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旅和独立旅则可只需补充弹药便进行下一阶段的作战。抓紧时间,应该可以在滇军抵达成都之前攻下成都。‘
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然后吐出一个烟圈问他:‘你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相法?比如,哪支部队去打成都的卢司谛,哪支部队去拦住滇军?‘叶飞急忙说:‘有一点,但不全面。我想以第七师为主力攻打成都,一路上比如资中、资阳、简阳等县城就放开不管,绕过去,由跟随其后的独立旅进行牵制,第三旅承担在成都以北阻击滇军的任务。‘话音一落,会场上所有人都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似乎都觉得这个建议很不错。
但我的眼角余光却发现郝跃峰似乎皱着眉头,于是我示意大家静下来问他:‘跃峰,你有什么建议吗?‘郝跃峰说:‘建议倒没什么建议,我只是在想,在顺庆和遂宁一带的周俊的第一师和刘厢的第六师他们会做什么?‘我一听不由大惊,是啊,我怎么就差点忘了还有个周俊和刘厢?现在他们的部队约有16000人,虽然远不及我军及叛军,但只要他加入任何一方都会对另一方带来更大的麻烦。而且他们现在既不响应我发出的攻击叛军的通电,也没有接受北羊政府的任何任命。看样子,他们是想先隔岸观火,看看势头再说。但我们也不能不防他们,如果我军主力全部攻打卢司谛和滇军,他从后面插一刀怎么办?重庆很可能被他吞掉。我和大家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这个郝跃峰看来有所长进嘛,前一段时间我经常批评他没有全局观念,现在看来他进步很快。
刘白驹这时候发言了:‘我看,干脆许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与我军一起攻打成都,如果不成,我军就先让独立师北进,在合川一带严密监视,其余部队仍按计划攻打成都。‘李长山说:‘这个刘厢不是与我们屠将军有旧吗?光看这个面子,他刘厢也要卖吧?要不将军给他去封信,让他劝周骏的第一师和我们一起攻打成都。‘这不太现实,我心中暗想。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没什么情谊,虽然说我与刘厢的关系很不错,以前还差点拜把子,但在现实利益面前,这一切都是空的。没有其它办法我只好说:‘先这样吧,我给刘厢去封信,其它的就照白驹说的做吧。这次作战,我看就不要再什么第七师、第三旅、独立旅这些编制了,统一编成第一军,原第三旅就扩编为第一师、师长还是由陈海担任吧,原独立旅扩编为第二师、师长由洪誉祥同志担任,原第七师缩编为第三师、师长由洪万顷担任。第一军军长由李长山担任,副师长由胡玉同志担任,师参谋长由郑耀邦担任,副参谋长由叶飞担任。至于原独立师番号不变,但要进行扩编,由刘白驹担任师长,师参谋长由郝跃峰担任,副师长由张小石同志担任。特种大队现在有1000多人了吧(说到这里,田继宗点点头),田继宗还是任特种大队大队长,你这次主要任务除了狙击敌军的主要指挥官外,还有一个任务由军事情报部的薛庆功部长和中央情报部的方乐部长协助你完成,就是策反滇军第一、二军官兵。毕竟他们是蔡锇将军的亲信,里面应该有很多革命志士可以为我们所用。‘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情报部门的无能,正是他们无能才差点让我命丧黄泉。我不由得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吼道:‘他妈的薛庆功!‘薛庆功一个哆嗦地站起来,背后的椅子也被绊倒。他一脸通红低着头站在那里。我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骂道:‘你这个白痴,我在开会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情报工作的重要性,你都给我当耳旁风了?还他妈的是美国陆军学校情报科毕业的?就这副烂样子?你知道吗?就因为你的无能,让我军有多大损失你知道吗?罗祖佑同志的事迹你也知道了吧?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牺牲!还有那么多的老百姓,他们被军阀无辜杀害,财产也被军阀抢夺一空,这都是拜你所赐!‘
看到我发怒,大伙连动都不敢动,更不敢劝我,只有胡玉向我使了使眼色。我叹了一口气尽力压下怒火说:‘你坐下吧。‘他由于太紧张没注意到椅子已被自己绊倒,就坐了下去,一下子失去平衡坐到地上。又马上爬起来,扶好椅子坐下,但只坐了半边屁股,还在不停地擦冷汗。我忍住笑说:‘我也知道,军事情报部刚建立没多久,情报网还远远不够,许多地方我们还无法插进去。但这样的大的事件你事先竟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就不是客观原因造成的了,是你主观懈怠了。当然,你的成绩也不可抹杀,这次主力部队北线作战,一路顺风顺水,你的军事情报部功不可没,但你只关心北线的情况而忽略了西线、南线经及东线的情报,从而给我军、我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这个你必须负起责任。回去立即给我写份检讨,并针对现实情况把以后的工作计划也做一份。‘薛庆功轻声说:‘检讨我已经写好了。‘我气急反笑:‘哦,看来你还挺有觉悟的嘛,既然写好了,就在这个会上念念吧。‘
