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兰街,在走进来的一开始,那些绿光应该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在那一刻宇智波鼬直接用了天照,固然威力极大,但是也有着无法避免的后遗症,做出这样的判断,他必然有自己的理由,而这种理由是我不知道的,也就是说,来汤之国的目的并不完全是为了矿石?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想杀了我。
心脏微微抽搐了一下,我冒出水面,溅起一片水花,有些随意的抹了把脸,赤/裸着身子站起来,慢慢往外面走去。
如果此刻是幻术,多半他们没办法直接动手,幻术的本质是欺骗,他们又想欺骗我做什么呢?
没关系,好戏马上会开场。
在拿着钥匙走过那条看似漫长的走廊之时,莫名奇妙的细琐声一直萦绕不绝,我的房间在走廊的最尽头,说起来,为什么要用如此复杂的方式呢?这样的疑惑之中,反而让我笃定那位邪神大人的无力,如果没有破绽,甚至不能杀死我吧。
打开门,房间干净而简单,然而没有任何人在里面等着我,半开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不知怎么的,依稀想起当时宇智波鼬站在那里的样子,我失笑着摇摇头,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胡思乱想。
衣橱里挂着两件晓袍。
正在我准备布置结界查看四周的时候,门敲响了,西川美奈子的声音隔着门闷闷的传了过来:“客人,您的晚餐来了。”
“您的朋友请您在这里稍等,他有事出去,很快就会回来的。”老太婆咧着没牙齿的嘴说完,把看上去还算正常的晚餐端到桌边,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时间在诡异的寂静中流动着。
没打算吃晚饭,但是却在自己的衣服里找到了吃剩的话梅,拈了一颗,酸涩的口感一如既往,我忍不住微笑了起来,这种话梅并不算特别,但是老板说过,放的越久,味道越是独特,那时候我只以为放得越久,味道越酸,没想到渐渐变得甜了起来。
所以后来再也没有吃过,就这样被留到了最后。
酸涩中一丝丝悠然的甜味,和我最后一次吃的是一模一样,但是按照时间来算,应该要更甜一些才对。
幻境。
依靠人类本身的记忆缔造的幻境,不过,如果人的大脑本身没有这种记忆,那么也无法凭空创造出来。也就是说,这个幻术的本质,是用的我的记忆作为最主要的内容来缔造的,如果我没有那样的记忆,那么幻境之中同样无法出现。
吐出一枚核,既然确定是幻境,那么找到出路的方法就是好吧,我也不确定那个方法到底有没有用,就等一晚上好了,如果等不到的话,再用那个方法出去。
等其他什么人来救我,这个念头多少让我有些不舒服,我还真不习惯把自己的处境放在别人手上,尤其对方很有可能对我抱有杀意的情况下。
忍者,不,应该说是雾隐村的忍者,是没有依赖之说的,就算是同伴之间,也是互相提防。孤独的生存或者死去,这样的日子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在关了灯之后,躺在还算软和的床上,保持着水汽领域开启的状态,微微闭上眼睛假寐。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开始动手,我只能尽量保持在最好的状态。
咄咄咄。
敲门的声音传来,不过,并不是我的门被敲响,判断这一点之后我继续闭上眼睛,然而,一声惨叫却从外面传来。睁开眼睛的瞬间,黑暗中的天花板如同波浪一般开始扭曲起来,床和地板咯咯的震动颠簸,整个世界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开始消融。
难道说
“鬼灯君。”
如同颜料从画板中褪落,粘糊糊的堆积的颜色消失后,我看见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男人,也许不该,然而忍不住还是笑了:“鼬桑,看上去真狼狈呢!”
拈起一枚话梅放在唇间,甜得吓死人,我呸呸呸吐了出去。宇智波鼬依然是一身晓袍,只不过这一次那些红云被鲜血所晕染,狼狈倒不至于,只是看惯了他淡漠自然的样子,眼前这个被血腥包围的男人实在太过诱惑了些。
血与杀戮。
黑暗实在是太适合他,我跟在他身后,毫不意外看着附近狼狈一片,眨了眨眼道:“鼬桑,能否告诉我,我是什么时候中了那个幻术的?”
他稍稍看了我一眼,嘴唇微微弯起来:“一开始地面上的三角,出去的同时就中了他们的术。”
38
哦,那个黑色三角。
飞段的术,奈良鹿丸分析是需要血,以及三角才能完成的诅咒,这大概就是加金教的标记?我摊开手,无奈而无辜的看他一眼,幻术什么的,向来就是这么讨厌:“需要的情报都搞到手了?”
“嗯。”
随着短促的音节,他陡然加快了速度,身影在我眼前一掠而过,我很快追了上去,有些郁闷的跟在他身后,低声道:“宇智波鼬这份情我会还的,不过,你别得意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落魄到要我来救?”
