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娇小的身子。
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香甜,这是他多少次午夜梦回都让他燃烧的味道,有多少次他想她的柔软想的身体发疼,可他却当做这不过是肉体的吸引,他一直以为他爱的是安袭,可当一切全部错乱的时候,他就要失去她的时候,他才明白,他要的一直都只有她!
灵活的勾缠住她的丁香小舌,他喜欢这种让她无路可逃的吻法,所有人都认为他战祁是正人君子,朗朗男儿,却没人知道他有这样的嗜好,他喜欢像大灰狼一样把她拆入腹中,揉成一滩春水的感觉。
以至于他跟叶安琪结婚后,都没有碰过她一次,他的身体只对一个女人有反应。欺负她,强占她,就算是吸吮她全部的泪,就算是她吃痛的求他,这一切一切的田笑甜,从来没有说过不要他,她怎么可以不要他!
她怎么可以再骗走了他唯一的心之后说不要他!
吻的再久,终究会累,呼吸灼热急促,喷洒在二人之间,战祁没有放手,持续的用唇刷着甜甜红肿的两片,就算是吻过无数次,还总是有那种电流散在彼此之间。
“甜甜,你真甜。”
两人的坐姿早已因为纠缠而发生变化,浓烈的欲望气息也弥漫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战祁的胡渣子就磨蹭着田笑甜细嫩的皮肤,那种浓烈的男性味道,让田笑甜想哭。
她不明白,她要的爱情很简单,为什么偏偏要掺杂这么多成分?
第三者,爱上有夫之妇,拆散人家庭的狐狸精,她都做过了。
他有了孩子,她都已经放弃了,可叶安琪的孩子小产了,又主动提出离婚了,虽然她承认自己很不要脸,但是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爱了不是么?
可事实呢?
叶安琪告诉她,是因为她田笑甜,战祁打了她,孩子就这么流掉了
是因为她田笑甜!是因为她田笑甜!
如果一个人可以没有道德,没有价值观,该有多好,可田笑甜做不到,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杀人凶手!
她自私的爱情毁了一个家庭,毁了一个孩子,毁掉一个叶安琪,这样的爱情会得到祝福么?
当然这一切,她永远不会说出口,就让她那小小的自私埋在心里,至少她的爱情,是美好的。
不正常的感情,终究是得不到祝福的。
四目相对,这个男人在看向自己的时候总是这副要吃人的样子,那样的炽烈,让她情不自禁的沦陷,伸手抚触他的眉眼,那里有她为她打架留下的疤痕,他高挺的鼻子,让她想起那年在玉米地里,她不经意的抬头一吻。
反复的触着那双薄唇,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每天清晨被它吻醒。
第一次,也是田笑甜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放纵,小手放肆的拉住了他的裤腰带,用着近乎天使般的纯净声音道。
“战哥哥,给我。”
天使一旦染上情欲,那是连恶魔都无法阻挡的魅惑。
——
就在当晚,在叶安袭的坚持下,叶成功被敛葬了,这个戎马一生,波折一生的老人一直到死还是这般的颠沛流离,不得其所,这让叶安袭心里愧疚至极。
从叶成功被推进去火化,到变成一把灰出来,她都一直没有表情。
宗政贤不愿意看她那个该死的表情,他知道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是大家想的没心,相反,她的心藏得太深了。
“我们带着他去欧洲见爷爷。”
航空公司虽不让载,可他是宗政贤,他要做的事情,就有很多办法。
“恩。”
这是她欠他的愿望,她一定会让它实现。
敛葬了叶成功之后的翌日,果然不出所料,连璇颖并没有去警察局领安安的尸体,姚启泰给宗政贤打了电话,两个人去领回了安安的尸体,在逝苑就地火化。
老人常说,小孩子的尸体不能隔夜,尸骨也最好不要保存,这会让他们留恋人世,不好投胎。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叶安袭状似无意的问了容烨的意见,结果容烨半天没有说话,只是说了句。
“是葬在哪里,就会暂时生活在哪里么?”