‘尊敬的各位领导,尊敬的各位同仁,今天我向大家作出最最深刻的检讨。由于我工作上的疏忽,给党给军队给人民造成了极大的无法挽回的损失。我辜负了党、辜负了人民、尤其辜负了伟大的屠天将军对我的信任和期望。我对不起党、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生我养我的家乡父老、对不起信我用我的屠天将军、对不起·;·;·;·;·;·;‘薛庆功声情并茂地念着他的检讨书。我看着大家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便打断他:‘够了够了,想来你小子从小在美国长大,应该学不会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
薛庆功嗫嚅着没说话。我瞧向郑耀邦,他被我瞧得低下了头。我说:‘郑耀邦,全军上下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郑耀邦讪讪地一笑说:‘嘿嘿,上次将军让把情报部归入参谋部,我也就成了他的直接上司。他前天写好检讨交给我,我适当地给润色了一下。‘唉~~~~,这个郑耀邦真是个马屁精,但也不可否认他具有相当的才能。还有要不是这个薛庆功是全军唯一情报方面的专业人才,光他犯这两次错误,我早就把他给刷下去了。怎么我手下的人都不怎么怕我呢?失败,真失败,不过幸亏我的指挥才能还能镇得住他们,赢得他们无比的尊敬和崇拜,否则还保不准这些家伙会在会上以更加‘民主‘的方式与我探讨作战计划。
我叹了口气说:‘算了,薛庆功也别念了。你本身是学军事情报的,对政治全局还不是很熟悉,虽然这不能作为理由,但我相信你会做得更出色,是吧?‘薛庆功立即起身大声回答‘是!‘我不处罚他也是有用意的,因为我在现代社会是看到过一篇文章,上面介绍美国一个大公司的部门经理,因为一次失误,使公司损失了上百万美元。但该公司不仅没有处罚他,还让他继续负责那个部门。他不明白,找到上面问了一下。上面的答复也很绝:‘全公司只有你有这种失败的经验,而你以后为了不再犯,会更加小心,工作也更加认真。‘我也想这样试一试,便有了将薛庆功作为‘小白鼠‘的意图。不过这位‘小白鼠‘不负重望,使日后的总参情报部成为全国最优秀的情报机构,在以后中国大大小小的战争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继续说:‘情况基本上就这么定下来。明天,第一军休整一天,补充给养和弹药,后天出发。独立一师明天开始进行扩编和休整,十天后向合川、广安一带进发。参谋部拿出具体的行动方案来我过目。
李长山那个大嘴巴马上插嘴道:“将军,我们开始可是说好了的啊,这次作战你不参加,回重庆。在重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再说了白主任她们明天就到重庆了。”话一说完,除胡玉、刘白驹及其他一些在四川才发展起来的人外,其他人都轻声笑了起来。
胡玉不明所以问道:‘我只听说明天铁血党的副主席和其他几位重要的领导到达重庆,这位白主任是谁呀?‘刚问完这句话,他们几个笑得更厉害了。陈海坐在胡玉和刘白驹的旁边,立即低声向胡玉等人介绍了情况。结果换来胡玉等人那令人暧昧的笑容。我一脸尴尬地向李长山狠狠地瞪去,并说:‘长山呐,我们俩在一起也是多年了,你也是最早跟我的人,这次你立了大功,我想是不是把你带回重庆去,让赵副主席他们给你表扬一下呀,也让我脸上有光嘛。‘李长山吓了一跳,立即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说:‘要你这张嘴多话。将军,这个回重庆的事还是不要了,如果你不愿回重庆,你可以带着我们一起打成都嘛。要不,把白主任接到泸州来也行啊。‘
一旁的郑耀邦狠狠地揪了他一下,使他明白过来,红着脸不敢瞧我,也不再说话了。我气急败坏正想不顾一切地要命令他跟我一起回重庆,胡玉马上过来打圆场:‘呵呵、将军,这次二阶段作战,作为主力的第一军军长若不在,可不好打这仗啊。将军要回重庆与党的主要领导一起商议整个根据地的发展,这才是最重要的,根本无法耽搁呀。还是照先前的决议,后天李军长和我带一军出发吧。‘
第二十五章 … 温柔的重庆
12月24日上午,在重庆朝天门码头,我的船渐渐地靠向岸边。我站在船头,一眼便从迎接的人群中找到她。她内穿一件粉红色的昵袄,外着一件貂皮大衣,加上美艳的容貌在人群中特别醒目。我动情地深深地凝望着她,她同样也深深地看着我。
船一靠岸,我不等跳板还未搭上船,就跳上岸冲上台阶。脚上的军靴沉重地踏着石板,腰旁的军刀也随着我的跑动啪啪地拍着我的身体。我一边跑一边激动地喊:“白玉,我回来了,白玉,我来了。”哪曾想,乐极生悲,我居然在这个时候摔了一跤。除了林晓在那儿哈哈大笑外,其余的人都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别过脸去。身旁的