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几个时辰过去了,上官晴望着窗外枝桠上垂挂着的水滴,如珍珠一般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望着雨过天晴后天边那道美丽的彩虹,心情顿时一阵舒畅。
在雪晴山庄待了几天后,上官千崖和南宫飞雪便亲自登门来接上官晴回家了。原本上官晴想要婉言拒绝的,但是一见到南宫飞雪眸中瞬间升腾而起的雾气,上官晴的心便软了下来,想想自己的婚事还没有退,便索性随上官千崖和南宫飞雪回到了上官家,准备等婚事退了后再周游世界去。
见天气转晴,刚回到上官家没有多久的上官晴正准备去陪南宫飞雪说说话,刚走到自己的院子门口,便见百里蔷兴冲冲地跑来串门了,上官晴便拉着百里蔷的手回到了厅堂,和百里蔷拉起了家常来。
“晴儿妹妹,我听说靖王殿下正紧锣密鼓地筹备聘礼,要不了多久就要登门提亲来了。”百里蔷一脸八卦地道。
“哎,头疼。”上官晴闻言,素手轻抚额头,一阵无力。
百里蔷一见上官晴的表情,顿时好奇心起,两眼冒光地问道:“晴儿妹妹,说实话,你到底喜欢谁?是太子殿下还是靖王殿下?或者是……昊大哥?还是……”
上官晴一听百里蔷滔滔不绝地询问,那口气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见她居然还说上瘾了,什么太子殿下靖王殿下的,连大哥都被她当作八卦对象了,再说下去不知道会将谁点上名单,于是连忙回答道:“蔷姐姐,我谁都不会嫁!”
百里蔷一听愣住了,结结巴巴地道:“为,为什么?”
她刚才提到的人,随便一个便是人中龙凤,晴儿妹妹居然说谁都不嫁,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外面的女人都嫉妒得恨不得杀了她,她倒好,轻飘飘地来一句:我谁都不嫁!
晴儿刚想要解释,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这脚步声并不是夏竹的,而是……
上官晴美眸流转,计上心来,既然你主动上门来做我的棋子,那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蔷姐姐,你看……”上官晴一边说,一边将光洁白皙的手臂展现在百里蔷的眼前。
“晴儿妹妹,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守宫砂呢?”百里蔷失声尖叫,但随即惊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就怕隔墙有耳被别人听到就麻烦了。
“蔷姐姐,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管怎么样,我失贞是事实,别说是嫁入皇家了,就算是普通家庭,也是不会接受一个失贞的女子的吧?”上官晴一脸“无助”地望着百里蔷道,“与其嫁过去受辱,我还不如不嫁呢。没了守宫砂,我这辈子注定与幸福无缘的了。”
“晴儿妹妹,你别这么大声啊,万一被别人听到可就麻烦了,反正现在也没人知道你失了守宫砂,等到新婚之夜,将新郎灌醉,然后再弄点鸡血鸭血的涂在床上,神不知鬼不觉的……”看得出来,百里蔷是真心将晴儿当姐妹的,虽然震惊于晴儿失去了守宫砂,却并没有因此而看不起晴儿,反而处处为她打算着。
上官晴一听百里蔷的阴招,心中暗想着:果然最毒妇人心,连看起来如此纯洁无害的表姐都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她以前真是小瞧了表姐了。当下轻咳一声道,故作恍然大悟地道,“蔷姐姐,你这招真高明啊,晴儿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晴儿会按照蔷姐姐的话去做的,新婚之夜将靖王殿下灌醉,用鸡血替代处子血,保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房门口正倾耳偷听的人,忍不住在心中一阵大骂。
好你个上官晴,看起来一脸纯洁无暇样,其实早就已经与人苟且了,这下好了,没了守宫砂,我看你如何向靖王殿下交代,竟还妄想灌醉靖王殿下,让靖王殿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戴绿帽子,有我在,你的阴谋休想得逞。
门外偷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晴的大姐上官筝,她原本是被自己的母亲逼着来上官晴这边套套近乎的,毕竟人家马上就要成为靖王妃了,多走动走动进了人家的圈子方便找夫婿。这个想法是非常明智充满智慧的,然而,嫉妒一旦蒙蔽了女人的双眼,那女人宁可同归于尽也不想见到对方好过,这上官筝就是这种人,她一偷听到这个消息,哪里还顾得上套近乎啊,赶紧飞也似地离开,心中暗想着无论如何要让整个天启国的百姓都知道上官晴的丑事。
待上官筝一走,百里蔷马上收敛起了之前大惊小怪的表情,一脸认真地道:“晴儿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不怕……”
百里蔷武功不弱,哪里会听不到那阵脚步声,之所以说出那番话,完全是为了帮晴儿演戏,现在一听那个听戏的人终于离开了,当下一脸正色地询问起来。
“蔷姐姐,谢谢你刚才陪我演戏,我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要退婚。”上官晴感激地望了百里蔷一眼,低声道。
“为了退婚,不惜让自己背着不贞的罪名,值得吗?”百里蔷一脸心疼地问道。
上官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值得!”
