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紧的弦蹭地一声断了,酒意激荡,拓跋珪被一股奇妙复杂的火焰燃地周身火热血液沸腾,他再也想不得这许多顾及,抬脚就往里冲,挟着风雪寒气就这么闯了进去:“你——”
他你不出来了。
帐内烧着旺盛的篝火,熏地一室如春,任臻果然衣裳不整地敞怀倚在毛毡上,那高车少年却是齐整乖巧地伏在他膝下,正卖力地为他揉捏推拿,一边小心翼翼地细声问:“这样可够力?”
拓跋珪愣住,一口恶气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发不得又咽不下,别提多憋屈的了——任臻这坏心眼的绝对是为了方才他笑他看地入迷而故意报复!他明知道他——!!
任臻毫不讶异地抬起眼来看他,火光摇曳,面具覆挡,无边无际的不明暧昧使他眼中的神色荡漾而模糊,唯有唇边勾着一抹痞气十足的邪笑,毫不意外地望向这不速之客,他缓缓地抬起左臂,对他轻一招手。
拓跋珪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找不着北了,他屏住呼吸,晕乎乎地依言前行,在任臻面前他伏□子,微颤着手掀起了那副繁复而狰狞的兽头面具,四目交接间十载光阴斗转星移地回溯而去,他的脸孔一如当年俊美尊贵,而无时无刻都带着不容抗拒而致命吸引的魄力,教人飞蛾扑火,一往而深。
拓跋珪紧握面具,哑声命道:“下去。”
在旁呆若木鸡的少年本能地浑身一颤,赶紧连滚带爬地消失。
他单膝点地,动情地盯着今夜忽然陌生的任臻,喉结耸动间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在害怕。千军万马刀山火海亦不能使其生惧,他却在害怕——怕此间如梦转瞬即逝,怕自己会错了意表错了情又会把人再次推离。
直到任臻反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语带调笑地道:“陛下可是坏我春、宵啊~该怎么赔?”
一言即出,拓跋珪忽然如出笼的猛虎狠狠扑了上去,将人死死压在身下,狂风暴雨一般的吻遍一连串地砸了下来——去他的谋定后动,去他的徐徐图之!他忍不了!他就是要!
男人从来就经不起激,酒意与热血使得彼此间的欲、火一触即发、腾跃千尺,将所有的理智与克制烧成一片荒芜。。
任臻好不容易腾出手来,扳住拓跋珪的隐生胡渣的下巴,凝视片刻,他忽然主动探头吻了过去,舌头主动纠缠住他的,在口腔里有力而缠绵地辗转,一一舔过上颚齿列间的敏感点,大片唾液无可控制地自唇角淌出,沾染着彼此的下巴俱是一片湿、滑光亮。拓跋珪立即不甘示弱地要夺回主动权,两人四肢相缠,撕扯翻滚,撞倒一地几案陈设,烛火也在瞬间熄灭。
黑暗让任臻本能地松了口气,亦滋生出更多的放肆与纵情,动作也更加激烈,两个男人爱、抚却又同时啃咬,拥吻却又同时争斗,把一场交、欢演绎地如同交战。
最后随着一道裂帛之声,任臻挣扎中猛一抬手,扯下了帐内高悬的军旗,劈头盖脸地将二人包裹其中,都已经是不着寸缕了。
拓跋珪终于肉贴着肉地压住了任臻,任臻则仰面喘着粗气瞪他,剑眉星目在夜色中依旧璀璨。两杆长枪笔直有力地挺立磨蹭,蹭地下、体一片淋漓,忍不住的欣喜若狂——原来他也想要,他也动情了!这一次不再是单方面的强迫,他也不再逃避退缩!
拓跋珪激动地眼睛都熬地血红,滚烫的气息炽热地扑在任臻的脖颈上,他一手紧箍着他的结实的臂膀,另一手则颤抖着探向他的身后,腰胯已不自觉地上下挺动冲刺,嘴里则语无伦次地胡乱说道:“大哥。。。任臻。。。我,我——”
后头奇异而陌生的触感让任臻陡然一惊,一股心悸如闪电一般窜过四肢百骸直接劈进了脑海深处,让他在抽痛之余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剧烈的寒颤,肺腑之间再次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不快,教他恶心欲呕。
他微微挣扎了一下,然而情动不已的拓跋珪毫无所察,坚硬的臂膀压迫着分开他的双腿,近乎蛮横地执意开拓。
任臻皱起浓眉,忽然伸出左手,一把攥住了拓跋珪的右手,依旧嘶哑的声音中却带着丝丝缕缕的迫人寒意:“陛下欲幸臣乎?”