小孩子的问题,总是比大人来的谈成,也比较无厘头,叶安袭没死过,当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也许吧。”
结果,最终,容烨亲手把安安的骨灰洒到了一片薰衣草园里。
在开骨灰坛之前,宗政贤还有一丝犹豫,可当容烨很认真的说。
“安安很漂亮,很香,她一定喜欢这里。”
薰衣草香扑鼻,宗政贤把那个坛子给了容烨。
小小的手散播着已逝的生命,微风伴随着花香结束了这段人生旅程。
一家三口,没有人哭,因为祝福夹杂了眼泪就廉价了许多。
安安,走好
没个城市通往殡葬的地方总会是好山好水外加知名的庙宇,拜神,求保佑,求辟邪,求家宅安宁,其实说白了,这里就是个求心安的地界儿。
人之所以迷信,大多是被现实生活堵到了一个角落,她自己的已有知识不能解释,那就只好求助于未知世界的所谓上神。
“宗政贤,我们去那里看看。”
指着高速公路指示牌的道观,叶安袭突然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接着,一家三口就调转方向去了那边。
山有山神,水有龙王,我们华夏地大物博,人多,神自然也多。
这个山神庙拜的人很有特色,依山论名,黑山老母。
听上去总是有种黑山老妖的感觉,但方圆几十里的人都会赶过来拜她,相传很灵验,尤其是住庙的师傅善六爻八卦,很多人不远千里,只为求这一卦,所以这里香火很旺。
中国文化自身的交gou,导致一个现象,就是不管佛也好,道也罢,庙宇道观大多走一个经营模式,烧香,推销法器,有的依山傍水的就会准备一些许愿池,同心锁之类的别样营生。
没办法,道士也想吃肯德基,和尚也想喝王老吉,都是人,都得生活。
进了这个小庙,叶安袭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无趣了,她怎么也会想来这种地方涤清自己呢?
可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怎么说,这小院子各种植物茂密生长,那风铃声,倒还有几分清幽古刹的意味儿,容烨倒是挺好奇,到处乱窜,没办法,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他真没见过这些物事。
看人家燃着比他还高的香,在那拜那个一身黑漆漆的在山洞里的老母,小眼珠子圆咕隆咚的转着,好奇极了。
这些天跟宗政贤的阶级友情也建立起来了,越过叶安袭,直接去摇宗政贤的手,想要更清楚的看清这些东西。
真奇怪,那黑黑的家伙爱吃这种呛人的玩意儿么?
当然,宗政贤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他就已经树立了自己的信仰,他是一个标准的清教徒,除了进步和自身的努力,他不信任何神鬼,可当做文化来看,则另当别论。他知道叶安袭这段日子心里压力大,如果来这里逛逛能够心情舒爽一些,也是好事。
叶安袭在道士的推销下,买了三炷高香,都没有谈价钱,就付了2000块。
宗政贤一直皱着眉头,身为商人的他当然知道这摆明是个商业交易,叶安袭还真不像这么愚笨个人
可看她跪在地,虔诚的拜着,口中念念有词的时候,宗政贤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在不安,而这种安全感不是他可以给予的。
跪地祈祷的时候,叶安袭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逝去,让她害怕,她没有忘记,宗政贤的复诊最终结果还没有出来。
她嘴上说活一天就快乐一天,可如果真的有事,她还能快乐的起来么?
真的做到了无心,那她也能上前坐在山洞里,接受大家的膜拜了。
求神,拜佛,如果有效的话,求你们保佑这个家不要再出事了。
宗政贤不愿意看叶安袭这个死气沉沉的样子,虽然他的情绪因为安安的死根本高兴不起来,可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挺住,那就枉为男人。
一个使劲儿把容烨举到自己脖子上骑着,用着叶安袭恰巧能听到的声音道。
“走,我们去那边转转。”
看这一大一小都走了,叶安袭也跟了上去。
这山是靠着这庙再养,所以这里真没什么好逛的,宗政贤给容烨买了一个小鬼脸面具之后,三个人就快到了这庙的尽头了。
看着那链子上绑着的一把一把的锁头,美其名曰同心锁,宗政贤当然知道这是商业用途的东西。
可文化的力量是根深蒂固的,只是‘同心’二字,竟让宗政贤也主动掏了腰包买了两大一小,拉着叶安袭和容烨,三个人携手把彼此固定在一条铁链的顶端。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千百年来情侣之间亘古不变的愿望,她们亦然。
山顶的风尽是寒意,却让人觉得骤暖。
握紧彼此的手,一家三口的和谐背影被余晖映衬在这黑山之上,久久不能散去。
婚姻的美好,在于相濡以沫,在于合二为一,在彼此都情绪低落的时候,会去主动照顾对方的情绪,这样的感情,高于肉体,大于激情。
在下山之前,那个一直看好这一家出手爽利的大客户的营销道士,自是要引领他们去占卜那一卦铁板神算。
鬼使神差,今天的叶安袭有些迷信,虽然她并不相信命运的规律,但听听看又能怎么样?
‘石壁求生长,灌水花即开,有情人遇之,红袍换白裳。’
那带着眼镜穿着道袍的老道拿出叶安袭抽出的那只签的签文,递过去给叶安袭看。
“师傅,何解?”
“你这一生很不容易,但又时常绝处逢生,可正因为如此,你的命可以说是很硬,那这样来说,你身边的人就会被你刑克,你不会有事,但是你身边的人会因为你而刑克,乃至丧命,除非你主动离开他们,他们才会得以平安。”
刑克?
可不是,想想她的生父叶子麟,那个死去的孩子,雷婷,冷然,安安,叶成功,不都是一一死去了么?
就连宗政贤,现在也是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