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昊没想到上官晴竟然会如此激动地紧抱着他不放,俊脸红得简直都能滴出血来了,想要推开却又于心不忍。他心中也是暗自纳闷,以前那些女子想对他投怀送抱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怜香惜玉的,没等那些女子近身就被他用掌风劈走了,哪里会有这么犹豫的时候。可对眼前这位一个劲耍赖的女子,他却愣是想不出办法来对付,或者说,在他的心灵深处,竟然莫名其妙地想要宠着她,看着她调皮耍赖的样子,他的心中,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
“是是是,你是男人,我相信你。”怀中的柔软再加上上官晴耍赖时候的可爱样,让上官昊早就坚信在他怀中的必是女子无疑,可他竟然无耻地跟着上官晴一起耍起赖来,为的,只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抱着怀中的少女。
“百里溪,你也太不要脸了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死抱着一个男人不放,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声音清冽如冰泉,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尖酸刻薄,气死人不偿命。
上官晴和上官昊抬头望去,见一个绝美男子正一脸愤慨地盯着他们,那冰冷的双眸简直能够将人结成冰块。
“拓跋阙,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我爱抱谁就抱谁,你管我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上官晴一间拓跋阙,气顿时不打一处来,自从上次被他强吻后,她的气还没消呢,他倒好,居然还理直气壮地管起她来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该死!”拓跋阙双掌一翻,竟直接朝着上官昊袭去。
上官晴连忙一把抱起上官昊,踩着凌波微步,险险地避开了拓跋阙的攻击。
“拓跋阙,你发什么神经?得罪你的人是我,关我大哥什么事?你要打要杀冲着我来就是了,何必牵连无辜?”上官晴愤怒地大声吼道。
“你,你,你竟然还护着他?!”拓跋阙被气得彻底失去了理智,想也不想便再次出招攻向上官昊,一边攻击一边嘲讽道,“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好汉,有本事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在拓跋阙出手的同时,皇甫迦和雪瀚阳同时出手,两股劲风同时朝着拓跋阙袭去,挡住了拓跋阙的进攻。
拓跋阙被逼得停下了攻击,一脸不解地望着两人道:“你们两个发什么疯,居然攻击我?”
“阙,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激动?都不像你了。”雪瀚阳一把拦住拓跋阙,一脸担忧地道,“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阙此时的表现,像极了是在吃醋。莫非,阙已经知道了晴儿是女子?
就在雪瀚阳一脸狐疑地望着拓跋阙的时候,拓跋阙的身子猛地一顿。
吃醋?他?
“瀚阳,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只不过看不怪百里溪的所作所为罢了,我怎么可能吃醋,我可是男人!百里溪再娘娘腔,‘他’也始终都是一个男人!两个男人之间,怎么可能吃醋?瀚阳你想太多了。”拓跋阙连忙否认,说了一大堆的话,总感觉底气不足,偷偷地望了一眼上官晴的红唇,如玉般的脸上飞快地染上一片红晕。
雪瀚阳听了这番话,心中大石终于落下,看样子,阙还不知道晴儿的真实身份,可当他看到拓跋阙脸上的红晕的时候,心中忍不住一阵叹息,就算不知道晴儿是女子,看阙的样子,十之八九也陷下去了吧,只不过自己还没有发现,死不承认罢了。
碧水桥上,拓跋阙,雪瀚阳,皇甫迦以及上官昊和上官晴,五大翩翩美少年迎风而站,引来无数百姓的侧目驻足,实在是太招摇了,趁着瀚阳和迦将拓跋阙给拦住的空当,上官晴准备拉着上官昊火速离开。然而,就在这个瞬间,一道惊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祖父祖母,你们快看,那桥上之人,好像是昊表哥。”百里蔷扶着一对老人,一脸激动地道。
“是阿昊,你看,他边上站着的,不就是百里公子么?准是阿昊没错。”云敏抬头一看,顿时激动地朝着碧水桥上跑去。
“真的是阿昊,太好了,苍天有眼,阿昊还活着。”饶是经历过战场洗礼的百里崇,虎目中也满是激动。
“外租,外祖母,蔷表妹。”百里昊自然也看到了百里崇等人,清眸中顿时溢出阵阵惊喜,连忙拉着上官晴的手迎了上去。
“阿昊,你跟百里公子感情真好。”云敏本就对上官晴很有好感,此时见两人手拉着手感情深厚的样子,心中更是欢喜。
“外租,外祖母,蔷表姐。”上官晴的脸上也是万分惊喜,连忙上前行礼。
“百里公子,之前的种种,百里蔷感激不尽。”百里蔷一见百里溪,连忙上前道谢。
“怎么还叫百里公子啊,该叫我一声表弟才对。”上官晴松开上官昊的手,改抓百里蔷的手,好像阔别多年的老相识一般。
见状,拓跋阙只觉得浑身血脉倒流,恨不得一掌将百里蔷给劈了。
“澜弟。你是怎么管自己的女人的,怎么任由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握着别的男人的手呢?”拓跋阙忍无可忍,又不想正面跟上官晴起冲突,于是只好采用这招最烂的烂招,也就是传说中的借刀杀人。
