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方武君踏上马车,抱起受伤的殷丽霞下车,正要跨步朝客栈走进。殷丽霞倒好,被心上人那么一抱,心里暖洋洋的,早忘记了那似如万蚁啃骨般地难忍疼痛。躺在宽大温暖的怀抱里,也许是世上最好的止痛剂吧?然而,这一幕亲密无间的举动,气坏了他们身旁的两位俏美人。孙梅艳心里发酸,酸得心里在嘀咕:“哼!此回算是便宜了你,见你大义救我哥一命的份上,姑且不跟你计较,否则才不会便宜你让我哥抱你呢!”
韩雪的心思固然相同也是醋意大发,不过更多的便是倾情羡慕。心想:假如方大哥也能恁般搂抱着我,哪怕我即刻死了,我今生夙愿足矣!
方武君抱着娇躯走在最前面,孙梅艳随其后拎着简单的行裹,刘叔走在韩雪之后。一进客栈大门,容大客栈里的柜台前,一位近半百年华的掌柜正在敏捷地拨打着算盘珠子。看到他们持剑走进,还抱着位伤者,忙探身上前笑容相迎,同时口中吩咐道:“小二,快招待客人。”掌柜到了方武君面前急忙客道地问:“几位客官是投宿,还是打尖?”
刘叔上前一步接白回道:“掌柜的,我们每人要一间上好的客房,另外备一桌上等的酒菜。”掌柜满脸堆笑地道:“好嘞!”这时迎来一位店小二,即引他们到后院的“包围式”厢房,给每人安排了一间客房,待店小二走后,他们都相聚到方武君抱着殷丽霞所进的客房。
方武君坐守在救命恩人躺的榻前,而刘叔、孙梅艳、韩雪却纵身旁侧,为床榻上躺着的殷丽霞忧郁不已。此时,刘叔稍前一步,道:“小方兄弟,看来殷姑娘的气色好多了,我来为她把把脉,看看她身体里的剧毒完全除了没有?”
方武君起身空出位来,应道:“那劳烦刘叔了。”刘叔轻“嗯”一声,即坐下身为殷丽霞把脉诊断,在两指搭上纤纤玉手的手腕后,大家都屏住呼吸,静听结果。半晌后,刘叔道:“嗯,身上的毒已经根除,可精元气被金针打散了,紊乱不堪,无法凝聚集结于丹田,得尽快帮殷姑娘逼出体内的金针才好,否则金针在体内留久了,祸患无穷。”
方武君颇为认同地点头道:“是啊!金针留在体内,时间一长,会有终生瘫痪的危险,必须马上把金针驱除体外,以绝后患。只是要施展功力逼出金针,需从殷姑娘身上的各大穴位先注输入精元气,我虽然有足够的把握做到,但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这可是一道阻碍。若是让艳妹与韩小姐来逼金针,只怕她俩的功力不够,反倒落个功亏一篑。刘叔,这??????”他想说如何是好?可硬是忍回肚中,像似极难为情的样子。
刘叔当然心明这其中的含义,便道:“是啊!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倘若金针留在身体里时间稍长,会伤害到人体的神经系统,引发瘫痪的可能性最大,但若是小方兄弟施功逼出金针,男女授受不亲,我意下是此事争取殷姑娘的同意。小方兄弟,你还是亲口争取一下殷姑娘的意见吧!”
方武君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听刘叔的话岔,显出一脸不好意思的害羞模样,杵在那里,半晌里也默不作声。刘叔早看出他的脸皮薄与其中的尴尬,也在一时间里一筹莫展,沉默无语,傻了眼似的望着床榻上躺身的殷丽霞。此刻,孙梅艳看到两个大男人打了半天的哑谜,在救人性命的关键关头,还磨磨蹭蹭地不立即施救,迫切地问道:“君哥哥,救人大于一切,在此紧要关头,还卖什么关子?”韩雪随时附和道:“是呀!救人的大事,怎么这般拖拖拉拉、婆婆妈妈。”
方武君目光在她俩身上扫过,苦笑的摇了摇头,后又看着床榻上的殷丽霞,像似在思索什么?寓意深邃。此时,刘叔严肃地面容道:“殷姑娘,我们在商议如何救你的性命,等会儿小方兄弟为你驱除金针时,可能有些必要的举动,会让你觉得是在轻薄于你,望你莫要怪罪,也只有那样才能便于治疗,你愿意配合吗?”
殷丽霞一听涨红了脸,也许过于害羞,只是疲}呆呆地沉默无语。刘叔也是无奈,探身到方武君的面前,摇了摇头道:“小方兄弟,既然殷姑娘不愿意配合治疗,我可没折了,还是另想它法吧?”
方武君可是有话藏不住的直性子,即接白道:“另想它法?谈何容易,只怕等有了别的法子,殷姑娘早已瘫痪在床了。”
孙梅艳凑过身子,急切问道:“刘叔,难道非得对殷姑娘无礼,才能逼出金针吗?难道没有其它妥善的法子可使了吗?”刘叔反问的语气道:“假如有别的好办法,我会叫小方兄弟那样去做吗?肯定是没有,你是练武之人应该知道,要从身体内逼出异物,首先必须有雄厚的内力,再则输入精元气,但要输入精元气,不贴近身子又怎么能输得进精元气?又何谈逼出金针?”