话出口的那一瞬间,拓跋珪猝不及防地抬起头来,眼中的慌张与狼狈顿时无所遁形。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发都发不出去的JJ 又抽了
今天迟了点
第一百五十八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顷刻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潮水一般涌进了拓跋珪的心中。烽火狼藉、刀光剑影之间,禁锢的铁链、交错的血痕、暴力的强迫;还有毁他生路的那一剑,负责记录起居注的礼部郎中平板无波地念道:皇始二年;帝幸西燕国主于晋阳宫。
一字一字剖开了他鲜血淋漓的心脏;将他永生永世钉在了耻辱柱上。也是从那一日起,他与他分头走向了一条决绝难返的不归路。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任臻能扎自己几刀;而永远不要想起这段回忆。
拓跋珪神色间的风云变幻令任臻清醒之余又有几分心惊;清潮稍退;他有些懊恼地挥开拓跋珪,抬腿却正好蹭过对方炽热的源头,那物直矗矗滚烫烫而活泼泼地摇头晃脑,仿佛有生命一般叫他不由倒抽了一口气。拓跋珪反应过来,心道任臻难得想通了,放下了心防戒备,错过今夜,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的机会?当下借酒妆疯,又贴过去把人搂了个满怀,翻转身子让他背对着他跣足而坐,昏沉沉地凑到任臻耳际粗、喘着道:“我爱你,大哥,大哥。。。让我爱你。。。”双手绕到身前,他握住了任臻腿间雄、风稍靡的长枪,上下滑、动极尽挑、逗,不一会儿就传出了粘、腻而隐秘的水声。
任臻浑身一酥,挣扎的手劲儿便松懈了少许,而厚重的旗布又正遮头盖脸地包覆着二人,四周都是温暖暧、昧的黑暗,将他本就模糊的五感又剥夺了泰半,但这时的目不能视却也令他安下心来,不再对接下来的欢、愉有所抵触。
“大哥。。。你真、大。。。真、硬。棒极了。”拓跋珪托着那物翻来覆去地把玩,把头部汨汨涌出的热、液在他的腹肌上悉数抹开,又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最放肆的情、话,狭窄的空间里俱是催、情的气息,激荡地他身下巨、杵冲冠勃、发,却愣是再没有一丝异动,就这般直挺地安分地慰贴在原处——他宁可自己死忍硬捱,也不要任臻再想起往昔的不快。
拓跋珪趁热打铁地俯下、身去,火热的碎吻顺着背脊一路蜿蜒,口手并用,无所不为,给了他一场无上极顶的快乐。
任臻猛地睁开双眼,外头已是天光大亮。他连忙拥被而起,才记起今天不必再行军打战了——高车这个部落已经被拓跋珪毁灭,在漠北草原上彻底消失。然而一想到拓跋珪,昨晚的记忆也一并重又鲜明了起来。再一低头,魏军尊贵无上的军旗被蹂躏成一条地毡,正被自己垫在身下,而墨色的布面上则斑斑点点地印着可疑的干涸白痕。纵使皮厚如任臻,面上也涌上了一层血色——荒唐了整整一夜,他觉得自己连脑髓都射出去了,意识一片模糊,甚至不知道自己发泄了几次,更不知道原来男/色之道竟有如斯极乐。
而除了宿醉带来的一点不适,他醒来后只觉得神清气爽,疲倦俱消,说不出的快意满足。任臻抚额叹了口气,难怪常有君王不早朝,宁可醉死在那温柔销魂窟中——可昨夜的拓跋珪虽然极尽撩拨之能事,却当真没有再下一步的行动。是因为自己不愿?这傻小子就真憋了一整晚。。。同是男人,任臻很了解这种即将沸腾又无可纾解的难受,知道拓跋珪就这样憋了一夜还不肯撒手得有多大的意志力。说不愧疚是假的,这事儿是他只顾自己享受做的忒不地道了,可他也不知道怎的,只要拓跋珪一压过来,他就无法忍受,就浑身发寒,从脑仁到四肢就没有一处不别扭不抽搐不痛苦。
任臻想地头又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把自己打心眼里的推拒与厌恶当作是自尊作祟不愿雌伏于人——哪怕这个人已贵为帝王,是九五至尊。
帐外亲兵许是听见了里头的声响,忙在外禀告了一声,待任臻草草收拾了一下命他入内,方才捧着一个托盘,头也不敢稍抬,眼不敢乱放地走了进来。
任臻见上面除了刚烹好的肉食之外还照例放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拓跋珪还真是上心,军旅繁忙之时昼夜行军是常有的事,他自己都时常不记得吃这头疾之药,他倒没一日忘过,尤其是卧虎涧一役堕马垂齿之后,拓跋珪恨不得每天都盯着他吃药,搞的任臻有时候真地头疼了也不敢和他透出一丝口风,生怕拓跋珪又小题大做闹出什么事来叫外人看出了什么不对劲——如今往来平城的驿马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可就是带来崔浩亲自调配的药包,从无间断。
一晚上折腾任臻早就饿坏了,他撕下一小块肉干一边嚼一边问:“皇上呢?”
话一出口他就被自己嘶哑的声嗓吓了一跳,那亲兵的头低地更下,就差贴着地了:“皇上方才与奚将军往王庭去了,临行前特地交待将军不必跟去,好生休养。”
他有啥好休养的?任臻满头黑线,不甚自然地清了清嗓门:“知道了,下去吧。今天军中放假,你也不必在此伺候,没得传令谁也不要进来。”待人走后,任臻狠狠地咬了一口肉干泄愤——没想到昨晚闹地那般不堪。。。今天一大早拓跋珪倒还有这份体力精气东奔西跑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被——
任臻悻悻然地把吃食掷回盘中,过了片刻,他还是乖乖地端起药碗,刚仰脖欲饮,忽然一道疾风过耳,任臻本能地偏头侧避,那破空袭来的暗器堪堪击碎了他手中的瓷碗,浓黑的药汁顿时淌了一地。任臻摔开残瓷,跃身而起扑向帐角的声响来处,左手已经探向腰间配刀。
然而不等左手刀出鞘,帐壁忽然耸动,随着裂帛之声响起,一柄三尖两刃的长枪刺破帐布,朝他直掠而来!
变生肘腋,任臻一惊之下慌忙应战,可那杆长枪占着身长,轻挑快捻、狼奔冢突,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