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什么?”
“坦白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坦白你早就发现前两天楼下那辆黑色轿车。”
罗罗佳气愤:“我演得这么逼真,原来还是没有瞒过你?”
罗罗佳早就知道这当中有鬼,她一介小职员,怎么会被叫进老总的办公室,原先她还真以为自己桃花开,可是一坐上老总的车,她就发现自己想太多。
“他的车头上有一个挂坠和一道平安符,挂坠上有张照片,那天他送我去机场,我看了好几眼照片,不过一直不敢确定,后来回来,我越想越不对劲,再看看你,想到你三年前的打扮,还真跟你有七八分像。”
“所以我问你你在哪里工作,你只报了一个地板品牌?”
罗罗佳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真的没有撒谎,得安是居康集团的自主品牌,这个月就会投入市场,我在得安干活。”
后来她敢确定老总和赵有时的关系,是在忘记拷贝资料的那天。
“我特地装模作样去解平安符,结果看清照片了,百分百确定就是你。”罗罗佳笑说,“我知道你当年去新加坡有原因,许宁和郑妙君曾经提到一点,我想让事情顺其自然,因为你从来不说,所以我也不敢问。翟总还当我白痴呢,他够傻!”
“他才不傻。”赵有时把茶几上的西瓜皮扔进垃圾桶,说,“他早就知道你会看到照片,等着让你传话,可惜你守口如瓶。”
罗罗佳想了想,说:“也对,他做得也太明显了。”又问,“你想怎么办,人家都已经找上门了,他要是还动不动送我回家,被同事看见,闲言闲语我也受不了。”
“我不想做什么。”赵有时坐上沙发,沉默片刻,说,“我这次回来,一为拆迁,二为另一件事,做完这两件事,我会回新加坡。”
罗罗佳蹙眉:“你真的不想跟翟总”
“小佳。”赵有时笑说,“以前发生过很多事,我不想再提,我现在生活得很好,这样就够了。”
罗罗佳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赵有时送男士登机,男士登机前给她一张名片,名片正面是公司地址电话,后面是手写的家庭住址和私人手机号,他说:“我是否可以跟你交换?”
他的暗示很明显,赵有时想了想,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名片给他,笑道:“假如需要艺术品,以后可以随时找我。”
“好,我等你回新加坡。”
送完他,赵有时拦下一辆出租车,一小时后赶到一家咖啡厅,点了一杯冰咖啡,坐等十分钟左右,终于见到对方出现,走到桌前,赵有时站起身,与他握了握手:“苏记者,好久不见。”
苏记者打量着她,笑道:“四年不见,赵小姐变得更加漂亮了,我差点认不出你。”
赵有时笑笑:“苏记者没有变化,跟四年前一模一样。不对,我该叫你苏主编。”
“哎,赵小姐别取笑我,坐坐。”
四年前,对方曾经联络过赵有时,希望得到她的爆料,用沈朗伟的私事做头条,赵有时答应回去考虑,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应,他以为此事就此作罢,没想到四年后,他竟然接到了赵有时的电话。
苏主编说:“不知道赵小姐这次约我出来,有什么事情?”
赵有时说:“旧事。”
“旧事?”苏主编笑道,“旧事已经过去四年,四年前我一直在等赵小姐的电话,可惜四年后才等到,现在再重提,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四年前我也曾经想过配合你,可惜警方没有落案,舆论制造得再大,终究无法给她定罪。”她不想让姐姐沦为娱乐消费品,成为群众茶余饭后的谈资,谈完之后,除了留下一堆褒贬不一的八卦,再无其他,那人仍旧可以逍遥法外。
苏主编扬眉:“现在能够落案?”
赵有时笑而不答。
半小时后,两人交换完联络方式,赵有时目送苏主编离开咖啡厅,对面的椅子上突然坐下一人,嚷道:“你好意思让我等半个多小时?你知不知道我收费多贵?”
赵有时招来服务生,笑说:“最贵的咖啡,最贵的食物点心,各来一份。”看向对面,“华律师,你可以再添加。”
华山笑道:“财大气粗果然不一样啊!”