“皇兄,你的眼睛真毒,我躲得这么隐蔽也能被你发现。”拓跋澜一脸尴尬地从人堆里走出,掸了掸锦袍上的灰尘,苦笑着继续道,“蔷儿现在翅膀硬了,正打算休夫呢,皇弟我的日子不好过呀,哪里还敢管这档子事儿。”
“拓跋澜,你少阴阳怪气地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跟溪表弟光明正大,还会怕你们这些闲言碎语啊,当初一心想要退婚的人是你,我只不过是成全你罢了,你倒好,把责任全往我身上推了。”百里蔷一见拓跋澜,所有好心情都被糟蹋地一干二净,一双水眸瞪得滚圆,没有动手打人已经算是极有修养了。
“蔷儿,我都已经低声下气跟你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拓跋澜一听,声音也陡地增大了,一双火眸恶狠狠地瞪着上官晴。
都是这个小白脸不好,如果不是“他”,蔷儿也不会异想天开说要离开他了。
“我不需要你的低声下气,更不需要你的认错,我只希望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了,难道这个要求很难吗?”百里蔷也被气得不行,对着拓跋澜大声吼道。
“你们都别吵了!”上官昊一个上前,拉过上官晴的手道,“这儿人多眼杂,刚才好多事情我都不明白,我们还是先一起回到外租府上秉烛夜谈吧。”
“大哥说得极是。”上官晴抚掌称好,转身对百里蔷道,“蔷表姐,你跟澜王爷好好沟通一下,我们先陪外租外祖母回将军府了。”
“我也去!”皇甫迦,雪瀚阳,战北溟和拓跋阙均异口同声地道。
“已经很晚了,你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改日再请你们到天香楼大吃一顿,如何?”好不容易跟自己的亲大哥劫后重逢了,她可不希望带着这么多人一起秉烛夜谈。
“阿溪,你这个利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天香楼是我开的,我要吃什么时候都可以啊,除非……”雪瀚阳欲言又止地道。
“除非什么?”上官晴好奇地问道。
“除非,你单独请我。”雪瀚阳一脸期待地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晴儿跟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屈指可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他必须主动出击,打败所有闲杂人等。
“这个简单,没问题。”上官晴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呢,这么点小事,压根儿连大脑都不需要思考一下的。
可是,接下去她马上发现,这个事情,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
“阿溪,我也要你单独请我。”皇甫迦不甘示弱地道。
“我也一样。”战北溟也不点破上官晴的身份,从善如流地跟着大伙瞎起哄,这么好玩的热闹,他怎么可以不凑一下呢?
“既然大家都单独请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盛情款待吧,毕竟,天香楼的美食价值不菲,不吃白不吃。”拓跋阙一副欠扁的样子,心中其实忐忑得很,就怕上官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因此,话一说完,便飞快地离开了,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人家。
战北溟,雪瀚阳和皇甫迦见状,也都竞相效仿,一个眨眼间便都飞快地离开了,就怕招到上官晴的拒绝,心中还感叹着,果然还是太子最腹黑啊。
上官晴刚想开口拒绝,却发现人影儿都不见了。心中发出阵阵哀嚎。
天哪,杀了她吧,本来只不过随口说说的客气话,可这四人竟然一个个都当了真,更可怕的是,竟然一个个全部都要求单独宴请,这四尊大佛都不是普通人,请他们吃饭能点普通菜肴么?就算一个菜只动一筷她也得尽往名贵的菜肴上面点呀,要请四次呀四次,这下她不破产才怪,天香楼的招牌菜,岂是可以随便吃的?看来得努力想点挣钱的法子出来,否则坐吃山空就悲剧了。
“溪弟,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凌波微步?”就在上官晴陷入自我哀叹无法自拔之时,上官昊温润的声音响起,上官晴所有的胡思乱想顿时被惊跑了。
怎么办?大哥起了疑心了。
“凌波微步,是我跟你妹妹学的。”上官晴一边思索一边回答道,“大哥你是什么时候醒的,皇甫迦藏得可真深,都没第一时间过来通知我。”
“溪弟,你……为什么这么在乎我?”上官昊不好意思地别过清眸,不敢对上上官晴清澈的眼眸。
“我当然在乎你了,这还有什么为什么的啊。”上官晴一脸理所当然地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
“为什么?”上官昊晕红着俊脸道,“我们非亲非故的。”
“怎么会非亲非故呢?你是我大哥呀。”闻言,上官晴大声抗议道。
由于声音太响,正在前面走路的百里崇,云敏和百里蔷纷纷回过头来,脸上还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在他们看来,兄弟两个久别重逢,自然是有说不完的悄悄话的。
“大哥?”上官昊闻言,心中一愣,一股冰凉的悲哀从心头涌起,“曾经,晴儿和阿昭也是这样叫我的,可惜……对了,你刚才说凌波微步是晴儿教你的,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