自由比什么都珍贵,别说只不过是被世人唾弃,就算是为此而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也是值得的。
没过多少日子,正如外界传言的一般,拓跋沧便带着奇珍异宝绫罗绸缎珍珠玛瑙金银珠宝等等等等,一大箱一大箱的聘礼来到了上官家。
拓跋沧身穿一袭大红色锦袍,唯恐大家不知道他急着想做新郎官似的,骑着高头骏马,身后带着大堆聘礼,浩浩荡荡,吹吹打打,还绕着整个京城游行了一遍,成功地吸引住了京城百姓的眼球,大批大批的百姓跟在他的人马的后面,一起来到了上官家,场面之隆重,连上官千崖这个见过大世面的人都有点被震住了。
上官晴此时也被叫到了上官家的前厅,一见这个阵仗,整个人惊得嘴角直抽,眼睁睁地看着上官家偌大的府邸被竟被挤得连走路都有点困难了,这个拓跋沧,下个聘礼而已,干嘛搞得这么夸张。
上官千崖和南宫飞雪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而其他各房的姨娘哥哥姐姐们,明明嫉妒得要死却还不得不堆出一脸的笑容,别提有多辛苦了。
上官筝更是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一个失了贞洁的不要脸的女人,凭什么享受这样的殊荣?
“晴儿,这些聘礼你可都还满意,如果不满意的话……”拓跋沧一脸的春风得意,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含情脉脉的凝望着上官晴。
“满意满意满意!”上官晴哪里敢说不满意,都堆成小山了她还不满意的话,那天启国那些云英未嫁的少女们真要将她给大卸八块了。
拓跋沧一听上官晴连说三个满意,心中一暖,扬眸道:“那晴儿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大婚比较好?”
上官晴一听,楞了一下,心想我压根儿就没想过什么大婚好不好,但是这种话肯定不能说出来的,否则这里的人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她。
“这种事情,你决定就好。”上官晴一脸小鸟依人的幸福样。
拓跋沧闻言顿时心花怒放,难得见晴儿这般柔顺过,黑玉般的星眸温柔地简直能够滴出水来了,含情脉脉地望着上官晴道:“要不就明天吧?”
众人闻言一阵绝倒,上官晴更是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当场呛死。
“啊,晴儿妹妹,恭喜你啊……”突然,上官筝一脸“欣喜”地上前恭喜,一个站立不稳,扯上了上官晴的衣袖,上官晴的衣袖顿时被扯破了,露出洁白如玉的手臂。
“啊?晴儿妹妹,你的守宫砂呢?”上官筝故作震惊地一声尖叫,然后又猛地装出失言的样子,紧紧闭上了嘴。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上官晴的手臂,一个个都发出了猛烈的抽气声。
一个女子,失去了守宫砂,那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顿时,各种嘲笑声从四面八方袭来,刚才还被人捧在云端的上官晴,一下子被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连泥都不如了。
“天哪,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居然没了守宫砂,这也太不要脸了。”
“是啊是啊,靖王能看上她,那是天大的福气,她居然还不知足,还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这下靖王殿下不退婚才怪呢,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别说是靖王殿下了,一个女人没了守宫砂,想要嫁个好人家那是不可能的了,这就叫作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亏我之前还羡慕她呢,现在想想,她的未来肯定不如我。”
……
面对着所有女子的鄙夷眼神,上官晴心中一阵冷笑。
一个女子的幸福,居然要依靠这么一颗小小的守宫砂,这简直就是荒谬之极,更可悲的是,这些女人不但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傲。怎么不见得那些男人去点什么狗屁不通的守宫砂呢?女人的贞洁就该守护,男人却以风流为荣,这原本就变态的规矩,竟被人当作圣旨一般遵守着。
“晴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南宫飞雪吓得连眼泪都飙出来了,女儿失去了贞洁,这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呀?
“晴儿,你——”上官飞崖也被这一突如其然的变故给惊呆了,他原本想叫晴儿向靖王殿下赔礼道歉的,但是转念一想,这种事情摊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是不可能原谅的,所以便没再说下去了,一双虎眸无奈地望着上官晴,欲言又止。
“今天这么大的日子,我想,那个奸夫应该就在这里吧,就是不知道哪一位才是奸夫呢?”
“对啊对啊,现在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了,是男人就该站出来承认,现在上官晴能够嫁的人,也就只有那位奸夫大人了。”
“是啊是啊,那位奸夫大人可千万不要是什么家丁啊侍卫之流的,丢死人了?”
……
议论声一波盖过一波,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奸夫,于是,大伙便开始围绕着奸夫这个话题,展开了千奇百怪的想法,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
“晴儿,那个奸夫,到底是谁?”上官千崖被此起彼伏的议论声给刺激得满脸冒火,脱口而出便是奸夫。
一听上官千崖的问话,刚才还沸沸扬扬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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