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像——
真的像——
如玉感觉到脸上冰凉的手指,颤抖睫毛,却不敢违背命令睁开。
却不知为什么本是冰凉的感觉却好似火划过一样,不禁红上脸颊。
被调教的敏感的身子,已经止不住开始发热,骚的如玉心惶惶急急的怎么也静不下来,又是羞又是气!
“啪——滚”伴着一声响亮的巴掌,如玉被扇到地上。
惊恐的张开眼看着眼前阴沉的面容,不明白自己到底那里作错了。
那般的人儿啊!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是什么让他这么痛苦——对就是痛苦,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真的可以感觉到他的痛苦,发自内心最深处的痛苦——
心竟然也跟着抽痛起来——
竹踢倒身边的万烛盏,一米高的树状灯盏应声倒地,光火尽灭——
“主子”外面的人听到响动,冲了进来——
“带出去”
“是”
如玉狼狈的被人扯了出去,不及捉住的轻纱,随之离落,就好似他现在的心一般——
关门声,沉重的脚步,屯然倒地——
竹颤抖的环住自己,不是——
不是——
不是————
秋风清,秋风明,秋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知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奔景
“妹妹,你即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大王想想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能肯定那贱人不会作出什么不好的事来,现在大王是铁了心的要娶那贱人过门,我们以后的日子”
“妹妹,你是太后的亲外甥女,现在也只有你了”
“大王本来是要娶你的,现在竟然被个狐狸精迷了去以后的地位,万一大王迷了心窍,又要立他为后,那——妹妹,姐姐没什么,可是怎生屈了妹妹你啊”
“那人要貌无貌要才无才,出身卑贱,更是异族之人,早就应当死了的,妹妹心慈救了,他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勾引大王,毫不知耻,狼心狗肺,这样的人妹妹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留不得啊”
留不得不能留其心必异异族
妹妹出面才是大王不会留难
这也是为大王好
留不得
不能留
留不得
不能留
送走鸱王妃,脱不花紧紧绞着手中丝帕,心中挣扎不断——
那人是她央二哥救的,但二哥竟然
她确实没有想到,她应该祝福的
应该应该也只是应该
原本这个婚礼应该是妹妹你的是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占了你的位子王是要娶你的
鸱王妃的话在耳边不断的重复着,好似一把把的重锤铿锵着柔弱的心田,二哥
她生出来就是为了嫁给二哥的,可二哥却不要她了,他明明答应今年就要了自己的,明明已经答应了,自己等这一天,等了那么多个日日月月,可到头来到头来
指骨泛白,丝物应声而裂——
“你是太后亲甥女,大王定然不会怪罪于你,只要那贱人去了,后位早晚是妹妹的,伴在大王身边的人应该是妹妹你啊”应该是妹妹你啊你啊
止不住回音般在脑海里翻腾,终的
“别怪我”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霹雳磅榔,刮果银盘滚了满地
言默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气,那个该死的白痴加色盲的竟然要娶他,他这么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哪里让他觉的可以娶的了
想起刚刚,拓拔石理所当然兼洋洋得意,好似对他施什么天大的恩惠一般的,告诉他,他决定立他作他的第十一个妃子,还站在一边,悠然自得的等着他跪地施礼,声泪俱下的谢恩,最好赶紧感激到以身相许
他妈的,老子哪里象要嫁人的?
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混蛋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要他作妃子?
好吧他承认,他现在是女子装扮,没人看出来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荣幸,可是就算他不是什么五大三粗,至少也绝对不会低于粗枝大叶四个字,容貌平常,五官无异,实在是平板的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说的,你说哪个女子会他这样的飞机场,一马平川的胸部,就这还有人看的上?
我看纯粹瞎眼,要不然就是神经不正常,再说自己好歹也是异族之人,两军交战在既,这个时候要立敌方女子为妃,拓拔石脑壳锈掉了吧
言默阴沉着一张脸,强忍住要喷出口的秽言,他还没忘记自己现在是一个哑巴,不能言语
让言默这么生气的还有拓拔石身边的人的态度,哪个什么第一谋事连个屁都不放,叫拓拔仓的家伙本来反对到底的架势在见到自己的脸之后,竟然利马闭了嘴,他长的有那么可怕吗?
