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现在的修为还是没办法像成人一样,但好歹还是有成绩的。白溪樊在心里默默的安慰着自己
将自己变回原来的样子,白溪樊见四周无人快速的溜回房间。推门见床上守夜的清荷还在熟睡,白溪樊不由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的走进里间,拿了搭在盆架上的布巾擦了擦脸脱下衣衫爬回床上进入了梦乡。
清晨,白溪樊照例在张岳的叫声中醒来,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伸手接过张岳递过来的衣服套在身上,在背身系盘扣的时候,没注意到张岳拿着白溪樊那件有些潮湿的外衫一脸疑惑的模样。
这是张岳第七次发现白溪樊的衣衫异常了,若是是洗澡的时候弄得,这张岳是压根儿不信的。自己也曾问过清荷清韵两人,白溪樊洗澡的时候换下来的衣服是放在托盘里的,根本不可能有沾水的机会。而且看衣服潮湿的程度,也不可能是洗澡时弄湿的,倒像是被露水打湿的。
想到白溪樊的真实身份,再联想前几天发生在二皇子府里的怪异现象,这不能不让张岳起疑。但张岳还是从心底希望这一切都跟白溪樊无关,因为如果真的是白溪樊,若是没被人查出来那倒还好,如果被人发觉后果绝对不是张岳想看到的。
“小公子,你衣服怎么是湿了?”
闻言,正在穿鞋的白溪樊身体不由一僵,仰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张岳,开口问道:“是么?应该是我半夜出去如厕的时候露水打湿的吧。”
“清荷他们不是在房中放了恭桶么,这大半夜的小公子怎么还出去如厕啊?”张岳心里还是不放心,毕竟茅厕的位置距离白溪樊的房间虽然不近,可是也不至于远到露水会打湿衣服。
“小公子,你可别说谎,若是让殿下知道了,你定还会受罚。”看着白溪樊的表情,张岳继续说道:“在回京的途中,小公子答应老奴的事可还记得?”
“我记得”白溪樊心情稍微有些沉重。
闻言,张岳已经知道白溪樊明白了他要说的,冲他笑了笑拿着那件潮湿的衣服转身便要离开房间。只是还没等他迈开脚步就被身后的白溪樊给叫住了。
“叔叔,我不会做对不起大叔的事。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知道叔叔是真心对我和大叔好,但是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大叔,等我完成了之后我会自己告诉他。总之,我是不会害了大叔的。”
张岳回身看着白溪樊认真的眼眸,心里慢慢软了下来。
“小公子,老奴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但是殿下身份与寻常人不同,你行事千万要小心。切莫一步踏错连累了殿下啊。这件事我就先不告诉殿下知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说着张岳转身离开房间,徒留下白溪樊站在床边发呆。
这些日子万俟明风有些忙,吃饭的时间经常与白溪樊错开。两人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白溪樊有时想要跟万俟明风多说些话,但是看到对方疲惫的模样,便也不想再打扰他。
万俟燝源自从那日被他老爹带走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想想那日万俟燝源被万俟明雨暴打的模样,白溪樊寻思着自己那日做的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不过,以前万俟明雨以前也整过自己,如今捉弄一下他算是扯平了吧。
这样想来,白溪樊心里便好受多了。
照例蹲完一个时辰的马步,白溪樊被张岳带着吃了早饭刚刚休息一会儿,黎骆琦便再次着人将他叫到练武场。
看到黎骆琦,白溪樊原本想要跟他打声招呼。哪知,手还没抬起来,黎骆琦便将一柄短剑扔到了自己怀里。见状,白溪樊忙将短剑抱在怀里。
仔细看了看那柄短剑,白溪樊只觉得隐隐有些眼熟。好似跟万俟明风房间挂的那把差不多。
“别看了,这把剑是刚刚二殿下嘱咐我送给你的。”
闻言,白溪樊心中不由一暖,握住剑柄将剑一点点的从剑鞘里抽出来,看着那明晃晃的剑身,白溪樊心中一阵兴奋。但是转念想到这把剑不是万俟明风亲手送给自己的,心中不觉有几分失落。
“师傅,大叔为什么不自己把他送给我?”白溪樊抬头看着黎骆琦,开口问道。
“二殿下在早上问了我你的进度,他出门时你刚好在吃饭就没给你。就让张总管把剑给了我,让我代替他送给你。怎么这副表情,你先前不是很喜欢的么?”
这些日子黎骆琦跟白溪樊很熟了,在白溪樊休息的时候,两人闲聊之中,白溪樊就跟他说了自己很喜欢万俟明风房中的那把短剑的事。
收敛起心中的失落,白溪樊笑了笑说道:“很喜欢啊,师傅,大叔给我剑的意思是不是我可以跟你学武了?”
