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代皇帝都没有完成的壮举,这必将是一个壮举,寒门学子必将对此感恩戴德,李唐皇室究竟是不是纯种汉人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因为做到这一切的李唐皇室,已经没有必要借用陇西李氏的名头了
至于后来唐文宗为太子向宰相郑氏求亲而不得,反而输给了一个崔氏九品官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们现在的存在,就是一个象征性的意义了,除了一些生意上的收入,他们几乎失去了自由行动权,全方位被李唐政府军控制了。
朱温之流已经没有必要出现了,黄巢大起义失去了最重要的历史价值,白马驿屠杀也失去了最重要的意义,被造反者用钢刀结束的文化垄断时代,已经提前数百年,被一群更加睿智的精英,用政治手段和钢刀一起解决了,文化垄断被打破,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在未来,一切都是天下人自己说了算,读什么书,写什么字,五姓七望,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苏宁的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率领四大护卫,来到了囚禁着这群过去尊贵者的院落,出示了李二陛下的腰牌,玄甲军恭敬地行礼,打开大门让路,一路畅通无阻,苏宁此来,就是要榨干五姓七望最后的油水,让他们做出最后的贡献,为旧时代盖上最后一层泥土,为新时代修筑第一条大道。
五百七十六 文人力量
士族和庶族的斗争,在士族全面腐化堕落之后,就像当初士族斗败了贵族一样,庶族获得了全胜,以朱雀门售书为代表性的事件,向全天下,以及整个时代宣布,士族已经失败,往日高不可攀的五姓七望已经失去了他们的地位,失去了他们存在的价值,从此以后,大唐将是一个完整的中央集权制帝国,不再像另外一个时空那样,大国套小国,很多地方政府都插不上手。
在军事上通过军事大学和参谋总部将军队的传承建设完全和朝堂政治斗争割裂开来,军中大将不具备政治权力,所有进入军事大学和参谋总部的大将都将自己身上和政务有关的实际职位卸掉了,更有甚者全部卸掉,连虚衔也不要,完完全全的军方大佬,不再参与政务,甚至不再登上朝堂。
当然,这也不是一定的,还是有一部分军中战将,对于政治权力相当的眼热,比如侯君集之类的,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权力**,李靖数次和苏宁谈起参谋总部和军事大学的事情的时候,都觉得侯君集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素,他不是一个单纯的军人,倒有些像那些反王一样,不仅仅有军队,还有地盘。
苏宁当时就心中一凛,另一个时空的侯君集就一门心思的想要做宰相,那是大唐还没有军政分开的时候,做宰相的话,一个大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个时候,军政已经分开,李二陛下不会自毁长城,不会把大好局面因为一个侯君集而置之不理,这一点苏宁很认同。
侯君集的确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就算没有了李承乾造反事件,估计他也会因为想追求政治权力而做出别的事情,他如今已经是军方一号人物了,李靖退下之后,军方里面能和他一较长短的只剩下李世绩,但是李世绩为人知进退,并不和侯君集争夺,所以侯君集掌握了军队的权力之后,就有些不太安分,数次在集会的时候都表示想要立下大的军功然后做宰相,光耀门楣。
李靖已经从朝堂上退下,是半退休的状态,但是他并没有完全退出,而且他还是军事大学实际上的领导者,掌握着大唐军队中最优秀的一批军官的教育权利,他在军中的地位只比之前高不比之前低,只是未曾直接参与,饶是如此,李二陛下也给李靖挂了一个参谋总部荣誉参谋的称号,全大唐仅两人,另一个是秦琼。
所以军中战将们也不会忽视李靖,而是把他当做一个已经退役的老前辈,较之以前的疏离,现在多了几分尊重,李靖的兵法造诣已入化境,在大唐是手屈一指,侯君集也要甘拜下风,所以也不知道侯君集使了什么法子,让李二陛下请求李靖授予侯君集一些兵法,李靖不好推辞,也就授予了他一些兵法,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靖却是再也不愿意继续下去了。
个中缘由,李靖表示不想多说,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把剩下的兵法授予侯君集,他学的已经够多了,李二陛下不好意思强迫李靖,毕竟他让出了军中首脑的权力和宰相的权力,跑到军事大学养老,要是再不让人家好好儿的养老,倒显得李二陛下过于严苛,所以李二陛下也就不再多说,这样一来却让侯君集甚为不爽。
苏宁有些苦恼,原本指着李承乾安分一些,李承乾安分了,到时候侯君集也就会安分一些,谁晓得侯君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只是正好撞上了李承乾担心自己地位不保而联合李承乾造反,说起来,这家伙才是一个有做二五仔潜力的人,听李靖说这段时间侯君集在埋头苦读,弥补年轻时不学无术留下的缺口,人人赞誉,李靖却觉得大事不好。
这尼玛不就是准备要做宰相了吗?所以才要学习,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宰相这家伙,还真是会未雨绸缪啊!