言默端起一旁幸免的镜子,虽然朦胧,但没有任何装扮的面孔,实在不能和美人搭上边,平常再也不过,这也是言默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哑姑娘,公主来看你了”
哑姑娘?恶寒——
公主?疑惑——
回首正看到脱不花掀帘而入,言默一愣,还真是好久没有看到自己的这个救命恩人了,对脱不花一直印象不错的言默,立即打上了主义,也许可以借助她离开这里,这里是绝对不能留了,更何况听到霍梵天来这里的消息后
归心似箭不足言意
展开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却不知这个笑容,灿烂到多么刺眼的地步,脱不花暗暗,握紧了衣袖
看着走过来的人,看着那刺眼的笑容,脱不花再也坚持不下,挥手——
看着那人缓缓倒地,看着那人惊讶的目光——
别怪我,我只是——只是想得到幸福罢了———
只是想要一个爱人而矣,只是想嫁给自己从小就倾慕的人而矣,只是想得到而矣如此而已
仅是如此而矣
只要你离开
放心我不会伤你性命,但你终究必须离开这里
至于以后如何——就让老天来决定吧————
寂寞的小道上,一辆马车疲敝的邋遢着,吱呀作响的木制车轮,咯咯哒哒的执拗着支离破碎的单音节,诉说着自己的不堪重负,只盼着能够熬到交货的地点,转曲漫长的路费。
一阵风吹过,没有落叶新条,有的只是人高的杂草,虚虚掩映着漫长的路途,而熟悉这里一切的人却会发现,这辆马车所行的方向正是——景国,曾经最为富饶的土地。
可是现在已经沾染了烟尘,国无君,国无臣,四分五裂,分崩离析,外敌环司
转眼也许就是亡国让土
入府(一)
依依袅袅复青青,句引春风无限情。白雪花繁空扑地,绿丝条弱不胜莺。
苏州杨柳任君夸,更有钱塘胜馆娃。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
(注,杨柳词,香山居士。)
无奈的瞧瞧自己身上的衣服;复叹口气;谁说秦楼楚馆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天堂;女人葬身火海的地狱?
这句话绝对是大错中的大错;谬论中的谬论;在这个不是你玩他就是被他玩的地方;男人只要是弱者绝对比女子还不如。
看那枝头往来风;你就是梢头上的梧桐叶;送往迎来——
言默实在不愿意想;脱不花是不是有意的了。
什么方法不能把他送走,干吗让一个人贩子带他离开,哪个地方不好卖,要把他卖到一个男女不记的妓院里来?
风尘这碗饭他还真是第一次吃,而且初步认定为消化不良——
决定忽视身后妓院打手的言默,尽情的思念以前的日子,劳力、智力什么都可以,但他真的想不到自己竟然还能买皮囊色相
再摇头
真是难得的经历——
说起这秦楼楚馆声色场所来,一般都有一个雅俗共赏的名字,而且在某些方面都有一定的定性,比如说假宝玉的饴红院,林黛玉的潇湘馆,无克否认很多人在断章取义的时候,会自动将其归入某种特定的行业。
说起言默现在脚下的这个定名为无忧阁的船来说,上至王侯贵胄,下致贩夫走卒,没有不是他经营的对象,在这里可以有出口成章,龙姿凤物的高人才子,也可以有目不识字,粗鄙不堪的白丁,有小人有君子,有风流客,有痴情种,各色各样象是要把人生百味混全一样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里的一切是需要付费的,当然价格也绝对是有考究的,其中的差距就决定了言默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甚至是说言默为什么能站在这里的主因。
平凡的五官,虽然会说话了,虽然有王者贪恋的“容颜”,但——无可否认,言默也承认自己绝对不是当红牌的料,甚至一般的小官也比他长的顺眼的多,要不是有这个价格上的差别——
照那个卖他的人口贩子说,他走了八辈子的好运了——
他其实是绝对不愿意绝收这个所谓的好运的,其实马奶酒也不是很难喝的说,至少拓拔石那个混蛋不会要他接客,贞操问题空前严重——
再反回来,作为一个男子竟然要为自己的贞操担心,也实在是——怪异——
比当初看法制教育片里头,女子强奸男子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早劝你想开些,也不必受这些苦楚,偏你学那些牛脾气的,也不想想出了这里你能好到哪去?”席惜放下手里的茶碗,扫一眼角落里跪着的不知变通的家伙。
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本来来的时候见他好好的,让吃就吃,让睡就睡,虽然琴棋书画学的不怎么样,面貌也差了些,但却出奇的乖。
瞧他的样子好似还过的很自在,试探的送些稀有珍奇的食物瓜果给他,他吃的理所当然,让人咋舌不以,可给他粗粮,他却一样吃,一样的看,竟没有两样。
再来就是他脱口而出的东西了,如果没听错那首《杨花词》现在还在响个不停——
阳春二三月,杨柳齐作花。春风一夜入闺阁,杨花飘荡入南家。含情出户脚无力,拾得杨花泪沾臆。春来秋去双燕子,愿衔杨花入窠里。
可后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