赵有时在来到新加坡的第二年,已和华山联络上,委托他帮忙调查周翊茜和沈家,华山那时已在律师事务所工作,他向来广交朋友,东托西托,再加上自己亲自出马,确实挖到不少沈家的私事,可是这些私事只能提供给八卦周刊,根本掀不起大风大浪,而赵有时的目的也并不在此。
华山今年年初被事务所调派到泸川市,查起事情来愈发得心应手,前几天他接到赵有时的电话,终于盼来这一刻。
“给,这些就是周翊茜这几年的资料,我每隔几个月就发邮件给你,你也清楚。她这几年太安分了,连开车罚单都没收过。”华山递去一份文件,又说,“时代集团这些年打过几场挠痒痒的官司,沈朗伟和他太太依然很恩爱。”
赵有时低头翻文件,问道:“你查过他太太的朋友吗?还有梧桐巷附近的几条街道,也问过了?”
“他太太的朋友有很多,查起来费了我不少时间,你现在还是怀疑他太太那天和朋友在一起?”
赵有时点头,华山又说:“梧桐巷周边还是没有目击者,不过我根据你的分析,调查到一些事情。你曾经说过,雨夜里的那个男人是走到你家楼前之后,又退到了东边窗口,那人很有可能是要上楼,不是你们的邻居,但可能是找你们邻居的人。”
“对。”
华山蹙眉:“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要找你们家?”
赵有时一愣。
彼时罗罗佳已经被叫进翟闵的办公室十五分钟,翟闵却只知道抽烟,没有说一句话。
翟闵掐灭烟头,又点起一根烟,还在想着昨晚。
昨晚她没有怒气冲冲,没有被气哭,没有拿起湿漉漉的拖把打他,七年前她被他强|吻,他装作梦游,她分明会拿拖把砸他,声嘶力竭地吼:“你去死!”
翟闵多希望,赵有时如今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去死”,总好过她平静地站在自己面前,嘴角微微上扬,礼貌却又疏远,待他像一个陌生人,可是他的期待落空,他装得再可恶,她也只是一句轻声细语翟总,我在新闻里见过你。
他早该料到。
烟又只剩半截,翟闵终于开口:“打个电话问赵有时人在哪里。”
罗罗佳皱起脸:“翟总,你跟她以前真的认识?”
翟闵还没有开口,罗罗佳就已经说:“你别再刺激她了,她昨晚吃过药才能睡着。”
翟闵蹙眉:“她怎么了?”
罗罗佳叹气:“她三年前去新加坡,去的当天就发烧了,烧完后忘记了很多事情,她有一个朋友叫许宁,后来是许宁告诉她一些过去,她才想起来自己是谁,但是还是有些事情记不清。”
翟闵冷笑:“继续编。”
罗罗佳着急:“我说真的,不信你去查她在新加坡的医疗记录,她烧了整整一个礼拜,后来好不容易上才记得自己是谁,家里有哪些人,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原来她大学谈过恋爱,还是许宁告诉我的,许宁说她不记得您,大部分人都记得,但是真的不记得您。”
翟闵把烟掐灭,冷声道:“编完了吗?”
“你还是不信。”罗罗佳说,“我不会打电话给她,也不会再去刺激她,我不知道您和她的过去是怎样的,但我知道,她不想去想起这段记忆。”
翟闵手指大门:“出去!”
罗罗佳走了,翟闵起身踱步,五分钟后拿起电话机,对那头说:“帮我查赵有时在新加坡的医疗记录,还有——”他捏紧手机,“她有没有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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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十八狗血不够用啦
赵有时夜里到家喝水;听罗罗佳手舞足蹈说完今天与翟闵会面的场景;直接呛到;咳得面红耳赤:“我昨天只不过随口说说,你还真瞎编;他信?”
罗罗佳笑说:“听过关心则乱吗?他表面上不信,可是那副气炸的表情,百分百是相信了!”
赵有时难以置信:“胡来。”
“什么胡来;你在新加坡过得这么辛苦;那个翟闵就不用负点责任?就这么便宜了那个负心汉?还有;你说你办完两件事之后就要回去;我看他分明还想跟你继续纠缠,到时候跟去新加坡怎么办,还有完没完了,你干脆直接装失忆,当做报复也好!”
“去新加坡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别瞎扯,再说——”赵有时很想抽嘴角,“这也太幼稚了。”
“幼稚无所谓,关键是他相信!”
罗罗佳说做就做,立刻打电话通知许宁,许宁和郑妙君商量此事的可行性,她们三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忘记了谁才是主角,赵有时倒在沙发上吃水果,想发表几句,无奈罗罗佳手一挥,禁止她发言。
战线统一完,罗罗佳指导赵有时:“以后他如果再找你,应付起来就简单多了,你就直接说,‘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你,翟总’,看,我是不是很聪明?”
可惜这句话赵有时一直没有派上用场,因为随后三天,翟闵根本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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