看着白溪樊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可爱模样,黎骆琦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之前也在跟我学啊。”
闻言,白溪樊不由一愣,抬手挠了挠鼻梁,将黎骆琦放在自己头顶的手给拨下去。见对方再次抬手,白溪樊瞪着黎骆琦忙向后退了一步。
“好吧,算是我说错了。师傅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猜的对,从明天开始咱们就开始练习剑法,先前我曾听二殿下说你只看了一遍就记住了凌云剑法,那你现在可还记得?能不能舞一遍给我看看?”
听到黎骆琦这么说,白溪樊点了点头提着那把刚刚到手的短剑为黎骆琦练了一遍。因为无聊的时候白溪樊也曾练过,所以这次比先前流畅了很多,力道也比先前到位。
见白溪樊走完整套剑法,黎骆琦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点了白溪樊的不足之处,见日头渐高便让他回去了。
一得解放,白溪樊兴奋地叫了一声,抱着那把短剑迈着两条小腿儿就往主院方向跑去。
在进院门的时候,白溪樊听到清荷说万俟明风已经回府了,心中更是高兴。没注意到她下面的那句话,抱着剑犹如一只兔子一般窜进了客厅。因为跑的速度有点快,白溪樊在跳进客厅里的时候有些刹不住车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当白溪樊稳住身体之后,这才察觉到整个客厅似乎太过安静了。白溪樊咽了口唾液,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下站在下首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的万俟明风,脖子僵硬的转到主座上。在看到那个一身暗红色锦衣的中年男子之后,白溪樊抽搐着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白溪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说罢,万俟明风躬身对上座的那中年男子说道:“白溪樊顽劣无知,还请父皇恕罪。”
万俟明风的话音落下,白溪樊立刻石化在原地。
万俟明风的身份是皇子,他父皇不就是当今皇上?特么的自己竟然脑抽的跳到了皇帝面前,还他妹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此刻的白溪樊无比的希望自己能变回原身,然后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太丢人了有没有?!不,不只是丢人的事儿啊,还特么的可能丢命啊
白溪樊在心里默默的流着眼泪,抬手想要跟皇上万俟容打声招呼,但是看到万俟明风的脸色,立时低下了头。
“明风,这是哪来的小娃娃?”
一个低沉严肃的声音在白溪樊的耳畔响起,白溪樊原本想要抬头看看皇帝生气没有,但是想到万俟明风刚刚警告的眼色将头又埋低了几分。
“回父皇,白溪樊是在儿臣从清平镇回来的路上捡到的。儿臣看到孤单一人就自作主张将人带回府里了。”
“恩,小娃娃抬起头来。”
听到万俟容的话,白溪樊抠了抠手指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皇帝,白溪樊再次笑了笑,没有行礼,也没有说话。
见状,皇帝身后的太监看不过去了,扬声喝道:“嘿!这小娃娃怎的这般不懂礼数,见了陛下还不赶紧行礼?!”
“算了,每天看着那帮人跪来跪去,朕也烦了。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见皇帝问自己话,白溪樊斟酌了一下开口回答道:“回皇上的话,我,不对,草民叫白溪樊。”
“白溪樊?这名字真让人有食欲,白稀饭,恩,呵呵”
听到万俟容的笑容,白溪樊抿了抿嘴第一次没有因为别人误解他的名字炸毛
☆、爆糗事的大叔不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午饭的时候万俟容并没有离开,白溪樊原本是想要跟张岳一起吃的,没想到万俟容竟然把他留了下来。
望着一桌子精致的菜肴,白溪樊端着自己专用的小碗儿眨了眨眼愣是没敢下筷。倒是万俟明风见白溪樊只是扒着白饭,伸手为他夹了一些他爱吃的菜。
“谢谢大叔。”
白溪樊将头从碗里抬起来,对着万俟明风咧嘴笑了笑。转头见皇帝万俟容端着碗看着自己和万俟明风,白溪樊讨好的笑了笑复又低下头去。
这皇帝就是皇帝,气场就是不一样。跟万俟明风和万俟明雨在一起时,也没觉得太大压力,面对他们的老爹却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惹得对方不满摘了自己的脑袋。
在沉默中吃完了午饭,白溪樊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想要找借口出去的时候,却听到了万俟容的问话。如此,白溪樊倒也不好离开了。
“小娃娃今年多大了?”
听到又问到关于自己年龄的话,白溪樊虽然无奈,但也老老实实的编:“呃,这个,草民是孤儿,年龄大概有四五六岁吧。恩,应该有。”
万俟容听到白溪樊的话不由愣了一下,看这娃娃长的如此可爱,倒没想到竟然是个孤儿。不过如果不是孤儿,万俟明风也不可能带他回来。
万俟容的目光转到白溪樊腰间那把精致的佩剑,一眼便认出那是万俟明风十岁那年秋猎第一名开口索要的赏赐。当时看他爱不释手的模样,没想到现在竟然会送给了这个小娃娃。看来这家儿子,对这个娃娃倒是挺上心。
万俟容唤白溪樊上前,伸手将那把佩剑摘了下去,看了看嘴里不由发出一声叹息:“你开始学武了?这把剑是明风送你的吧?”
闻言,白溪樊连忙点了点头:“是的,大叔今天送给我的。本来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