唔,这种感觉真不舒服,不过难得有一次,宇智波鼬的沉默不再让我觉得那么难受了,好像我是第一次这么正经的称呼了他的全名,一想到自己欠了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不由得闭了嘴,紧紧跟在他身后专心赶路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问出所谓的情报的,不过看情况,他已经摸得很透彻了,一路走去,暗哨什么的都绕开了,然而,我渐渐觉得眼前的路似曾相识,离我们进入藤兰街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微微有些明亮起来。
“这里”
渐渐荒僻的小路,密林,渐渐天日都被笼罩,打开水汽领域,所能感知的范围空无一人。我有些无聊的开口:“鼬桑,你觉得那位邪神大人是什么东西?”
“要成为神的话,肯定有些过人之处吧,”我不理会他的沉默而继续说下去:“比如说凡人无法理解的威力,也就是特殊的力量之类,还要有神迹,有代理人,最重要的是,谁都不能见过神,对吧?神就该存在于信仰和传说之中,一旦真正出现,一旦实体化,就变成可以打倒的存在,比如九尾什么的”
在看见那藏匿于山峦之中的建筑时,我蓦然闭上了嘴巴,看了宇智波鼬一眼,因为快速的赶路,一缕头发从落在侧脸前,恰好遮住了我的视线,不无遗憾的,我抿了抿唇,召唤出白鲤,往那犹如寺庙一样的地方走去。
邪神大人什么的
具现化的话,也只有一起砍了。
不好意思我是个无神论者,唯一的信仰是刀,手中的刀,所以神啊什么佛啊什么,那种东西之前从没拯救过我以后也乖乖闭上嘴吧!一路人仰马翻的走到了那黑色的建筑物之中,一进去门就自动关上,可惜这一招对于我和身边的那个面瘫没什么用,在那种刺目的光线出现之时,水汽领域也早就锁定了里面的人数。
“全灭好么?不是还有问些东西来着?”我有些疑惑的问,还不等他回答,只听一阵疯狂的笑声从一座奇奇怪怪的塑像背后传了出来:“渎神者!渎神者!冒犯邪神大人的罪人”
“罗嗦。”刀锋化为白光和疾风席卷,把那让人烦躁的声音吞没之后,我继续好奇的看着宇智波鼬,他无所谓的环视了一眼,淡淡道:“这座山就是最大的矿源,所以”
“只要把猴老大赶走就可以了,对吧!”我狞笑着握着刀,血腥大屠杀什么的我是那么残暴的人么,真是,是也要说小声一点啊:“各位,要逃走的请赶快,不然我就要清场了哟~”
“渎神者!渎神者!冒犯邪神大人的罪人,以血与杀戮祭奠,以虔诚守戒为供奉,以诅咒和”叽叽喳喳的说着的男人被我砍掉了脑袋,咕噜噜的滚了下去,然而更多的声音开始重复,更多的人反反复复念着那句漫长的句子——
“渎神者!渎神者!冒犯邪神大人的罪人,以血与杀戮祭奠,以虔诚守戒为供奉,以诅咒和牺牲为觉悟——诅咒,诅咒你——”
“渎神者!渎神者!冒犯邪神大人的罪人,以血与杀戮祭奠,以虔诚守戒为供奉,以诅咒和牺牲为觉悟诅咒,诅咒你不得好死——”
还剩三个。
“渎神者!渎神者!冒犯邪神大人的罪人,以血与杀戮祭奠,以虔诚守戒为供奉,以诅咒和牺牲为觉悟诅咒,诅咒你不得好死,被所有人抛弃——”
两个。
“渎神者!渎神者!冒犯邪神大人的罪人,以血与杀戮祭奠,以虔诚守戒为供奉,以诅咒和牺牲为觉悟诅咒,诅咒你不得好死,被所有人抛弃,凄惨孤独,你所喜欢的所在意的人——”
一个。
“渎神者!渎神者!冒犯邪神大人的罪人,以血与杀戮祭奠,以虔诚守戒为供奉,以诅咒和牺牲为觉悟诅咒,诅咒你死无全尸,被所有人抛弃,凄惨孤独,你所喜欢的所在意的人都会结局凄”
刀钉入他的心脏,最后一个词语终究没有随着鲜血吐出来,然而那一刻,他的目光充满疯狂的森冷,黑色的查克拉缠绕上白鲤并迅速卷上我的手臂,虽然很快松了手,掌心还是发痛起来我怔怔的摊开手,一枚黑色的三角在掌心的纹路之间闪烁着光芒,而后,渐渐化为无色。
我笑了起来。
诅咒么?还真是荣幸,但是对于我这样的人,好像说错了顺序呢!死无全尸什么的活着我都管不了自己,死了就更没关系了。
何况也并不是那么相信。
“呐鼬桑?”
我转过身,刚要笑着说什么,才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在下意识的想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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