孙梅艳被刘叔反问得哑口无言,芳心也凉了一截。寻思:那怎么可以?要为她逼出金针来,首先得让她脱去衣裙,还得让我哥在她周身的穴位摸来摸去。不行,万万不行的,我哥可是我未来的夫婿,只能对我那样,怎可对别的女子那般呢?何况我哥跟殷姑娘只不过萍水相逢,如此一来,岂不多难为情??????
韩雪移姿上前一步,急切地道:“刘叔,你怎么出这样的馊主意?莫说殷姑娘不会同意,连我都不赞成。若是真的那样做了,让殷姑娘日后怎么嫁人?他的夫婿若是知道自己的娘子被别人轻薄过,又会怎样想?还有叫殷姑娘以后怎么面对方大哥?”
方武君认为韩雪的话甚是在理,与刘叔极有默契地道:“是啊!”
殷丽霞身子动弹不得,可耳朵能听,眼睛能看。她本意在刘叔问自己愿不愿意配合治疗时,想点头答应下来,心里也颇为乐意的,可终究是女孩子家吗?女孩子的矜持、害臊、拘谨自然是有的,才迟迟未答应。不过酝酿开来,她当然愿意配合。要知道她的芳心早在华容镇上初次看到方武君时,已然萌动芳心,对他一见钟情地暗许倾心之意,加上在华容客栈她的胴体又被方武君一览而尽,早意决跟他一辈子的打算???????
殷丽霞想着走过的点点滴滴,心情大悦,竟然忘记了自己伤重在床,动了一下身想坐起,即刻疼痛难忍地“哎哟”一声呻吟。(未完待续)
正文 第九章:施功驱针(二)
第九章:施功驱针(二)
方武君急忙探到榻前,嘘寒问病地道:“怎么了?不要乱动,是哪里不舒服吗?”殷丽霞见着他这般紧张自己的安危,呵护关怀的问候自己,一句贴心的问话,抚平了她所有身体上的疼痛,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坐起,全身发痛。”
“好了,不要乱动,你体内存有金针,我们正在琢磨法子,把你体内的金针逼出体外,金针在体内留久了的话,可是后患无穷。”方武君语气温和。殷丽霞听着心里泛起一阵阵美丽的涟漪,激动无比,一丁点儿也不怕什么后患无穷,给她留下后顾之忧和后遗症。她却想着另一个问题,在她看来这个问题大于一切,那就是必须先取得方武君的原谅,重新成为朋友,她轻声吟吟地问道:“你肯原谅我了吗?”
其实,方武君在她舍生相救时,已对她没有憎恨的意思了,有的是更多的关爱,不过难以启齿罢了,才没有说出来。即道:“傻丫头,胡思乱想个什么?都啥时候了,问这种愚昧的傻话。你母亲坏,不代表是你坏,假如我是非混淆,不原谅你,是那种不伦不类之徒,那你只怕早已命丧我的掌下了,还能安安稳稳地躺在这榻上?”
这席深深震撼殷丽霞心灵的话,让她喜出望外、心花怒放,原本憔悴不堪的花容上,多了一层笑容。她含羞地道:“那你快给我驱针吧!让我尽快哈起来,我会配合你的治疗的。”
方武君先是同意地点头,后又跟着否定地摇头,道:“你可要慎重考虑清楚,那可是关系到姑娘家的名节,你要知道,姑娘家的名节可重过性命,重过世间的任何东西。”殷丽霞面色含春地娇羞样,十分坚定地道:“没关系的,我早想过了??????”此时,倏然敲门声响起,外边传进男人洪亮地声音道:“各位客官,你们要的酒菜已经备好,是不是现在用餐?”
刘叔探过身打开客房门,道:“小二哥,你把酒菜搁到间壁的客房,我们会去那边用餐的。”店小二“嗯”声落,笑脸走开了。刘叔回过身问道:“小方兄弟,既然殷姑娘愿意配合治疗,那你赶快为她驱针疗伤吧!小姐、孙姑娘,我们到院子里等小方兄弟驱完针一起用餐。”
方武君目光环视过大家,微微点了一下头道:“你们赶了一天的路,早已饥渴难当,不必等我了,先吃便是,天都黑了,再说等一下饭菜凉了。”看到他们同意后,移身出了客房。但孙梅艳与韩雪走出客房时,显出极不乐意的面容,孙梅艳一边走出客房心里胡乱想着:气死我了,君哥哥竟然要与脱光衣服的她共处一室一个时辰,万一干点别的,谁会知道?不过孙梅艳反念间一想:若不是救人性命要紧,我才不会这么大方呢?
韩雪心中的疙瘩,当然同样醋意作怪,心里嘀咕着:都怪那天山派的土匪,让我未来的好相公和别的姑娘脱掉衣裳欣赏,天山派该死,真该死,死了还害人,哼!气煞我了??????
韩雪与孙梅艳这两个娇艳的美人,一出客房,犹如坐上了针毡,在院子里望着那间悉心牵挂的客房,两人无不恨自己没能有双透视眼,好瞧清楚客房里的一举一动。可偏偏就没有透视眼,于是,她俩才心急如焚地来回渡着身影,欲平息心里的躁动不安。
孙梅艳在焦急等待中踏着沉重的步子,那韩雪何曾不是一样的情怀?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走停停,那份要命的焦躁不安,随婀娜的身姿游荡,已经写满了整张脸腮,一眼便能瞧出她心急如焚与无可奈何的惆怅,能叫她不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