的女主角都是上官晴呀,下次做梦,一定要把女主角换成自己呀。
在场的少女犹不死心,拼命找借口想要否决亲眼目睹的事情。
“瀚阳,在我回京之前,你怎么追上官晴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现在,我已经回京了,上官晴是我的未婚妻,你,是不是该避一避这个闲?”拓跋沧轻轻地抛出一句话,但是却足以令整个天香楼听得一清二楚,顿时,窃窃私语声变成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整个天香楼热闹得简直跟个菜市场似的。大伙做梦都没想到,靖王爷竟然会公开承认上官晴是他的未婚妻。
连跟他并肩而行的雪瀚阳都被狠狠地吓了一大跳,停下了脚步,沉眸道:“沧,你昨晚才刚私会了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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