大唐军队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军政分开也终于确立,但是还是非常脆弱的时候,侯君集的力量太强,一旦发难,这个秩序将被打破,必须要想出对策,否则,数年的谋划将毁于一旦,有了一个先例,就会有无数人前仆后继,那些有异心的军人,也会谋求政治权力!这绝不可行!
当务之急,就是要加强文人的力量,武人的力量被巩固了,稳步加强,军事大学参谋总部双管齐下,武人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强大,李二陛下也依靠着武人的力量干翻了山东士族,文人的力量大为衰减,在豪门势力衰退而寒门势力尚未成长起来的这段时期,是最容易造成军人干政的时期。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为国家之左右双臂,任何一只手臂出了问题,这个人都会出问题,大唐过于刚强,军力过于强盛,而缺少与之配套的文人力量加以制衡和约束,一旦大唐进入猛烈的大拓边时代,军功更盛,只会让文人更为衰弱,有野心的军人将更多,难以抑制,所以培养文人力量以抗衡武人势力,这是势在必行的。
将文人势力亲手摧毁的是苏宁,而如今又要费尽心力的重组文人势力,这还真是矛盾,但是没办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武人势力在巩固自身安全之后已经冒出了向文人领域扩张的苗头,侯君集的现象不是偶然,而是一个必然。
有头脑的军人都不会参与进去,李二陛下也绝对不会答应,但是就怕侯君集闹事,毁掉了这个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秩序,大唐的力量不仅仅是军队的力量,更应该是文明的力量,财富的力量,只有这样,才能对被征服地区施以最有效的统治和同化。
若要做到这些,这大院落里面的男男女女,就是最重要的一环。
大院落被分得很开,大概是五十个人一个小院落,相互之间被隔开,难以交流,就难以组织起来闹事,看守他们的是李二陛下的亲卫军玄甲军,各个心狠手辣,才不管你是不是名人大儒,在他们眼里,就是叛贼。
所以说,这些往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人物们,现在都被玄甲军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让站着不敢坐着,让躺着不敢坐着,让吃饭就吃饭,让喝水就喝水,除了最里面的院落是看守着四大家族的嫡系人物所以稍微有些特殊以外,外圈旁支已经悉数束手就擒。
看到苏宁带着四大护卫雄赳赳前尴尬的走进来,这些正准备吃饭的人们都不自觉的缩了缩脑袋,他们并不认识苏宁,但是这些时日出现在这里的都是穿着玄黑军装的玄甲军,并没有穿着华服的年轻人出现,而一旦出现了,估计肯定是和如何处置他们有关的,他们如何能不胆战心惊?
这些玄甲军可不是好像与的,最先和他们斗争的自恃身份尊贵要求特殊对待的一帮子人已经躺在屋子里面躺了两个多月还没爬起来,不是手脚断了就是脑袋被砸坏了,晕晕乎乎的,七八个人的伤亡让这些人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再是那些人上之人了,这些手握钢刀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士兵,绝对不会给他们任何颜面。
苏宁很满意,这些人都被教育得很好,玄甲军的教育水平还是不错的,以后要是遇到这种事情,都给送到这儿来,嗯,不是七个郡望吗?还有三个没扫掉,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士族家族没有被第一轮清扫清扫掉,还在山东过日子,早晚要把他们也给送到这里来学习一段时间,那样的话江南地区的蒙学老师就够了,等到他们的利用价值被榨干了,新一代的老师们也就成长起来了。
苏宁也不理睬这些人,在玄甲军的带领下快步进入最里面关着嫡系家主的院落,四个倒霉的家主就被关在里面,其中三个都是大难之后上位的,只剩一个郑氏家主还好好的活着,但是目前好像生病了,估计是命不久矣,宫里的太医来看了也只是摇摇头,这是心病,心病是没法儿治疗的。
来到院落里面,随便走进了一间屋子坐在上首,就让四大护卫分别去把四大家主喊过来,注意对郑家主小心一些,老家伙别给折腾死了,其他三个随你们便,要是不来的话直接亮刀子,还当自己是尊贵的人吗?一群碧池!
不一会儿,苏宁第一杯水还没有喝完,三个家主就被张龙赵虎和王朝拿刀架在脖子子上一步一抖的走过来了,脸色煞白,战战兢兢,郑家主郑桐则是被扶过来的,老人家病还没好,一脸病容,但是看到这副排场也是胆战心惊,陪他一同过来的一个中年男子脸色都青了。
苏宁心中暗笑,面色上却是怒气冲冲,怒斥道:“让你们去请,是用嘴不是用刀子,平常本侯是如何教导你们的?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嗯?你们啊,一个个都不知道读书,好好的条件给你们都不知道珍惜,活该一辈子耍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